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哪了?哦~话说乔沐单枪匹马的闯到贼人的地盘,凭着一腔热血和莽夫之勇,深入到敌人的巢穴,然而却发现敌人是个有大智慧的,对孙子兵法甚为熟稔,根据她仅存的智商分析,许是早就猜测到了她路人皆知的计谋,推敲出她的具体行动和时间,给她唱了这么一出空城计。
然后她成功扑了个空,独自坐在幽寂的长廊,就那样孤独的等待着,就这么一直等待
然后成为了远近闻名的“望夫石”,来来往往的人往往都会停下忙碌的步伐,停下驻足,默默仰望,拍个照合个影,当做个纪念,甚至还会拿着刀在其身体上刻下如下话语,比如“某某某,到此一游”
她只想说,去你大爷啊!有没有点公德心!说好的要保持良好素质呢?你刻字之前问过我吗!啊!
前情提要到此为止,话说上一回合,她坐在.+du.医院长廊里等着肖言,只是没想到就那么恰巧,自家肖大神跑去给人做手术了,她坐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来时她的表情是紧张忐忑的,等了一会,她的表情是隐隐含着期待的,许久许久,时间滴答滴答流逝,她的头上都结蜘蛛网了,她耷拉着脸神情哀怨,以上就是人类退化到猿类的全部教程,请收好,不谢。
长长的吐气,一直不断的吐着一口气,只见她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两颊通红,嘴里还嘟嘟囔囔的似是在说着话,手握拳,敲着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宛若是病重的病人在垂死挣扎。
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能吐气吐到差点窒息缺氧的也是没谁了,缓缓的,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着胸口,但在听到一个声音之后,她受到了惊吓,一抡拳重重捶向胸口,猛的一**墩坐在了铺着瓷片的地板上。
她听见那人说“特意跑到医院来犯蠢,招人围观吗?”。
她摔在地上,一只洁净的手伸在了她的眼前,她顺着那只好看的手往上看,那张脸是属于跟她朝夕相处的男人的,他清亮透彻的眼眸里含着满满的笑意,她没出息的愣住,准确的说是对着好看的男人犯花痴,没办法,欣赏美是人类的本能,再怎么牛,也不可能摒弃人类的正常反应,视线总是会先被美丽的事物吸引。
她愣愣的看着他,他轻笑出声,伸在她眼前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委实看的专注,他半蹲下来,微微勾唇一笑“你打算在这地板上坐多久?”
他清冽的声音好听的在她耳旁流转,听到他的话,她才猛然回神,有些尴尬的撇开视线,意味深长的开口道“你等凡夫俗子,怎么能理解我这等高深莫测的行为,还不速速退下!”
他挑眉,神情戏谑,姿态闲适,他说“你确定?”
她坚定的点头,开口道“那是自然,你还不赶紧给我走开!碍着贫僧修炼,耽误了我羽化成仙,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啊!”
他点头,随后便起身,修身长立,他站在原地静静凝了她片刻,然后乔沐所看到的就是他转身时带起的那在空中划出一道浅小弧度的白大褂,他就那样不带一丝留恋的转身走了,她还坐在地板上,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肖大神步伐稳健的走进了办公室。
她哆嗦着嘴,我去,这就走了!叫你走你还真走啊!那我叫你去死,你怎么不去呢!走也不是不可以,你好歹给我矜持一会的机会吧?好歹多问几次啊!肯定你问了,我就会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最起码先把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捞起来再说啊!啊喂!你个混蛋!结了婚就不用好好珍惜了吗?当心寡人脑子一热,心一抽抽,就红杏出墙,爬墙出轨去!
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随后拍了拍手,瞧,她多么顽强,谁说没有男人就活不了?最看不惯的就是成天在异性面前装的跟林黛玉一样弱不禁风的女人,人林黛玉那是有病,你也有病吗?有本事你就承认你有病,那她绝对不多说半句,就算你那么恰巧那么刚好的,在看到了一个男人之后,上一秒还生龙活虎汉子做派的你,下一秒就跟得了重病要死了一样虚弱的东倒西歪,恨不得让人把你抱回去,她也绝对的保持沉默,不拆台,前提你得承认你有病,我看,这种女生一般都有病,哪有病呢?脑子有病。
她干咳了几声,若无其事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肖言正埋首在办公桌后,他微微低垂着头,认真的看着病历本,她站在侧面看他,都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这句话她承认,每一次看着肖言认认真真专注的做一件事时,她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跟小鹿在乱撞一样,“砰砰砰”的跳个不停,她早已经过了青涩朦胧的青春期,过了初恋的怦然心动,只是对的人,总是能引得你每次看见他都跟初见一样,保持着最纯粹的感觉。
这感觉,与年龄无关,原来,它只与是否是遇见了合适的人,通俗点说,就是你们之间是否是真爱有关,如果,爱人与被爱之间要她选择,她会选择被爱,不是她缺乏爱人的勇气,而是爱人太累,被爱很幸福,也许退一步,你能看见不一样的风景,你又怎么知道你爱的就是你最正确的人?爱你的人又不是你的命中注定呢?
