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大家大吃一惊,不知什么时候,安将军的手松开了,皇后像一滩烂泥一般跌倒在地,一旁的宁姑姑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以最快的速度,想要把这匕首插进安将军的胸膛,就在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个人影挡在安将军面前,安占魁就看着那粉色的身影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倒下,那张清秀的脸蛋还带着微笑。
“大公主!”
从旁边冲出来的静淑仪看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倒在了血泊里,恨不得马上把宁姑姑千刀万剐。
锦瑟死死地拉住静淑仪。
静淑仪的泪就像决堤的洪水,锦瑟令旁边的一个侍卫赶紧去找太医。
倒是皇后看着静淑仪的目光越来越冷:”哈哈,莲如,你精心培养的大公主死了,哈哈。“
就在此时,一队弓箭手从宫阙的上方站起来。
W@这些兵士竟然是江州兵。
安占魁知道了皇上的计谋。
利用江阍对付镇国公。
皇帝一身明黄的龙袍,脸色阴郁。
皇后一见皇帝出来,瘫倒在地。
如今她成了千古罪人啦。
大公主的伤势得了很好地控制,静淑仪寸步不离自己的女儿。
倒是皇后跪在皇帝面前什么话都不敢说。
皇帝看着画像上的贤灵太后,还记得那时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自己刚刚娶了还是太子妃的林冷珊,太后接过了太子妃的敬茶,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郑重其事的说:”太子妃是个苦命的人,你要好好待她,不能废弃了他,要用爱去感动。“
而自己也答应太后。
如今,自己对皇后应该是厌恶至极,为什么自己心里还有一丝懊悔。
他还清楚地记得皇后宫里的四季桔。那时,他和她在镇国公府就曾经栽下了一棵。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疏远她?
不记得了。
也许是他认识了阿萱,那个令人不得不爱的女人。
他对皇后还真如贤灵母后那般,只有歉疚和懊悔了。
若是自己早年执意立了萱儿为皇后,是不是可以改变?
皇后在这件事上并没有大过错。
只不过是被镇国公逼迫的。
皇帝拼命的给自己找借口,不让自己想起那些流产的妃嫔还有夭折的皇儿。
这么多年,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她做的那些事,只以为她是有苦衷的。
而今,却是恨也没有了。
“传安占魁进来吧。”
陆公公低低的应了声:“诺。”
安占魁进来殿的时候,皇上站在正大光明匾下,一双眼睛微微眯着,打量着这块久远的牌匾。
沉思着什么。
“皇上。”安占魁拱手说道。
“你是朕倚重的人,朕的左膀右臂。你说说镇国公为什么要谋夺朕的江山,而朕又该如何处置他们。”皇上悠悠的把心事说出口。
而安占魁并不敢马上回答,因为皇上的试探之意再明显不过。
林氏一案牵扯的太多,若是深究下去,会动摇大梁国本。
安占魁想起姚自芳一案。
皇上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让姚自芳流放岭南,其余都抄家没收财产发配原籍。
不得不说,皇上是一个仁慈的皇帝。
可是镇国公一案,可就是性质更为恶劣了。
安占魁拱手说道:“臣愚钝……”
皇帝漫不经心的转着手里的扳指,扳指是碧玺的:“你是朕的肱骨之臣,替朕分忧不是臣子的责任么、”
安占魁放下手:“皇上是仁慈之人,此事牵连甚多,望皇上斟酌。”
皇帝脸色阴郁,一双古井无波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将领,似乎想起什么问道:“你身上的伤不要紧吧?”
安占魁摇摇头:“为皇上分忧是臣的分内之事。”
想起大公主,皇帝问道;‘你和朔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安占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说道:“公主金枝玉叶,臣不敢高攀。”
皇上唇角微微一勾:“爱卿年少有为,应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朔月为了爱卿的安全不惜受了伤,朕答应过她为她找一个良人,朕不能失信于大公主。”
安占魁如何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只好拱手说道:“多谢皇上美意,臣生为安氏一族,自然是要禀告叔父的。”
皇上挥手:“既然爱卿有了主意,朕也不好强求,此事与右相商量也好。别忘了,你曾经掐着皇后的脖子不放,皇后再是有罪,也轮不上你一个小小的京畿卫来做。”
安占魁眼神一暗,却是没想到皇帝竟然用此事来威胁他。
朔月虽说是大公主,但是作为大梁的驸马,却是一点地位也没有。
安占魁伏在地上:“臣知罪。”
皇上攥着拳头,许久才说道:“你下去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