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那么大,从来没谁这么正经八本地告诉麦加尔,他居然被期望着“智商比猴子高一点就好”。
活那么大,也从来没谁这么认真又令蛋碎地望着麦加尔,告诉他“敢乱死就拿鞭子抽”。
活那么大……
麦加尔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和凯撒似乎都把彼此当做宠物养。
对于凯撒,麦加尔认为他就像养了一只哈士奇——松开手撒丫子就跑了,越后面叫他的名字丫跑得越快,恨不得跳上路边的出租车,然后跟司机说“给追前面那只狗”;开心的时候跟打个滚卖个萌哄开心;不开心了,照着脸就是一狗爪子,要多疼有多疼。
可是他又不无情无义到让真忍心把他扔大马路上。
这不,当摔别的坑里摔疼了,这货就绕回来了,对着的敌呲牙咧嘴恨不得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围着呜呜呜地卖萌,也不调皮捣蛋了,伺候送报纸叼拖鞋等一系列,恨不得跟寸步不离地守着。
等伤好了心也融化了,这货还是一大嘴巴子呼过来,居高临下地瞅着:伤好了就麻溜地滚起来带老子去散步,垃圾。
忒特么有挑战性,让觉得被虐出节奏,虐出快.感。
至于凯撒么……
麦加尔认为,他眼里,自己大概就像是那只不幸惨死雷欧萨枪下的猴子——天天伸着猴爪子挂他脖子上面当猴形装饰,睡觉吃饭洗澡操练等等一系列动作坚持永不分离。
麦加尔坐浴桶里,已经完全神展开的思维跑得没了边际,开始掰着手指开始回忆起他那点为数不多的前世记忆:属猴和属狗的配不配来着?
直到大狗伸出狗爪子,啪叽又是一巴掌。
“回神了,大垃圾。”叼着烟,男懒洋洋地说,“洗完了,自己爬出来。”
结果趴了一个星期保持姿势不动的麦加尔真的用爬的,凯撒叹了口气,不知道从哪找来一张巨大的毯子,把他整个抱住扛了起来——这姿势吧,麦加尔要是个小鸟依的姑娘,可能做起来还挺好看的,可是当他是一个一米七五往上的汉子时,就有点像抗死猪(……)。
原姿势被摆回原来的那张沙发上,上面的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掉了。
毯子抖开,照例还是只盖住了他白花花的**蛋。
只是这一次,麦加尔被批准穿上了他的花裤衩遮羞。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麦加尔东张西望想给自己找点乐子,然后一抬头,发现凯撒也一样——这里的一样单纯指“找乐子”这个活动。
通常情况下,介于凯撒的凶残程度,麦加尔会选择自娱自乐。但是凯撒不会,比起玩儿自己和玩泥巴,他更加擅长从别身上找乐子……嘴边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燃的烟草,弯弯曲曲的烟从点燃的星火处缓缓往上冒,眯起那双琥珀色的瞳眸,男抱着手臂站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盯着麦加尔的背。
盯得出了神。
把麦加尔看得汗毛起立。
“三天后就是知识普及考核了,”凯撒忽然笑了,笑得十分惬意,“怎么看?”
“工伤未愈。”麦加尔蛋疼地说,“求放过。”
“不可能。”
“那……泄题吧?”
“做梦。”
麦加尔不了,他知道凯撒忽然提起这个肯定是有后话。果不其然,久久没有得到回答,船长也不着急,他慢悠悠地靠着沙发坐下来,脸就和趴沙发上的海象员同志平行——这七天里,每当他们掐架完毕需要冷静一下进行和平对话的时候,船长大都会摆出这个姿势。
麦加尔心道哪里不对,要不是此时此刻手脚软趴趴的,他恨不得这就窜起来夺门而出。
“想不参与知识普及考核,只有加入怒风号的官职员队伍。”男缓缓地说,“怎么看?”
“是伟大的海象员同志,官职手,天下有。”
“同时也是凯撒的专属奴隶,的船上,才是天。”
“……”
“啧啧,真遗憾,奴隶简直是最需要参加考核的群之一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抽着烟,男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恩,友情提醒一下了好了,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大家彻底忘记的身份,永远记得是一名属于怒风号的海盗,而不是怒风号的奴隶么?”
“不知道,”麦加尔说,“但是……忽然好像有点不想知道。”
“答案就是——”
“求别说!”
