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一听,顿时惊慌问道:“一直呆在客栈怎会染病?”
田滢舟也想到这层,也望向何大婶。
何大婶瞪了一眼坐在角落的粗汉,愤怒地指着他:“还不是因为他!”
她怒说道:“他竟然趁张伯走开,丧心病狂地想要宰了十三,吃狗肉。吓得十三仓皇而逃,张伯回头发现不见十三,逼问下,他才说了实情。张伯就急急忙忙出去找了,十三是找回来,可张伯却不幸染病了。”
田滢舟冷眸看了那粗汉一眼,环视了一圈,凝眉道:“那十三和张伯呢?”
“十三被他用刀划伤伤到了前腿,小苗正为它包扎着。张伯深知自己染病不能再呆在客栈又无家可归,于是去了破庙。”
田滢舟脸一沉,看着他,胸口又感觉到压抑着难受,她赶紧地闻了闻香囊,安神。
听完何.+du.大婶的话后,秦掌柜大步走到他跟前,扬手就狠狠地一掌刮在他脸上。
“秦宏强,你做了什么混账事!现张伯一直照顾我们姐弟,如同父亲,在好了不仅害张伯染病,还害的狗受伤。”秦掌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随后她看向田滢舟,歉意道:“抱歉,他做了这么混账的事,望别见谅。”
秦宏强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冷言冷语道:“不就一只狗,有什么了不起的,现在大家都饿死了,一条狗算什么,若不是它跑出去,张伯会染病吗。”
田滢舟半眯着眼看着他,走到他面前,俯视着他。
秦掌柜感受道她的寒意,忙说道:“秦宏强,我告诉你,赶紧给老娘道歉。不然丢你出去。”
“哼,大姐,你这么绑着他们干嘛,我可听说了,他们根本就无意救咱们。”秦宏强怒站了起来,与田滢舟对视,满脸怒意和恨意。
他又说道:“只不过是应付着圣上,然后就以无法控制病情,将我们通通烧了处置。”
围在周围的人听了顿时纷纷低语,秦掌柜也怀疑地看着她。
田滢舟沉眉道:“这话你哪听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秦宏强冷笑一声,指着走了出来的何太医道:“我亲耳听到他说的,有假吗?你们做官的就是魔鬼,没人性良知的狗东西!”
秦掌柜、何大婶他们听了都咬牙切齿地狠狠瞪着他。
“大胆!你竟敢辱骂朝廷命官,来人抓起来。”何太医身旁的一名侍卫怒喝一声。
田滢舟团团烈火在胸口燃烧着,见着他们下楼抓人,冷峻地抬起头凝视着何太医。
“谁敢!”田滢舟冷喝一声,冷眸看着何太医。
这人是把墨水喝到肚子里了吧,这么狠心毒辣的事都想到。
他们被她慎人的寒意吓住了,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
何太医见此,冷冷一笑道:“你只不过是膳茗司,官职比我还小,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来人,抓住他!”他命令道。
侍卫踌躇了一会儿,慢慢地下楼,围上去。
田滢舟眉头一蹙,冷笑一声后面无表情地说:“那又如何!在我眼里只有人还是狗!”
“你!”何太医气得话都噎住,良久才指着她道:“好啊,你竟然辱骂本官,将她也一并抓拿!”
幼芙也忙护在左右。
秦宏强望着田滢舟不卑不亢的冷容怔住了,误会她了,觉得有些内疚。
秦掌柜忙挡在她面前,“你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抚安县不是京城,大不了与你同归于尽。”
她大喊一声后,其余人也纷纷拿着扫帚以及各式各样地武器抵抗。
何太医看了一眼田滢舟不,冷笑道:“刚才口气不是很大吗,怎么要别人当挡箭牌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只要你跪下来求我,姑且我会……”
“会怎样!”随着冷冷地一声传来,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瑾王领着一队人马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姜承佑。
他们两个怎么同时出现在这里?田滢舟左思右想,悟不透。
瑾王冷冷地望着楼上的何太医,再问了一句:“会怎样!”
