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达真是万分郁闷,如果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不但刚刚对自己产生好感的李秀宁会对自己大失所望,甚至就连和李世民刚刚建立的友好关系也会动摇。
要知道在这个封建社会是讲究德才兼备的,要注意的是德在才前,如果一个人品德有问题,即使他再有才干也不会被人重用,相反还会受到社会上集体的排挤和挤压,因为这个人如果有才无德,那么才干越大,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也会越大。
但是想要解释的清又很难,段达无奈向李秀宁道:“秀宁你相信我是这样负心薄幸之人吗?”。
“我是相信段达哥的,但我希望段大哥能自证清白,人会骗人,难道动物也会骗人吗?”。李秀宁一脸的平静,段达看不出她的喜怒。
柴绍在旁边插口道:“空口白话就想让我们相信你,段兄当我们是三岁小儿吗?”。
这时那小丫鬟又哭哭啼啼到段达身边,拉着段达的衣角道:“段公子你不能抛弃我家小姐啊!不然小姐就会落入独孤霸的魔爪。”
段达抽了两次手,发现这小姑娘抓的死死的,于是无奈道:“你先放手,我有几句话和你们小姐说。”
段达走到白清儿身前缓缓道:“白姑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说在下是你的情郎,我段达以前从来没有来过洛阳,至于你说的半年前我跟你有白首之约那更是不可能,半年前我远在西域,不可能和你有任何交集,西域有一位大有身份的人可以给我作证,如果我给他去信,就能证明我不是你的情郎,只是要耗费时间较长而已。”
白清儿只是泪眼朦胧的看着段达道:“段郎!”竟然涕不成声。
段达心内一股凉气直往上冒,如果不是确定自己确实不认识这白清儿,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一段感情了。这白清儿要真是柴绍找来坑自己的,那她真是影后级别的。
现在段达对于是不是柴绍找来白清儿合伙演戏骗自己已经没有把握,这白清儿论容貌已不下于李秀宁,而且冰雪聪明,她懂得同自己辩论容易暴露破绽。所以她只做楚楚可怜状,一句“段郎”叫的那叫情真意切,仅仅只有这两个字就粉碎了自己之前的全部辩解。
段达急忙挥手道:“姑娘,请你打住,我真不认识你”
白清儿向前走了一步,拉着段达的手,眼睛里已经沁满泪水,向段达恳求道:“段郎你不要清儿了吗?”。
段达正想挣月兑白清儿抓着自己的双手,忽然发现白清儿竟然向自己眨了眨眼睛,里面竟然含着一丝笑意,由于角度的关系只有段达能够看到,位于段达身后的柴绍和李秀宁则完全看不到,而且同时段达感觉白清儿往自己手中塞了一张纸条。
原先段达还有一丝疑惑,现在已经完全肯定这白清儿是在做戏,且她肯定不受柴绍控制。既然确定她是假的,而且肯定另有所图,那再证明自己清白就容易多了。
这时柴绍走到李秀宁跟前说:“宁妹,现在你知道这姓段的是什么人了吧?咱们走,回去也要向世民兄揭穿他的丑恶面目。”
李秀宁抬头望向段达,段达知道她在等自己解释。段达看着李秀宁眼睛,沉重的道:“有些事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当时是解释不清的,需要时间来证明真假。”接着说道:“秀宁你看这样可好,我杀了她们主仆,然后去西域找人来证明我的清白,如果不能证明,我在你面前自刎。”说完迅速向李秀宁眨了眨眼睛,段达相信以李秀宁的冰雪聪明,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含义。
果然李秀宁配合道:“我在乎的是达哥你的以后,只要你杀了她们主仆,以后能不能找到证人,秀宁不太在乎的!”这简直是赤luoluo的逼段达杀白清儿主仆。
段达待李秀宁说完,不给其它人反应时间,悠地左臂化作鞭子向白清儿抽去,由于速度太快竟然抽的空气产生一连串的炸响,就像一挂鞭炮燃烧着白清儿迫去。
旁边的李秀宁和柴绍看的心惊肉跳,就算是暗自同意这件事的李秀宁也没有想到段达出手竟然这么狠辣。以白清儿娇滴滴的模样挨上段达这开碑裂石的一掌,绝对会立马小命呜呼哀哉。
在段达手掌距离白清儿不到一尺的时候,白清儿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枚钢针,白光闪闪,向段达手掌刺去。段达这么猛烈的拳法也只有靠这种一点破面,才是最正确的破解方法。
段达手掌悠忽停了下来,五根手指依次张开,好像有一朵白莲花在他手中缓缓盛开,姿势优雅且好看。接着雨打芭蕉的声音响起,段达的五指接连击打在这根钢针之上,同时五道暗劲借着钢针送入白清儿体内。
段达这一式出掌后化掌为指弹掉白清儿的钢针,使得浑然天成不带丝毫烟火气息,就连段达出手前都没有想到。他出手看似猛烈,却留有余地,如果白清儿不躲不闪或者没有闪开,也能收住手,不会伤了她。
白清儿钢针刺出时,段达脑海中一片清明,自然而然的化掌为指,没有丝毫生涩不畅。段达这段时间国术内功虽然没有再做突破,但是劲力的应用明显更上一层楼,击退白清儿他才感觉到自己功夫又进步了,放在以前自己绝对会被白清儿这一针击退。
白清儿身子颤了一下,钢针落地,段达正要一鼓作气拿下她,发现白清儿已经轻飘飘的飞起,像一朵白云冉冉飘到了大厅二楼的栏杆上。原来她在右手攻击自己的时候左手舞带飞出,缠在了二楼的柱子上。
白清儿站在二楼的栏杆上,白衣飘飘,像欲凌空飞走的仙子,这时她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呵呵向段达媚笑道:“段郎你不能对奴家轻点吗,来的这么猛烈,奴家怎么承受的住?”外人听起来会真的以为是情侣在打情骂俏。
段达不接她的话,问到:“我和姑娘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戏弄在下?”
