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国君大婚,随着各路观礼使团的到来,西柔王城日益热闹。
尤其是大夏与北辽的观礼使团全部抵达后,每天大街上驿馆附近都挤满了好奇的人,即使是王城,一下子出现这么高规格的外国使团也是数十年难得一遇的。
这其中人气最高的莫过于大夏的英王殿下李济深与北辽的十二皇子耶律古。大街上花枝招展的佳丽们都是为看这两人而来的。
大夏的战神英王早些年就名扬西柔,人人都以为会是个老男人,结果却是个清俊温雅的年轻美男子!
在西柔人的印象中,大夏人多生得孱弱,男人文诌诌的,肩不能抬手不能提,擅长吟诗作对,骑马打仗却不在行,虽说英王颇有威名,众皆以其善谋,定是生成弱鸡模样,岂料一见本人,其相貌俊美丰姿倜傥刚柔并济,彻底刷新了西柔人的审美,一霎那间,捕获了无数少女少妇的芳心!
天呐,这世上居然有英王殿下那神仙般的人物!
西柔女子开放,喜欢就上,每日驿馆周围找尽借口要去见英王的姑娘们络绎不绝,多少贵女借助父兄家族的力量,欲自荐枕席。
也有审美倾向不变,不喜欢清俊型,更欣赏阳刚健壮男人味十足的,这些人是冲着北辽的十二皇子耶律古来的。
耶律古是北辽年轻一代的佼佼者,王后的老来子,辽王最喜爱的皇子。北辽尚武,所谓佼佼者,身手自是不凡,十岁即上战场,跟随父兄东征西讨,少年成名,如今不过十七八岁,却已威名赫赫。
身份尊贵,人又生得高大英武,与玄朗的清俊相比。耶律古这种类型的美男子。更符合西柔人普通少女的喜好。
……
“……好象没什么印象,这些以后都要去吗?”。
荣娇翻看着手上的一摞请帖,转头问坐在外间椅子上的玄朗。
在阿善城的那几天,杨嬷嬷已经将西柔的王公贵族等向她做了介绍。特别是皇族宗亲、曾经与楼满袖有过交集的贵族。做了详细的介绍。
刚到西柔王城不过两天。她就接到了雪片般的宴请帖子——其中,有因为她英王妃身份的,更多的还是因为西柔贵女们因玄朗而引起的对她的好奇。
因着玄朗的身份与他那张脸。特别是听说他还带着王妃同行,西柔的贵女们对英王妃的好奇与兴趣,空前的高涨,不管是出于社交礼仪还是打探虚实,凡是身份相当的府第,都会下来接风欢迎为名的请帖。
每天都会数不清的帖子递来,玄朗以王妃路上劳累身体不适之故,全部暂时压下。
此非虚言,荣娇原本就因为昏睡了多日,清减了许多,加之红缨之故,更是郁郁寡欢,进了王城之后,与公与私,应酬之类的都少不了,玄朗怕她身体吃不消,决定在西柔国君的欢迎宴之前,不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请,也不让荣娇出门,安心在驿馆休息。
送来的帖子他暂时都压下,只将其中重要的先甄选了一遍,荣娇现在手里翻看的这些,是他从中挑出来的比较重要的。
“没印象就顺其自然,不要多想,”
玄朗坐在外间距离荣娇较远的位置,视线始终锁在荣娇身上:“不是都要去,届时看情况,一切看你喜欢。”
经过这段时日的隔离、断食与汤药,荣娇体内七星塔的药效已完全驱除,只是她多年进食红椒叶与百香草,早就深入身体内部,短期的断食亦不能彻底消除,加之事关她,玄朗不敢有一丝的冒险,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他是不敢与荣娇近身接触的。
唯一令人高兴的是,现在不需要继续隔窗对谈了,宽敞通风良好的屋子里,里外间远些坐着,也是可以的。
自从入住驿馆的第一晚,因二人分居,西柔的驿馆官员送来女人后,玄朗就改与荣娇同宿一处,只不过荣娇住里间的卧床,他却在最外间距荣娇最远的位置搭地铺。
“好。”
欲速则不达,荣娇乖巧地应是。
她这次到西柔是报着目地而来,希望能在熟悉的环境下,尽量唤醒楼满袖的记忆,加速双魂的融合。
楼满袖是西柔的公主,除了王宫外,所到之处,非富即贵。
早在荣娇没到西柔,玄朗的人已尽可能地搜集楼满袖的资料,即便没有这些宴请帖子,玄朗也会想办法循着楼满袖的足迹,安排荣娇到访。
只是在这之前,暂且先休养几日,毕竟一路辛苦不说,还连番遭遇波折。
“……明天晚上西柔王君设了欢迎国宴,却是不好推辞的。”
因此次观礼的最重要的两支使团大夏与北辽都已抵达,使团中又有大夏英王爷与北辽十二皇子这样重量级的人物,西柔国君特设了国宴,隆重欢迎。
玄朗之所以不急着回复,也是因此国宴。
只有在国宴之后,下面的各种交际应酬才会开始——国君最大,他的接风宴过后,臣子们的才能开始,谁也不能越了国君。
那些下帖子的府第亦都心知肚明,在国宴之前,帖子是不会被回复的。
西柔国君的欢迎宴会,各国使团中的重要成员都要参加,玄朗深知顶着大夏英王的身份,他与荣娇夫妻二人应该是相携入场,而且必会安排坐于一处。
他也不可能放心荣娇自己独坐一处,她首次参加宴会,又是国宴,还有北辽的人在,想想就知宴非好宴,届时少不了唇枪舌箭话里藏刀,西柔与北辽俱尚武,在宴会上邀武比试直接动手的情况是常态,他与荣娇因身份故,会是众矢之的,麻烦少不了。
到王城才不过几天,外届已有传言英王妃不得他心,如此国宴,他若有一丝一毫对荣娇的远离,会立刻被放大无数倍。那绝非是他想要的。
“娇娇,明晚的宴会怕是不太平,暂时封了你的嗅感,可好?”
玄朗将自己的想法与荣娇商量:“你不与我坐在一处,我不放心……况且,与礼不合,以后还会多生事端。”
但他身上的体息无法清除,解决的方法只有两种,要么他与荣娇分开而坐,要么是让荣娇暂时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
前者显然弊大于利,玄朗不可能选,唯一的办法就是暂时封了荣娇的嗅觉。
这不是个好法子,形声色味触,这五感缺一定有不便之处。
好在嗅觉不比其他,更多的不便是在自身。
对上玄朗抱歉自责的眼神,荣娇却笑:“这有什么好难受的?宴会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我本来就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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