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归,谁知道去哪风~流快活了!
哼,不问就不问!反正她也只是一个小秘书而已!
从今以后,他们就只谈工作的事算了!
她呢,再也不会任他欺负,任他占便宜了!
以前的事,就当自己被恶狼咬了一口!
这个静谧的夜晚,注定无眠……
*
纪晓菲又喝醉了,但是脑袋还是十分清醒的。
她让小野丽莎帮她打纪楠的电话,让纪楠接她。
电话里那道浑重低魅的嗓音带着几分暴躁,“什么?她又喝醉了!这个死丫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她!把地址报给我!”
小野丽莎被这个暴躁男子的声音吓得够呛,她战战兢兢地报了地址,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便挂了电话。
“晓菲,他真的是<你的哥哥?亲哥哥?”
小野丽莎有些怀疑地望着纪晓菲。
“嗯,亲哥哥,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哥哥。”
纪晓菲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地瞪了她一眼。
小野丽莎蓦然怔了怔,同情地望着她,“晓菲,你真可怜。”
纪晓菲苦涩地笑了笑。
“可怜?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好可怜。深深爱恋的男人不喜欢我,却喜欢上了最好的闺蜜……”
“哦,是叫陈延希的男人吗?那天听你说起过。”
小野丽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撑着下颌,妖媚的双眸兴味浓浓地瞅着她。
“是啊!陈延希、陈延希……可恨的是我对那个男人居然恨不起来!对棉棉,我也……我只是懊恼自己做人太失败了。丽莎,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纪晓菲的目光,仿佛是沉沉夜色中掠过了转瞬即逝的流星,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
一颗颗滚烫的眼泪从眼眶里黯然滑落,她又哭了。
小野丽莎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
感情的事情,如果不是身在其中,很难体会得到当事人的感受。
她幽然叹了一口气,拿着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晓菲。你喜欢陈延希,陈延然却喜欢棉棉,而棉棉喜欢的又是御景宸……感情就是么纷纷扰扰,令人无法掌控。”
“晓菲,你要看开一些,时间是最好的调解师,总有一天陈延希会你才是最适合他的那个人。别难过,感情的事,很少有一帆风顺的,要对自己有信心。反正棉棉又不喜欢陈延希,你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嗯。”
纪晓菲点了点头,擦干眼泪,红肿着眼眶冲她笑了笑,“谢谢你,丽莎。”
两人相视一笑。
纪楠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酒店,看着哭得一脸红肿模样的妹妹,他几乎暴跳如雷!
“该死!是谁惹你哭成了这样?纪晓菲,你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现在就知道折磨自己,就知道哭了吗?”。
这个性格火爆的男人,虽然平时对这惟一的妹妹有些苛刻,但是在他心里,其实也是很心疼她的!
此时,看到她泪光盈盈的双瞳,纪楠觉得心里挺酸的,心里的怒火油然而生。
小野丽莎愕然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性格与相貌完全不符的男人。
原本以为,性格如此暴躁的男人应该也长着一张可怕的脸,或者是带着一身戾气,令人油然而一种畏惧之感,不敢靠近。
可是,偏偏站在面前的男人是如此年轻又帅气。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机车服,身姿矫健,面无表情。
健康的麦肤色肌肤,挺直的鼻梁,鲜明的五官,还有一双深邃睿智的黑色双眸,看着深不见底,不屈不挠。
此刻,那双眸子里燃烧着炽烈的怒火,“纪晓菲,收好东西,跟我回家!”
“纪楠,你就不能收敛一下那火爆的脾气吗?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小野丽莎,你吓到人家了。”
纪晓菲见小野丽莎一脸惊悸的表情,连忙拎着包包站起身来,目光幽怨地瞪了纪楠一眼。
“额,没事……你就是晓菲的哥哥啊,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小野丽莎这才回过神来,冲着纪楠伸过手。
纪楠那双深邃的眸子迅速打量了一下穿着礼服的娇媚,薄唇轻轻一勾,“你好,我是纪楠。谢谢你的照顾,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便立刻拉着纪晓菲的胳膊朝外面走去。
“喂,纪楠,你放开我!我都没有跟朋友告别……喂,该死的,你真的好过份!……”
纪晓菲一边挣扎着一边回过头来飞快地向小野丽莎挥了挥手,“丽莎,我了,生日快乐哦!再见!”
“生日?”
纪楠拉着她的手怔了怔,然后转过身来,大步朝着小野丽莎走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喏,送你一份小礼物,祝你生日快乐!”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递给小野丽莎,然后勾了勾唇,“嗯,再见喽!”
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听在耳朵里舒服极了。
原来,他也有这种温柔情怀呢!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意思。
小野丽莎目送着他们离开,曲着手指卷着垂在肩头的一缕秀发,妩媚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
苏棉棉在床上辗转反复,睡不着觉,她心里闷闷得,压抑快要受不了了。
放在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一闪一闪的亮光在静寂的夜里格外刺眼。
苏棉棉翻身坐了起来,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然后接通了电话。
“菲儿?你了吗?”。
“嗯。纪楠接我回的。现在洗了澡,刚刚躺到床上来,睡不着,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纪晓菲沉郁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听在苏棉棉的耳朵里刺耳极了,她的心有些微微刺痛。
“菲儿,对不起。都怪我和延希哥走得太近了,让你们误会了。我会找他谈一谈的,以后也会注意分寸。菲儿,你别再难过了。说实话,延希对于我来说,只是哥哥,而我,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值得可怜的孤女而已。”
苏棉棉心里很难受,说着说着有些伤感起来。
“棉棉,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