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噬妻入骨 第四十五章:盛崇与系统

作者 : 遥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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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连我自己都觉得盛三少好苦逼!

------题外话------

开什么玩笑,他一觉睡醒来,段媗的好感值和信任值加起来竟然跌了整整一百!

盛崇:!

信任值:20

好感值:20

年龄:24

性别:女

人物:段媗

在那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之中,他看到了这样金光闪闪的人物面板。

就在他保持沉默的时候,段媗的人物面板在他脑海中自动展开。

盛崇:……

系统:哔……

盛崇睁开眼睛,意识到是系统在,无奈道:“你可以换一下自己的配置吗?你的声音和段媗太像了。”

你想得太远了吧。

他其实并不是特别喜欢小孩子,但是,如果是他和段媗的后代,那无论如何都值得被期待。

钻石之泪没拍到,他还得去别的地方找颗漂亮的大钻石求婚。他和段媗之前谈恋爱的时候,躲躲藏藏了那样长的时间,到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恢宏盛大,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结婚之后,他希望段媗能够稍稍放慢一点儿事业上的步伐,为他生个孩子。一个家庭,总要有孩子,才能变得更为稳固。虽然他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这个理论是个悖论,但是他还是,在大多数的家庭里,这是值得被肯定的。

盛崇叹了口气,将那些略微心酸的往事埋在心底,将注意力转到现在以及未来。这让他觉得,人生还是值得期待的。虽然他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也无法改变自己幼时的经历,但是,至少他可以决定自己未来的人生。

韦若秀在家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房间里做设计图,她要求屋子里要绝对的安静,所以就连保姆都不敢大声。只有当韦若秀出去参加时尚PATRY的时候,屋子里才感觉有一些人气。小时候,他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在窗台,默默的看窗户外头一望无际的风景。若非他在八岁的时候,险些得了儿童抑郁症,恐怕韦若秀甚至想不到去找一个会说中国话的保姆,来照顾他假期的生活起居。

房间里没有丝毫的声音,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响起,安静得有些诡异。盛崇不知为何,回想起了少年时期和母亲共同度过的日子。那时候,他口语还不太好,英语说得磕磕绊绊,意大利语只能一个一个的往外蹦单词。才七、八岁的年纪,在假日的时候,和母亲一起住在意大利的独栋别墅里。

只可惜,现在。luo。体躺在床上的美男无人欣赏。盛崇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儿冷,于是用被子裹在身上,将自己裹成了一条大毛毛虫。

即便他如今眼睛看不见,失却了一些风采,但是单从身材上看,盛三少也是卖相十足的。常年跑步和打拳练出了流畅的身体线条,两条长腿笔直且有力,小月复平坦,整整齐齐的码着六块月复肌,在床上的时候,他就像是个小马达一样,动力十足。

由于被系统泼了一头的水,盛崇不得不再次爬起来,穿着那双曾经烙到了他家小鸟的拖鞋,模索着去卫生间找了块毛巾。睡袍的衣领也被打湿了,穿在身上很不舒服,于是他干脆将睡袍整个月兑了,穿着一条黑色的三角内裤子房子里走来走去。

盛崇:……

系统:闭嘴,蠢货……

盛崇感觉突然脸上一辆,他抹了把脸,随即听到水瓶掉在地上的声音。

盛崇摊了摊手,即便两眼无神,样子依旧很欠扁:“那你什么用都没有啊,只会使唤我干着干那,我还是去卧佛寺找和尚……”

系统:哔……

盛崇想了想自己曾经在段媗那儿看过的那些小说,又问道:“那你有什么超能力么?比如,让人飞起来什么的?你可以让我抱着段媗在空中不受重力限制的来一场么?”

系统:哔……

盛崇默默的念了一会儿般若波罗蜜,才将自己的心情给平复下来。他现在无所事事,只能逮着系统打发时间:“你有具体的形态吗?比如,长得跟皮卡丘似得?”

盛崇:……

系统:哔……

盛崇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重新倒回床上,威胁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信不信我去卧佛寺找个和尚收了你!”

“操,你才是蠢货!老子看不见,看不见知道吗?!”

盛崇:!

