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与苏樱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但柳沁兰万万没想到,她会将这句话说给她听!
哈!
还真是个放荡不羁,目中无人的女人!
她可知道她柳沁兰是个什么身份,也敢在她面前如此大言不惭?
真真是活腻歪了!
她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什么意思?
嗯?
她苏樱还以为,她柳沁兰动不了她了是不是?
笑话!
这云海市,就没有她柳沁兰不敢动的人!
别以为她有傅斯年袒护,她就真不敢拿她怎样,惹急了她,她连傅斯年一块儿惩罚!
“我是傅斯年的母亲,你说我有没有权力让你跪下?!”
赫然一声,柳沁兰直接起身走到苏樱面前,明眸迥然,“身为斯年的`妻子,你竟然连我都不知道,这就是对长者的不敬。”
“只这一条,我就足以将你关在傅家祠堂三天三夜,如今你还敢如此口无遮拦的对我不敬,我让你跪下,你还敢有二话?”
“我告诉你苏樱,今日就算是斯年在这里,也不敢对我的话有异议,你还不老老实实的给我跪下认错!”
呵——
让她苏樱跪下认错,可没那么容易——
尽管她明白眼前的女人到底是因而才对她生出这股强烈的恨意,可她还没完全回忆起三年前的一切,她就不可能这么乖乖的任凭柳沁兰欺负!
“实在不好意思,我还是觉得您所说的这个理由,不足以让我跪下。”
依旧噙笑,苏樱自是不卑不亢,这是她与柳沁兰的第一次见面,她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软了下去,她有必要让柳沁兰知道,她苏樱,绝不是个谁都能欺负的!
不然,她的苦日子还在后头——
“你!”
柳沁兰气结,万万没想到啊,自小跟在她身边长大的君诗墨,竟然顽固忤逆成这幅模样!
单就她现在这个心性,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亏得她当初还不愿意相信她的宝贝女儿是死在她手里的——“斯年可曾知道你对我这么不敬?”
真当是,她这个做母亲的,真要好好给傅斯年上一堂课,瞧瞧他带出来的媳妇,简直要登天!!!
“斯年又可曾知道,您以这种方式请我过来?”
自是淡定的反问了一句,苏樱依然表现的气定神闲,在柳沁兰面前,她只能这么做,不然,以这女人对君诗墨的恨意,绝对会立马将她苏樱打入她口中所说的傅家祠堂。
她还不想那么早就被关进黑屋,她必须拖延时间,她必须要等到傅斯年前来——
“你是在威胁我?”
秀眉上挑,柳沁兰万万没想到,苏樱竟然威胁她!竟然拿傅斯年来压她!
“你就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横眉冷对,柳沁兰真的恨不得现在就上前结果了这可恶女人的肮脏性命,“且,就算斯年知道我把你带到我这里,又怎样?”
“你要知道,傅斯年是我儿子,他救不了你!”
“是,您说的不错——”
苏樱轻笑,眉眼一弯,不可置否,“斯年确实是您的儿子。”
“可同时,他也是我的丈夫!”
“保护我,照顾我,是他傅斯年的责任,这也是身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应有之为。”
“我相信您老也是这么教导斯年的吧。”
好,好好好!
柳沁兰倒抽一口气,这个苏樱,倒是一个伶牙俐齿的,三番五次与她对峙,好啊好,简直好得很!
这就是傅斯年给她挑的儿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真是高兴都还来不及!!!
“斯年胡闹,我可不能由着他!”
愤恨的握了握拳,柳沁兰高喝一声,“来人啊,把这不识好歹的女人给我拖入傅家祠堂!”
“今天我要亲自教教她,也让她知道,不是哪儿跑出来的野猫野狗,狼心狗肺的东西,都能进得了我傅家的大门!!!”
“是!!!”
音落,柳沁兰身后便站出三五个身格强壮,年在五十左右的妇人,纷纷上前擒住苏樱的胳膊,将她往锦园的另一座房门拖去。
苏樱自然想要挣扎,奈何她一个人的力量真的敌不过三五个胳膊比她大腿还粗的妇人,才几分钟的功夫,她就被拖入一间相对空旷,而又摆满灵牌的房间。
“给我跪下!”
冷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樱还没来得及转身,膝盖处便遭受猛的一击,一个没站稳,苏樱双膝直接跪倒在地。
“砰——”
那一瞬间,苏樱都能听得到自己骨头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嘶——”
内心暗叫一声痛,苏樱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有遭受这样的对待了,只是为了不让柳沁兰小看,她只能忍着——“苏樱,你可知罪?”
紧握的拳头才稍稍松开,柳沁兰那张满是怒意的脸便呈现在眼前,银牙咬紧,苏樱摇头,“我不知罪!”
天知道三年前她到底有没有做过那件事,柳沁兰想这么让她招供,不可能!!!
“好,既然你不知罪,那就让我打到你知道为止!!!”
那双暗藏汹涌的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柳沁兰实在忍不了这个苏樱在她面前嚣张跋扈,冷眼扫了那几个嬷嬷,她才道,“给我打,打到她知道错为止!!!”
她不是一向嚣张惯了吗?
那好,今日她柳沁兰,就来灭灭她苏樱的威风,也让她知道,这云海市,究竟是谁的天下!!!
“是!!!”
整齐浑厚的回答飘散在这间偌大的屋子里,苏樱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双臂已经被人架住,正要挣月兑,女敕白的脸颊上已经落下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啪!”
“啪啪啪!”
接连不断的巴掌如雨点般落下,苏樱就是连说疼的机会都没有——呵,哈哈,哈哈哈,这就是柳沁兰对待她的方式,这就是傅斯年的母亲对待她的方式!!!
打到手心沾满了苏樱嘴角流出的血迹,那嬷嬷才停下等候柳沁兰的命令。
冷眼站在苏樱面前,柳沁兰并没有因着苏樱的狼狈而有一点点的心软,反而更是盛气凌人的问着,“苏樱,我再问你,你可知罪?”
呵呵——
知罪?
知什么罪?
她苏樱犯下的罪行可多了,不知她柳沁兰指的是哪一件?
吐出嘴里浓稠血腥的血液,苏樱依旧唇齿含笑,明眸不服输的望着柳沁兰,“伯母,您说我有罪,我就是没罪也有罪。”
“既然已经挨了打,麻烦您发发慈悲告诉我,究竟我苏樱做错了什么惹得您老这么生气,日后我也好注意改善不是?”
“总归我还是傅斯年的媳妇,若是因着我的缘故闹得你们母子二人关系不愉快,我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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