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 第86章 小毛贼

作者 : 月落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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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彩云笑着道:“是我们要帮如月姐干活的,她家天宝好可爱,姐你快看,他对着我笑呢!”

秋如月有些不好意思,“木香妹子,你回来啦,哦,我想让他俩歇着的,可是……”

见到木香回来,彩云跟木朗乐呵呵的喊了她一声。

木朗正帮着秋如月给客人称棉花,也是忙的不亦乐乎。

彩云抱着天宝,满眼兴奋的逗着他,怕他哭,也不敢坐着,就在店里走来走去,哄着他。

她一进门,便瞧见小店里忙碌的身影,不是一个,而是三个。

木香赶到一品布庄的时候,=.==的集市又热闹起来。

揉了揉被木香捏过的胳膊,他悄悄跟了上去。

可是……苗玉轩这个小魔王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好不容易碰上个好玩的猎物,在没玩够本之前,他可舍不得丢掉。

木香凶狠的警告道:“知道疼就好,该干嘛干嘛去!”绕开苗玉轩,快步走了。

“哦哦,疼,疼死了,”苗玉轩是真的疼,疼的眼泪花都出来了。这女人下手不是一般的狠,是非常以及极其的狠,他这细皮女敕肉的,肯定都紫了。

她忍无可忍,伸手拍开那张漂亮的有些过份的脸蛋,咬着牙道:“我没功夫陪你瞎耗,识相的就别跟着,否则,后悔的是你!”说着,伸手在胳膊上狠狠拧了下,算是出点气。

木香在心里骂了声‘靠’,放着正经话不说,非得装女敕,这是要恶心死人的节奏吗?

说完,他还真把左脸凑过来,闭上眼睛。呆萌到爆的小模样,配上牛女乃般的肤色,以及卷翘如羽的长睫,怎么看怎么像投怀送抱来的。

委屈巴拉的扯着木香的袖子,撒娇道:“木香,你别生气,你要不喜欢听,那我就不说了,可是你别打我,我娘说我身子弱,禁不起虐待,可是呢,如果你真的生气,真的想打人,我也可以勉勉强强的任你打,只要你高兴,喏,你打吧!”

苗玉轩被骂了脚步一顿,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清澈如水的眼睛,盯着木香,忽然,他又乐呵呵的笑了,比女娃还漂亮的嘴巴一撅,竟然扮起萌来了。

“说够了没?我拜托你别再跟着我行吗?你要自恋,可以,麻烦你别挡我的路,再敢挡着,信不信我拍死你!”木香真是被他烦的头都要大了,这人看着倒挺阳光的,嘴巴一张,简直就是一只放大版的苍蝇,要多烦人就有烦人。

苗玉轩秀眉一挑,忽然笑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因为那天我答应去你家看你,后来又失言了,所以对我生气了吧?这个事,我可以解释的,我是因为……”

木香还是不理他,绕开他,走自己的路。

苗玉轩追上她,“喂,我跟你呢,为啥不理我?我得罪你了吗?我欠你银子吗?好像都没有吧,那你为啥非得摆着一张脸给我看?”

木香急着要去一品布庄接回木朗跟彩云,才懒得搭理他。

现在可倒好,被一个小村姑无视了,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苗家的面子要往哪搁?

“你……你这个女人!”苗玉轩被她呛的差点没吐血,打从出生起,他一直都被人家人捧在手心,加上长相又漂亮精致,更是被宠的无法天,敢对他说句重话的人都没有。

对苗玉轩,她真心没什么好感,应该说,她对所有长的好看的男人都没好感。谁知道哪天就会在背后给你捅刀子,还不如村里那些老实巴交的男娃,虽然木纳了些,但对人实诚。

木香懒得跟他掰扯,不客气的抬头瞪他,“让开,好狗不挡道,别招惹我,也别乱,我可不管你是谁,身份怎样,惹了我,一样要你好看!”

苗玉轩上前一步,拦在她面前,嘻笑道:“没想到你打架这么厉害,跟小爷有的一拼,我说,你该不会是男扮女装的吧,瞧你那股狠劲,不能怪我不怀疑啊?”

