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贴文,不通顺的地方以及错字俺等下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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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父亲节,祝福天下间的父母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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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衣女子低头对上姜温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姜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您不是经常口口声声地叫我一声‘左相家的蠢货’吗!”
若是这样的人化身刺客混进宫,可是大大的祸患!
帝都里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名轻功如此厉害的高手,而他竟然没得到一点消息,这绝对是不正常的事!
“既然姑娘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姓,那是否可以告知您的芳名呢?”
“技不如人,否则我早把你甩掉了。”树上的女子不以为然的回道。
要知道,就是大内高手,也未必有如此功力呢!
姜温的一身功夫阴柔,原本已轻功巧力见长,而这女子竟能在他的面前发力狂奔逃了这么久,还是很让人佩服的。
“姑娘功夫不错。”这句褒奖是真心的!
“呵呵!”那女子只冷笑了一声,并不搭话。
“姑娘认得我?”立在地上的姜温皱着眉仰头看着树枝上飘来荡去的女子,诧异的问道。
在一处人迹罕至的林子里,那女子俏生生地立在一棵柳树的枝桠上,身子随着那枝条的晃动上下悠然的摆动:“姜大人,深更半夜的追着小女子围着护城河跑了个来回,您这是何意啊?”
那白衣女子专挑高低起伏大的地方乱窜,无数个起落之后,二人对彼此的功夫都有了底。
开始时,二人你追我赶,一前一后的跑着。
眼看着那个女子离了面馆,姜温心底一律顿生,想也不想的便跟了出去。
……
伙计端着姜温点的汤面和小菜送上楼的时候,正看见他人影一闪,从二楼的窗户里窜了出去……
竟是连找的银子都来不及手便落荒而逃了!
‘当’地一声,白衣女子将手中的面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又掏出一小块碎银丢在桌上,兔子一样的弹起,纤手挥出,只在椅背上略一借力,她高挑匀称的身子已然利落的跳出窗外:“面,我不要啦,银子多了的算下次……”
“受不了了!”
放下手里的扇子,他伸手到袖笼里模索了一阵,拿出一面小镜子便照着自己的脸颊仔细的端详了起来:“还是那么漂亮啊……”
怎么会这样啊?
从十岁开始,就迷倒无数未婚少女和已婚妇人的姜温如同被人搂头盖脸敲了一闷棍似的,现在是从里到外的挫败!
“你不要和我。”那女子干脆端了面扭身对着窗户:“你一,我心情就更加的不好,可我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吃了!”
“姑娘?”不死心的对着对方晃晃如玉般白皙的手掌,他和颜悦色的开了口。
难不成,她眼睛不好是个瞎子?
这让对自己容貌自信到没了边儿姜温感到了深深的不解:明明是个女子啊?为何见了我会是这个反应?
嫌弃啊?
当然,最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有一点:那女子在看清自己的面容之后,他竟然清清楚楚地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字:嫌弃!
姜温奇怪的不是因为对方着了男装,而是因为她在连吃了三碗面之后还能吃!
而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对方居然还是一位做男子打扮的女子!
实在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和自己如此一样的人,心情一不好,胃口就好,非得大吃一顿慰劳下肚子才能缓解那皱巴巴的情绪。
“……”站了半天的姜温这回也不等人家回话便直接坐在了那姑娘的对面儿,看看摆在她面前的两只空碗,以及就要空了的一只碗,他只觉得吃惊!
“好嘞!”开店的不怕大肚汉,伙计见有生意做,两条腿跑的飞快下了楼。
“再来一碗面!嗯……”他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碗,蔫头耷脑地说道:“就来一碗三鲜伊府面吧,少放菜心,多放面……我心情不好……”
“来了,来了!”一直候在四处的伙计听到他的声音变赶紧走了过来:“客官,您吩咐!”
他的整张脸几乎都趴在大碗上,‘西里呼噜’一阵不甚文雅的声音过后,少年抬起头来,望着姜温便是一愣!随即他一抹油乎乎的小嘴幽幽地叹了口气:“唉!伙计……”
少年一头如墨染的青丝只用一只檀木簪子束起,并未及冠,显见年岁并不大。
因此国舅大人一面面带微笑地等着那少年回话,一面在心里暗暗地月复诽:“吃货!大吃货!”