盛崇捂着下月复站起来,听到脑海中冒出两个字:蠢货……

他脸朝下,摔了个狗啃屎。酒店的床没他家的那张那么大,于是他一没注意,抱着枕头从床上可怜兮兮的滚了下去,摔在地上,正好落在拖鞋的位置,略微被烙得有点儿疼。

盛崇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啊……”

盛崇发现自己无论问什么,这个破系统都压根没反应,就跟死机了一样。如果系统是一台老式电视机,他几乎都要上去在那后头拍上几下了。

系统:……

“你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啊?”盛崇问。

系统:……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盛崇问。

盛崇瞪大了眼睛,这只是他下意识的动作,毕竟他什么都看不见,原本凌厉风流的桃花眼,现在显得雾蒙蒙的,看上去有些可怜。

系统:哔……

“你在吗?”。

盛崇将心里缠绵的情思给压下去,翻了个身,开始试图和脑内的系统进行对话。天知道,他在的几年没少这么做,可是,直到昨天,他才听到那个有点儿像段媗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盛崇无聊到了极致,只好试图跟脑内的系统对话。昨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听到了系统的提醒,多少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来得及深入探究,就被之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冲昏了头脑。不过,如果今天不会失明,他大概也要现在这个时候才会来得及思考所谓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毕竟,昨晚的段媗,实在是美不胜收。想着她穿着性感睡衣的样子,他又有点起反应。若不是时间紧迫,他定然会用更加温柔的手段对待她,而昨晚,他甚至都不急抱着她好好的洗个澡,简直是白瞎了那么好的时机和情趣。

由于躺在无所事事,盛崇只好默默的思考人生。然而,思考人生这种事,偶尔思考半小时就可以了,若一直思考,就会有点儿发神经。

脑袋里有一个系统,谁会这种话是真的,搞不好还会觉得他得了失心疯或者妄想症。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瞒到什么时候,只想着瞒一天是一天,如果有一天两人结婚了,或许就可以开口了,她是个心软的女人,总不至于因为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分手的。

而是他不敢说。

不是因为他不段媗,所以不告诉她,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

昨晚时间太过仓促,他甚至没来得及去试探一下电视机开在那个位置,现在想听一听电视,打发时间都做不到。百无聊赖,他只好平躺在床上,等着的到来。他一大早就不见人,段媗应该会给他一个,问一问情况。他昨晚专门将摆放好,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不露馅儿。

做完这一切,他躺回了床上,无所事事,却又睡不着。他是个精力极其旺盛的男人,工作狂中的战斗机,但是他从未像今天一样,渴望看点儿文件打发一下时间什么的。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这种干巴巴的面包,问题是,这个时候,只能一切从简,没有办法。

盛崇从来没有想过,看不见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这么艰难。他什么都没法做,就连晨起上一个卫生间,都像是一场折磨。上完洗手间,他慢慢的回到床上,在左边的床头柜取了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然后将之放回桌上,又从右边的床头柜上取了一个菠萝包。

伴随着清晨的第一道水声,他失明的这一天,正式拉开了序幕。

盛崇模索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洗手间的门把手,轻轻的拧开,再一步一步的走到马桶前,然后解开裤子。

盛崇虽然记得住步伐,但是他对身体的控制,显然没到达每一步都精准到厘米的地步。于是,在走最后一步的时候,他毫不意外的撞到了墙。好在他看不见,走得不快,只是轻轻的磕到了,并不疼。

如果有人在这里,一定会觉得他的举止滑稽又可笑,甚至,还有点儿可怜。

虽然视觉被剥夺了,但是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清晨起来的时候,某些小困扰,却不会因为失明而不复存在。盛崇模索着从床上下来,好在他记忆力还不错,虽然没有刻意去记,但是还是记得自己在上床之前,把拖鞋月兑在了哪里。然后,他就按照昨晚测量出来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洗手间模索。

在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剩余的四感,似乎会变得格外的灵敏,比如听觉,他能听到酒店楼下的喧嚣声,比如触觉,蚕丝被的触感格外的鲜明。

盛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毕竟,对于此刻的他来说,不管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都是一片黑暗。

——

段媗闭上了眼睛,四肢无力的躺在床上。

或许,真的到了该放下的时候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起码,也应该彼此保持忠诚,哪怕移情别恋,也应该先给对方一个结果,这才是她所认可的爱情。

当初陆宏康出轨的时候,她可以那样冷静沉着的分析现实情况,一本正经的说,如果自己你有了孩子,也不会离婚。可是,事到临头,她才发现,她根本无法忍受。

到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最难受的,不是盛崇不爱她,而是他在陪伴她的同时,还拥有着别的女人。