刚打过架,她此时的眼神很冷,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木香从巷子出来,毫不意外的跟苗玉轩打了照面。

逼着他俩发过毒誓,木香才放过他们。可是这会,两人再走出去,只怕也没人能认得了。脸肿的跟猪头似的,也算木香手下留情了,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要是内伤,哼,可有他们受的。

可是不发誓又不行,她手上的木棍可不是吃素的,真敢往下敲,而且每回都对准他们的痛穴,太疼了。

王四跟黄二秋也惊的合不拢嘴,他们好悔啊,眼睛被屎糊住了,选错了目标,本以为就是个小丫头,哪成想踢到铁板了。

真是奇葩啊!不举两个字居然能从她嘴里说出来,还说的那么堂而皇之,太逆天了。

呃!苗玉轩咬了一口苹果,正要咽下,听到不举两个字,一口气没出来,苹果肉卡到了喉咙,差点把没他噎死。

他们说的挺诚恳,可是木香还是不满意,又敲了他们一棍子,“说了发誓,那就给我好好发,要是敢再犯,一辈子——不举!”

“对对,我们再不敢抢人钱了,大姐,您饶了我们吧!”

“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以后从良,啥坏事也不干。”

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柔弱,细胳膊细腿的小女娃,打起架来竟然这么狠。

这两人,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以后还敢不敢抢钱了?敢不敢干坏事了?说,一个字一个字的给我说,”木香一手掐着腰,一手拿着木棍,在王四跟黄二秋面前转悠,他俩的回答,稍不如她的意,就换来一闷棍。

这还是他头一次看见一个女娃打架,还是一边倒的打架方式,比他这个混世小魔王还有气势呢!这般有趣的人,他岂能放过?

咔嚓!苗玉轩狠狠的咬了口手里的苹果,如黑晶石般的眼珠子,盯着木香的身影,再也不转开不了。

“哟,居然是她!”

他藏在拐角处,极有闲情的看着正在对两个男人暴打的女子。那两个脸肿的像猪头的人,没看头,这个手拿木棍,敲一下,骂一句的人,才是他兴趣的来源。

脸蛋长的比女人还精致,典型的女圭女圭脸,眉目如画。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虽然不大,却衬的整张脸阳光般耀眼。

来人穿着一袭淡蓝晴空色的长袍,白色腰带上坠着一块碧绿色的玉佩。

在一通棍棒的乱揍之下,当然只能发出异样的声音。

之所以是异样的动静,不是鬼哭狼嚎哀求声,那是因为木香撕了王四身上的外衣,用布把他俩的手绑了,嘴也堵了。

可是还真别说,有个无聊的小子,吃的太饱,撑着了,到处溜达,溜着溜着,就听见巷子晨有异样的动静。

安静的晌午,大家都去吃午饭了,这条巷子很少有人经过,又是各家的后门,诊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往这里跑。

但真没想到,这两个小瘪三,非要往枪口上撞,那就休怪她拿他俩练手劲了。

她手痒了,本想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放他们走。

木香眼睛微眯,一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他握棍的手,一捏,棍子掉了,正掉在木香手里,“你们俩个傻逼,敢跟我动刀子,还敢拿棍子袭击我,今儿不给你俩颜色瞧瞧,你俩还以为贼是那么好当的呢!”

“哦,哦,”黄二秋见他倒在地上,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一截木棍就朝木香扫了过来。

王四抱着腿想躲,“黄二秋,快来救我!”

这回可没打算吓唬他俩,这回是动了真格的,抄起小刀的手柄,照着王四扫过来的腿就是一戳。虽然是刀柄,可是用力戳在腿上,钻心的疼。

“雕虫小技,”木香嗤笑一声,迅速跳开。

王四以为她被说动了,见到自己没事了,细长的眼中寒光闪过,一个扫堂腿,冲着木香的下盘就了。

木香突然放下逼在王四脖子上的刀,掐着他手肘的手也放下了,退了一步。

可是,他俩又想错了,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在木香眼里算个什么,连个屁都不算。

“对啊,各走各的,您是女侠,别跟咱们这种小人物计较嘛!”王四嘴皮子一向溜,逮啥都能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黄二秋也赶紧接话,“我们都是穷人家出来的,不是坏人,就想弄两个小钱,好回家过年,姑娘,你的钱我们不要了,咱们各走各的,大过年的,见了红不好。”

