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艺芯回到家的时候严洛笙也已经到了家。
“怎么样,婚纱还满意么?”
唐艺芯微笑点头3A“很满意。”
“对了。”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唐艺芯开口问道:“我们结婚时的伴郎,你准备让谁来当?”
严洛笙的朋友可以说是少的屈指可数,能够做他伴郎的人,恐怕也就那么几个。
“我还没有决定,到时候问问少宸吧。”除了宫少宸,严洛笙也不知道还能够找谁了。
“可是我的伴娘是希希,到时候让少宸当伴郎的话……总感觉有点不太好吧?”
其实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好,但是叔侄一个当伴郎一个当伴娘,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唐艺芯的话让严洛笙蹙起眉头:“那不然还能够找谁……”毕竟是自己的婚礼,严洛笙也不想随便找个人就当自己的伴郎。
这个时候办完事的阿赫刚好回到了家,看到两人便对他们轻轻点头示意,看到阿赫严洛笙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阿赫你一下。”
虽不知道严洛笙突然叫自己有什么事阿赫还是恭敬的走了:“先生有什么吩咐吗?”。
“后天的婚礼,你当我的伴郎吧。”
严洛笙的话音一落阿赫不禁愣了一下,他可完全没有想过严洛笙竟然会找自己当伴郎。
但严洛笙的吩咐,阿赫自然不会拒绝:“我知道了。”
阿赫离开以后,唐艺芯又想到了什么,一双如水的眸子微微敛着,里面泛着波澜:“之成……要邀请他吗?”。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唐艺芯也觉得挺对不起云之成的,总有一种自己白白耽误了云之成好几年的时光的感觉。
“我会给打电话给他,但是能不能来,我就不知道了。”不管怎么说云之成也是他的亲人,严洛笙自然不会不邀请她。
唐艺芯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阿赫刚回到房间里便接到了一通电话,通话结束以后阿赫连忙下了楼,匆忙来到客厅。
看到阿赫匆匆下来的样子,唐艺芯和严洛笙都带着疑惑的看着他。
阿赫走到两人面前,激动的开口道:“先生,你之前派我查的事情有了消息,即说你母亲现在在xx山上的一间尼姑庵里。”
阿赫的话音刚落严洛笙便激动的站起身来:“你确定么?”
“那边说一定不会有错。”
听到阿赫的话,严洛笙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起来,他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就找到母亲的消息,如果早知道可以这么快找到的话,严洛笙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去寻找她。
唐艺芯自然很明白严洛笙现在的心情,虽然现在时间已经不算早了,但也不算太晚,如果等到在去见严洛笙的母亲,这段时间对于严洛笙来说会是非常的难熬。
唐艺芯站起身抓住严洛笙的手:“我们现在就吧。”
严洛笙深深的凝视着唐艺芯,眸光中闪烁着什么异样的情绪,他感觉的出来,唐艺芯是明白自己的心情,知道自己现在在想什么的,而她主动提出来,也给了自己一个突破口。
严洛笙重重的点头。
看到他们现在便准备前去,阿赫连忙开口道:“我去开车。”
严洛笙母亲所在的尼姑庵在一座山上,自然离内环有些距离,差不多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从五点到七点多,外面的天也从夕阳的瑰红变得完全的黑了,总算是到了山下。
上山的路只能纯靠走楼梯,并没有别的捷径。
尼姑庵在半山腰上,这座山不算高也不算矮,以正常的速度到半山腰,起码要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严洛笙看了看上山的台阶,对唐艺芯说道:“你就在车里等着吧。”
因为事出突然,他们连饭都没有吃便赶了,现在还要爬这么高的台阶,严洛笙怕唐艺芯会受累。
而唐艺芯则是坚定的望着严洛笙摇了摇头,“没关系,我要和你一起去。”
唐艺芯很清楚,这是对于严洛笙来说十分重要的时刻,他总算找到自己的妈妈了,唐艺芯很希望,能够和严洛笙一起分享那一刻的喜悦,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体验他的喜怒哀乐。
两人对视着,严洛笙很清楚的看的出来唐艺芯眸中的坚定,于是也没有再坚持什么,轻轻点了点头,向唐艺芯伸出了自己的大掌。
小手伸了,被大掌包在里面,两人朝着台阶走去,阿赫自然也跟在身后。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唐艺芯原本就属于不怎么运动的类型,没有吃晚饭又爬了这么久的山,不得不说唐艺芯现在的确很累也很疲倦。
似乎察觉出来了什么,突然严洛笙在唐艺芯的面前蹲子:“上来吧,我背你。”
严洛笙心疼唐艺芯,她自然也是相同的心疼严洛笙,爬山本来就是个幸苦的活,再背着自己,严洛笙不就更累了,唐艺芯只是摇头:“没关系,我还走的动,等我走不动的时候,你在背我吧。”不过说是这么说,但走不动的时候应该不会来到的。
唐艺芯真的很疲倦,原本就是安安静静的性格,除了上学的时候要上体育课,其余时间总是安静的画了这画,运动对于唐艺芯来说完全不是擅长的事情,而这也是唐艺芯第一次爬山,她真的觉得腿脚酸痛到再也无法往上迈一步了,然而即使是这样想着,却依旧凭借着意志力一步一步的向上走着。
她相信自己一定可以的。
总算三人来到了半山腰的尼姑庵。
说明来意以后,有人将他们带到了一间佛堂。
佛堂外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敲打木鱼的声音,一下一下,声声入耳。
“施主请稍等。”带他们进来的尼姑对他们轻轻示意以后便径直走进了佛堂。
打开佛堂的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着灰色海清的背影。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严洛笙却下意识紧张起来,双手紧捏着身子微微颤抖着,目光紧紧的盯着那个背影,即使都没有看到脸,他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就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