亲们期待的爆发,对质还有两天,让咱们先来暧昧一把,看完了表要喷我,千万不要啦!
------题外话------
额滴个亲娘哎!这位姑女乃女乃不好好的时候,这声音真恐怖,比他家主子似笑非笑的态度还渗人。
何安身子一哆嗦,步子再不敢迈出一步。
那鱼汤还是慢蹲炖着,她想着等饭吃差不多了,再端上来,否则放凉就不好吃了。
“锅里熬了鱼汤,你们喝了酒,还怎么喝汤啊?是想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吗?”。
可还没等到何安溜进屋,身后就传来木香慢条斯理的声音。
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受伤的人来说,受伤跟断酒,绝对是两码事。
何安乐的直抖肩膀,三步两步就要冲进屋去拿酒。
赫连晟微一摆手,意思显而易见。
何安没动弹,而是看了眼主子。
一进门,便嚷嚷着让何安去拿酒,他要喝酒。
何安跟吴青很快就回来了,吴青这几日跟木香混熟了,也不怎么见着主子发火,所以胆子大了。
赫连晟笑的淡雅和煦,如三月春风,那叫一个惬意啊!
多管闲事,瞪鼻子上脸,说的就是他!
话题暂时告一段落,木香一边拿起碗,一边狠狠瞪了眼赫连晟。
“对哦,赶紧吃饭,”木朗终于找到台阶了,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站起来去盛饭。
彩云知道大姐这是跟赫连晟扛上了,她清了清嗓子,提醒他们,“菜都要凉了,萝卜都要炖烂了,你们到底要不要吃饭?”
这样的问题能回答吗?不管说什么,都要得罪一方。
他也很聪明的好不好?
木朗咬着筷子,眼睛在大姐跟赫连晟脸上扫过,并不答话。
最后几句话,他是对着木朗说的,跟这个宠弟成瘾的女人根本说不通。
赫连晟抬头看她嘟起的小嘴,对她的埋怨,丝毫不以为意,“他总归是要长大的,你能守他一辈子吗?莫不是以后他成亲了,你也得跟着?让他习武,是希望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木朗,你想当强者,还是弱者?”
开玩笑,木朗这小身板,能吃得了苦才怪?再说,她又不想要他学什么绝世武功,只要强身健体就好了,干嘛非得把自己弄的要死不活。
木朗还没开口,木香就端着碗进来了,白他一眼,不高兴的道:“他不上山,你要愿意教,那便教,别借口找什么师傅,我才不会让我弟弟离开我,去那么远地方,看不见他,我不放心。”
赫连晟和煦一笑,“现在努力也不晚,按着我给你说的去练,你要是愿意,我也给你找个师傅如何?或者你上山习武,可是那样会很苦,你吃得了苦吗?”。
那天,邵武带人欺负大姐,他可是看的真真的。只恨自己没那个本事,还得要大姐来保护。
木朗趴在大桌边,一脸崇拜的看着他,“我长大了也要像你一样厉害,这样谁也不能欺负我们!”
彩云看他脸色好了很多,笑着道:“赫连大哥,你恢复的可真快,早上还躺着,晚上就能走的这么稳了,好厉害。”
彩云帮着大姐,把晚饭摆到桌子上,正想去叫赫连晟出来的,就见着他已经慢慢走出来了。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木香看似浑身都长满了刺,可她却也是善良了,柔软的。
赫连晟耳力极好,厨房里木香说的那些话,他自然是听到了。
砂锅让何安端着了,两人在观察了外面没有动静之后,才悄悄奔进林子里。
吴青走端上笼屉,“我们这就去送,姑娘先跟主子先吃吧!”
何安跟吴青被木香说的惭愧万分,是他们疏忽了。
托了她的福,赫连晟的暗卫,头一次出任务,还长肉了。同时他们心里对木香的敬意跟尊重也多了几分,能想着他们这些藏在黑暗之下暗卫的人,说是爱民如子,也不夸张。
她想,那些人平日里,顶多也就打个野味,或者带点干粮,凑合着吃,没一顿能吃好的。
其实这些天,她都有给外面的人送吃的。人家默默无闻的守着你的安全,还不让人吃饭,天理不容啊!