王四脑子里想着月兑身的办法,一边又对黄二秋使眼色,嘴里还不忘跟木香讨饶,“姑女乃女乃,我们真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人过,我们也是没办法,上有高堂,下有幼儿,家里穷,我们也就混口饭吃。”

王四眼珠子转了转,好歹也在这行混了些日子,要这么着就被一个小丫头制服了,传出去,他还要不要混了。

“不行,你们这两个败类,平时没少干偷鸡模狗的事吧?哼,放过我?放了我,你们一回头还得再找目标,今儿算你俩倒霉撞到本姑娘手上,说吧,想怎么死?”

“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要您的钱了,我们放您走,还不行吗?”。王四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手肘处疼的他冷汗直滴,脖子上还抵着把刀,他真怕对方不手抖了,他这小命瞬间可就没了。

黄二秋吓的脸色惨白,直往后退,“姑娘,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无珠,不该打您的主意,您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黄二秋跟王四都没看见她怎么动作的,只见那掉在地上的小刀就要架在了王四脖子上,锋利的刀口正抵着他的喉咙。

“这刀啊,不是这样放的,应该这样……”

木香灿然一笑,突然捏住黄二秋的手腕,她的位置奇准,正掐手肘处,稍一使力,就把黄二秋疼的嗷嗷直叫唤,小刀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王四跟黄二秋都没料到她还敢开口,因为黄二秋已经掏了小刀子在手,正抵在木香的小肚子上,她真能不害怕吗?

木香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冷冷淡淡的了,“你们俩个商量好了没有?若是商量好了,是不是也该听我说几句。”

王四还是犹豫,虽然这妹子长的很美,可他要是的银子,这抢银子跟污辱人家姑娘性质就不同了,万一败露,他一百条命都不够赔的。

“这有啥不好的,走,咱们把她往里面拖几步,我知道一地,咱们到那去快活快活,”黄二秋笑的银邪,只看着眼前的大餐,感觉身子都热了,那热度直冲下面,烧的他难受极了,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扒光了,就地来上一回。

王四自然也看见木香长的漂亮,那脸蛋,女敕的能掐出水来,那小腰,细的跟杨柳似的,看着就觉着手痒痒。

“这样……不好吧!”

黄二秋长的贼眉鼠目,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偏偏那一双眼睛,看人的时候,透着一股猥琐跟下流,他听王四说只要钱,心里不痛快了,“别啊,这么水灵的妹子,咱们多少也遇不着一回,我随便玩玩,保证不出事还不行吗?”。

木香想笑,这算不算盗亦有道。他俩不会想到,正因为王四的这句话,才捡回一条命。

王四往前凑了一步,吐了口唾沫,咂咂嘴,一脸邪笑,“妹子,哥们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只要你把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我们保证不会动你。”

先前那人是王四,后面那个叫黄二秋,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干这事,稍稍怔愣之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只以为这丫头不过是故作镇定,嘴里说不怕,心里肯定怕的要死。

“说实话,我也走累了,不如咱们都歇歇,等歇好了再走也不迟,”本以为面对地痞的骚扰,这丫头非吓的哭出来不可,不想她竟然悠闲的抱着手臂,靠到了身后的墙壁边,与他们两人拉开了距离。

还有一人,站在了木香身边,两人一前一后,堵住了木香的去路,让她跑不了。

其中一个快步上前,伸手拦下了木香,一脸坏笑的道:“小,别走那么快嘛,我们哥俩追你这一路,可把我们累坏了。”

