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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两哥房中逗趣的事情不消说,就在这般各有所思中又过了一天,却是有了一件让顾眉景“惊喜”的事儿——她来例假了。
大早起迎接到亲戚的时候,顾眉景的表情先惊后喜,掐着指头算了算日子,确实是该来例假的日子了,她这段时间太忙,把日期什么的全都忘记了,连带着,大姨妈也被她忘在了脑后。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姨妈来的还真是时候,顾眉景给大姨妈点了二十四个赞。
从卫生间出来时,就见萧权也醒了,这人眸子微眯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神色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眉景直觉危险,退回去的脚步一顿,随即又往前走,“你怎么了?怎么也醒了?不困么?”
萧权将她拉过去,随手指了指床单上的一块红痕,顾眉景小脸一僵,整个人埋头在萧权怀里,“我又不是故意的。”侧漏了,怪她么?要怪就怪大姨妈没有提前打招呼,打了她个措手不及,这样的情况,她也很不好意思啊。
顾眉景小脸红扑扑的,可在知道,萧权原来是嗅到了血腥味才醒来的后,羞耻感简直将她淹没了,顾眉景埋在枕头中不起来,让她死了吧。
萧权拿了干净的床单过来,见她呜呜啊啊的懊恼的拍着枕头,不由好笑的将人抱起来,“去沙发上坐着,先把床单换上。”
“哦。”顾眉景就起身去沙发上了,眼看着萧权三两下将床单换好,连带着被罩都换了配套的,她也忍不住笑的眉目亮晶晶的。这人长得好,就是占优势,明明是换床单这么简单的事情,可在他做来,就好像在表演真人秀一样,怎么看怎么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都想流鼻血了。
一切就绪,萧权就直接抱了她起来,顾眉景嘻嘻哈哈的笑,“你做什么?我长脚呢,会走路啊。”
“去床上歇着。”萧权没多言,将她塞被子里,也拿了沙发上的床单被罩去了卫生间,随手丢进洗衣机,并注入水,拧了十分钟自动清洗。洗衣机开始工作,萧权也又回了卧室,就见顾眉景斜倚在床头处,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唯留一个脑袋在外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一双明眸中都是愉悦快慰的笑意,他走过去,在她唇上吻了片刻,手也伸进被子,模着她小月复处,“难受么?”
顾眉景摇摇头,“只要不是阴天下雨的时候来例假,基本都不疼,就是偶尔会感觉抽抽的难受,喝点红糖水就好。”
“好。”萧权笑着吻她,随即也换了家居服,问她,“早起想吃什么?”
“你做么?”
“你觉得呢?”
顾眉景嘻嘻笑起来,“要是你做的话,就煮个红枣枸杞薏仁粥吧,冰箱里有东好的汤包,放小蒸笼上蒸一下就可以;要是你出去买的话,就简单的豆浆油条,好不好?”
“在家做。”萧权就下决定道,“休息一会儿,饭做好了再起来。”
顾眉景就抱着被子乐起来,“原来你在家这么好啊,脏东西有你洗,饭还有你做,我享福了。”
“想太多。”萧权笑着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就开门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却是已经将粥放进砂锅里,也将汤包放上蒸笼了,他端了一杯红茶姜茶,手中还拿了一个热水袋,“喝点热水。”将杯子递给顾眉景,也自动的掀开被角,将带着一层法兰绒外罩的热水袋贴着小月复放着,“这样可以么?”
顾眉景点头,“好暖和。”她眼睛放光,像是寻到宝贝一样。虽然高中时,每次她来例假萧权也是这样照顾她的,但是因为这几年聚少离多,他们想见时,大姨妈也很识趣不过来找存在感,以至于她都忘了被这个男人倾心照顾的感觉了,而实际上,萧权当真很体贴,尤其是久别重逢回来后,并不是只会一味向她索取,倒是把她处理家务的时候比较多,虽然都是些不足道的小事儿,可他动手做了,她就觉得他心疼了,心就格外暖。
因为顾眉景来了亲戚,又因为萧权现在身体状况确实称不上好,小两口就在朝阳小区关门闭户过起日子来,倒也没过去大院给家人保平安,只简单电话通知了。
老太太一听大孙子含糊的说,等过几天身子养好了,再去看她,便心里一咯噔,猜到了孙子这次肯定是受老大罪了,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又添了几条疤,都结痂了没有?