“晚上主食是馒头,我蒸了好几屉,端几屉出去给他们吧,还有,那个锅里的菜,也是给他们的,”木香指了指厨房小桌,已经盖好的砂锅。米饭不多,吃饭的人多,最省事的办法就是蒸馒头,一锅蒸上二三十个,多省事。
木香笑了笑,“你俩也太自私了吧?听说外面还有好些个暗卫,人家天寒地冻的在外面守着,你俩可倒好,只想到自己吃,好意思吗?”。
“为啥?”听到这句不能吃,何安跟吴青异口同声的吼了。
终于到了开饭时间,木香却拦住了要帮忙端菜的两人,“别急,我今晚做的很多,不过你们还不能吃。”
虽说木香家做的饭,没有福寿楼来的精致,可是这味道,却香的要命,大碗大锅吃起来也格外的过瘾。
天擦黑时,何安跟吴青都来了,他俩不会承认是闻见饭香才来的,可事实是,他俩一进院子,就守在厨房门口,不愿离开。
吃了两顿的白粥,他想吃肉了。
浓浓的肉香跟香肠特有的香气,就弥漫了整个厨房。连坐在房里养伤的赫连奄都闻见了。
再有就是她做的香肠可以吃了,晚上煮饭的时候,她蒸了两根,米饭熟了,香肠自然也就熟了。
另外,还有一盘凉拌香菜,一碗小葱拌豆腐。因为还不到吃小葱拌豆腐的季节,所以味道一般般。
第一天平安无事,晚上的时候,木香煮了一烧牛肉,切了新鲜的白萝卜,整整煮了一大锅,香喷喷,热气腾腾的牛肉萝卜。
幸好这两天下大雪,路滑不好走,也没什么人过来窜门。
家里多了一个伤患,在饮食上,木香就得照顾着他,银子不是白收的。
既然人家要给,她哪有不收的道理,她一向是来者不惧的。
木香笑的很贼,她已经将银票跟玉佩统统揣进怀里了。
赫连晟满脸黑线,这丫头是想气死他吗?
木香眼珠子动了动,“这钱我先替你收着,多退少补,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等你伤好了,我保证你还能多长几斤肉呢!”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哪!
可是呢,看看人家,随手一掏,就是几百两。
想想看,以前的她,还在为几文钱发愁,还在为挣几两银子磨破嘴皮子。
五百两啊!
这是她来到异世,拿过最大面额的钱,都是一百两一张的,总共有五张,也就是五百两。
他怎么想的,木香才不管,她只顾数着手上的银票。
以前的赫连晟也这样认为,可是在看见木香抱着银票数钱的可爱表情时,他忽然觉得,若是身边多一个会管钱的女子,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世上有很多人爱钱,也有很多人贪财,吝啬。那种人,是很丑陋的。
木香哇了一声,立马扔了抹布,把银票抢了,激动的表情比看见玉佩时,不知高了多少倍。
“刚才逗你玩的,这块玉佩是我给你的信物,所以你得好好收着,至于银子,你想要多少都可以,我平时不带银子在身上,也就这么多,”赫连乖乖的将身上几张银票掏了出来,再递给木香。
赫连晟觉得自己的耐心从没这么好过,面对木香时,好像他的耐心能无穷无尽似的。本来还想逗逗她的,可是看她避如蛇蝎的模样,赫连不高兴了,硬将玉佩塞在她手里。
开玩笑,一块玉佩而已,还得牵扯到自身安全。虽然她不怕赫连奄真的对她动手,可是要真的把这个收下,以后还不得寝食难安了,烫手山芋啊,她傻逼了才会收下。
木香跟见鬼似的,一跳之下,退了好几步,“什么嘛,这么可怕的东西,打死我也不要。”
具体什么意义,他现在还不能说,可瞅着木香那副嫌弃的小眼神,又觉着殿下高大上的自尊心过不去,“这块玉与我有关,你千万要好好收着,如果有一天玉不在了,你信不信我会把你狂揍一顿,再把你关起来,永不见天日?”
