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已经戒严。
而一间书房里,镇国公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一团破布。
面前的女人,却是他曾经最为宠爱的琴姬。不过却是一身男装打扮,凹凸有致的线条让人遐思。
“你可能想不到,你的嫡子已经死在了宫里。”琴姬面无表情,一双春水含烟眸里全是不屑。
镇国公一双浑浊的眸子却是布满了血丝,他现在心里十分懊悔。
谁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皇帝的人。
如今怕是什么都完了。
林氏完了。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江州兵在进了京城之后,江阍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更加亲热。
自己被江阍麻痹大意了。
而为什么,江阍却能够跟皇帝合作。
姚自芳一案,江阍的不满自己得知很久了~,莫不是一开始就是被骗了。
姚自芳做大将军做了十多年,皇上撤职姚自芳可不是为江阍除去了障碍了。
可惜自己被迷惑了!
就在此时,门一下子开了,几个兵士闯了进来。
镇国公一双绿豆大的眼睛里迸发出希望的光,盯着眼前的人,但一看到兵士穿的衣服,那头颅又一下子低下去了。
江阍的人。
江阍就这样站在门口,他看着被绑起来的镇国公,想起不久之前自己被皇上调离,镇国公信心满满的拉拢自己,历历在目,他现在不得不佩服皇帝,这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确十分高明。
谁能想到,江阍竟然是皇帝的人。
而此时,镇国公看着江阍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过来,却没有刚才的萎靡不振,反而瞪着一对眼睛看着江阍,像是有万千的愤怒。
这个镇国公是绝对不能留的。
宫里的皇后娘娘也是不能留。
江阍转过身大踏步的离开,秋风卷着落叶落在地上,萧瑟的令人心生悲伤。
依旧是正大光明。
皇帝正襟危坐,头上的明黄双翼金龙戏珠冠冕此时就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他头顶,令他不得不坐直身体,忍受这硌的生疼的皇位。
丹陛之下,文武百官分列而立,只不过随着昨日发生的变故,而少了许多人。
皇帝习惯性的看向左边,以前那个首位的位置是镇国公,如今却已经被软禁在自己的府邸。
“昨天,有人进宫袭击了朕。”皇上模着自己手上的扳指,翠绿的颜色闪着寒光。而他的语气,就像是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让底下的大臣纷纷侧目。
皇宫里究竟发生什么,而那位镇国公为何没有上朝,这样的情景令人忐忑,经历过前朝的废太子一案,大家都明白发生了什么。
先皇血洗东宫,甚至把宫里所有的内侍和宫女都换血。
而今天,皇上是不是也要像先皇那般,把和这案件相关的人员全部杀掉呢。
有一些官员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因为平时自己没少巴结镇国公。
而此时,面对皇帝的叙述,心里开始咒骂起镇国公。
这就是人心。得了势谁都想攀附,而失了势,谁都想离得远远的。
有个人站了出来,却是以前弹劾皇贵妃蛊惑君王的那个御史:”臣有本启奏。“
皇帝似乎料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爱卿,有什么事?“
老御史跪在地上:”臣检举镇国公。“
皇帝点点头:”把奏本呈上来。“
皇帝接过那奏本,仔仔细细的看了,却是脸色越来越臭,狠狠地将那奏本扔在地上,沉重的声音打在每个大臣的心上,就像激起了千层的浪。
却见沈豁从文官队伍里出来,跪倒在那老御史跟前:”微臣也是刚刚听说了这件事,圣上息怒。“
皇帝缓了缓,说道:”是林家的嫡子林秀进宫刺杀朕,朕不得已杀了他。“”皇上仁慈,皇上圣明。“安庭带头,百官都拜下去,皇帝却是一脸的愤怒;”可是镇国公的罪,这个奏本里写的十分的清楚,私养家兵,霸占良田,卖官鬻爵,甚至府中的规制超过了亲王,朕心甚痛。”
皇上这么说,到是沈豁说道:”既然镇国公被举报有这么多罪行,臣愿请缨。“
皇上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右相安庭:”右相以为如何?“
安庭上前一步,颇为沉稳:”镇国公嫡子造反这件事牵连甚广,微臣以为应该彻查此事,揪出幕后真凶,至于镇国公,微臣以为,镇国公年迈,两朝砥柱,功劳甚伟,决不能寒了其他勋贵的心呐。“
皇帝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安庭,许久才说;”那以右相所言,是让朕放了他?“
安庭身形笔直,不卑不吭:”此案牵连甚广,请皇上斟酌而为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