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之际,暖玉似乎觉得他有些犹豫,像是在留恋什么东西一样。她歪歪脑袋,却听他道:“你去睡吧!这里有我。”
“是!”金卫的地位,在王府不比一般,他说的话作为丫鬟的她必须听,见小姐似乎也没有危险,她便回了房,一躺下便睡得很沉。
“你怎么还没睡?”迷糊睡梦里的初晓声音酥酥软软的透着平日里没有的温柔。她微微睁眼,见床旁站着的人并不是暖玉,而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她心里一惊,却不敢大喊,只是冷静地喝道:“你是谁?”
“你是刺客?”想起前几日的刺客事件,初晓先入为主地把他定义为一个深夜潜入王府的刺客,为了躲避侍卫们的追捕,不得已躲入她的房间,若是她敢乱叫的话,他必定会杀人灭口。
“我不会叫,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你不必紧张,所以请你退后,我不—无—错—小说会造成你的威胁。”初晓自作聪明的说着。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女人,哼!”冷冷地嘲讽,声音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谁。
“骨气,骨气能当饭吃吗?有时候争着一身骨气,没准连命都没了。那还有什么意义?”因为她的傲和她的不服软,现在她还不是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还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她倒不后悔上次没有求饶,起码在不该求饶的人面前,还是没有必要求饶的,那样只会让自己连基本的自尊都没有!
“我不叫不喊不闹,不是我没有骨气,而是我识时务,你懂吗?”。黑暗里,初晓白了那人一眼,极为不屑地回道。
“识时务?”突然,一双冰冷的手扣住了她的下颌,初晓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如此熟悉。
他,深夜到她的房间,是何意思?是来看看她死没死,还是他知道了闻人胤帮她的事,特地来惩罚她的?
“你做这么多事,不就是想吸引我的注意,装失忆装性情大变?”黑暗里明则睿狠狠扣住她,迫使她面对着他,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的眼眸深沉得如一个深渊,里面汹涌着惊涛骇浪。
遭了!他竟然误会了。
初晓正犹犹豫豫地不知该说什么,他突然的一句“你不是年初晓!”吓得她心肝一颤,再也没有了其他心思,只想着如何应对他的怀疑。
以他小心谨慎的性子,若她被发现不是年初晓,他会不会当场就杀了她,毫不客气呢?
“王爷,真会说笑!”她故作淡定,猜测他肯定是查了她的身份,最后没有线索才故意来试探她的。
“那你倒说说,为何突然性情突变?”明则睿扣着她,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眸子没有放过她丝毫的情绪变化。
她在紧张,她似乎想要掩饰什么?难道,他的探子真的出现了失误?对于她,明则睿再一次猜测起来。
“王爷,您不是早已了然于心,何必再来多问?”初晓羞涩地低头,算是承认了他之前的说法。就算被不屑,也总比杀头来得痛快。
“是吗?那本王今晚就成全你!”说着,他冰冷的唇毫无征兆的落下,那是不带丝毫感情的啃咬,这对于初晓是一种侮辱。
她拼命挣扎,却挣扎不掉,刚刚包扎好的小腿,再一次渗出血来。他的唇很冷,冷得她手脚发颤,她死咬着牙关不让他湿滑的舌头进入。
小腿上,突然剧烈一通,她一个不察牙关被轻易撬开,他无情地唇舌开始在她的小嘴里肆意掠夺,直到她流下眼泪,他才将她放开。
“你不是年初晓!”之前,年初晓对他的爱慕,他比谁都清楚,而面对他的亲热她最为一个深爱他的人,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初晓恶狠狠地盯着他,心里万般难受,她的唇只可以昊一个人亲,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被这个男人夺去。
“我是和不是,你心里清楚便是,何必来难为我?”初晓狠狠地擦自己的脸,恨自己这般爱哭。失去的,想办法夺回来不就是了!
缓缓了情绪后,她大胆地盯着明则睿,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杀害初雪的凶手,证据是否确凿,是否没有半点纰漏,王爷心里应该清楚!”
这些话,是她拼命找机会想跟他说的,现在难得两人独处一室,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为自己争取平反。
“王爷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查出真凶?这样既可还我一个清白,也可找出真正的凶手,替姐姐报仇!”初晓抬首,定定地看着阴晴不定的明则睿,她相信他若爱着年初雪,一定会很想找出凶手。
而且,他清楚她在初雪心里的地位,对于她爱着护着的人,想必他也不忍心为难,从这些日子的情况便可看出这点。
还有一点,明则睿并未为难她,可能也是因为当初定案匆忙,所谓的证据还有许多漏洞,他不敢确定她就是真正的凶手,只是被哀痛占据了所有理智的他,当时选择了把所有报复加注在她身上。
现在,时间多了大半个月了,想必他已比之前冷静,应该会想到她可能不是真正的凶手,也肯定会想到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替初雪报仇!
“王爷,给我两个月的时间,若是我查出真凶,姐姐泉下有知也会安心,若我查不出或者最后证据依旧指向我,我愿意一死,去泉下让姐姐随意处罚,以赎罪!”初晓坚定地看着明则睿。
她在赌,赌的是他对初雪的感情,赌注是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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