赫连晟差点气的吐血,她可知道这块玉佩,代表着什么,又有多少女子想得到这块玉,因为它的意义……
可是再一听赫连晟的叮嘱,小脸立马跨了下来,“你还是给我银子吧,拿你一块玉,还不能当,那我要它干啥?不当吃,不当喝的,留着它看吗?”。
虽然她不懂玉,也不会看玉,可也能猜到这块玉绝对的上上品。
玉上刻着一个很奇怪的图案,似狼似虎,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动物,但给人的感觉,肯定是一种很凶很凶的猛兽。
木香正在擦桌子,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时,正瞧见他手心里放着一块女乃白色的玉佩,说是女乃白色,也不完全是,因为那白色很纯很正,还很透亮。
之所以要叮嘱这么多,也是他太了解这丫头的脾性。那么爱钱,又那么喜欢折腾,万一哪天缺银子,心血来潮把玉佩拿去当了,真会把他急死的。
略带霸道的语气,不容质疑的表达,这才是赫连晟往常的作风。
外面的阳光很好,赫连晟的视线却追着木香,悄悄走到她身后,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这个给你,好好收着,别弄丢了,也别拿去当了,不管你在哪,它都得好好的待在你身边,听到没?”
不得不说这家伙的体格不是一般的强,这么重的伤,吃过早饭,他就下地走了,虽然步子踉踉跄跄的,没走多大会。可那也足够强大了吧!
吃过早饭,木香简单收拾了下他的屋子。熬了草药,拿给他喝下,又替他换了药,检查了伤口。
早饭,赫连晟吃的很香。试想一下,冬天早起,能喝上一碗热乎乎的清粥,而且这清粥还是木香亲手烧的,能不好喝吗?
昨儿弄脏的衣服,已经换下了。天太冷,赫连晟是想直接扔掉,不要洗了。可是木香不干哪,嚷嚷着用温水洗,反正家里有的是柴。不够的话,就让外面那些人去砍柴,免费的劳力不用,她傻呢!
最终,木香不仅给他端了饭,还替他打了温水洗漱。
赫连晟定定的看着她,这个小丫头,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息,很妩媚,很动人,也很温暖。就像此时此刻,看的心里柔的不像话。
木香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会跟彩云和木朗交待一声,你想在这里养伤,就尽管养吧,我早饭做好了,要不要给你端来?”
木香也没在说什么,毕竟人家可是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那肯定是有很多秘密的。她还想多活几年呢,知道的秘密多了,万一被他灭口,可就完了。
其实他还有一点没有告诉木香,何安跟吴青虽然没出现,但即使是白天,他们离的都不远,还有他身边的暗卫也增加了一批,但都隐藏的很好,不易让人发现。
看见她憋屈的小模样,赫连晟心情十分的好,善心大发的决定不再逗她,“我的行踪不能暴露,他们留下不方便,晚上会出现,但是白天不行。”
“呃……”木香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话是她说的,可是又好像说的不是一回事。
“不是你说的要照顾我吗?”。赫连晟脸色不变,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咦,你这么说好像不对吧,他们都走了,你一个人留下?”
“我要留下养伤,他们在这儿不方便,”赫连晟说的很隐晦。
气氛有点尴尬,木香清了清嗓子,环顾一周,“咦,怎么没看见吴青跟何安,他俩去哪了?”
他们都走了,屋子便只剩下她跟赫连晟。
木朗见二姐走了,一转头对上大姐不太高兴的脸色,也不敢多话了,低着头追着二姐的身影跑了出去。
彩云羞涩的吐了吐舌头,“哦,这就去。”
木香解了围裙从外面进来时,正看见屋里三个脸色异样的人,“这是咋了,大清早的,都在这儿围着,不去洗脸漱口吗?”。
木朗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的撅着嘴巴。
赫连晟脸上也有淡淡的笑意,虽然淡,却是难得一见的笑容。
摔的不重,却把彩云逗笑了,“瞧瞧,看你以后还吹牛不?”