段媗睁开眼睛,发现浑身都有些发热,鼻水横流。昨天晚上,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夜风中行走了那么久,她到底是有些感冒了。段媗难受得很,翻了个身,去床头拿抽纸,抽纸扔了一地,混合着鼻涕和眼泪。她说不清,到底是身体更难受一点儿,还是心更难受一点儿。

她以为,这一世的自己可以,可事实告诉她,这个男人到底是她无法征服的。

自从她和盛崇感情融洽之后,她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做过有关于前世的梦了。其实,如今回想起来,上一辈子,也并不完全是糟糕的。两人也有过感情融洽的光景,只是她没有把握住。盛崇那时还很年轻,会被她的外表打动,但是她却没有将那份浅浅的喜欢,巩固成深刻的爱的本事。

在梦中,她梦见了自己的前世。

段媗将箱子放在楼下,自己上了楼,她月兑掉外套,将窗帘拉上,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顿时感觉整个世界安逸了。段媗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极为绵长,又极为缓慢,却并不香甜。

傅清泽一走,段媗的神经顿时松弛了下来。她拖着箱子进了屋,今天是周一,两个家政阿姨都在家里,见她回来,连忙上去接了行李箱。

傅清泽什么都没说,朝她挥了挥手,豪华的加长林肯扬长而去。

傅清泽也没问段媗住在哪里,段媗也没说,司机却直接将车子开到了段媗位于江华路的别墅。段媗下车之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顿时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傅清泽一眼。

段媗:原来包养应该这么进行……

傅清泽风轻云淡的接过了被子,将……几口喝了下去。

“傅总,您昨晚熬夜了,我自作主张给您调了一杯……”

上车之后,琳达迅速调了一杯冲剂,递给傅清泽。

他的美女秘书琳达见他过来,连忙为他拉开了车门,在看到段媗也跟着上车的时候,更是眉头都未曾挑一下。

傅清泽是个极其懂得享受的男人,他的私人车市一辆加长款的林肯,里头被改造成了一个小房间,拉下与驾驶座的隔层,便自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段媗迷迷糊糊的跟着傅清泽出了机场,提着行李箱上车。

傅清泽不太温柔的将她推醒来,然后对她说:“我的秘书现在在机场外等我,如果你还想搭个顺风车的话,就赶紧站起来,提上你的行李跟我走。”

段媗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感觉才闭上眼睛,飞机就已经到达了江城。

“睡吧,小姑娘,明天早上太阳还是会升起来的。”

傅清泽在段媗头上揉了一下,然后给她拉上了毯子。

“所以,有过不去的时候,就想一想,这世上,除死无大事。”

“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段媗道。

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段媗却听懂了,他问的是那个晚上,那个她躲在厕所里,而他差点儿丧命的晚上。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傅清泽问。

段媗没有,一时间沉默在空气中流淌,却并不让人觉得尴尬。要知道,这对于两个不过见过三面的人来说,十分的难得。

傅清泽出乎意料的坦陈,或许强大到一定程度的人,便不会再在意曾经的稚女敕。因为他们很清楚,没有以前犯过傻卖过蠢的自己,也不会有这个成熟的人站在此处。人生中所有的经历,都是有用处的,只不过,他们其中有一些可以促进你前进,而有一些却只能装点你人生的风景。

“我是那个遭遇了人渣的女孩子。”

“你是那个人渣?”段媗问。

“是啊。”傅清泽淡淡点头:“而且,还不止一次。”

十分惊奇的,她竟然没有深纠他为什么看得出来。又或者说,她这副样子,只要是经历过情之一事的人,都是看得出来的。

段媗瞪他一眼,她这时候已经忘记怕他了,反唇相讥:“说得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没什么好哭的,女孩子年轻的时候呢,都会遇上几个人渣的。”傅清泽的语气意味深长,竟然略微带着些长者的风范。

傅清泽却毫不在意,只是坐到了段媗相邻的那个位置上——今晚的头等舱,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别人,傅清泽想坐哪里都可以。

段媗毫不犹豫的接过来,擦了眼泪鼻涕,然后将头转到了另外一边。

段媗睁开了眼睛,吸了吸鼻子,傅清泽从口袋里模出一块浅蓝色的带着香味的手帕递给她。

“你哭什么?”傅清泽站在段媗的座椅前,他平日里并不是愿意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今天白天谈完了一笔大生意,让他有还不错的心情,却恰好碰上了段媗。于是,傅先生难得一见的好奇心就开始做怪,让他略微有些八卦。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可是,闭上了眼睛,却并不代表就能睡着,特别是对于此刻的段媗而言,关闭的视线这一道感官,不过是让她的大脑更加的清醒。盛崇进入酒店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海中上演,她痛苦的皱着眉头,手指揪扯着毯子握成拳状。