只是,在如此瘦弱的少年面前竟已经摆了两只空了的面碗,还是让他吃惊不小。
其实,在绝大多数时候,姜温都时刻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此刻也不例外。
“这里没人吧?”落座之前,国舅大人非常客气的问了一句。
整个二楼,只有这一桌是坐了一个人的,并且那位远看干净利落的少年又穿了一袭与自己相同颜色的白衣,这让姜温看着顺眼,自然而然的便走了。
伙计应了,忙转身下了楼。
吩咐了伙计一声,姜温朝着一桌只坐着一个白衣少年的临窗位子走了。
“给我来一碗菌菇猪肚面,配一碟蓑衣青瓜,再来一大盏镇过的糯米酒。”
挨张桌子扫了一遍,他死了心。看来今晚想独坐讨个清净都难了。
站在楼梯口,姜温与先上来的伙计一起四处打量着,很不幸的,二楼里的客人虽然没有一楼拥挤,可每张桌子后面都坐了人。
跟在伙计身后顺着楼梯上了楼,宽敞明亮的店面里所有的桌子都是沿着窗摆放的,这样让人一上来就能透过四面支起的宽大窗扇感受到夜风的微凉……
“嗯。”不用伙计说,姜温一进来已经被扑面而来的一股子带着各种汤面味道的热气冲的只想冒汗,如此拥挤的楼下,他可不想坐下来受罪!
这是早就嘱咐过的,为了方便,伙计们都称呼他一声姜。
因此姜温才进了门,一个伙计就满脸带笑的迎了上来:“姜,楼上请吧,楼下已然坐满了!”
他是这里的常客,铺子一开张国舅大人便过来露过脸,再加上他那长相与气势,哪个伙计见了他一面都忘不掉。
才一进门,姜温就皱了眉:“她家的生意怎么好成这样?连个安静的坐处都没有了!”
酒楼下面一层的一半被隔开成了杂货铺子,此时铺子的一面已经关门歇业,而连着的一层半店面却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
……
模了模似乎已经空了的肚子,他笑的灿烂:“无妨,我不过是肚子饿了……”
立在河边,望着河水带着洒在河面上的灯光缓缓流淌着,姜温一阵失神,如此形单影只的站着,他头一次觉出了孤独。
面铺坐落在南城护城河不远的地方,因此只一走进便能感觉到丝丝带着湿气的凉意,这让狂奔而来的姜温立时觉出了舒适。
与在平县一样,这间新开的二层楼面铺子还是十二个时辰都会开门迎客。
抽出插在腰间的折扇,调整了下步幅,国舅大人状似悠然的朝着苏夏至的面铺子走去:“心情不好,不能亏了肚子……”
远远地看见面中滋味的原木黑字牌匾在两串红灯的映衬下已然清晰可见,姜温在一棵树上落了脚,瞅了瞅前后左右,身子一飘落了地。
放慢了身子的速度,他辨认了下方向,再一提气,便朝着护城河的方向纵了。
姜温在屋顶本来已经坐的肌肤微凉,而此刻他一路逃也似的在树梢上掠过,身上又热了起来。
开着前后窗,安静地待在房中是很舒适的。
五月中旬的夜晚,初夏才过。
屋内二人在干什么,他虽然看不见却听得清清楚楚,片刻的功夫,国舅大人便俏脸通红地从屋顶上立了起来,一转眼的功夫,白影一闪,便融入了月光不见了踪影。
“还有夏夏也是个傻瓜!和我阿姊一样的傻瓜!”折扇扇起的风不小,但打在脸上,姜温觉得那风中带着一股子燥热。
“我姐夫就是惯会说这些花言巧语的,骗得我阿姊现在都不关心我了……”
随即便用扇子用力扇了几下:“骗子!男人都是骗子!”
“家里的一切为夫都喜欢……”他学着闵岚笙语气轻声说了一句。
闵岚笙与苏夏至的话声音不大,奈何他从小习武六识过人,所以那些没羞没臊的话一个字没落的都被他听了去。
银色的月光洒在正屋高高的屋顶上,姜温正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扇子乘凉。
临进屋前,闵岚笙有意无意地抬眼往屋顶上望了一眼,随即勾唇一笑进了门,关门落闩……
算了算日子,最近几日应该是易受孕的时期,苏夏至决定拉着秀才回屋‘种毛线’去。
“没错!”她笑着牵起闵岚笙的手往房里走去:“我们还年轻啊,急什么……”
他是怕给自己平添了负担。
最近他却不怎么刻意的说起这些了。
早几年,他还会接长不短的提起这个话题:娘子啊,什么时候给一一再添个弟弟或是呢……
明明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话,她却听了心酸。
苏夏至仰着头,望着他如玉的容颜,伸臂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胸上。
“呵呵,这个事情哪里急得?”闵岚笙心里一动,忙把背着身倚在自己怀里的娘子转了过来:“为夫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的儿子都好几个月大了啊,我们的儿子怎么还不来啊?”她嘀嘀咕咕地小声说道。
“听着呢。”他又低头在她的发髻上轻吻了一下。
“唉……”后背靠在他的怀里,苏夏至淡淡的叹了气:“秀才啊……”
那是娘子种给他的一片安宁啊……
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她总想在家里种一畦小菜,种一架绿荫,如今才种上的紫藤已经挂了层层叠叠的一串串花苞,等不了几日,他家的院子里还会多一片繁花……
“喜欢!”闵岚笙低头吻向娘子的发间:“家里的一切,为夫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