说的挺好,可是他忘了脚上还穿着拖鞋,转身的时候被鞋子绊倒了,面朝地,摔在了地上。
说练就练,顾不得脸没洗,头发没梳,便拉开了姿势。
“我才没偷懒呢,我大姐每天都监督我,不信,我现在耍给你看看,”木朗不服气的嘟嘴。
赫连晟目光里透着一丝柔软,“我没事,有你照顾着,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不在,木朗,教你的拳,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偷懒?”
“你不舒服?”木朗很纳闷,好像不太,这个人会生病一样,对着他仔仔细细的查看。
彩云心思细腻,看出赫连晟似乎不舒服,“木朗,你别乱动,你没看见赫连大哥脸色不好吗?”。
“赫连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木朗最兴奋,围着赫连晟的炕边追问。
他俩一看家里忽然多了几个人,起初是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可是当看清来的人,是赫连晟跟何安他们之后,惊喜比惊讶多。
早饭差不多做好的时候,彩云跟木朗都起来了。
特别是新出炉的泡菜,绝对能勾住人的味蕾。
除了白粥之外,她又打了几个鸡蛋,用面粉和了,切些碎香葱,摊了几张软乎乎的鸡蛋饼,加上自制的小咸菜,早饭算是很丰盛的了。
算上吴青,加里有两个病号,所以木香早上烧的白米稀罕,虽然清淡了些,可是对于伤患来说,就再好不过了。
木香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去厨房把火点上,开始烧早饭。
说的好像,任她胡作非一样。她只是收他的钱,又不是收他的人,有必须说的那么煽情吗?
不过他刚才说的话,是啥个意思呢?
他笑的摄人心魂,木香估计他快修练成精了,这样的笑容,看在谁眼睛里,都很难拔出来。
赫连晟勾唇一笑,“都按你的意思来,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怎么样啊,你到底是啥意思?”木香见他不,还以为他不乐意呢。
赫连晟被她眼里的那抹亮光闪到,看的差点舍不得移开视线。
想到可以有大笔的银子赚,木香一双如明眸般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要她伺候人,要她收留,可以啊!不过得给银子。天底下,可没有白吃的午餐。
“你知道感谢就好,我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救你也要收取酬劳的,只要你付钱,我会让你好好养伤,一日三餐都把你当大爷伺候着,怎么样,这笔买卖是不是很划算?”
襄王殿下的谢谢,比稀世珍宝还要宝贵。
一句谢谢,在木香看来,理所当然的,可要是换一个人听见,比如何安或者吴青,这两人绝对会惊掉了下巴。
赫连晟看着她坦荡荡的小脸,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小题大作了,他松开抓着木香的手,“谢谢!”
木香看了看被他抓着的手腕,视线慢慢抬高,定格在他一张盛怒的脸上,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道:“没有,我什么都不想说,要是不满意在我家待着,随时随地可以走,还有,昨晚是我救了你,一大清早的,你摆个脸子给我看,这叫不叫恩将仇报呢?”
赫连晟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制止她下炕,“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一个没出阁的女娃,大清早的从一个男人炕上爬起来,她还能如此淡定,这算什么?
