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最先看到的还是初晓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心疼地上前,“怎么伤得这般重?”看来明则睿真的是下了重手。
这几日,他被明则睿派往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想一回来,就听到初晓快死了的消息。进屋时那阵阵痛哭,吓得他不轻,后来见初晓好端端的坐着,才松了一口气。
初晓抬眼看了看他,只是冷冷一笑,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只当他是透明人。
“我知你恼我,是我不好害你被罚。下次,不再带你出去,不再带你做会受罚的事就好了!”见她不理,闻人胤无法,只好轻声相哄。
“闻人胤,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抬起眼,初晓突然发问,问得他一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愣在那里。
“呵呵。哈哈。”初晓仰头大笑,“我真的是太天真的!我一个卑微的姬妾,有什么资格奢望你把我当做朋友!或许,在你们这种人眼里,根本没有朋友!”
她的眼眸转冷,“侯爷,请离开吧!我这院子只容得下朋友!”
“朋友?”一向机灵的闻人胤顿时更愣,朋友对于他,真的是很新鲜的词,女人于他如衣物一般又或如配饰一般,他试过宠溺女人试过关心女人,却从未试过如何去把一个女人当做朋友。
看着初晓冷漠的笑脸和拒人于千里外的神情,再也不是平日里没大没小,不计较他身份地位的她,一时间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或许他早已将她当做朋友了,或许她也不过是他生命里的一次新鲜尝试。
“我……”吞吐了几次,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留下一句,“我去找大夫来给你治。”便落荒而逃。
没过一会,他当真请来一位大夫。伤势在身,初晓倒没有赌气,大大方方地让大夫医治,那大夫先是用匕首将她腿上的腐肉和旧痂去除,挤出新鲜血液,然后再用针灸疗法为她止血。
处理完一切之后,初晓早已是香汗连连,大夫站在一边擦了擦额上的汗,收拾好医囊后反复叮嘱她几句后才离开。
“这是我在宫里讨来的金疮药,你好生给你主子上药。”将一瓶精致的药瓶放在暖玉手中后,闻人胤又看了看初晓,才叹着气离开。
或许,他该好好想想了!
沐浴上药后,已是深夜,处理伤口时的疼痛早已抽干了初晓的全部力气,她也未吃东西,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见她睡着,暖玉收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将门合上,一转身看见的人吓得她跪在地上,连请安都忘了。
“她,如何了?”明则睿冷冷地看着暖玉。
“回,回王爷,主子醒了,身子,身子还是不好!”暖玉不敢抬头,吞吞吐吐地回答,怎么样她也不会想到王爷竟然会来看小姐,若是小姐知道该是多高兴呢!
“开门!”又是面无表情地一句话,暖玉立马起身去轻轻将门推开,低头请睿王进去。
床榻上,初晓睡得迷迷糊糊,失血过多使她口干舌燥,隐约觉得有人靠近,她道:“给我倒杯水吧!”
屋子的众人愣住,暖玉看着睿王,不敢作声更不敢乱动,明则睿眉头皱起因为初晓是在对他说。他眉眼一冷,凝了暖玉一眼,暖玉赶紧倒了杯水来,颤颤巍巍地喂初晓喝下。
“你去睡吧!这几天,你也累了!”初晓躺下根本未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只当是只有她与暖玉两人。
“是!”暖玉小心答着,为初晓盖好被子,缓缓退下。见明则睿对她挥了挥手,她转身出门跟在她身后出门的还有曰天,那个总是冷面的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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