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义来了,没带随从也没带小厮,两只手各提着两只鸡。他的表情波澜不惊,他的衣服一尘不染,就连微笑着赶银儿这碍事的小丫头出去也带着几分和蔼,可我分明的能看到他眼中的火还没有熄灭,那是欲之火。
难道我的美貌已经能让太监动心了吗,随便的露了下香肩,就能让断了子孙根的太监都诱惑了,要是给魏仁义吃些伟哥说不定今晚他真能把我给办了。
然而那位牛逼大帝终究没有带着伟哥一起穿越过来,所以我跟魏仁义今晚主要还是烤他带来的鸡。
我们俩垫了两块青砖,生了火开了窗,在屋子里就烤上了,也亏得今夜风凉,这火生得还挺旺。
“好香啊,你这一手是在哪学的?”我的手艺是真不错,魏仁义吃出好来了。
“祖传的,唔唔,真香,你这鸡比大姐养的肥多了,烤着直流油,太好吃了。”我边吃边流着哈喇子,不再惦记大夫人硕果仅存的那只鸡了,那根本就是垃圾食品。
可能我的吃相有些粗鲁……哦不,是格外的可爱!魏仁义也顾不上吃了,巴巴的只看着我,看了半天,他笑了,抓过我上面满是酱料油乎乎的手,吮了吮我的手指,温温的,痒痒的。
“你吃东西的样子真有趣。”
我抽回手指,笑了:
“你该不会因为喜欢看我吃东西,就把我喂成大胖子吧?”
他摇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沧桑道:
“后宫待了这么多年,娘娘小主伺候过不少,对女人还是懂的,有的女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吃胖的,而你就是这样的女人……所有女人又都口是心非,但我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
“也许吧……真想不到皇宫大内最懂女人的会是太监。”
说到这些,他似乎有点精神恍惚了,眼睛盯着我露出的一段锁骨,眼白如野兽般绽放了血丝。
我撕下一个鸡腿,啃了一口,将沾着口水的半个递给他,他也不嫌弃,跟着啃了,啃过之后,我们俩就一起发了一会儿呆,他突然问我:
“为什么要偷花儿的鸡吃?”
他问了句废话,当然是因为嘴里要淡出个鸟啊!但跟一个太监总提鸟啊鸡啊的,好像不太好,所以我聪明的转移了下话题:
“那你又为什么跟我一起吃?”
他楞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他的笑容里永远都有那一抹檀香味十足的温柔。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跟你一起吃……当然是因为我一想到花儿养的三只鸡被咱们吃掉了两只,她来到鸡栏时,脸上的妆都得气掉了啊,想想她的表情,肯定有趣!花儿平常本就靠鸡蛋改善生活,以后她的菜估计素得连个鸡蛋都没有了,以竹儿的性子定要去取笑嘲讽的,哈哈,不行了,想想就有趣……”
我似乎是明白了,魏仁义平常对所有人都温柔体贴,让人如沐春风,其实他本质是个三八,说得难听点就是变态!堂堂魏府老爷,居然用自家三个老婆吃亏争斗找乐子,还笑得这么开心,这跟他是个太监不无关系啊!对一个太监来说,身边躺着的人儿就算是天仙,他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女人的容颜和身材根本没有卵用,在这种情况下他憋得慌啊!三个老婆对他来说也只能看看笑话找乐子了。
作为一个太监,魏仁义的心理还是健康的,简直太健康了,健康得都不像太监了。
而论及找乐子,古人跟现代人根本比不了。
魏仁义总共带来四只鸡,我们俩烤了两只,吃得饱饱的,又陪着他在床上蹭了半宿,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有一个帅哥蹭来蹭去是种享受,但是蹭久了也困得慌,我就这样被他蹭着,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不上不下的睡着了。
再醒来时,魏仁义也已经睡着了,他的睡相好看极了,既有男人顶天立地的阳刚,又有女子冰肌如雪的细腻,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小猫一样趴在他身边,本能的在他脸上舌忝了一口。
这究竟是多么光滑的一张脸,这人的肌肤究竟用了什么化妆品,我的舌头居然打滑了。
我见舌忝了一口,他没什么反应,于是本能的轻轻咬住了他光滑细腻的肩膀,边咬嘴里边流口水,牙齿轻触那炙热而又充满弹性,香气十足的肌肤,我觉得所有的牙根都像长了小虫子一样,又酥又痒,恨不得赶快把他整个吞进肚子去。
我咬了好一会儿他都没醒,可能在宫里也很累吧,这时突然有一股尿意袭来!院子里四下无人,唯有我与明月,夜风拂过我的衣衫,平添浪漫,自不必再去茅厕这种俗地。整个魏府,近有的几个男人小厮都住在前院,后院除了我们夫人就是丫鬟,也没什么可避讳的,于是我迷迷糊糊,晃悠到门前桂花树下,月兑了裤子就撒尿,尿完还哆嗦了两下,简直爽到爆!
