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轩辕霜又道,“王妃若是真的生气,不妨把花压到地牢去,等王爷回来,王爷自会给王妃做主的。”
轩辕霜话至此处抬眉看了看婉儿,她瞧见婉儿不为所动,又说道,“再说了王妃已经叫人掌嘴了花,已然也给了她教训,若是王妃你执意要叫人把她乱棍打死,只怕旁人会说三到四,说王妃你无容人之量。”
“可是依我看王妃你大人有大量,自然希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对吗?”。
婉儿闻声很是赞赏的往轩辕霜那里看去,她很会说话,甚至字字珠玑!
婉儿见状也不好太为难轩辕霜,自低眉看着花海啸那张以被打坏了的脸,说道,“本王妃还真不是一个怕闹事的人,有仇必报四个字你给我记住了。”
话至此处花海啸委屈的满眸的眼泪,却眼神犀利不肯屈服的看着婉儿,她若不是因为被打肿了脸说不出话来,一定还会骂上几句的。
婉儿不想再看见她,自吩咐一旁等候的奴才,“押下去。”
奴才们闻声拖着花海啸走了,轩辕霜这才带着淡淡的笑意又给婉儿行礼,“多谢王妃宽宏大量。”
纪婉儿回眸看着轩辕霜,只见她明眸皓齿,好不温静,好似这陌王府的一朵盛开的粉色莲花,叫人觉得清爽温馨。
婉儿笑了笑,说道,“我想误会了,我并没有打算放过她。”
轩辕霜闻声笑意渐浓,一双好看的眼盛满笑意,“可是王妃也没有立即叫人把她乱棍打死啊。”
婉儿闻声看着她,她亦是看着婉儿,两人会意浅笑从此因缘际会。
收拾了爱嚼舌的花海啸,婉儿便带着春儿回了东院里。
虽然出了气可是婉儿的心情也没有因此减轻那份沉重,王府里的奴才看似对自己很是尊敬。
实际上一点也不听话,说实在的是不听自己的话,倒好像很听那个名爵的话。
哼,说来说去自己在王府里根本就没有威信,这一点都是拜陌琛所赐,若不是成亲当日他给自己这么大的难堪,这些奴才怎么会这么敷衍自己?
还有名爵,这个人一天到晚的跟踪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陌琛不相信自己?
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他们虽然是奉旨成婚,但是这里头到底有多少猫腻?
很明显的看得出陌琛对那皇帝倒还算顺从,但是对皇太后?
以自己那天成亲的架势来看就知道,陌琛给自己羞辱一来是因为太后,他想用自己映射出自己对皇太后的不满。
二来?还是因为太后,他摆明了是要告诉太后,我不买你的帐!
可恶,平白无故的叫自己淌了趟浑水,还叫人这么踩着自己。
她越想越气,还好刚刚在街上吃了点东西,要不然岂不是气饱了?
婉儿想到此处长叹一声,便叫春儿帮自己烧水去了,逛了一天的街,又累又热。
好好的洗个澡,洗去一身铅华,顺便还能洗走这一心的不悦,两全其美。
陌琛从宫中回来,本来他今天在宫中应付那些对自己有成见的言官们就很累了,但是皇帝非要留自己用膳,他几次推辞,可是皇帝却很有耐心的不准他走。
他知道皇帝哥哥这是因为他母亲对自己做的事情愧疚,所以不管什么事都依着自己。
若不是因为他对太后有成见,或许他能跟这个处处维护自己的哥哥好好相处。
但是很可惜,他不能,因为他的心告诉自己,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是却因为皇太后把这一切都给毁了。
他不仅仅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他还要报仇,他要为母亲和哥哥报仇。
所以他处处挑战皇帝的耐心,目的是为了激怒他,也是为了激怒那宫中最有心机的。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霸道为祸这么多年,皇帝对自己依旧没有杀心,反而事事如此平静。
陌琛想到此处,他有些看不懂了,这世界还真有人这样宽宏大量?
还是他们母子在等待时机将自己和哥哥,一举消灭?
回到王府,陌琛心累不已,本来想去看看哥哥的,但是他实在没有心情。
在宫中面对皇帝哥哥一整天了,他实在是太累了。
可是谁知他才进了书房要休息一下,没有想到惠儿就来了,她来给华氏求情,原来花氏被纪婉儿掌嘴不说还被关进了地牢了。
这个还真把自己当王妃了?
她竟然私自处罚自己的人不说,还不知检点的出府鬼混。
陌琛想都不想,把所有对皇太后也好,皇帝也好的怨气统统算在了婉儿的身上。
只见他黑着脸,气冲冲的就往东院里找婉儿算账去了。
婉儿洗了个澡,因为这个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她换上了自己做的衣裳,那衣裳很简单,就是自己前几日在街上看上的布料,她说出了衣裳的样子叫春儿裁剪的。
衣裳是瑰红色的贡缎提花样式,衣裳是照着现在的睡衣设计,两只简单细柳的肩带,肩带下面是一整块布料做的抹胸的裙子,裙子到膝盖以上,不过也没忘记开衩,不过衩开的不是很大略开了些而已。
虽然这是在自己的屋子里,但是毕竟是古代,自己也不能太大胆,所以婉儿又叫春儿拿了件半纱半缎的开式的长衫给自己穿上,这才从浴室里出来。
婉儿才出来只听见紧闭的房门碰的被推开,她还没反应是谁,只觉得有一阵风噌的一下窜到了自己身边,只见那人恶狠狠的双眼紧瞪着自己,一只手紧抓住自己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扯了。
那力道足矣叫人月兑臼似得疼,只见陌琛恨恨的说道,“纪婉儿谁给你的胆子?”
不知是不是被陌琛掐疼了,还是她本就怒气未消,只见她抬起那高傲的下巴,她才不怕什么陌琛,什么王爷。
婉儿呲之以鼻间多了许多怒意,问道,“怎么?王爷心疼了?”
陌琛本来很生气,他真的很生气,他恨不得把眼前这个给撕了。
但是现在?
当他一把将婉儿拽的转过身来时,他才她里面穿的吊带的裙子,裙子只到膝盖上,虽然外头罩着一件长衫,可是这长衫,半纱布纱的
陌琛只觉得一腔怒火好似忽然被一盆水浇的灭的死死的,他愣在婉儿面前,在想说话只觉得喉咙里生了根,说不出什么。
可是婉儿可不管他这一套,她快要被陌琛气死了,一把甩开陌琛的手,怒意加恨意的呵道,“我告诉你,你不给我脸我认了,但是旁人不给就是不行。“
“若是你觉得我打她你心疼了,你就打死我,若是打不死就少他娘在这跟我吹胡子瞪眼,你在我眼里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婉儿被气的整个人连呼吸都觉得不爽快了,她怒红了脸,也怒红了眼,那双盛满委屈和狠戾的眼就这么紧盯着陌琛看着。
陌琛被婉儿的一件睡衣给打败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双眼怒不怒怨不怨的看着婉儿。
这时她婉儿因为怒怨眼睛里盛满了眼泪,他心里忽然一慌,好似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
婉儿怒气冲冲,陌琛也生气啊,他气自己又被迷.惑了,竟然被一件睡衣就给打败了。
所以他没有在跟婉儿起正面冲突便怨气冲天的又走了。
婉儿被气的无声哭泣,春儿瞧着自己的主子坐在床榻上半晌不动,她担心不已,可是自己也没有法子,谁叫王爷和主子就是一对冤家呢?
她长叹心疼,也不知道这两个冤家什么时候能不叫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