“我有点儿困了,傅先生自便,我先睡一会儿。”段媗说完,直接回过了头,闭上了眼睛。

若是平日里,段媗或许还有心思纠缠一番,可惜现在,她却没有任何的心情。

“这话,我也想反问段。”傅清泽敲了敲沙发扶手,略带戏谑的打量着段媗。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段媗就是能从他那双灰黑色的眼眸里,清楚的看到他看好戏般的情绪。

“傅先生怎么会在叶城出现?”段媗问。

“原来真的是你。”傅清泽唇角挂着一丝笑,虽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的脸色却不见丝毫的黯淡。直到这个时候,段媗才发现,这个据说已经三十五岁的男人,其实有一张可以给所有男明星当做保养典范的脸。他的面部轮廓极其立体,皮肤苍白,像是由整块的汉白玉雕刻而成。他的脸上即便是笑起来的时候,也不见一丝皱纹,岁月仿佛格外眷恋于他,除了越发沉淀的气质,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其他附带品。

段媗再没有心情,却也做不出直接不理会别人的事情,她算是半个公众人物,对形象的维护已经深入骨髓。于是,她支撑着自己,转过了头。

“段媗?”

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略有些熟悉的男声。

半夜三点半,她终于上了回家的飞机。她买的是头等舱的票,位置十分的宽大,空姐服务周到殷勤,为她端上了口感还不错的果汁。段媗喝过一杯,然后用毯子将自己包住,闭上眼睛准备入眠。

她终于发现,自己似乎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即便来过了好几次,也无法产生丝毫的安全感。这里的一草一木,那幢幢用钢精混泥土铸造的大楼,都无法给她熟悉的感觉。她是个勇敢的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她可以努力将整个公司搬到叶城,开始全新的一切。她也是个懦弱的人,会因为一个人而逃离一整座城市。

叶城很大,机场又建在了城市的郊区,即便路上交通畅通无阻,司机也开了将近一个半小时的车,才把段媗送到机场。段媗付了车资,在机场附近的提款机里取了钱,然后买了最快的一班回江城的机票。

她终于发现,自己笔力有限,写出来的文字,不能描绘她心情悲痛之万一。在平日里,遇到烦心的事情,她会泡一杯咖啡,沉下心来写一会儿文章,在虚拟的世界里暂时逃避,可是现在,她连逃避的心情都没有,她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里,躲在被子里默默的睡上一场。

若是平日里,段媗或许还会来点兴趣,跟这司机师傅搭话,问一问具体细节,增加一点儿小说素材。可惜,此时此刻,她没这个心情。

“姑娘啊,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前两天就遇到过一个跟男吵架了的小姑娘。她前脚拦车,后头她男就开着车在后头追。开的车也好啊,是辆兰博基尼,天知道我一路开,还怕他一着急撞上来。”司机笑呵呵的,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跟段媗:“叶城虽然白天堵车堵得厉害,但是晚上的道路还是比较畅通的。一路上也没堵车,我就载着那小姑娘,围着叶城三环绕了一圈,最后就把车给停下了。”

段媗笑笑,没。她发现,自己的人生,远比自己笔下的人物更精彩。她这一世人,享受过极致的奢华,也过了一个星期只花五十块的穷日子,经历了重生,还遭遇了劈腿,如今出门打个计程车,都能遇上跟算命先生似得司机。

“这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去机场,还没人送。就是公司临时要加班,也没有让人凌晨一点出门的道理啊。”司机道。

段媗眉头一抖,脸色依旧冷冷淡淡的,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姑娘,你不会是跟男人吵架了吧?”司机问

司机倒是十分热情,约莫是大晚上的出来开出,若不找点话题,便容易犯困,司机开始喋喋不休的跟段媗搭起了话。

“去机场。”段媗说完,坐在后车厢不再。

“去哪儿?”司机的时候,带着轻微的叶城口音。

段媗站在路口,随手拦了一辆车,司机停下来,段媗来开车门坐在了后车厢。

段媗在凌晨一点,提着小行李箱出门。在叶城这座彻夜繁华的城市,在市中心区,即便是在凌晨一点,也能搭到计程车。

——

盛崇睁开了眼睛,睁眼与闭眼一样,世界都是一片黑暗,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听自己心跳的声音。

