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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继续看戏
金皮卡和吃货王谁活到最后又与我何干呢?Rider已经死了,以他的灵魂强度,想必爱丽丝菲尔的圣杯化进程又会加快许多,果然我还是呆在这里看着比较好,毕竟圣杯才是关键。
分析了一下形势,季子便在两个选择中做出了决定。她分出一些心神去感知门口的战斗,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她身边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的爱丽丝菲儿身上。
至于不远处打斗得很是激烈的言峰绮礼和卫宫切嗣——这两人在人类的范畴中战斗力都可谓极高了,但以英灵的视角去看的话,也不过尔尔,掀不起什么大浪。
说起来,肯尼斯的术式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嘛,明明都已经回收了berserker和rider这两个强有力的灵魂,然而爱丽斯菲尔却仍旧没有完全圣杯化,给柠檬头一个好评。
然而季子脑子里刚刚冒出这个念头之后——
Duang!
爱丽斯菲尔身体上到的火苗如同浇了汽油一般猛地升腾起来,那些残留的水银瞬间就吞噬殆尽,同时她的身体也在这大火中完全化为了虚无,留在那里的只有一尊盛满了黑色流质的金杯。
“……干死黄旭东!法克!”
一口毒女乃女乃出了圣杯,季子恨不得大抽自己几个耳光。不过她第一时间的反应还是赶快一个大跳把自己挂在了天花板的吊灯上,从高处看着黑色的淤泥慢慢向还在打斗的绮礼与切嗣包围过去。
“反正你们两个都死不了,我就不管咯。”
仅仅数息的时间,黑泥就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板,卫宫切嗣和言峰绮礼只是碰到了一点,就全身无力的栽倒下去,然后被其淹没,不知所措。
“然后就是好好探讨哲学的时候了,说起来那种杀人只是为了救更多人这样的命题,越是爱纠结的人就越容易陷进去啊,明明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正义与绝对的正确,愚蠢的人类啊……”
回忆起原著中此世之恶和卫宫切嗣之间的问答,季子以局外人的态度发出了一番不负责任的感叹。其实当那些问题真的落到她头上的时候,她可能就直接把头埋到地里装鸵鸟逃避现实了,不像卫宫切嗣至少还能强迫自己做出选择。
然而反正现在事不关己,她大可肆意地去评价,反正陷入此世之恶中的又不是她。
不过真的那么简单吗——
“什么!”
展厅内的淤泥越积越厚,但是天花板还有相当大的距离,理论上季子应该是非常安全的才对。然而此时却有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推向那些黑泥。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受到影响?”
未知的拉力不断加大,起初季子还能抓住灯柱稳着自己的身体,然而几分钟之后,纵使以她英灵的力量也都维持不住了。
她正下方的黑泥像是火山爆发时跃贱而起的熔岩一样翻腾着,每次都会达到一个新的高度,让季子感觉像是黑泥再向自己伸手抓住自己一样。
“莫非,并不是有某种力在拉扯我,而是我自己在吸引黑泥?之所以感觉是‘被拉扯’也是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纵使季子抓住了一些重点,也来不及做任何应对了,因为终于有一股黑泥爆发而起,沾到了她的衣角,然后顺着那一点包裹住了她的全身,将她拉入下方的泥潭中。
“等一下,不要!!!”
半个身子没入了淤泥之中,季子徒劳地向上方伸出手去,想要抓住并不存在的救命稻草,结局却还是被渐渐拉入了其中,无数流质扑面而来,将她的七窍全部塞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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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咳咳!”
大声咳嗽着让试图空气通过自己的肺部,虽然本身已经是不用呼吸的存在,但是失去意识前自己呼吸系统被黑泥堵死的记忆实在太过恐怖,所以季子的本能还是让她用呼吸来强调自己的存在。
睁开眼睛,看到的也只是一片虚无,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东西在支撑自己的身体,然而也没有下落的感觉,就像是在宇宙中一样悬浮着。
季子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因为身处一片虚空,没有立足点也没有任何方向感,她除了舒展四肢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这里是哪里?莫非是圣杯内部?不对啊,我是servant,如果被圣杯吸到内部就代表彻底完了,既然还能保有意识,就证明不是这样。”
“那这里难道是像切嗣和麻婆那样,圣杯根据我内心的倒映展现出来的空间?”
这个分析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为什么是一片虚空呢?这暗示着什么?
卫宫切嗣看到的是披着爱丽斯菲尔外表的此世之恶,然后被逼着面对了圣杯的真相,因为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成为正义的伙伴。言峰绮礼则是从第三视角观察卫宫切嗣和圣杯的互动,因为他心理最重要的就是卫宫切嗣……咳咳。
那季子所看到的一片虚空代表什么呢?代表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吗?