她的淡定反射在赫连晟眼睛里,太刺眼了,他不能容忍。
木香十分淡定的在赫连晟注视下,整理好衣服,淡定的爬下炕。
不过,在看见身上的衣服完好无损之后,也知道昨晚除了睡觉啥也没发生。
“呀!什么情况?”她蹭的坐起来,揉了揉脑袋,意识慢慢恢复,总算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前面记得,后面忘了。
她懒懒的睁开眼,眨了几下,在适应光线之后,视线慢慢落在近在咫尺的俊颜上。
木香本来睡的好好的,就是老觉着,有什么东西在炙烤着她,热热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于是乎,从退烧之后,他就再没合过眼,静静的盯着木香熟睡的可爱模样。
不能干,但还是可以看看的。
可是不行啊,他们还没有到那一步,她也不是他的。赫连殿下自认,自己还是挺规矩的人,所以登徒子的事,他不能干。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这丫头圈在怀里,紧紧的搂住,那样就再不用担心她拽走被子了。
赫连晟俊脸黑的一塌糊涂,从她夜里睡着开始,这已经是她第五次在拽被子了。
她在被窝里动了动,两只手攥着被角,想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拢。
木香习惯天一亮就起床干活,可是她昨晚太累了,即使醒了,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冬天赖床最舒服了。
阳光是有了,但是并不暖和,老人们常说,下雪不冷,化雪冷。
下了一夜的大雪,到了凌晨时分,雪停了,太阳升上来。
赫连晟偷偷看她熟睡的小脸蛋,心里的暖意在慢慢升腾。
木香往被子里缩了缩,只差没把脑袋也埋进去,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危险物旁边。
赫连晟嘴角抽搐的看着远离自己的棉被,重点不是被子没了,而是在于,他现在没穿衣服啊!
木香睡的很熟,大概是冷了,一双小手很自然的就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顺便还翻了个身。
“唔……”
他想伸手抱住沉睡的娇躯,想拥她在怀里,想闻闻她呼吸间的味道。
对于从未跟女子接触过的赫连来说,这种感觉太新鲜了,也太令人向往了。
赫连晟的很认真,可看着看着,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了。
娇颜如花,美的如开在春天的海棠花,脸上因为温暖而泛起的女敕红色泽,引诱着他躁动不安的心。小嘴微翘着,饱满的唇色,如蜜糖。
当一切都结束,他才睁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边,蜷缩成一团女子。
他就那样躺着,静静感受那无骨又滑女敕的小手,在身上抚过时,激起的荡漾感觉。这一刻,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时间就停在此刻。
其实赫连晟在擦过白酒之后,就醒了。可是醒了,不代表就得睁眼。
之后何安怎么出去的,木香不知道,只知道赫连晟退烧之后,她累的不想挪窝,而且她坐着的地方,也捂热了,便迷迷糊糊窝在那睡着了。
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除了吴青因为受伤,体力不支,木香让他去休息了之外,她跟何安一直守到赫连晟退烧。
何安一遍一遍的给主子擦身子,按着木香教的法子擦拭。同时,又让吴青到外面去捧了雪,和上冷水,给赫连晟敷在额头。
虽然她也可以代劳,可是毕竟是古代,她能主张把赫连晟的衣服月兑了,面对他光果果的身子,就已经很大胆了。
“何安,用布浸上酒,给他擦身,帮他降温,记着,要重点擦在腋下……”她将需要擦拭的部位,讲给何安听。
可惜,木香根本没空理会这些。进屋的时候,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几坛酒,也也不用去问这酒从哪来了,有的用就好。
何安下意识的看向木香,想看看她是个什么反应。
三个人合力之下,将赫连晟月兑了精光,只留下一条短裤,相当于内裤了。
何安被她吼的心颤颤,连质疑都忘了。吴青对木香也有了新的认识,就冲她这份冷静,他也选择她。
“哦,来了来了!”
可她一个人根本挪不动他,没办法,又见着那两人站着不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俩还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
木香刚进来的时候,他是知道的,可是这会,也不知是潜意识还是无意识。忽然就失了知觉,摆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看的木香一阵纠结。
赫连晟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神志时而清醒,时而迷糊。
太生猛了,太暴力了。
这个动作,可把那两人看呆了。
木香也懒得跟他们废话,卷高了袖子,动手要剥赫连晟的衣服。
笑话,这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脑子,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人,而是给他降温好不好?
“哦……”木香故意拖长了尾音,“一天啊,只怕等他们的人到了,你家主子也烧熟了。”
何安倒是老实的回答,竖起一根手指,“最快最近的唐门中人,也得一天时间才能到!”
“这!”吴青说不出话了。
木香并不拦他,只是淡笑的看着他,“你说的那个,呃,唐门是吧?请问他们多久能到?”
吴青也道:“不能等了,我现在就去通知唐门的人。”他是不太木香,他印象里的木香,就是个拿锅铲的厨娘,咋一转身,就成了大夫?
