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人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都有些不开心,寒初雪故意模了模肚子,苦着脸道,“姐,什么时候煮白米饭呀?”
大丫呀的一声,把小妹饿着了可不行,“姐这就去煮。”
秀娘也急忙站起了身,“娘去帮忙,二丫你等会,很快就有饭吃了。”
见她们终于把那事抛开了,寒初雪笑眯眯的点点头,“娘不急,我其实也不是很饿。”
屋外的某驴无言望天,没听说过筑基修士还会肚子饿的,这小祖宗当真是撒谎不用打稿的。
咦!
本来想望天的某驴意外的看了看院外。
“刚才跑掉的女人带了个老女人又来了。”
屋内收到传音的寒初雪也有些意外,老女人应该就是秀才女乃女乃了,这时候寒三婶把她找来,肯定不会有好事。
想了想,她回应道,“你别管,让她们进来。”
她倒要看看,这两人到底来做什么。
因寒初雪的命令,寒三婶两人很顺利的便走进了院子。
秀娘母女刚好生好火,正拿着个大碗走出厨房说来淘米,看到两人,顿时有些慌了。
“娘,你怎么来了?”
“女乃、三婶。”
屋内除了寒初雪,寒爹爹父子三人也是一怔,心里不由得都噶噔了一下,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都明白秀才女乃女乃这次来绝对不是窜门子这般简单。
秀才女乃女乃脸色不善的厉了秀娘母女一眼,应也没应,抬脚就往屋里走。
跟在她身后的寒三婶得意的朝母女俩哼了一声,也跟着进屋了。
因为寒家大屋里没什么家具,那两个箩筐就特别的显眼,尤其是知道那里面是两筐大白米的寒三婶,可以说一进屋眼睛就盯上它们了。
“娘,您看,咱没骗你,真的是两大箩的大白米。”
因为已经放进屋来了,所以大柱他们也没再用禾杆草盖在上面,秀才女乃女乃眼睛一扫便看得清清楚楚了,本来就沉着的脸更是拉得比某驴还长,脸色黑沉得跟寒家厨房里的那只大铁锅锅底都有一拼。
“老二你好呀,你还真是孝顺呀。”
寒爹爹被这明显是在讽刺自己的话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
“娘,你咋来了,有啥话先坐下慢慢说。”
大柱急忙搬了张长凳过去,“女乃,你坐。”
看他们态度还行,秀才女乃女乃依言坐下了,主要是从她家走过来走了蛮久的,她也累了。
见她坐下了寒三婶也老实不客气的在另一边坐下了。
看到她那兴灾乐祸的笑脸,寒爹爹就恨不得再砸她一板凳,果真是个不省心的婆娘,老三怎么就娶这么个祸秧子呢。
发现寒爹爹在瞪自己,想起他刚才的凶劲,寒三婶不由有些害怕,急忙朝秀才女乃女乃那边挪了挪,又不忿被人瞪了,于是凑近秀才女乃女乃耳边道。
“娘,您看他二伯正恼我把他家有白米也不孝敬你们二老的事告诉你了正瞪咱呢,刚才他还说要是咱敢乱说话,就把咱的嘴给打烂了。”
“你又在乱说什么。”
屋子就这么大,就算她是凑近秀才女乃女乃耳边说的也不代表寒爹爹会听不到呀,听她居然还在挑事,火爆脾气的寒爹爹忍不住扯高了嗓门,结果刚好坐实了她对他的指控。
秀才女乃女乃立时扳着脸瞪着他,“老二,你这是想做什么,永竹媳妇可是你弟媳,你竟然敢打弟媳,你是想不认永竹那兄弟了是不?”
被自个娘亲一骂,寒爹爹的气势顿时泄了,“娘,咱没打她,就是她乱嚼舌根的,咱才骂了她几句。”
有人撑腰,寒三婶的胆儿可壮了,立时反问道,“他二伯,咱啥时候乱嚼舌根了,你敢说你刚才没说咱再乱说就打烂咱的嘴?”
“我是说了,可是……”他本想说明会这样骂她是另有原因,结果寒三婶本来就是要故意误导秀才女乃女乃的,又怎么会给机会他解释清楚,立时抢话道。
“还有什么可是的,你就是见自家有这么多白米的事让咱看到了,怕咱告诉娘,特意吓咱不让咱说的。”
说完,她还很委屈的抽出布巾抹着那不存在的泪水,“娘,咱就是听你说想兑些白米,见他二伯家有,想着直接给你送些不就行了吗,咱还好心的说帮他们送去,结果他们硬是不让,二柱还特意把路都给拦了,他二伯冲出来,那眼神就像想吃了咱似的。”
听到孩子他爹和孩子都被冤枉了,跟着她们身后进屋的秀娘忍不住了,“他三婶,这人说话可得凭良心,咱们什么时候说不给爹娘他们了,只是说要先弄清楚这米是不是咱家的。”
大丫也道,“而且你一拿就是一整箩,咱家现在连一粒粮都没有了,全家人就指望着这些米过活呢,三婶你一下子就拿走一半,这让咱们还活不活了。”
因之前寒三婶做的事说的话太过份,女乃女乃还偏心眼的一来不问情由就骂自己爹,大丫不免心里有些怨气,说话间不由就带了出来。
结果她这话落在秀才女乃女乃耳中,那可就不得了了,这孙女是在指桑骂槐的说她来逼死自家儿子呢,当下她就唰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叫你们还活不活了?怎么?给点白米老婆子吃,你们就不活了是吧。”
寒秀才家最讲究孝道,作为长辈的秀才女乃女乃本身又长得有些严肃,因是女娃一直不讨她喜的大丫每回见到她都会有些害怕的,现在被她这么一瞪一喝,小脸顿时吓得花白,哆嗦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作为亲娘的秀娘见了自是心痛,急忙挡在大丫身前,“娘,大丫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咱家真的没粮了,这些米还是大柱兄妹今天一大早上山打了些野物拿到镇上换回来的。”
寒三婶为恐天下不乱的道,“哟,二嫂,这二丫和大柱好本事呀,以前他二伯上山可从没打过那么多的野物换这么多的大白米呢。”
秀才女乃女乃也是不相信秀娘的说词,一个半大小子加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本事,能抓到只野鸡就不错了哪来的本事换这么多的白米,所以她是怀疑二儿子家是藏了什么值钱的玩意才会有银钱敢买这么些白米吃,想着还在镇上苦熬着的大儿子和大孙子,她的火气就不由蹭蹭的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