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害怕啊,不用怕的,或许不是呢,这不是从您们手中搜出来的东西嘛?”素问却劝道。
香儿此刻盯着眼前这杯茶水,便想到了她刚刚被押来之际,贤妃瞧向她的眼神,她心里明白,那意思便是只要她什么都不说,她还有救。
况且她也肯定她手里或是屋里是绝对不会有药物残留的,那药都是每次快要下之前由贤妃娘娘亲自交给她的,就算是搜查出来,这也该在贤妃那里,可看着这架势,贤妃未来,那说明这根本不是出自她们昭阳宫,至于这药会不会是从方太医手里搜出,香儿便不大好判断,因为她不确认贤妃手中的药物到底何来,而且身边这位方太医也确实是为他们打掩护的人,不然要是换了其他太医,五皇子中毒事早就该暴露出来的。
香儿是个聪明的宫女,她知道主子的每一个动作的含义,刚才御林军就这么冲进昭阳宫二话不说,问清谁是香儿之后便就立刻押解她出来,连个理由都没留下,可宫学这头出事的事情早就传到她们那里去了,这一来一往的,贤妃和她心里早就有些怀疑,只是没想到御林军来得如此突然作风如此强硬,直接拦住贤妃便将她押来了,想必现在昭阳宫里也是一片混乱吧。
香儿盯着茶水想得出神,方太医也没好到哪去,他是为五皇子例行诊查的太医,这些年都是他看着德妃宫里这头。因为是太医,谁也没有多怀疑,他其实打一次诊脉的时候便就发现了不对,心里有了怀疑便就想着暗暗查询,可这刚探究到一点真相,便就遇见了身边这位贤妃宫里的宫女,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方太医到底是昧了良心,现在这该是报应来了吧。
素问瞧得出来叫香儿的宫女还在坚守,可方太医已经接近奔溃的边缘。他使了个眼色给齐哲。齐哲便道:“来人,押着方太医,给本王把茶水灌下去!”
齐哲话音刚落,两名御林军便立刻上前押着方太医。昂着头。张嘴被按好了。素问就要将茶杯递近他嘴边。
方太医直接奔溃拼命挣扎起来,他是太医他很明白毒物的后果,虽然他压根不清楚那到底是何种毒物。可从贤妃的紧张程度以及五皇子昏迷情况看来,他心里自然知道没有好的,想到这方太医便奔溃大哭出来都爱:“罪臣有罪,有罪,还请皇上,王爷降罪啊!”
方太医这一奔溃,素问便收了手瞟了齐哲一眼,齐哲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对着痛哭的方太医道:“早点认了多好,何必麻烦我们素问神医呢,说说看吧,你罪在何处?”
齐哲和素问合起火来演了一场戏,齐佑和喜宝也看得明白便也就不动声色地配合着,果真两个人中还是诈出了一个。
方太医抹了一把眼泪一脸悔恨道:“都是罪臣意志不坚定,所以才受了胁迫,罪臣其实早就发现五皇子身体异常,早在五年前的那次循例诊查中就发现他脉象不对劲,可却也找不到原因,所以罪臣便对此格外留意,后来无意间发现似乎有人在定时定量地给五皇子服用些什么,罪臣真想要追查……可……可却……”方太医说到这便瞟了一眼身旁一脸镇定的香儿,便有些支支吾吾了。
“皇上和本王都没时间跟你耗着,痛快点说了!”齐哲不耐烦道。
“可没想到贤妃身边的香儿姑娘却突然找到罪臣一阵的威逼利诱,用微臣一家老小的性命为要挟,罪臣不敢不从啊,于是便就将此事暗暗藏在心里,半个字不敢透露,可罪臣只是知道五皇子脉象不对,而且愈来愈不对,可到底是何毒,何物,罪臣真是不清楚的啊,皇上,王爷,罪臣真的就只是知道这么多,还请皇上和王爷恕罪啊!”方太医叩头请罪道。
“好个知情不报啊!”齐佑仅仅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便不想再多跟他废话,而是直接问道:“香儿,方太医和那个小太监都指认是你胁迫他二人,你作何解释?”
齐佑问话,香儿只是瞥了方太医和小太监一眼然后恭敬道:“奴婢一概不知,这位太医和这位公公,奴婢从未见过,何来解释呢?”
“你的意思是他们俩人在造谣诬陷你了?”齐佑冷笑道。
“皇上圣明!”香儿冷静道。
“看来你是准备死扛到底了。”齐佑无奈地摇摇头叹道。
香儿便不再讲话了,齐佑便道:“素问啊,还是你出手吧,朕不想浪费时间。”
素问愣了道:“什么,又要浪费我一根银针啊?”
