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昨日皇上召幸了你了?”
“是啊,妹妹你呢?”
“皇上也召幸了。”
“恭喜。”
妍顺人热情地同几位选侍打招呼,虽说皇上昨夜召幸了很多妃嫔,但多数还是品阶比较低,唯独自己身份最高,是不是说明皇上又宠爱自己了呢。
想想刚进宫的时候,自己刚刚成为选侍,不光是吴选侍,连宫女也敢对自己冷言冷语甩脸子,现在峰回路转,自己的春天来了。
她得意地朝坤宁宫走去,长长的宫道以前觉得十分漫长,现在他倒是不觉得很冗长,但是路边的松柏,也是觉得比平常顺眼了多,人逢喜事精神爽,若是再能怀上皇嗣,那么自己的身份可不会低了。
皇后坐在座位上喝茶,妍顺人给皇后请了安落座。皇后仔细看了看妍顺人,说:“妹妹昨夜承宠,为()何不多睡一会儿?”
妍顺人妩媚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姐姐,皇上昨日不光叫了臣妾一人侍寝,还叫了冷光阁的薛采女,泻芳轩的周选侍和霁月阁的兰选侍。”
皇后笑了:“既然如此,妹妹是不是吃醋了。””
“现在琳妃入宫,帮姐姐管理宫务,姐姐不怕她会成为第二个皇贵妃么。”妍顺人说道。
“那又能如何,琳妃有太后撑腰,本宫动不得,只可恨当初不能除掉她。”皇后端庄的表情撕裂开,有些狰狞。
“姐姐,若是等琳妃生了孩子,可都是不妙啊。姐姐一定防患未然。”妍顺人心里也觉得十分严重。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不过现在凌妃虽然失宠,但是百死之虫死而不僵,现在凌妃和琳妃交好,咱们只能马上行动。”皇后说着,比划了一个姿势,妍顺人凑过头去,仔细听着,脸上露出微笑。
,次日,皇后去慈宁宫,为琳妃请旨册封,册封琳妃为贵妃。
凌妃小心眼的很,琳妃成为贵妃,必然会使凌妃觉得不公平,从而瓦解琳贵妃和凌妃的联盟。果真,皇上第二天就册封了琳妃为琳贵妃,并册封琳妃的父亲为东平伯。
太后觉得皇后越来越大度了,认为皇后有意示好,让自己很宽慰,尽管这样她还是告诉墨兰,不可以和皇后走得太近。乔墨兰称是。
事实上,当凌妃得知消息后,前往琳妃的昭阳宫给琳妃道贺,并拿出皇上赐的绿玉菩萨给琳贵妃,琳贵妃欣然接受,并告诉萱妃皇上要在二月初二为自己举行册封礼,并希望册封礼上的礼服应该由精通刺绣的凌妃来绣。
凌妃按压内心的怒火,回到寝宫大发脾气。
“琳贵妃怎可不知道吉服一向都是由天机楼的绣娘织的,对主子这般侮辱,真是太可恨了。”绯夏替凌妃打抱不平。
凌妃看着她小小的脸蛋,鼓鼓涨涨的很是好玩,便没了生气的心思。
昏暗的灯光下,凌妃憔悴的面容忽隐忽现,绯夏实在受不了了,走过来:“娘娘,别绣了,明天再绣吧。”
凌妃看着外面,晨曦的微光在天际处展现,太阳要升起来了。
“如今皇上封了琳妃为贵妃,此时是否还能想起阿萱?”凌妃默默的问道。
绯夏说:“主子如果想复宠,不如给皇上绣个荷包吧。皇上肯定喜欢的。”
凌妃点点头,她想了想还是很快穿针引线,开始绣了。
一个鸳鸯戏水的荷包很快出现在皇贵妃的手中,绯夏拿起来一看,扑哧一笑:“主子的荷包就是与别人的不同。”
一旁的绯秋看到了,笑话她:“娘娘这是妇唱夫随。”
绯夏捅了捅她,原来凌妃已经睡着了。
绯夏拿起来,飞快的打了个缨络,这样看起来好看多了。绯秋笑她多事。
御花园。
花花树树倒是很多,只可惜现在她没有心情去欣赏,自己难道真的也和宫里其他女人一样要去争宠吗。
凌妃站在看着诺大的御花园,花花草草繁茂的像是一块地毯,偶尔有彩蝶飞过,生机勃勃,那假山之处还有一条溪流,清澈的水儿打着水花,她站在石头上,去模那水,后面有人出声制止:阿萱,那水凉。“
她没有回头,却认出那个声音的主人。
“朕知道,你还怪着朕。朕已经命画心着手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眉目的。”皇上背过身,“你都是俩孩子的母亲了,怎么还玩水,可见顽皮过头了。”
凌妃扭过头,说:“那又怎样?皇上怪罪臣妾没有尽好为人母的责任吗?”。自嘲道:“你可知,为了这尊贵端庄的身份要付出多少?更何况这宫里隐藏的危机皇上怎么会不知道,也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
“你,”皇上有些气恼,正要拂袖而去,发现她袖子里藏着什么东西,看模样应该是什么小玩意,“你可知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你。”
“是吗,那倒是要谢谢皇上了。”虽然听他被自己气得连称呼都忘了,但是自己还是有一分悸动。
“你袖子里是什么?”皇上问着就要去扯她的袖子,却忘了她在石头上站着,这么一拉,凌妃站不稳当,向泉水里跌去。皇上揽过她娇弱的身体,稳住身形:“怎么这么瘦了,爱妃还是胖些好。”
凌妃不敢睁眼睛,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听到这么一句话,那双水灵灵的眸子里盈满了水雾,皇上一看顿觉头痛。
“爱妃不要哭,这可是御花园,人多口杂。”皇上捂住她嫣红欲滴的嘴唇,那种软糯湿滑的触感让他心神一阵,心旌摇曳。
凌妃一听这话,眼睛睁的大大的,被皇上捂着,又说不出话来,皇上看她的模样甚是可笑:“爱妃急起来的模样也是好看。”
凌妃瞪着双眼,皇上极不情愿地松开手:“这样,朕放过你了,不过,你真不打算让朕看看你袖子里的是什么吗?”。
凌妃撇了他一眼,那玉带上挂着别人的荷包,皇上真是很花心,明明说好的只带本宫的荷包,哼,就不送他。
皇上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并没有走,在原地傻傻的看着,直到那个黑影慢慢消失。
凌妃看四处都没有人,偷偷地模到太液池旁边,把那只鸳鸯戏水扔到了水里,心里还咒骂着:“皇上既然有了某爱妃的荷包,你就随波逐流吧,爱上哪去哪,本宫不稀罕。”
旁边的假山后,一个伶俐的小宫女看着皇贵妃走远,冲那个荷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