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悲切,秦云歌眸色微暗,低声到底:“你犯不着将所有的错都推到阮氏头上去,我们之间的账另算,我给你一个报仇的机会如何?”
“你想对付阮氏?呵,府内大多都是她的人,你怎么对付?”
“老夫人跟二叔的人来了,人多了,很多事就乱了,到时候,这个后宅可不是她一人说的算来得,况且阮氏也并未那么难对付,只不过要布局精妙而已。”
秦云薇脸色苍白,实则心底略过许多年头,被阮氏压了这么久,自然想着能翻身,只是这秦云歌同样半点也不可信,不过,如今倒是可以利用她,先月兑了现在的困境!
“好!”
秦云歌笑了起来,只是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施施然起了身道:“那你再装个几天,记得装的像些。”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门外白芍与彩云都在外面候着,一见她出来,白芍忙上前,紧张的问:“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彩云,你好生伺候着你家小姐。”
“是,大小姐。”
她低着头,别人也看不到她面上的表情,秦云歌倒也没急着走,温声道:“你小姐如今神智有了问题,就靠着你照料了,你要多费些心,我跟爹爹说了,要请个大夫来替她看着。”
彩云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口中却说:“大小姐心善,奴婢替三小姐谢过了。”
秦云歌转过走了,白芍紧跟其上,直到出了院子之后走远了些,白芍才忍不住问:“小姐,三小姐这样算是咎由自取,你为什么还要帮她?”
文音寺庙的事,她是知道的,要不是小姐机灵,恐怕进诏狱的人就是她的,秦云歌眼底笑意更深,淡声道:“我不是帮她,我们永远都是敌人,不过,就算是敌人,也可以联盟,况且”
她故意停顿了,白芍好奇的问:“况且什么?”
“彩云是阮氏的人,借着她的口,让阮氏知道这事,想必,她也会有所行动,像她那样的人,心狠手辣,若不能利用便会想除去,就看我那好三妹怎么应对了。”
果不其然,阮氏很快便知道了,秦云歌去看望秦云薇之事,还说要给她请个大夫。
“夫人,那位大小姐自从被退婚之后,行事便有些不同,退婚之事没能坏了她的名声,在宫内,又被她逃了一次,而这次,更是凶险,竟连夫人你都差点卷入了这乱党之争了,对她,夫人不可不防啊。”
秋容殷切道,之前还有个李嬷嬷帮着办事,出谋划策,而如今,她身边就剩下这么个心月复了,想到这,阮氏心底也窝着一团火,一定要除了这贱种!
原本是想着,她性子懦弱,在婚事上拿捏着她,将她低嫁,到了娘家,没有侯爷的庇护,她也活不了多久,可如今,她性子变化这么大,如今又成了荣华郡主,想低嫁拿捏她也不成,再留着,恐怕要成祸害!
“柳姨娘那边的药量要加重些,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了,死了也就死了。”
秋容惊诧到:“可若是这样,岂不是少了拿捏三姑娘的把柄吗?”。
“哼,她都没用什么用处,还顾忌着这个干什么?都是半疯了人了,到时候,朝乡下院落一丢,也没人知晓,况且侯府养那两个病秧子够久了,也该是时候彻底解决了。”
她的声色微冷,秋容也笑了起来,低声道:“是,奴婢知道了。”
“不过,事得做的隐蔽,还得牵扯到那个贱种,你明白吗?”。
“是的,夫人的,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晚上家宴的时候,便是在那大厅,老夫人由阮氏搀扶着,二房一家的人也尽数落座,秦云歌与秦芷晴秦芷惜一处,秦行睿与秦行渊一处,老夫人看了那两个嫡孙,笑着说:
“睿儿与渊儿两人年纪相仿,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相处,渊儿你可得听话些。”
行睿应了一声是,神色间与秦沛山像足了几分,老太太也十分满意,行渊年纪稍微少些,性子没那么沉稳,看着他,忍不住问:“女乃女乃,说的我好想一点都不听话似的,堂哥,这京城有什么好玩呢,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带我去玩?”
秦嵩山冷着脸训斥了一声:“怎么净想着玩?你堂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现在在天鸿书院念书,这可是京城最好的书院,他只比你大一岁,你也长进些,别整天只想着玩。”
秦行渊不敢辩驳,只是嘟囔了一声,神色有些愤愤,秦沛山淡声道:“二弟,小孩子贪玩也是正常,既然回了京城,倒也该想想他上书院的事,天鸿书院收学生的规矩有些严格,不过我瞧着行渊挺聪明的,想进去也不难,明日,我便带他去见见纪风学士。”
一听他这么说,秦嵩山面上流露少许感激之色,拱手朝他道:“多谢大哥,行渊,还不谢谢你大伯。”
“谢谢大伯。”秦行渊老老实实的说了一句,许氏笑着说:“大伯费心了,有您说话,那渊儿就能进这最好的书院了。”
“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阮氏见状也说:“是啊,弟妹,都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你这两个姑娘长的可真好,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家人。”
“大嫂,你就别笑话我了,这两丫头可一点都不省心,还得好好管教。”
芷惜不依的叫了一声:“娘,哪有你这么说自家闺女的?大伯母,云秀姐姐到底什么时候回家,我都想她了。”
阮氏笑的越发温柔了:“快了,就这两天,到时候可以一起玩了,不过,云歌不是还在吗?让她先陪着你们玩,也是一样的。”
芷惜一抿嘴,芷晴则笑着说:“大伯母说的极是,云歌妹妹,这几日便劳烦你领我们四处看看了。”
云歌也没推辞,好声好气道:“本该如此,不过女学那边的课程我已落下太多,还有半年就要结业了,明日就得回去,怕是陪不了了。”
阮氏本就不想让她去,她所在的华骊女学,是京城最好的,出类拔萃者,为世人所夸赞,不管是德妃淑妃还是贤妃,也皆曾是那顶尖的人物,况且,之前,不是她自个闹着不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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