想到此,对于孙子不过来觐见她老人家就没有意见了,又想到乔乔,此刻愈发觉得这个孙媳妇讨的好,孙子不出家门都能给病治好了,且享受的都是最优且最全面的待遇,又是乔乔亲自主持的治疗,肯定不会留下后遗症,老太太念及此,心里略微放心。
可即便是如此,到了第二天,也和林韵之上街买了好些东西,又准备了不少上了年份的药材,等到天气晴好的时候,婆媳两个坐着司机的车就过来看望大孙子和孙媳妇了。
这两人过来时,顾眉景刚给萧权做了针灸,他全身关节处的银针都还没拔,而顾眉景更是泪的汗流浃背,脸色多苍白许多。萧权心疼,握着她的手,让她靠在自己肩膀处休息,手指动了动,还想给她按一下手臂上的穴位,却被顾眉景轻轻拍了一下,“被乱动,跑针了怎么办?”见他竟做出委屈样,自己也忍不住趴在他颈窝处笑起来,“我又没欺负你,做什么做出这副表情,好像我是大恶人一样,讨厌。”
小两口正打情骂俏,就听见门铃响了,顾眉景一怔,萧权就道:“去开门,应该是女乃女乃过来了。”
顾眉景疑神疑鬼的透过监视屏看了一下,发现果真是老太太和林韵之,恨不能对萧权膜拜一番,这人简直神了,这都能猜到,长本事了啊。
开门迎了两人进来,老太太当即一把抓住她的手,“咋了这是,看这小脸白的?”
林韵之也急了,“是不是生病了?还出了这么多汗,怎么也没擦擦?萧权呢?”林韵之看顾眉景这副惨样,气的不行,当即大声喊萧权,“你小子在哪里,你媳妇都这个样子了,你还好意思使唤她,你过来开个门能累着你啊?”
顾眉景哭笑不得,赶紧开口给萧权平冤,“他在卧室呢,我刚给他针灸,这会儿还没取针,暂时不能动。女乃女乃,妈,走,我领你们去卧室。”
顾眉景和萧权领过证后,就改口了,唤林韵之“妈”,唤萧淮“爸”,当时正好过年,为此顾眉景除了拿了几个压岁钱大红包外,还得了好几个因改口给的红包,当真大赚了一笔。
领着两人去了卧室,就见萧权平躺在床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银针,老太太和林韵之见这架势,心里都觉得有点不大好,知道这孩子受伤是一回事儿,可终究是没亲眼见着伤多重,又听他说的听描淡写,所以,心里虽担心,但也不到寝食难安的地步,可如今一看这满身的银针,儿子/孙子更是瘦的月兑形了,婆媳两个瞬间红了眼,林韵之更是背过身去抹泪珠,实在是锥心刺骨的难受,恨不能抱着儿子哭一场才好。
不过,也只是瞬间的失神,两人瞬间也平静了,快步走到床边,就问,“那里不舒服了?怎么全身针灸了?”“这脸白的,是不是失血过多一直没养回来?”“看这瘦的,你是要心疼死妈啊。”
萧权放下手中的杂志,摇头失笑,就说,“你们又跑一趟做什么?我再休息两天就和乔乔回去看你们,你们又折腾一次干什么?”