她步子一慢,后面那两人就追了上来。

木香听着身后的动静,渐渐放慢了步子。

巷子两边都是不起眼的门,地上杂草丛生,都是各家的后门,一看就是不经常走人。再往前,转就可以看见福寿楼的后门了。

最热闹的街市了,不知不觉,她又绕到与福寿楼的后巷一墙之隔的一条小巷。

相比福寿楼那桌大餐,街边的特色小吃丝毫不逊色,所以木香一丁点都不后悔从那出来了。

咸菜酸爽可口,肉馅也很新鲜,拌在咸菜里做馅。两样综合之下,肉汁沾了咸菜的味儿,酸鲜的味儿,勾的人食欲大开。

在街上兜兜转转,中途木香还停下来,买了两个刚出炉的咸菜肉饼。

那两个小贼本来以为人跟丢了,以为她不会出来了。哪成想,没多时她又出来了,而且是一个人,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生意一门。

转身往前走,边走边活动筋骨。好久没有动了,关节都快生锈了,有两个人送上门来给她教训,她求之不得。

离开牛肉面摊,木香特意观察了下,还担心那两人走了呢,却在扫过一处卖菜的小摊前,发现那两人的踪影。木香轻轻勾起嘴角,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

出了门,在做牛肉面的小摊前,木香停下步子,付了三碗牛肉面的钱,让她下好了之后,送到一品布庄去。小店老板一口应答下,布庄也不远,平时跟秋如月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送几碗牛肉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秋如月让她放心,彩云跟木朗她会照看好的。

她转身对彩云跟木朗又交待了几句,因为担心那两人会注意到一品布庄,她不敢多待。

木香拦住她,“如月姐,你就别忙了,我带他们来,是想让他俩在你这儿玩一会,我要去办点事,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搁在别人那,我不放心。”

秋如月笑的合不拢嘴,“嗳,他俩真乖,你把他们教育的真好,要是我家天宝长大了也能这么懂事,可就好了,”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到柜台去翻找,“我这儿也没吃的,你们坐会,我出去买些,就在门口,也不远。”

木朗甜甜的叫了声,彩云喊过人之后,也凑上去看秋如月的娃儿,她也好喜欢这个软软香香的小宝宝。

“是啊,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二妹,叫彩云,这是木朗,你们俩个快叫,”木香笑着给他们介绍。

她看见站在门口的彩云跟木朗,三个人面貌有些相似,看着就像有血脉关系。

说起儿子秋如月脸上又溢满了幸福,扭了子,好让木香能看的更清楚些,“刚喂过女乃,这小子除了吃就是睡,不怎么闹人,我也省心,嗳,这两个是你弟弟吗?”。

“那有啥可谢的,我也是看不,小家伙睡着了吗?”。木香很好奇她的小宝宝,走掀开抱被。小娃儿睡的正香,脸蛋被捂的红扑扑的,眼睛紧闭着,小嘴巴微微嘟着,萌娃一个。

秋如月转过身来,看了她一会,接着恍然记了起来,“哦,大妹子,是你啊,我哪能不记得,上回的事多亏你了,打那之后,也没见着你,我相谢你,都没机会呢!”想起那天的事,秋如月表情僵了下。

“如月,还记得我吗?”。木香笑眯眯的喊她。

木香他们进去的时候,秋如月刚刚送走一个客人,暂时能休息一会,准备去后面做饭的。

木香拉着他俩进了一品布庄,临近中午,布庄里的生意并不多,秋如月还是那身洗的发白的旧棉衣,她的娃儿背在身后,她走哪,儿子就背哪,两个人像是连体的,密不可分。

彩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初学认字,那匾额上的四个字,她只认得其中两个,好像叫一什么布什么。

木香安慰她道:“不会很久,最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你看,就那家布庄。”

“哦,那你要去多久?”陌生的人地方,还是陌生的人,彩云有点害怕。

“彩云,待会我要去办点事,我把你们送到一个熟人那里,等我回来,可以吗?”。

木香咬着唇,想着解决的办法,忽然瞄到前面的布庄,是秋如月的店,那个带着小娃的可怜寡妇。

可是……这两个麻烦她无所谓解决不解决,关键就在于,木朗跟彩云还在这儿,太过黑暗的东西,她不想让他俩过早的接触到,即使要看,那也得等两年,等他俩再大些,否则可能会吓着他们。

这两人过份的眼神,太过于直白,以木香的警觉性,要是感觉不到,那她一真是白活了两世。

就在木香掏钱的时候,两道贼光准确的瞄上她的荷包,看见里面鼓鼓囊囊的,两个小贼口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收好东西,又买了些好看的丝带,彩云自作主张大姐挑了一副耳环,很小巧的样式,坠着一颗小珍珠,虽然珍珠不大,样式也简单,但是的确很适合木香戴着,把木朗都看的呆了。

“这就叫麻烦啦?你还没见过更麻烦的呢,谈生意,不谈怎么能做成生意呢?”