白清儿笑道:“你猜?猜到了奴家会给你奖励的!”然后把那只狸猫从二楼扔向段达,苦着小脸道:“其实奴家一点也不喜欢猫,太温顺了,一点也不好玩。”
狸猫被段达接到手里后,全身毛发根根竖起,对着白清儿呜呜叫唤,但又很害怕她,不敢主动去攻击白清儿。
白清儿指着狸猫到:“色厉内荏的家伙,奴家先走了,段郎下次不能再对奴家这么粗暴了。”
段达看到白清儿闪进一间房内,接着窗户开启的声音响起,显然已经逾窗远走。
李秀宁走到段达身边,说:“段大哥,对不起啊,刚才差点误会了你!”
段达还没说话,就发现白清儿的小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掉了,既然正主已经走了,段达当然不会在乎一个小丫鬟。
段达呵呵笑道:“还得感谢秀宁你帮我证明清白呢,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可惜让这妖女跑了,不然定能问个明白”
李秀宁道:“和尚能跑,庙却跑不了。”然后缓缓走到正在墙角瑟瑟发抖的**跟前问道:“你楼里的姑娘污蔑我们,如果你不能给我们个交代的话,以后你这群玉坊就可以关门歇业了。”
**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姑娘,这真不关小人的事啊!白清儿主仆并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只是半年前来到我们楼里挂单,并说卖艺不卖身。我看她长得漂亮,且自从她来了之后我们楼里生意好了一大截,但她并不归我管啊,陷害段公子也绝对不是我指使的”
看着这个**作痛苦流涕状,段达可以肯定她有一大半是装的,小人物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段达并不准备揭穿她。而且在洛阳城繁华地段开一间这么大青楼,又能顶住独孤霸压力不让带走白清儿,这**身后之人也绝对不简单。她向李秀宁痛哭求饶可能是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并不见得是她怕了李秀宁。
关于白清儿的身份段达有了初步猜想,在大唐双龙里容貌绝佳、武功惊人又不计名誉藏身秦楼楚馆之中,这样的门派呼之欲出,何况她叫白清儿。
段达走到李秀宁跟前向李秀宁道:“秀宁,我们回去吧,相信问她也问不出什么。”
李秀宁轻轻点头,以她的聪明肯定也能猜到这**后台惊人,并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时柴绍走到段达跟前道:“段兄,如果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设计的,你信吗?”。
“那白清儿是什么人呢?”
“我原本是想让人找楼里的姑娘说段兄是飞贼,昨晚强暴了她。至于最后会演变成这样,我也没有想到。”
“那柴兄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
“原先段兄在我眼里只是个小角色,我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让你身败名裂。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段兄的武功之高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秀宁的,等下我会就离开,我会把段兄当成值得重视的对手,想尽方法击败你。希望段兄不要怪我借家族的力量压你。”
听到段达和柴绍的对话,李秀宁怒道:“柴绍,你想干什么?”
柴绍到:“宁妹,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等下我就离开洛阳回晋阳,求我爹向伯父提亲。”然后向段达道:“段兄以后走路过河时小心点!”说完施施然走向楼外。
段达转头向李秀宁道:“他不是纨绔子弟吗?”。
李秀宁凝重道:“段大哥以后要小心他,其实柴绍很聪明的,以前只是习惯了以势压人,用钱砸人,不屑于动脑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