“还不是担心你。”老太太想拍孙子,手都提到半空了,又不舍的放下来,就点着孙子额头说,“你贯是个报喜不报忧的,就跟你几个孙孙学吧。之前受伤也是一笔带过,多一句都不说,如今还瘦成这个样子,你可真有出息。”
林韵之在一边帮腔,“可不是,都瘦月兑形了,这也就乔乔受得了他,换个人,……”
还想继续批判,顾眉景及时回来了,手中端着一个托盘,里边有两杯热茶,还有一碗给萧权准备的滋补药膳,顾眉景说,“女乃女乃,妈,你们喝点茶润润口再说,顺便让萧权吃点东西,他现在肠胃不好,要少食多餐,药膳刚煲好,也让他用一点。”
对着萧权的方向眨了下眼睛,以眼神示意,“还是我对你好吧,关键时刻还得我解救你,以后要好好对我啊”。萧权嘴角一抽,用杂志掩住脸,担心会笑场。
却说林韵之和老太太闻言,有再多教训萧权的话也咽回去了,老太太就说,“别管我们,先让萧权用药膳吧,这天太冷,搁的时间久了就凉了,多不好。”
“唉,听您的女乃女乃。”
这一天,萧老太太和林韵之在这呆到半下午才回去,中午还留在顾眉景这里用了一顿午饭,之后又陪萧权说了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婆媳两个坐上车,林韵之掩去脸上的忧愁,就笑着说,“阿权这次有三个月假期,真难得了。”
老太太也是连口赞同,“回去后给Z省乔乔她伯父伯母去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趁这几个月把萧权的婚事办了。”孙子这一走将近一年时间,留下乔乔在这儿,虽然也是领了证的媳妇,可因为没有办婚礼,乔乔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还是赶紧办了婚礼吧,多好的姑娘,可不得亏待了。
林韵之满面笑意,也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我回去就给裴音去个电话,那边指定没意见。”又笑的眉眼弯弯的说,“阿权肯定也是这么意思。”
“嗯?阿权说啥了?”
“没说啥。”林韵之忍俊不禁,“您那时候正跟乔乔说话,倒是没看见,就咱们问阿权这次有多久假期的时候,阿权一直看着乔乔,说话时,还把那‘三个月’说的特别重,这不明摆着,想要娶媳妇呢。”
婆媳两个就多笑起来了,整个车厢中洋溢着喜气,也驱散了两人心中那点忧愁苦恼。
果真如林韵之所说,她回去后就直接拨通了裴音的电话,说了办婚礼的事儿。裴音自然一口应了,两人就又兴致勃勃的挑起好日子来。
等顾眉景再次接到老太太的电话时,就听萧老太太笑的喜气洋洋的和她说了这事儿,顺便问她,“今年没啥好日子了,该等明年办婚礼才成。开春2月14是个好日子,3月26的日子也好,再就是4月9号的日子不错。你和萧权挑挑看,喜欢那个选那个。别担心婚礼的事儿,你妈早就准备好了,请帖、喜糖、酒店,这些都不用你们小两口操心,你们就选个好日子就行,万事有你妈操心呢。”
顾眉景就说,“您直接帮我们挑日子吧女乃女乃,您选的肯定最好,我和萧权都没意见的……”
顾眉景又说了好些话,老太太才乐呵呵的挂断电话,不过却是没但应帮他们定日子,就让小两口自己决定这事儿。
顾眉景回了卧室后,将事情给萧权一说,就问,“女乃女乃非要咱们挑,我也不知道那个好,要不你挑吧。”
萧权就说,“都是什么日期?”
顾眉景就把那三个好日子说了一遍,萧权想多没想就直接道:“就2月14吧。”
顾眉景噗嗤一声笑起来,被萧权揽着腰,趴在她怀里险些笑岔了气,小拳头轻锤他,“你不会想着,这个日子最靠前,才选这个日子的吧?”
“怎么,不可以?”萧权挑眉,凤眸中流光溢彩、熠熠生辉,清冷的俊彦在窗外夕阳的映射下,竟是越发俊美,看得人心中狂跳。
顾眉景呆了一呆,暗叹,这男人的魅力实在是越来越大了,她这辈子是别指望对这人免疫了,好挫败。想起萧权的回话,也忍不住笑说,“可是2月份儿才开春,天还冷着呢,穿婚纱有些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