齐佑无奈道:“到时候朕赔你便是,都来了,何不出出力呢,朕实在不想再拖下去了。”
素问也很是无奈道:“成了!”
说罢,素问便抽出一根银针走向香儿,香儿饶是再镇定也会害怕这种未知的事物,她怕得直往后躲,脸色都变了,似乎素问手中的银针即刻便会要了她的命一般。
素问无奈道:“还是按住她吧,我怕她挣扎伤到不该伤的地方,那可就不好说喽。”
话落,御林军便将香儿严密押住,素问一针扎在了她的天灵盖上,顿时香儿便像是气血冲头,惨白的脸登时便红了起来,瞬间后红色便又褪去,香儿开始出现自我抵抗似的挣扎,还没挣扎多久,嘴角便流出血来。
这不仅吓坏了周围的人,就是香儿本人也吓到了,她模着嘴角的血渍,一脸痛苦挣扎,似乎在抵抗着什么。
一旁的齐佑知道情况,而齐哲和喜宝他们都是第一次见到,心里自然大骇,齐哲有些担心道:“哎,素问大夫啊,你可扎准了,这可是出血了。”
素问一挑眉道:“那是她在抵抗银针的效力,越是抵抗,体内真气和血液越是亢奋,出点血很是正常。”
这素问还说着话呢,这香儿便已经是耳鼻眼口都开始渗血,样子真是渗人,喜宝便吓得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侧头低在了齐佑怀里。
齐佑知道她最见不得这个便搂着喜宝对着素问道:“素问,行了!”
素问便道:“香儿姑娘,你别抵抗了,你已经七孔出血了,若是再持续一会,我都救不了你了。”
香儿似乎也知道体内的那股莫名力气抗拒不得了,便大叫一声趴在了地上,这可是吓坏了齐哲,齐哲嚷嚷道:“哎哎哎,好不容易抓到的,这还没审呢!”
素问笑道:“紧张什么,我素问还真没失手过呢。”
齐哲无奈,齐佑却示意他稍安勿躁,果真,不一会,香儿便又爬了起来,抹掉满脸的血渍,跪地规规矩矩,一脸死灰地说道:“咳咳,我都说,都说。”
齐哲愣了瞧了一眼素问,然后撇撇嘴道:“那你可认识身边的二人?”
香儿似乎怕了那濒死的感觉倒是不同之前的镇定坚决,而是很痛快道:“是,他二人所言不假,皆是奴婢听命贤妃娘娘吩咐所做。”
“果真是贤妃,好样的,说来听听。”齐佑押着愤怒道。
“是!”香儿开口道:“这确实是贤妃娘娘为报复德妃娘娘所致,二十几年前,还在雍王府里的时候,现在的德妃曾经的乐氏荣宠一时,目中无人,曾……”
香儿悠悠道来,在场所有人都听个明白,原来这又是德妃乐氏骄横跋扈欠下的孽债,这都报复到了她的儿子五皇子身上,听到这齐佑对于乐氏真是彻底失望了。
原来,早在二十几年前,还是喜宝尚未嫁进王府的时候,那时乐氏很得齐佑宠爱,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任意欺凌奴才和些个不得宠的妾侍们,这自然就包括了当年比较低调的公孙氏,也就是如今的贤妃娘娘。
公孙氏也是名门出身,那里能受得住她那样的欺辱,自然奋起反抗,可却被乐氏狠狠羞辱打压,甚至差点连累了自个的孩子,也就是如今的大皇子,公孙氏自此一直怀恨在心,想要伺机报复,这不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五皇子,这是德妃乐氏唯一的希望了,贤妃发起狠心,立誓要让德妃终身悔恨,所以才会对五皇子下手。
说实在的,贤妃公孙氏这一手可真是狠绝了,不直接要了你命,而是等你期盼终于就要实现的时候,她给了来个灭顶之灾,彻底摧毁你所以奢望和十几年的艰辛忍耐,在目标近在咫尺之时彻底毁灭,那种绝望确实比死都难受,看来乐氏当年确实伤公孙氏太深,不然公孙氏也不会隐忍到现在出手了。
等香儿断断续续说完了事情的经过,齐佑都已经气得发抖了,他知道后宫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他没想到会是如此肮脏不堪,会是如此令人发指,会是如此让他心惊。
喜宝时候感受到怀抱着自个的齐佑在气愤,在颤抖,她明白齐佑此刻的愤怒和绝望,她心疼地握着齐佑的手小声安慰道:“还有我,还有我呢。”
齐佑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复又睁开笑着看着怀着的喜宝轻声叹道:“好在还有你。”
喜宝用力握着齐佑的手,希望能给他勇气和安慰,希望能缓解他内心无限的悲凉和焦躁,齐佑感应道便松了口气道:“无碍,无碍。”
话来,齐佑便接着问道:“那毒药何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