“身上刺上属于海盗的图腾。”凯撒熄灭烟草,声音听上去平静的毫无起伏,“特别是亲手刺的。”
果然是这个。麦加尔整个儿爬进沙发里——却被忽然伸过来的大手捏住下颚,强制性地从沙发中抬了起来,他睁开眼,发现大狗英俊的狗脸近咫尺,他们的鼻尖真正地碰到了彼此的鼻尖,然而这一次,男没有再威胁他“敢凑近就打断腿”之类恶劣的语言。
“让替刺青。”
凯撒淡淡地说。
当他的时候,口中吐出的气息还带着方才没有散去的烟草味,他的脸隐藏烟雾缭绕中,琥珀色的瞳眸中光芒若隐若现——只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才能深刻地理解当一个刚硬得像个石头的男忽然认真起来想要玩儿把□术的时候,那基本就是……
横扫无敌。
麦加尔被镇住了——要不是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并没有)和一颗血红而怕疼的心,他几乎就要点头说“YESIDO”。
“手艺不错,”一招不成,船长毫不急躁,他慢条斯理,继续深入诱惑,凑近麦加尔微微一笑,“不会把弄疼的。”
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不会把弄疼的……
求……求弄疼。
瞬间化身痴汉勉强还保留最后一丝理智的麦加尔颤抖:“船、船长,不带这么犯规的……”
“啊,是么。这不叫犯规,偶尔也会想不守规矩一下。”
轻笑了声,凯撒又点燃了只烟草,他半瞌着眼,将手中的烟叼唇边。于是麦加尔的眼中,只剩下了对方亲启的薄唇,还有粉色水泽的薄唇之后,咬着烟草**的牙……和那群乱七八糟的死海盗不同,就算长期使用烟草,上帝他老家还是给凯撒开了一扇后门——
这辈子就没看过比他的牙更白的了。
白到脑海里就还剩下这口大白牙了。
麦加尔用力地咽了口唾液,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地、有力地跳动着,他抓紧了手边柔软的绒垫子,脑子疯狂的叫嚣着——
来了,属于大狗的毛茸茸的耳朵伸出来了;属于大狗的蓬松的尾巴摇起来了;他撒娇,他打滚,他求抱抱求举高高——
“不会弄疼的。”
“为什么?”
“唔,因为不像那么笨手笨脚。”
“为什么非得老子背上刺青?”明知道对方故意答非所问,麦加尔倒是不生气。脸贴着柔软的沙发,继续追问。
“大概是因为忽然第一次正式背上的那些疤痕,”男声音听上去慵懒而放松,“它们是留上去的。”
“……废话。”
“但是大概总有一天,会因为时间的推移变淡,变浅,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吧?”
“啊?”麦加尔眨了眨眼,觉得这话怪怪的,想反驳却发现对方此屁有理,于是点点头,“恩,大概会。”
叼着烟,凯撒含糊地笑了。
“所以想做些什么,让它们永远留下来。”
“……”
“给予的,无论是什么,时效期都应该是永远才对。”
“……”
仿佛遭遇了一场不得了的劫难,这个世界好像从此再也没剩下任何东西。
周围安静得可怕,海鸥鸣叫的声音,翅膀扑簌的声音,水手们吆喝的声音,甲板上鼓号手们奏乐的声音……消失了,统统都消失了。
俩凑得非常近,近到麦加尔毫不怀疑对方能轻易地听见他动摇的心跳声。那双笑意渐浓的琥珀色瞳眸中,麦加尔知道自己的解读是正确的,男志必得,他知道他动摇,他就站终点处,笑着等海象员一步步走向他,然后举起手中唯一的白旗。
带着薄茧的指月复轻轻滑过黑发年轻背后那些粉红色的、新长出的女敕肉——力度很轻,每当指尖划过一寸皮肤,周遭必定会立起一片鸡皮疙瘩。
最终,那只手指海象员同志的花裤衩边缘停下。
凯撒笑了笑,嗓音平淡地说。
“来吧,月兑掉。”
作者有话要说:_(:3)∠)_秉着要严肃恋爱的精神,这章琼瑶了起来,山可崩地可裂坚定地搅基!
下章目测肉渣了亲们。
不说大狗弯没弯的问题,小麦子努力了那么久,这货就算不弯,好歹也该象征性地挥手致意下了——哪怕之后又自回去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