何太医一见瑾王突然出现,方才的气焰完全熄灭,慌忙下楼垂首行礼。
瑾王看了一眼田滢舟后,望着何太医冷声道:“你方才是要她跪下里求你吗?讲讲为何事,或许我可以为你主持公道。”
何太医额头渗汗,手抖了抖,颤声道:“没、没什么大事……”
“没事为何要跪下来?闲着没事做吗?”。瑾王不依不挠地问道。
何太医没了言语,只是瞳孔不安地转动着。
秦宏强打量着他一番,见他这身衣裳,身旁有这么多侍卫,最重要是这恶心的太医看衣服行事,嚣张气焰没了,顿时有了底气。
他接过话道:“他这老虎做和尚人面兽心的东西,被我听到以无法控制病情,将我们通通烧了处置。事情被揭露,就想抓住我们,不知是否要杀人灭口,膳茗司大人阻挠他,他就命令这些人将她一并抓了。”
“是这样吗?”。瑾王看向垂首的何太医,声音不温不火。
何太医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的说:“是他听错了,下官怎会做这种事。抓他们是因为他出口辱骂朝廷命官,她也以下犯上辱骂下官才命令侍卫抓人的。”
“你脸皮厚如墙啊,敢做不敢当,还是不是男人啊。”
秦宏强无视着秦掌柜拉他衣袖的手,接着道:“若我说了半句虚言,听错半句,我秦宏强五脏六腑腐烂而死,永世不得超生!怎样,你敢发誓吗!”
“宏强,你!”秦掌柜知道他一向冲动,可没想到他发这么毒的誓言,气得一时没话说。
田滢舟里的周雅楠活在科学的21世纪,当然不信这些,可是也知道古代对这迷信。
顿时,她对这秦宏强有了新的认识。
何太医急得满头大汗,我了好久都无法往下说。
瑾王淡淡地看着他,问道:“若问心无愧,怎会慌得满头大汗,不敢发誓以表清白?”
忽地他语气变冷,道:“大胆何太医,你还想狡辩到何时!事情被揭穿还不知悔改,来人家将他给我押起来严加看守!”
何太医心一沉,急着喊道:“瑾王饶命,请瑾王给我下官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皇上还为瘟疫担忧,我是这里唯一一位太医啊。”
其实秦掌柜等人也想要为他,毕竟这瘟疫还要靠他。
何太医本以为这么一说,瑾王会被说服,岂料被一口回绝。
瑾王笑着摇摇头,“你是唯一一位太医,可不是唯一一位大夫,别忘了田二和他的医术不比你差,或者说更甚于你。”
他看了一眼姜承佑,笑了笑。
何太医呼吸有些急促,明显慌了,他没料到瑾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其实瑾王他连夜赶路过来,路上遇到姜承佑,所以才一并而来。
瑾王挥挥手,宁清便让侍卫押着他,关进了柴房留下两名侍卫严加看管着。
田滢舟缓缓走到他们跟前问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是受家父命令来帮你的。”姜承佑冷着一张脸,说道。
“姜老爷?”田滢舟想了想,难不成是梁氏拜托的?
见他冷着一张脸,田滢舟没问,转而看向瑾王谢道:“谢谢瑾王适才为我等主持公道。”
“应该的。”瑾王望着她苍白的脸色,眉头一皱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田滢舟点了点头,笑道:“不碍事的。”
幼芙再也忍不住,说道:“王爷,我家在上次赏湖落水后就染了风寒,还未好。”
瑾王和姜承佑一听,都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探她额头,两人都顿住互望着对方。
田滢舟看着左右两边的手,将他们的手按下,瞪了一眼幼芙。
“没发热,别担心。”她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姜承佑你就负责研究瘟疫的药方,我和秦掌柜去趟隔壁的南安县买米,顺便看看情况。”
“不可以。”瑾王冷冷地否决,“你先养好病再说。”
姜承佑没有,不过也定眼看着她。
“小风寒不碍事,你们别担心。”田滢舟紧接着说道:“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下,幼芙你去看看十三。”
说着就已经上楼,根本不给他的机会。
秦掌柜等人赶紧的招呼着,回到房的田滢舟根本睡不下。
门轻敲了三下,她以为是幼芙便说道:“进来。”
不料进来的却是瑾王,她连忙从床上起来,“瑾王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