她愣神,呆呆的站在桌旁看着他,他抬起头,侧目看着她,清冷的话语泠泠而出,他说“你是到这来犯花痴的吗?在家看不够所以还特意跑到医院来看?一刻都离不开了?我不是说过我会尽早回家的,出门之前我不是也跟你说了不要一个人出来乱跑吗?怎么不听话?”
她翻了翻白眼“自恋是种病,你自己都是医生,赶紧开点药治治吧!真是病的不轻,简直都快病入膏肓了!我是出来有事,顺道来看看你工作的怎么样,是不是认真,有没有借着时间,职务之便,勾搭勾搭人未婚的美女护士或者医生而已。”
他微微后仰,靠在办公椅上,神情慵懒,微微挑眉,他轻笑出声“简单来说,你就是来查岗的,对吗?合着,肖太太竟然这么不愿意信任自己的丈夫,还劳烦你屈尊大驾特地跑来视察,我是否应该拉起欢迎队伍,热烈的欢迎上级领导来视察我的工作环境和工作态度?嗯?”
尴尬的撇了撇嘴,移开了视线,嘟嘟囔囔含糊不清的开口说着“不用不用,作为一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好领导,我当然不能因为我特地下基层来勘察,而劳师动众大张旗鼓的麻烦你,既劳民伤财又无法看到真实的状况,综上所述,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工作就好,就当我不存在,就把我当作是空气,完全透明化!”
他嗤笑一声,对她说的话不置可否,也不做任何的回应,她不自在的站在桌旁尴尬不已,她怎么总有种错觉?她这像是因为不听话而被叫到办公室单独进行思想道德教育呢?那么她是那个不听话的学生,而肖言就是那个道貌岸然一本正经的人民教师了?
她偷偷掀起眼皮,快速的撇头看了他一眼,别说,还真像是这么回事,她被自己强大的想象力囧了囧,师生恋吗?好像也不错哈!
“收起你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他静静凝视着她,那双眼睛似是拥有着能洞穿一切的神奇魔力,她总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似乎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摊开在他的眼前,任由他观看把玩,似乎她的所思所想,他总是能够第一时间并且准确无误的捕捉到。
她嘟了嘟嘴,默默的低声嘟囔着“真是的,连幻想的权利都要给人家剥夺吗?霸道专制的君主专权!”
他自是听见她小声抱怨的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余光瞥见她相互交握自然垂落在身前的手,剑眉微蹙。
她低着头,像是个正虚心接受批评的学生,她的手被人握住,准确的说是她的手腕被人握住,她抬头,只看到肖言的背影,他拉着她到洗手池,打开了水龙头,哗哗的水流过她的掌心从指缝流逝,他略带着凉意的手揉搓着她的手,他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能这般一心一意心无旁骛的专注认真,只是帮她洗手都洗的那样认真,她的脸颊上爬上两抹微红,在她白皙的脸蛋上晕染开,就像是最天然也是最自然的胭脂,看上去那样娇俏动人。
他目不转睛的帮她洗着手,忽然,他薄唇轻启,开口说道“你去见他了?”
他突如其来的话令她措手不及,一时之间她没有听懂肖言话中的意思,只消片刻,她便回过神,明白了肖言话中的“他”是指谁。
她默了默,微微抿唇,她说“嗯,我的确是去看他了,我似乎一点都不怨恨他,也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有相处过,没有感情,所以我对他没有所谓的怨恨和亲情,感觉很平静,最多也就是因为了解了他和母亲之间的故事,看到他们天人永隔,看到他现在方知悔恨变成这副模样,难免唏嘘而已。”
他顿了顿,从一旁的架子上取来洁白干净的手巾,仔细帮她擦着手,仿若在他眼前的是一件珍贵的瓷器,需要他仔细谨慎的一点一点擦拭着。
她听到他清冽却不失磁性的话,他说“我不反对你去看他,你有自己的独立意识和想法,也有自己的人身自由,只是乔沐,我不希望你这段时间再,你现在不应该到处乱跑,我知道你不想被关在家里,但现在那些记者和狗仔在等着你露面,我是怕你会像上次一样被围堵,而我又不在你身边保护你,你明白吗?”。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她说“我知道,我都明白你是为了我好,我也只是再去看他一次,以后应该不会了,至少我可以答应你,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是不会,将自己再次曝光在公众的眼睛之下了。”
他将手巾放在一旁,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嘴角挂着清浅的微笑,他说“好,既然你都跑来医院了,那就乖乖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许去了,待会我了,再一起回家。”
她点头,轻轻松了口气,她原本也就没有想过还要出去乱跑,事实上,她除了肖言这里也再无处可去了,其一,她不爱出去乱跑,其二,正如肖言所说,现在正是特殊时期,她最好少露面,所以啊,她也只能够待在这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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