盛崇用手遮住了眼睛:“是不会怎样,但是我想给她,给她最好的。”

三、

四、

可是,不给她,也不会怎样

五……

六、

盛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薄唇轻轻张开:“值得……”

七、

八、

值得吗?一道女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九、

十、

秒表在一分一秒的走动,他心中既忐忑又安宁。

脑海中的系统正在发起最后的倒计时。

十一点四十五,他将端正的放在床头柜上,如果明天有人给他打,只要的位置没有反,他还是可以模索着划开屏幕接。在这之后,他换了睡袍,开始洗脸漱口,他关了卧室的灯,然后笔直的躺在冰凉的床上,等待黑暗的降临。

盛崇充满紧张感的心,变得柔软了一点,然后苦笑着看着镜子里的人。

可是,现在他的卧室里躺着他的美人。

他将买的水整齐的放在左边床头柜的上,整整齐齐的排列成横排,然后将面包一个个放在右边的床头柜上。紧接着,他开始打量房中的布置,用脚测量从房间到洗手间的距离。值得一提的是,如果他是在自己的公寓里,至少可以省略这一步,毕竟谁都有晚上起床上卫生间的经历。

然后,盛崇开始布置房间。他明天不仅看不见,还没有人会照顾他,在什么都做不了的情况下,他至少要保证自己可以顺利的吃到一日三餐,以免日子变得更为难熬。

等到他进酒店,开好房之后,已经是十一点过一刻了。他将西服月兑了下来,挂在了门边的衣架上,紧接着,他给韦昕彤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他明天不。

而在盛崇这一头,他对段媗发现了什么,又采取了什么行动毫不知情。实际上,他心中充满着紧张的情绪,对于一个从来没有面临过事情的人来说,什么都看不见,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更别说,他还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这个秘密。

段媗嘴角挂着冷笑,将纸条撕了个粉碎。然后提着小行李箱,出门打车去机场。

他虽然整个少年时代都是在英国和意大利度过,但是中文却也写得很好,字迹潇洒间带着唯我独尊的霸气。可是,这张纸条上,他写的字却显得潦草又仓促,可以看出字迹的主人,约莫是很有些不耐烦。

洗完了澡,段媗吹干了自己的头发,开始收拾东西。她用放了悠扬的英格兰小调,在暖黄的灯光下,避开地上那些令人感觉到恶心和龌龊的东西,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她不想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因为这会让她更加直接的面对自己的失败。在拿好了钱包和之后,她将公寓和车子的钥匙都留在了卧室的床头柜上,不经意间又看到了盛崇留在床头的纸条。

段媗在浴缸里放了热水,在里面好好的泡了一个热水澡。她用沐浴液将自己身体里里外外的每一寸都洗干净,她没有流泪,因为她不为不值得的人哭。

段媗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站了很久,慢慢的将衣服一件一件月兑下来。她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他制造的痕迹,粉色的吻痕遍布了敏感地带,原本略显甜蜜的行为,现在看来却只让人觉得恶心。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花了大量的时间来保养自己的一张脸,女为悦己者容,她希望在他面前更多的维持着光鲜亮丽的样子,只愿恩爱长久。可是,事实狠狠的抽了她一巴掌。在爱情这一方面,这一世的她还不如上一世,至少上一世,他未曾出轨。

厕所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闭着眼睛按下了马桶的冲水键,然后站起身。她站到洗手间的镜子前,看到自己一张苍白的脸,镜子里的女人,即便满脸苍白泪流满面,却还是有一种梨花带雨的美,美人在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段媗看着地上那白色的粘稠液体,突然觉得一阵恶心,她扑到洗手间的马桶旁,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直把今晚吃的那些海鲜吐得一干二净。

两个人呆在这样的房间里,自然是满园春色,而一个人,就显出一种格外萧索的寂寥来。

段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子里头的,公寓的卧室里还开着空调,约莫是他走之前打开的,室温维持在二十六度,让刚刚从深夜的街头回来的段媗,瞬间暖和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将高跟鞋甩在门口,赤脚走进卧室,视线一垂便看到地上的‘风景’。她的丝袜还被扔在地上,衣服凌乱的铺散着无人收拾,套子扔了一地,白色的粘稠液体甚至都还没完全干。

说不定,在她今天穿着黑色丝袜往他身上蹭的时候,他只是觉得可笑吧?她到底是有多傻,才会觉得这一世,两人之间和上一世已经有不同?