“呵呵~”
正在季子反思自我的时候,从这无尽的虚空中的某个方向,传来了一阵轻佻的笑声。
“谁啊!”
“是我啊。”
本来还是什么都没有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影,留着一头银白色的长发,拥有一双赤红的双眸,脸型好似被人工切割的一般完美地恰合黄金比例。
“爱丽丝——不对!这是我?”
本来以为是爱丽斯菲尔,或者说借用了她外貌的安哥拉曼纽,但是仔细看的话,和那位雍容华贵的女士还是有很多差别的,比起她来说这个人的外表更像是季子。
“喂喂喂,搞什么啊,安哥拉曼纽?”
“安哥拉曼纽?那是谁?”
与季子样貌如出一辙的女子歪了歪头,一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能出现在这里,除了安哥拉曼纽还会有别人吗?”。
看着自己对自己卖萌的感觉有点微妙,虽然确实被萌到了但季子还是知道重点的,她指着那个疑似安哥拉曼纽的家伙质问道。
然而对方却摇了摇头否认道:
“不是哦,我是季子。”
“你TM逗我!”季子气极反笑,“你是季子那我是谁?”
“你是季子啊。”
……
对话貌似进行不下去的样子,季子叹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下,重新看着那个自称为季子但应该就是安哥拉曼纽的人,道:
“好吧好吧,反正季子也只是个名字,谁都可以叫,你喜欢这个名字的话我们分享一下也不是不行。不过能不能告诉我你除了季子以外的其他身份呢?”
不管是“季子”或者“安哥拉曼纽”都只是代号,到底其本质是什么呢?
对方沉默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就在季子想开口问其他问题的时候,她突然一改之前呆萌呆萌的表情,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微笑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
这个反问有点出乎季子的预料,虽然她本来就不相信对方真的就像表现出的那样傻乎乎的,不过这一个突然变脸还是挺唬人的。
“倒也有些猜测,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
其实早就注意到了,由世界管理者赋予自己的新身体在感知和接受能量方面有着超常的天赋,就好像是一个为了承接什么而特意制作出来容器一样。
承接什么呢?
说起来小圣杯的本质也是一个容器不是吗?盛放的是七个servant的灵魂。
而大圣杯内部也储藏着什么东西,比如此世之恶。
季子肯定不会去盛放灵魂,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此世之恶了。
之前那个世界管理者就提到过,除了三个蕴含了巨大力量的呆毛外,自己身体上还有一个机关,专门用来对付此世之恶的,想来就是因为那个所以季子才会对黑泥有莫大的吸引力。
此世之恶归根结底也是人类的意识产物,两大抑制力没有办法正大光明的将其抹除,只能从侧面做些手脚,但那些小动作又不能保证一定能达到效果。
那么假如将他的容器改变,让此世之恶不再是安哥拉曼纽,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的话,岂不会方便很多?
“所以说你是此世之恶,也是我——倒也说得通。”
“不过,你真的以为我就什么反抗也不会做吗?”。
季子将手伸向了头上最后一根呆毛,而对方则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继续保持着那恶趣味的笑容。
“虽然很抱歉,不过我不打算成为你的新容器,和世界管理者的约定我自然会完成,所以再见了。”
用最后一根呆毛从这里逃出去,然后直接赶去柳洞寺等saber和archer分出胜负,在孔打开后毁掉大圣杯——至于怎么毁,呵呵,如果没记错的话切嗣那里应该还有些炸药吧——剧本已经写好,演员马上就位。
“呵呵呵~”
此世之恶的化身仍旧没有任何动作,她看着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盯着季子,道:“你真的以为自己能逃出去吗?你为什么不想想,我能以这个姿态出现的原因?”
听闻此言,季子心中一凉——莫非早在我们对话之前,此世之恶就已经完成了转移?
“没错。”
这两个字犹如千钧泰山压到了季子身上,她发现自己连动都不能动了。而对方则好整以暇地想自己伸出了手,将自己举了起来。
咦?为什么是举了起来?
这时季子才发觉到,自己已经从人形体变成了面具,而且还无法召唤或者凝聚出新的身体,只能无力的看着此世之恶将自己举起来,缓缓地扣到脸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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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再次醒来的时候,季子已经月兑离了那片虚无。
她发现自己正躺倒在市民会馆通往大门的走廊里,门口还能感受到saber和archer的气息,看来时间并没有经过多久。
她慢慢的起身,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此世之恶……那家伙现在在哪里?还是那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手上竟然还有什么东西——圣杯!
