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不上,只是有人没用心安置我们而已。”
芷晴淡声道,两人年岁相差不大,长相上却略有差别,芷惜长的精致漂亮些,打扮上也十分艳丽,芷晴则显得柔美纤弱一些,行事也更温婉大方。
“姐姐,你说的是大伯母?”
“呵,什么大伯母,不过续弦而已,只是老夫人想捧着她,怎么说这秦家的后宅也是她做主,我们初来咋到,行事得低调一些,况且,她还有个女儿在太后娘娘跟前伺候着,听说长的貌似天仙,所以她才会有这般底气。”
芷惜有些不服气了,她也自持美貌,可从来没被夸赞成什么貌似天仙,芷晴看她这样,笑了笑说:“你也别不服气,在安宁城被人称几声第一美人,就飘飘然了,京城不比那地方,要见识的还多着呢。”
“知道了,姐姐,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老夫人似<乎很不喜欢那个大堂姐?”
“看出来了,其中应该有些缘由,不过她生母早逝,却依旧能占着那落霞阁,大伯父私心偏宠着她,也算是有几分本事,芷惜,你收敛些你的脾气,情况没弄清楚之前,小心些。”
“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不过,依我看来,也不过如此,对了,姐姐,这次爹爹调任回去,是不是就不打算回去了?哼,那几个贱种最好就留在那,省得看着生气。”
她口中的贱种就是秦嵩山的那几个妾室所生,这次回调,定是带着正室与嫡子女回京,那几个庶子庶女则留在了那。
“等爹爹安定下来了,总归是要接过来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这话之后就别再提了。”
芷惜嘟了嘟嘴,到底是什么都没说了。
秦云歌陪的差不多,没回自个的落霞阁,而是去了秦云薇的院落,有人看管着,想进去不易,不过云歌求了秦沛山开口,到底还是进去了。
院子被封了,里面除了最亲近伺候她的人侍女之外,其他人不在这院中,所以看起来略显得萧条了些。
一见她进来,侍女彩云忙走上前来行了个礼问:“大小姐好,您是来看三小姐的吗?”。
“恩,她在房内吗?”。
“在呢,不过大小姐进去的时候小心些,三小姐现在脑子有些”
听她这么说,云歌反倒有些诧异了,只是进了诏狱一趟,便让她变成了这样?
推门进去,一个东西突然被丢了过来,白芍搀扶着她,赶紧朝旁边一闪,所幸没中招,白芍赶紧问:
“小姐,你没事吧?”
“无事。”
秦云薇从阴影里面走了出来,脸色苍白披头散发,身上的衣物似几天都没月兑下了,散发着一种刺鼻的味道,她尖叫着:“你们都是要害我的,出去,快滚出去!”
彩云吓的都不敢进来,连话也不敢说半句,秦云歌神色微变,对白芍道:“你们先出去,我跟三妹好好聊聊。”
“小姐,这怎么行,要出什么事了,可怎么办?”
“无妨,三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们先出去。、”
白芍看她这么坚持,也只好顺从的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却守在了门外,里面要是有什么动静,也好冲进来。
“三妹,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必装疯卖傻了。”
秦云薇此时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依旧在尖叫着,看着很惊慌的模样:“你们都是坏人,都想要害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滚,你们赶紧滚!”
“看来,三妹真的是受什么刺激了,也是,被卷入了这种乱党纷争内,定是会被审问的,可是我可怜的三妹的确是不清楚,虽说你是侯府的人,总归也是个庶女而已,就算不动用私刑,可诏狱却有别的法子,折磨你,且还不在身上留下半点痕迹,我说对吗?”。
秦云薇没继续尖叫,安静了下来,只是死死的盯着她,好似想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云歌慢条斯理的继续道:“三妹妹肯定在想,你受的这些苦本该是我受的,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难道三妹妹到现在都没看出来,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秦云歌,你别得意,你只是赢了这一次而已,下一次我一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她狠声道,可见是对她恨到了极致,云歌浑不在意的笑了笑,这笑容中有少许的冷凝与不屑。
“等你能活到那么长时间再说,这一次你装疯卖是有些用,可惜,你能装的一时装不了一世,暗中只怕还有人盯着这。”
云歌每说一个字,云薇脸上便苍白一分,手指甲扣进了肉里面,惹得一身的骚腥不说,就连命都被人拿捏着,这让她如何甘心?难不成真要装疯卖傻一辈子?
想到这,她突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咬着牙说:“姐姐,求你救我!”
云歌嗤笑一声道:“救你?为什么?你刚刚可还说着,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救一个想害我的人,我又不是疯了。”
“你难道你不想对付阮氏?你就甘愿看着她一人在这侯府中耀武扬威?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两个姨娘会一直病缠于塌?”
“说到这个,我也觉得奇怪,柳姨娘是你生母,若说她得病之事与阮氏有关,为何你要替阮氏办事?”
她一说这个,秦云薇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人也变得激动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替她办事!那个毒妇,我恨不得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是她一直用我娘威胁我!”
云歌眉梢一挑,她倒是没料错,秦云薇是恨着阮氏的,否则她也不必走这遭,让她自个自生自灭便是了,上辈子,她沦落如此,秦云薇是刽子手,可阮氏秦云秀却是幕后操纵之人,所以这秦云薇还有些用处,况且狗咬狗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是吗,可是你屡次加害于我,是你自己的主意吧。”
秦云薇咬了咬牙承认:“一半是,阮氏私心一直想收拾你,所以利用了我,我我也看不惯你,为什么爹爹眼底只看得到你,就连阮氏都不得不忌惮着你!而我却得小心翼翼,像狗一样听阮氏的话,才能换的我跟我娘的一线生机,在这后宅之中,她要弄死我们,实在太容易,爹爹又常年不在家,谁又会在乎我们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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