何安抹了把汗,不太她说的话,“木姑娘,我你说的,只是主子再这么烧下去,再好的人,也得烧坏啊!”
就在何安正欲说什么时,木香站了起来,“他没中毒,死不了,之所以高烧不退,是小病积压的太久,这回都赶上来凑热闹,不过他底子好,能扛。”
“木姑娘,这……”
怎么看,木姑娘也不像有学问的人,更甚者,她可能连大字都不识几个。这样的人,又怎能懂得医术呢?
何安看着她把主子翻来覆去的折腾,起初也跟吴青一样心里没底。
现代的医疗水平,搁在古代,哪怕只有十分之一,那也是绝世医术了。
前世学的医术,忘的也差不多了,但简单的望闻问切,多多少少还是记得一点。
木香不再理他们,走到赫连晟身边。先是模了模他的头,接着给他把了脉,翻了翻眼皮,连舌苔都看了,身上的肋骨也按了一遍,确定他没有内伤。
她一个人,带着弟弟生活,不着点,能行吗?
搞什么,她够仁慈的了。收留他们,又替他们家主子处理了伤口,还不够好啊?
“回你个头,你们吵成这样,我能睡着吗?都给我闭嘴,把我吵醒就算了,别我把弟弟再吵醒,否则别怪我轰你们出去,”木香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何安咽了口唾沫,冒着被木香大骂一通的危险,支支吾吾的道:“那个,木,木姑娘,你还是回去……”
木香深吸口气,猛的推开碍眼的门,迈步冲进去,愤愤的视线在吴青跟何安惊愕的脸上扫过,最终落在炕上,面色透着不正常红光的男人身上。
想想看,陈美娥她们就住在隔壁,要是被她听见什么风吹草动,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事来。
关键问题是,这几个人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仅没有关系,还很有可能给她带来麻烦。
不是她心肠硬,没同情心。
木香那个窝火啊,折腾大半夜了,刚睡下,这又闹腾上了,他们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何安默不作声,两人似乎有商量了什么。
如果真是中毒,镇上的江湖郎中,肯定指望不上。
吴青的声音又传出来,“我去通知唐门的人,让他们尽快赶来。”
两人同时倒吸了口凉气。如果真的是中毒,可就麻烦了。主子伤口流出的血,并没有异样,可想而知,这毒会有多么棘手。
后面的话,吴青没说下去,可是何安却猜到了,“你是说,主子中了毒?”
“我……我……”吴青说不出话来,似又疑惑不解,“其实这样的伤,主子受过很多,但是这一次好像特别严重,会不会……”
“那你说要怎么办,就看着主子烧昏吗?”。
紧接着,便是吴青的声音,“别冲动,他的人说不定已经潜入镇子上,你现在去,无疑是自投罗网,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的。”
“不行,主子的情况不能再等,非得请在大夫不可,你要不去,我自己去!”这是何安的声音,听的出,他很急,急的快火上房了。
披衣下炕,拉开房门,走到对面屋子外面,隔着门,就听见何安略带哭腔的声音。
木香是被何安跟吴青的争吵声惊醒的,虽然他们吵的很小声,可她还是听见了。
但是作用不大,赫连晟烧的嘴唇都白了。这其中的原因,也跟他在雪地里奔波了几个时辰有关。
何安跟吴青忙着熬药,给主子服下,希望能替主子减轻痛苦。
可是到了夜里,因为伤口太深,失血过多,真的发起高烧来了。
这一晚,赫连晟睡的很沉。自打从木家离开那天起,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是,奴才知道了,”何安嘴上应着,心里却在鄙视他家主子。就知道这被子是木姑娘盖过的,主子搂的那样紧,莫不是把被子当人了?
