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金一鸣照例去食堂打饭,司徒少南知道他记挂封凯,自己这边又需要他照顾,不由得心疼起他来,一个养尊处优惯了饿大少爷,现在要承担这么多,一时间,司徒少南觉得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恣意妄为的得志青年,而已经成长为一鸣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
“我今天感觉很好,看来宝宝们很乖。”
司徒少南一边吃饭,一边笑着对金一鸣说,他们很默契选择不去想将来那个不可预知的结果。
尽最大的努力去传创造奇迹。
闻言,金一鸣的眸光顿时一亮,看向司徒少南的依旧平坦的小月复,仿佛心中的阴霾消散了很多。
“我托邱岳在城南重新找了一间公寓,那里环境优雅,风景怡人,很是和养胎,出院后,咱们就去那里住。”
金一鸣又给司徒少南添了一碗粥,司徒()少南看着多出来的半碗粥,勉强喝了进去。
她知道,金一鸣这样安排,为的是不让两家长辈知道,免得徒增烦忧。
“你今天去陪陪封凯吧,我这边没事。”
金一鸣点头笑道:“嗯,也好,我午饭之前回来,记住,不能到外面去,昨晚飘了点清雪,路滑的很,也不能站在开窗吹冷风,如果感冒了会很麻烦,还有”
“你还走不走了?”
司徒少南无语的问,知道金一鸣唠叨,只是没想到这么唠叨,只是她知道,他的唠叨,是有针对性的,不在意的人,他连个眼神都舍不得给,更别提说点什么了。
金一鸣觉得还有好多话没嘱咐完,感觉只不过是离开她几个小时的时间,可是现在却那么的舍不得。
“要不你陪我去?”
金一鸣思前想后,还是把她带在身边稳妥。
其实司徒少南也挺想去看封凯的,只是她不敢让自己太奔波。
就在两个人对视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循声望去,司徒少南和金一名顿时都怔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
“妈?”
“妈?”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异口同声的唤道。
站在门口的陆琴婉看着房间内呆若木鸡的两个人,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可是当目光略过司徒少南的小月复时,闪过一抹柔光——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站在陆琴婉的面前,显得有些局促,毕竟这么大事,瞒着家里,确实是他们做的不对,只是,现在他们最想知道的是,母亲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
他们两个人的神色,陆琴婉都看在眼里,生气会生气,可毕竟是小辈,她也不忍真的发怒苛责他们。
只是一时间还是无法舒缓心头的闷气,自然语气也有些淡漠,看了一眼司徒少南,道:“坐吧。”
得令的司徒少南微笑了一下,然后便和金一鸣语气坐到了陆琴婉对面的沙发上。
“妈,你怎么找来的?”
听到儿子的疑问,陆琴婉瞪了他一眼,“我怎么来的,我要是不来,你们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陆琴婉的语气明显不悦起来,如果不是她早早去见了自己的老同学,她还不知道要被他们隐瞒多久。
以前陆琴婉就和自己当医生的高中同学唐医生打过招呼,想带着自己的儿媳和儿子去她那里检查检查,为什么结婚好几个月了还没孩子。
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现在金一鸣和司徒少南已经重归于好,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对司徒少南的芥蒂,但毕竟是儿子的妻子,作为婆婆,她除了接受,还能怎样。
现在她最大期待就是儿媳赶紧给自己生几个孙子孙女,于是,她在得知老同学最近几天回国的消息,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她,约好今早见面。
当她去了唐医生的办公室,刚好赶上她在整理病例,无意间她看到她的办工桌上的一份资料,正好看到司徒少南四个字,瞬间她就愣住了,她甚至想过可能是同名同姓,可是当她询问的时候,唐医生很赞扬的说司徒少南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女少将的时候,她就否定了自己之前同名同姓可能的想法。
司徒少南,少将,除了她家儿媳,还会是谁,于是她和唐医生说明情况,唐医生没想到司徒少南就是自己同学提起的那个儿媳妇儿,当即就一五一十的把司徒少南的情况和她说了。
当听完唐医生的讲述后,陆琴婉神情复杂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这件事对她的冲击是在是太大了,让她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想相信都办不到。
当开始得知司徒少南怀孕的消息时,她的心陡然一喜,那是无法形容的幸福感充斥着她,她就要当女乃女乃了,以后她们家会变得非常热闹,原来是自己太着急了,这不儿媳已经怀孕了,可是当喜悦的同时,让她刚到诧异的是,为什么司徒少南的病例会在唐医生这。
于是当听最后的时候,她所有的喜悦都瞬间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惊慌是错。
那个结果太让她无法接受了,明明前一刻还沉浸在马上要抱孙子的喜悦中,可下一刻就被打进了地狱。
她不知道,司徒少南会是那样,原来自己真的就差点和孙子永远错过,还好上天眷顾,奇迹出现了。
可是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可怕的抉择,异卵双胞胎,而由于母体的原因,百分之九十会舍去一个,以保母体和另一个孩子的平安,但那也只是情况好的前提下,如果但凡出一点意外,可能连那个孩子都无法保全,而司徒少南也将彻底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也就是说,这一胎决定了金家的香火是否可以继续传承下去,于是,不容她多想,匆忙的告别了唐医生,吩咐司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军区医院。
她要明确的知道小两口的打算,因为她听唐医生说司徒少南甘愿冒生命危险,也要保全两个孩子,她不想失去其中的任何一个,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作为母亲,她被感动了,的确,孩子对母亲来说太重要了,尤其是司徒少南的情况,她对孩子一定是非常偏执的喜爱,否则也不会那么不顾大局,一个都不舍。
“你们怎么打算的?”
她现在不想追究他们隐瞒的过错,只想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