爱丽斯菲尔的遗体化成的小圣杯被她环抱在怀中,杯中清晰可见无数粘稠漆黑的流质,只是好似被什么东西阻拦,无法流出。
季子艰难的爬起身来,但是当她从被擦得锃光瓦亮的地板上看到自己的倒影时,再次愣住了。
原本如同明月般皎洁的银发失去了所有光泽,变成了深邃如墨的漆黑。一双赤红色的眸子也都染上了墨色,黑得仿佛宇宙中的黑洞,吞噬着一切光芒。
这时一股剧烈的不适感从她内部涌了上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在咆哮,嚎叫着想要对这个世界散播绝望与恶意,只是这强大的力量却被锁在了自己这小小的身体里。
它们冲不破这具驱壳,因为本来就是为它们量身而定的监牢,但是它们却仍然可以将那无尽的折磨施加到季子本人身上。
被烈火焚烧,被刀剑穿身,被极寒冰冻,被猛毒攻心……无数种痛苦同时作用到了季子的感知上,明明身体没有任何异常,但是精神上的冲击却让她几近昏厥。
安哥拉曼纽的意志不知到哪里去了,或许自从在遥远的太古时代被作为“恶”的象征拷问致死,被强行灌注了此世之恶之后,那个无名之人每日也都在忍受这一切吧。现在好不容易能解月兑出来,不管是消失了还是怎么着都算是不错的结局。
“咣!”
就在季子艰难地起身的时候,不远处市民会馆的大门突然被一股大力冲开,烟尘散尽后只见saber单膝跪地,无数刀剑从她身上穿体而过,因为阿瓦隆的保护她才没有受伤,只是archer的宝具无穷无尽,而以她的状态,还能维持阿瓦隆多久呢?
不过下一瞬间两位王者之剑的争斗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们双双感知到了附近有急剧强大的气息。顺着感知望去,看到的就是疑似n的存在和她身边那闪着金光的圣杯。
“杂种!谁允许你染指本王的财宝了!”
“圣杯——你把爱丽斯菲尔怎样了!”
看来季子被误认为趁着他们争斗而去偷窃圣杯了,“呵呵,”想到这里她竟莫名的笑了起来,“谁TM想要这东西啊,你们有本事就把它拿走吧。”
这句话听起来非常像是挑衅,话音刚落就见一把飞刀直面而来,季子不闪也不避,任那刀插到自己心口。
“嗤~”
黑色的血液从伤口出喷出,然而几秒钟后,无数黑色的细小丝线就从她伤口的两端不断涌现,将她的伤口填充了起来,看上去就像愈合了一样。
“哼哼,果然。”
现在的季子体内储藏着巨大的魔力量,纵然没有呆毛那样逆天,但也远超一般的servant。只是每当想要主动调动这些魔力的时候,她身上的痛苦就会成几何倍的增长。而如果受到外力的攻击,那些魔力却又会自发地修复她的创伤。
除非像Excalibur或者乖离剑那样破坏力巨大的圣剑,在一瞬间将她完全摧毁不留一点痕迹,不然她可真的是想死都死不了。
不过saber和archer可能会用他们引以为豪的圣剑来劈季子这小人物吗?想想都知道不可能的,对吧。
“saber!解放宝具,全力破坏圣杯!”!
身后响起了卫宫切嗣的声音,看来他也被黑泥吐了出来,并且知道了圣杯的本质。
但是破坏圣杯并没有意义啊,那里剩下的只是被此世之恶污染的庞大的魔力罢了,真正需要消灭的东西已经转移了。
说起来,圣杯好像是在……季子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边——为什么我还拿着它啊!
……
光之剑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劈了下来,季子身处那巨大的破坏之力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分解。
此世之恶带来的痛苦和圣剑的破坏带来的痛苦让她的一切感知都麻木了,或许就这样消失也挺好……
就这样吧。
----------------------------还没完------------------
Ps1.并没有完,还有个尾声。
Ps2.世界管理本来的意思是将此世之恶的载体从安哥拉曼纽换成季子,以季子为封印将其封印起来,因为只要有人类就会有善与恶,此世之恶的载体无论是安哥拉曼纽还是季子都可以,不同的是前者被融入了大圣杯中,而后者则并非此世之人。
Ps3.此世之恶会给季子赋予大量的魔力,但那些被污染的魔力主动使用的话会带来巨大负担。如果季子就安心的当个封印的话抑制力也不会做什么,但她要是为了报复社会强行使用那些魔力的话,抑制力就会派守护者将其干掉。然后因为此世之恶已经月兑离了圣杯,就算再回到安哥拉曼纽身上也不会造成威胁。
Ps4.似乎有点牵强……我也这么觉得,但也只能这样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