笑话,身上盖着这么温暖,又透着股女儿香的被子,他傻了才会想把它换掉。
赫连晟已经竖着躺睡下,看也不看何安手里的东西,不耐道:“你自己留着盖吧,我只盖这一床就够了,别再啰嗦,本王很累了。”
何安把锦被捧到赫连晟面前,“主子,要不要给您换床被子,这些也都是新的,盖着更暖和些。”
除了被子,还有几坛上好的白酒,以及一些主子的日用品。
每个人手上都抱着东西,其中就有几床崭新的锦缎棉被,被包裹的很好,一片雪花都没沾到。
半年时辰之后,吴青带着两名暗卫,悄无声息的潜入木家。
木香并不是不明白何安的意思,只夜深了,她也懒得再跟废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屋。
可现在,不想牵扯也牵扯了,依主子的对木姑娘的态度,只怕日后有牵扯的地方还多着呢。
要不是主子非要绕路来木家,他们是绝不想再跟木香有牵扯的。
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位姑娘,绝非池中之物。看她给主子包扎伤口的动作,比他还熟练。甚至,她看见那么重的伤,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实在不简单。
想了想,怕木香误会,可是又不能不说,何安转了个路子,诚心对她道:“外面有很多人正等着抓我家主子,是谁要抓,您就别问了,总之,我家主子不能在这里露面,所以我们的行踪必须保密,这对你们也有好处,免得招惹无妄之灾,如果有陌生人问起,我想木姑娘能应付的。”
可是又能咋办呢,主子宠着,他这个做奴才的,除了在心里月复诽两句,其他的,啥也不能做。
何安满身冷汗,心想这位姑女乃女乃真是得罪不起啊,动不动就让他们滚蛋。想他何安跟着主子,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哪曾受过这般的白眼。
木香以为何安是怕她做了长舌妇,不屑的冷哼道:“谁稀罕泄露你们的行踪,要是担心我会出卖你们,不如赶紧收拾包袱离开我家,那样更安全!”
何安小声的叫住她,“木姑娘,今晚我家主子住在这里的事,还请您务必不要对任何人讲起,这几日大雪封路,主子暂时可能不会走,但主子的行踪不能泄露。”
“木姑娘!”
何安跟着她走出来,堂屋里已经不见吴青的踪影。
她转身出了门,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后在道光,一直锁着她,直到走到堂屋,那道光才消失。
“哦,那你们也早些休息吧,”人家都不用她管了,木香也不会傻到多那闲事。
做奴才的,在主子受伤期间,他们还敢睡觉吗?能让他们待在屋子里,就已经是分外开恩了。
赫连晟也是这个意思,只是他说的更为直接,“他们冻不死!”
何安身子微颤,不等主子,便急着回了木香的话,“木姑娘放心,我们自己能解决,姑娘还是去休息吧!”
“被子你盖着吧,我今晚跟彩云睡,可是何安他们……”她看了看铺在赫连晟身后新棉被,有些后悔给他了。
龌龊!可耻!下流!
木香并不知道赫连此时打的什么主意,要是让她知道,绝对会怒的把这人丢出去。
当时不明白那种感觉是什么,现在他好像有一点懂了。
在他嗅到的那一刻,便再也放不下了。
木香的身上,只有一股似有似无的甜香,越闻越觉着好闻。
可是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木香身上的香气。早在他第一次抱着木香时,他就察觉到了。
他不喜欢身上有女人的气味,一点点都不行。那种庸俗的脂粉香料味道,只会令他作呕。
不管想没想过,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他将人丢出去,再换掉别人碰过的床,更甚者,他说不定连屋子都要换。
那时候他也没想过,若是有一天,自己的床上,多了一个女人出来,会是怎样的心情。
以前,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女人在他眼里,就是人而已,跟男人一样,都是人。
想想他还挺憋屈的,啥时候才能抱和美人捂被窝呢?
唉!可是不能说啊,还不到时候。
其实赫连将军很想说的是:‘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赫连晟看她疲惫的神色,心里划过一抹心疼,催促道:“你去吧,晚上有何安在,你不用管了,只是这被子……”在木家住过几天,他对木香的家底还是清楚的。
木香退到一边,伸了伸腰,“既然你来了,那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他夜里可能会发烧,有什么事情再叫我,我先去睡了。”
就在木香替赫连晟包扎时,何安敲了门,在得到主子允许之后,端着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