看着东西包起来,彩云舒了一口气,“买东西真麻烦,要是不用砍价那该多好。”

于是乎,两个人就开始了讨价还价。从降价三层减到二层,这生意总算做成了。

老阿婆也是个人精,看她说要买,又嫌这嫌那的,便猜到她是想讲价,大过年的,她也想把东西卖出去。

木香咬着唇,拿着钗跟簪,对着阳光看了看,“你这珍珠成色也还好,就是这银子不纯,你看,都发黑了,唉,估计时间不短了吧,这样吧,两样我都要了,就当给你清仓底子了,价钱嘛,我有便宜三成,你要觉着行,我就拿着了,要是不行的话,那我再看看吧!”她作势就要把东西搁下,反正这卖小首饰的,又不是她一家。

老阿婆见她把钗子还了回来,有些急了,一边招呼其他的顾客看东西,一边极力给她们推荐,“小姑娘,我这钗子可是实打实的珍珠,这钗身也是银子的,你瞧这成色,绝对没有掺半分假,你再仔细看看,要是不喜欢,再挑。”

彩云没怎么花过钱,对砍价是一窍不通,可她也不至于傻到去拆大姐的台。她把头上插着的钗子拿了下来,递给摊主,随后便拉着木朗,往后退了一步。

买东西,不砍价哪行,不是吃不吃亏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砍价也是一门学问。

下了决心要买,可是面上却没有流露半分,她悄悄对彩云使了个眼色。

也好,如花的年纪,亏了自己,那是要遭天谴的。

唉,重活一世,整天只顾着赚钱烧饭,都快忘了打扮自己了。

木香捏了下她的小脸,虽然猜到这珠子有点贵,但是想到,她好像真没多少首饰,头上插的是木簪子,辫子上系的缎带也是最普通的料子,已经洗到发白了。

彩云晃着她的胳膊,“大姐,你也买吧,你要不买,那我也不要了,而且咱们俩个戴一样的,多好玩啊!”

“要戴一样的吗?”。木香饶有兴致接过她手里的簪子,跟彩云头上的一对比,样式还真挺像的,只不过,她的这个,上面珍珠比彩云的要大一些,坠下珍珠,珠色更饱满,旁边还镶嵌几棵翠绿色的像翡翠一样的东西,白与绿的搭配,确实很好看。

卖水粉的是个老阿婆,笑容可掬的拿起另一只簪子,对着木香道:“小姑娘,你瞧瞧这只珍珠做的簪子,跟你头上戴的钗子,样式差不多,你们二人,长的都难俊俏,要是戴着一样的首饰,那才叫好看呢!”

“我就知道,大姐跟二二姐都好看,比村里的人都好看,”木朗不服气的反驳回去。

彩云嗔怒的伸手戳了下他的额头,“瞎讲,你知道啥叫好看!”

“好看,”木朗有些傻气的笑着。

“谁说用不着,你长大了,也该打扮起来了,有我在,不用担心坏人惦记,花一样的年纪,不打抢就可惜了,”木香一把将她抓回来,不由分说的将钗子插到她的发上,“木朗,快瞧瞧你二姐,好不好看?”

“我不要这个,姐,你快搁下吧,我买条缎带扎辫子就好了,这个用不着,”彩云一看那钗子上镶着珍珠,猜测肯定很贵,吓的直往后退。

她拿着那只小巧的钗子,在彩云头上比划了下。盈白色的珍珠,衬着彩云的脸蛋,很是好看。

三个人,一路走一路看,当走到卖水粉的摊子前时,木香拉着彩云站住了,“彩云,快挑几个好看的簪子,咦,你看这个镶嵌小珍珠的钗子,很好看呢!”