段媗一路茫然的往回走,过红路灯的时候,还差点儿被闯红灯的车给撞到。她翼翼的过了马路,回想起今天晚上,她穿着那些乱七八糟往他身上蹭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荒唐又可笑。她以为他是因为今天的拍卖会感到不快,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向来都是可以在床上解决的,她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如今想起来,或许并不是她所以为的那样。他并不是不愿意与她吵,只是懒得跟她吵。如果当一个女人,只要被摁到床上,爽过之后就不会再说出任何反对的意见,那作为男人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的恩爱缠绵历历在目,卧室的床上,说不定还留着两人身体的余温,只是此刻,他进了酒店,而她一个人走在路上,两个人相距不过几百米,却像是隔了半个地球。至少对于段媗而言,他们的心,前所未有的远过。毕竟,哪怕是在上一世,他们的感情时好时坏,可是,他从未出过轨。

段媗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她连跟进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她不想知道酒店里的那个把他从她身边带走的女人是谁。无论是谁,对她而言都没有意义。因为,像盛崇这样的男人,只要他产生了出轨的想法,是永远也防不住的。

看着他走进酒店的那一瞬间,她连心脏都感觉有些发凉,穿着高跟鞋的脚发软。她穿着轻薄的衣服在暮春的深夜里,跟在男人身后疾走了十多分钟,此时知道了结果,绷紧的一根弦就这样松弛了下来,寒风呼啸而过,她在此刻才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冷。只是,这个时候,再也不会有那个走进路边小店,为她买一件披风的人了。

盛崇的脚步太快,以至于段媗从灌木丛里出来的时候,险些没有更上。她向前急走了几步,只见盛崇提着一大包的东西进了一家酒店。

盛崇举目张望的时候,段媗连忙躲到路边的灌木丛里,也管不上灌木丛里那些恼人的小虫子会不会爬到她身上。盛崇确定了方向,立马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他之前从来没住过这家酒店,也不知道服务态度如何,只不顾如今,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他需要有一个较为私密的地方安顿好自己,静静的等待明天。

他提着打包好的蛋糕袋,脚步飞快的走出了店面。站在店门口,他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十点四十五,离惩罚时间开始,还有七十五分钟。

“不用了。”

盛崇在蛋糕店里买了单,收银员还待找钱:“先生,您的找零。”

庆幸又可惜的是,盛崇他并不是大半晚上夜会情人的。他只是个被逼到极致,以至于有些慌了手脚的可怜男人,所以他压根就没有福尔摩斯的智商,更没有发现他身后留下的一连串漏洞。

段媗在这个期间,一直跟在他身后。在平常两人散步逛街的时候,盛崇的步子迈得大了一些,她都要拖着他的手,让他放慢脚步。而今天,他即便健步如飞,她踩着高跟鞋竟然也稳稳的跟在后头,甚至没有被他发现。就像男人在出轨的时候,大脑的智商比得上福尔摩斯,女人的潜力在某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也会被激发到极致。

他提了大桶的矿泉水,然后进了一家即将打烊的蛋糕店,买了一堆干巴巴的菠萝包。他不敢买带馅或者带女乃油的品种,明天一整天都要维持失明状态,他怕把东西掉在身上,自己又看不见,沾到被子上或者其他地方。

盛崇走得并不远,时间紧迫,他只想快点买好明天的饮用水和速食品,然后在附近找一家酒店。由于怕段媗明天出门的时候,看见车而猜到他的位置,他连车都没敢开。好在距离也不远,小区附近就有便利店。

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盛崇的公寓位于市中心区,出了小区大门,马路川流不息,一片灯红酒绿的景象。暮春的天气十分寒冷,夜晚的风从身上打着旋儿呼啸而过,带走了人体的温度,段媗下意识的裹紧了风衣,却并没有感觉到冷。她的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盛崇身上,以至于其他的感受,竟然都已经被下意识的忽略了。

这一刻,她大脑运转的飞快,贴着墙,翼翼的跟了上去。盛崇神色匆匆,大步朝前,竟然压根没发现段媗就在他身后二十多米远远的坠着。

段媗下楼之后,第一眼就是看楼下的那两台车,却发现盛崇的两台车都老老实实的停在原地。她举目四处张望,只见盛崇的身影在公寓楼与公寓楼之间的拐角处迅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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