等我尿完要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墙根那有个人,我定睛一看,这不是二夫人吗,她已经睡着了,在她边上是同样睡倒的贴身丫鬟珠儿。二夫人此时正保持着耳朵贴在墙上的姿势,显然这个晚上她过得也不容易,一直在趴墙角,听鸳鸯。
我叹了口气,二夫人之所以能一直压制大夫人,在这场太监争夺战中屹立不倒,她还是有过人之处的,只不过跟聪明的我相比,笨了那么十几个来回吧。
我也是个厚道人,回房拿了条毯子给她盖上,然后上床去往魏仁义身上一趴,搂着这热乎乎皮肤还光滑水女敕的大抱枕,呼呼大睡,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出门的时候,墙根底下的二夫人主仆二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我的一条毯子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一块绒布上,看来二夫人也不是那么坏。
魏仁义早晨走的时候神清气爽,还哼着小曲。知道的是他心理变态,一边烤鸡一边YY自己三个老婆怎样撕逼,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的活儿有多好,能让一个太监都像升仙了一样极乐呢。
事实上我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技能,无非就是攻转受嘛,不过目前还没有必要动用这大杀器,所以还不足为人道哉。
因为魏仁义对我的服务赞赏有加,所以今儿个我的例钱是出奇的足,我带着银儿猛吃了一顿,是山珍野味、生猛海鲜的套路。魏府虽然是个太监的府邸,但路子野的很,一般的东西都置办得到,只要有钱,我们的餐桌是可以很丰盛的。
大概从早上七点钟,吃到了下午一点钟,一直吃到我跟银儿各自拉了两回臭臭,再也吃不下了为止。
“嗝,夫人,您这么吃,不怕胖了之后老爷再也不来找您了啊?”
“不怕,胖乎点蹭着更有感觉,你轱辘出去找两个丫鬟抬着咱们,去大夫人房里走一圈。”
在丫鬟的搀扶下,我来到了大夫人房里,她正在梳妆,或许说她在画脸更妥帖些。
此时大夫人正身着戏服,袖子出奇的长,她一半脸素面朝天,容颜绝世,另一半脸着着油彩,是为花旦,戏曲韵味已经刻在了这个半面妆美人骨子里,我想她在戏台上一定有过一段传奇故事。
这样的女人不宠幸,偏要去吃那二夫人做的菜,魏仁义肯定是故意的。
“妹妹~何来?”大夫人说话都带着一股京戏韵味。
“还鸡。”我把昨晚跟魏仁义没吃完的两只鸡烤了,顺便拎来了。
大夫人也没客气,示意我把鸡放下,我分明的注意到她咽了咽口水,显然是馋了,不过她克制住了吃鸡的想法,苦笑道:
“你来敬茶时,却是姐姐我眼拙了,不知道妹妹的能耐,还想教妹妹种菜养鸡,现在看来以后还得妹妹多提携我这个姐姐啊。”
我也不矫情,开门见山道:
“妹妹次来,也不全为了还姐姐这两只鸡,我的本事想必姐姐昨夜已经知道了,我现在就要用这本事帮帮姐姐,姐姐愿意吗?”。
大夫人激动的妆也不画了,化妆的笔直接掉在地上,划花了戏服的裙摆:
“妹妹,你……你愿意帮我?”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光是帮姐姐,也是帮我自己。”
二夫人不是个简单角色,我需要大夫人的帮助。
大夫人激动地就差给我跪下磕一个了,看来二夫人没少给她气受。
“姐姐天生愚钝,争不来男人,做了这对食以来,一直受雅竹打压,忍辱偷生罢了,若妹妹真有办法出这口气,姐姐全听你的!”
“好说好说,既然姐姐决定了,妹妹就先帮姐姐出个主意,听闻姐姐喜欢唱戏?”
说到唱戏,大夫人眼中有了一丝神采。
“姐姐平生之所爱,不过这戏曲罢了,只可惜老爷只爱美食不爱听戏啊。”
据银儿说,大夫人平常爱唱的都是《窦娥冤》、《铡美案》一类的曲目,要不就是小白菜地里黄、酒干倘卖若啥的,正常人都不爱听。
在我看来,大夫人就是作死。
“姐姐可知老爷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不知。”
我想了想,终究是把魏仁义本质是个三八的话咽了会去,这玩意属于商业机密,我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姐姐,我知道你对戏曲爱的深沉,可是……这个吧……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妹妹但说无妨,如今你我二人一条心,我什么不能说的呢?”
“那我就说了哈,姐姐莫怪我,妹妹想说的是,艺术要与时俱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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