蘑菇干货这些也备着,比如银耳,木耳,生姜,干红椒,以及烧唤子需要的香料,统统要买。

除了对联,窗花这些装饰性的东西,还买了糕点糖果什么的。花生,瓜子更不能少,各买了好几斤。

压根不去数自家有多少扇窗户,多少扇门,反正都往多了买。

从方有才家店里出来,姐弟三人便开启了疯狂大扫荡。

木香撇嘴,这人太无趣了,多一句话都不会说,金菊要跟这样的人生活,得有足够的耐心,否则还不得急死。

方有才那张棺材脸,还是没什么表情,“麻烦姑娘了!”

“腊月十八?那就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放心,我一定会去,不过不是要来你家喝喜酒,我答应了给金菊送亲的,”古代还没有伴娘一说,但是必须得送亲。一般都是姑娘亲戚家的女性长辈,或者同龄女娃也可以,这送亲的队伍大小,也代表了女方家对这门亲事的在意程度,自然是人越多越好。

方有才微弓着身子,语气平和缓慢,“哦,正期定在腊月十八,因为家母身子不适,所以往后推了些日子,到时欢迎木姑娘过来喝喜酒。”

上回就听金菊说快了,日子都定下了,她还等着喝喜酒呢,哪知正月都快到了,也没见着方家的花轿。

木香挑着竹篓,好奇的问道:“听说你跟金菊要成亲了,眼看着都要过年了,咋没见你家动静哪?”

因为要买的东西多,木香便去杂货铺子,买了一只背篓,去的店,正是方有才家的铺子,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一板一眼。不过,好赖他还是认得木香的。

***

要是他们知道招惹木香的后果,有多凄惨,打死他们也不敢跟上去了。

这两人主意打的不错,可就是运气不太好,忘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人家看着是小姑娘,但这也不代表所有的小姑娘就一定是柔弱可欺的。

见他们往前走了,两人也悄悄跟了上去。

他们盯上的,不是那两个小的,看那荷包的份量不多,肯定也没多少钱。他们看中的,是那个大的,猜测她怀里肯定还有不少。

三人的时候,是站在路边说的,怕人听到,木香还特意把声音放小了,就是怕人惦记。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街道拐角处,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好看见她从怀里拿了两个荷包出来。

木香笑着揉了下他的头,她这样做,是有自己的想法。他俩也不小了,也该接触大人的世界。手里拿着银子,他俩也能多长个心眼。

“嗯,我会看好的,”木朗自信的拍拍胸口,对她保证。

彩云模着荷包袋,有点心慌,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木香叹了气,硬是把银子塞给他俩,“这有啥好害怕的,别告诉我,这么点钱,你俩都看不住,记着,银子放在胸前,只要别让人撞你们的胸口,就不会丢。”

木朗看呆了,魂早飞了,要不是彩云戳他,半天都回不了神,“哦,我听大姐的。”

“好,不过这钱还是你拿着吧,这里人多,我害怕,”彩云没敢接荷包,她听刘二蛋说,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有小偷,特别是办年货的时候,那些小偷,就喜欢乘着人多,挤来挤去的,偷人家的钱。

站在街口,看着前面琳琅满目的喜庆年货,木香笑呵呵的给了他们两人,一人一个小荷包,“这里面有一百文钱,看见啥喜欢的,就自己去买,至于年货嘛,咱们一起挑,咋样?”

木香家可没人会干这个,所以全都得现买。

贩卖窗花的,都不是专门卖东西的小贩。都是各家有手艺的婆婆。冬天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些手艺活,给家里添些收入。

要数卖的最多的,当数年画、春联、窗花、还有鞭炮,以及一些制作方法很简单的烟花,都是一个直筒子,点燃了,就像放鞭炮一样。

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把过年的气氛也渲染起来了。

快要过年了,街市上也热闹,赶集置办年货的,或是赤卖年货的,都很多。

可是自己明白,跟别人在她耳边说上一遍,那感觉完全不一样。其实吧,说白了,是她意志不坚定了,需要彩云给她一闷棍,坚定下信心。

其实彩云说的道理,她也明白。

木香迅速抬头,狡黠的转动着眼珠子,“说的也是,不拿他的钱,咱不理亏,拿了他的钱,咱们就矮人一头,嗯,我家彩云长大了,说的话很有道理,有奖励,走,大姐给你买好东西去!”

