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了!再我杀了她!”那个人咬牙狠狠地喊了一声,面目狰狞。
孙权停住了脚步,一只手臂弯起,紧紧地握成了拳,双眉紧蹙,狠厉的杀意从凤眸中划过,仿佛她若有什么闪失,哪怕是少了一根头发,他都会将那人碎尸万段一般。
“快放开我!”步婉挣扎道。
“闭嘴!再说话我杀了你!”那个人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面目狰狞可怖。
凤眸中凝聚的眸光如同刀锋一般锋利的盯着那把匕首,声音冷沉:“你放开她!”
那人疯了一般地仰面大笑了两声,那样的笑,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那人挑眉,声音悠悠:“孙权,一命换一命,你总听过吧?!”
凤眸中的怒意更盛,微微一眯,紧紧握拳的手臂上青筋凸显,一侧唇角轻扬:“你敢威胁孤。”
“我与这丫头无冤无仇,你若肯束手就擒,我便就放了她!否则,我就先用她的血来祭奠我主公!孙权,难道你就忍心让你的为你而死吗?”。
那人扬起了一丝阴险的笑,把那把匕首贴紧了步婉的脖子,威胁性地轻轻一划。
“啊!”手臂上传来了阵阵剧痛。
步婉趁那个人不注意的时候,照着那个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锋利的匕首在颈上轻划出了一条血印。
那人一下推开了步婉,目光如鹰一般,拿着那把匕首迅速地向她刺了来。
步婉别过了头,紧紧地闭上了双眼。
她听到了刀刺入血肉的声音,脑海中一片空白,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步婉缓缓地睁开眼睛,心猛地一颤,他用手臂为她挡住了那把匕首。
一片鲜红顿时浸湿了他的衣袖,血染之处,皆是一片深红,血一滴滴滴落的声音清晰入耳,恍若山涧泠汀低下的雨水。
孙权微皱着双眉,目光冷锐,表情却没有任何波澜,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在那个人的后腿猛地一踢,那人一下跪在了地上,还未来得及抵抗,孙权便趁此将那个人的手臂向后一掰,夺过了那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那个人的心口,刀刺入血肉的声音那样清晰。
“你休想动她分毫!”充满威严的声音冷沉得似是冰霜一般。
那个人顿时吐出了一口鲜血。强忍着剧痛,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紧蹙着双眉,却丝毫没有力气将那把匕首拔出来,迅速地站起了身,微一踉跄,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到窗前,破窗而出,没入在一片黑暗之中。
步婉顾不上其他,跑上前去,双眉紧缩望着那滴血的手臂,心中一阵紧张:“孙权,你没事吧?!”
凤眸微深,伸手轻抚着她脖子上的浅痕:“疼吗?”。
她一怔,看着他不断溢着鲜血的伤口,心头一怔,忙扶着他坐了下来。
步婉锁眉,起身道:“我没事,你忍一下,我去找些东西给你包扎。”
“等等。”薄唇轻勾,“先将鞋袜穿好。”
“……”
有些慌乱地跑下楼时,店老板正好迎面走了。
“,我刚刚听到屋内有打斗的声音,也没敢上去看,不知……”
“老板。”她打断了他的话,声音略带着焦急,“我……夫君他刚刚在练功,不小心打碎了你一个花瓶,划伤了手臂,您去帮我准备一盆清水,一些纱布,还有……最好的止血药散。”
当她拿着那些东西跑进屋时,却看到他坐在席上,微锁着双眉敛目,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可是神色却满是淡然,镇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佛此时的他不过是在轻闭凤眸小憩一般。
“你忍一下,我现在给你包扎。”
“嗯。”他睁开双眸,轻应了一声。
她将他的衣袖高高地卷了上去,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从伤口不断向下流的鲜血,那伤口真的很深,一道数寸长的伤口在他浅麦色的肤色下显得异常的刺眼。
她尽量很轻地将纱布缠在他的伤口上,不禁锁眉:“疼吗?”。
“没事。”他答着,淡淡一笑。
一声脆响传入耳畔,门被人一下撞了开,步婉下意识地回头,眸光到处,一众士兵冲了进来,有两个士兵警惕地把守在被撞破的窗户边,还有两个士兵把守在门口。
为首的白袍将军看到她在为孙权包扎后眸光一沉:“快去带医官来!”
话音刚落,那将军忙上前来,跪地抱拳行礼:“末将护驾来迟,请吴侯降罪!”
“禀吴侯。”一个士兵匆匆进了来,“外面窗下并未任何人。”
“禀吴侯。”又一个士兵进来行了一礼,“周围没有刺客的踪迹。”
孙权轻轻开口,平静的声音带着丝冷沉:“无妨,他活不了。”
刚刚那一下刺得极深,而且正中他的心口,就算他逃走也不可能活命。
“你先起来。”他的声音淡淡,却并无丝毫责怪之意。
凤眸轻轻一眯:“子明,留意着,看此人可还有同伙在府中,孤只怕是有人透露了孤的行踪。还有,今日之事,不得泄露出去分毫。”
“诺。”吕蒙抱拳行了一个礼,“吴侯,马车就在外面,请吴侯快些回府,好让医官料理伤口。”
“嗯。”
步婉也跟着站起了身,抬眸间,孙权却目无旁人地走近了她,在她耳边轻语了一句。
见某女怔怔地站在原地,孙权轻笑,走出了房间。
步婉咽了口口水,回过神来后,耳根绯红,被气了个半死,咬着唇在某人身后挥了挥拳头。
他刚刚覆唇在她耳边轻语:“女子的双足只有夫君才可以看。”
他早便就知道吕蒙会带兵寻来的吧,至于那个刺客……反正死人是不能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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