“冷静,千万要冷静,大姐,你这样想啊,凭白无故拿他的钱,咱们不就成了,拿人家的手短,万一到时他乘机要挟咱们咋办?”彩云很大气的给她分析。

“彩云,你说大姐是不是很傻,放着那么多银子都不拿,我忒傻了,”她板着苦兮兮的小脸靠在彩云肩上,蹭啊蹭,懊悔死了。

没错,她现在后悔了。

人家看她可怜,才给银子的,虽然等同于施舍,可是偶尔低一下头,也没啥,面子又不能当饭吃。

走出来之后,长舒一口气,感觉心情好多了。她本也不是个好生气的人,回头想想刚才生的气有点莫名奇妙,是她自己多心了吧!

木香对他笑了笑,转身便下了楼梯。

刘管事见她这般固执,只得点头,“那好吧,我会跟主子说的。”

“不必了,我带他们俩个出去吃,你还是端上去送给你家主子试吃吧,他觉着好就行,他要是觉着不好,我也不能说啥,不过你可以拿给客人们尝尝,他们的评价才是最客观的,”这是木香诚心的建议。

刘管事还不知道她此刻心情不好,只当她说的认真的,便道:“不是说好了要试菜吗?要不咱们先上菜,吃完了再去进年货也不迟。”

“我们中午不在这儿吃了,你把菜拿上去,给你家主子品尝就好了,该怎么办,都照着规矩来,我要去采办年货,没功夫在这儿等着!”她语速奇快,可能是因为带着怒意的缘故吧。

木香拉着木朗跟彩云,出了福寿楼,走到门口时,听见刘管事在后面喊她,只得停了下步子回头。

**

生在草原,骑术了得,一旦骑上马,逃回草原,便很难再追得到。

边关苦寒,日子难熬,苍澜人好战,时不时就去偷袭边关。还是那句话,打败他们容易,要想打服,可就难了,谁让他们善于游击战呢!

知道他的为难之处,唐墨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这个守将做的不易。

他是南晋国的将军,守卫疆土是他的职责,现在的清静已经是奢侈了,他不可能久待。

赫连晟优雅的品了口茶,最后还是摇头,“不了,她家住着清静,难得安稳的清静几天,好些日子可能就要去边关了。”

“你说什么,你还要回去?不是吧,她家那个小破院子,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你要想舍不得离开,要不就住到镇子里来,福寿楼后院有座宅院,是我的,木香要是愿意,我送给她也行,这样你就不用跑那么远了!”

赫连晟还是不动声色,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唐墨一眼,“你高兴的太早,我就回玉河村去了,剩下的事,自然是你兜着,记住,别把人引来玉河村去了,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呃,何时出发的不清楚,但据我的人回报,今儿就到了,”唐墨真的很想拍桌子狂笑。皇帝太阴险了,居然兵临城下才暴露出赵念云的行踪,摆明了,就是不给襄王后悔打发人的机会。

赫连晟不动声色,只问了一句,“何时出发的?”

“好吧,其实总结就是一句话,赵王知道了你在临泉镇的行踪打算把女儿送来探亲借机亲近你,就这么简单,”唐墨表面说的认真,可心里却在偷着乐,这边还没解决,那边又来了一个大麻烦,够他烦的。

“一次说完!”

“那个……”唐墨挑着眼皮看他一眼,又迅速放下,把玩着杯盖,“那个,我听说赵王的老家就在临泉镇,我还听说,他近期有回乡探亲的打算,听说……”

赫连晟神色淡然,“有什么可处理的,皇上不会下旨,就凭赵王那个老匹夫,也想逼迫本王,我看他是好日子过腻了,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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