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妻一夫 第五章 神机妙算靠安睿

作者 : 莳萝

“啊,有了!”甘草突然惊呼一声,兴奋地看着一对漂亮秀眉已经揪成麻花条的纪紫心。

“有什么想法了,快说,你想到什么办法?”纪紫心拉着她的手臂催促。

甘草摇头,“小姐,我这脑袋只够用来想如何服侍你,想这复杂问题,难度太高,不够用。”

“切,那你还说有了。”纪紫心没好气地横她一眼。

“小姐,我们想不出来,可是有一个人他一定想得出方法来帮你!”甘草用力眨着眼,贼笑地看着她。

“谁?”

“安公子啊,他见多识广,定能想出好法子替小姐解围。”甘草也不敢卖关子,赶紧说出口。

纪紫心一阵恍然,兴奋拍掌,“对啊,我怎么把安睿给忘了!”

“是啊,小姐你去问他,他肯定有好办法的。”白果也认同地点头,“小姐,你赶紧去找他,稍早我看到小少爷缠着他要他教钓鱼,安公子便带着小少爷在花园里挖泥鳅,我想他们两人这会儿正在湖边钓鱼。”

是啊,她怎么把安睿给忘了,那家伙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对什么事都有独到见解,最近又帮她想出不少节省人力的好点子,肯定能帮她想出好法子。

纪紫心用力点头,“好,我这就去问他,看看他有什么好主意!”这话才说完,她已经撑着拐杖跑得不见人影。

果然如白果说的,安睿正在湖边教子翌钓鱼,两人戴着斗笠坐在停靠在湖边的小舟上,瞧子翌有模有样学着安睿甩竿的模样,好可爱。

她加快脚步往他们所在的位置前去,“安睿,你有空吗?”

他停下帮纪子翌调整钓竿跟姿势的手,“有事?”

“我有一个麻烦想不出解决方法,想听听你有什么办法,或者是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意见?”她也不矫情,直接说出来找他的目的。

“什么麻烦?”他先接过拐杖放在一旁,再用袖子包覆住手掌,避免与她有直接接触,而后伸出手扶着她小心地跨进有些摇晃的小舟,“杨府的人来换庚帖,老夫人逼你下嫁这事?”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她点头在纪子翌身边坐下。

“这纪府才多大,能有什么秘密,只是想不想知道罢了。”赵天祺嘴角微勾说道。

“姊姊看,这都是安哥哥教我挖的。”纪子翌随即像献宝一样,捧着他们用来装钓饵的小竹篓让她看。

打开盖子往里头一看,真的挖了一堆蚯蚓,还有几只小青蛙。她模模弟弟的头,夸奖道:“子翌好厉害啊。”

安睿对她这个弟弟还真是不错,子翌正是对什么事情都感到好奇,求知正盛,什么都想尝试的年纪,成天爱跟在安睿身后学他的动作或是跟他说话,可安睿也不嫌他烦人,只要在府里便将子翌带在身边,除了教他认字跟简单的强身武术,还会带着他体验大自然,挖蚯蚓、抓青蛙等等,简直就是子翌的全职保母,连子翌的女乃娘都被晾在一边了。

虽然生活在古代,但她还是不敢挖蚯蚓、抓青蛙,所以也没法带弟弟体验这些,至于家里的下人,更是不敢带着小主子玩这游戏,真是多亏了安睿。

“说吧,想要我给你什么建议?”赵天祺重新换一个钓饵后甩竿。

“我不想嫁人,更不想嫁给杨威龙那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

“你认识那个人?”

“知道这人,也看过几次,风评非常不好,真要嫁给那种人,我宁愿找棵歪脖子树吊死。”

他眸光深幽地看着平静湖面,“嗤,这么一点小事就想要上吊,你这条小命也太不值钱。”

她侧过脸瞪着他迷人的侧脸,真想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毫无死角、完美无缺的脸庞,可惜现在不是欣赏帅哥的好时机。

“可以不要这么打击人吗,小事?我烦得都快拔光头发了,你竟然说是小事!”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

“想要所有人,包括那两个恶婆娘都没法打你的主意,只要提出他们达不到的要求、完成不了的事件即可。”他的视线落在微微被往下拉扯的鱼在线。

“达不到的要求、完成不了的事件?!”她微愣。

他手中钓竿一拉,一尾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硕大银鱼便被他钓上,“是的,就像想要钓这银鱼,得用不同于以往的鱼饵才会上钩。”

“哇!”在她跟纪子翌两人的惊呼声中,那尾银鱼落在他们两人脚边,两人瞪大眼,惊奇地看着那尾在他们脚边活蹦乱跳的银鱼。

纪紫心看着银鱼,立即明白他方才话中的意思,惊呼,“安睿,你的意思是想娶我必须达成我的要求,完成我所开出的择偶条件,就像是钓鱼的鱼饵一样,合了我的胃口再来说亲,是吧。”

赵天祺微点下颚。

“那要开出什么条件才能让所有人知难而退啊?这很伤脑筋耶,能不能再给点提示?”

“五峰山、环环相套、百草之王。”赵天祺丢出这三句,“这三件事光其中一件就够让人却步。”

纪紫心眨了眨眼,“五峰山、环环相套、千年百草之王,这……”这是什么鬼啊?

“用点脑筋自己想。”赵天祺重新挥竿,“除了第一样外,另外两样跟你有切身关系,几乎每天都在看。”

“环环相套、百草之王还跟我有关……”

五峰山……五峰山能有什么,光秃秃的一片枯山,除了山顶上那团从来没有人能够解开的……

“啊!”她惊呼了一声,“我想出来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了?”

“我就知道找你绝对可以解决烦恼!”纪紫心用力点头,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捡起放在一旁的拐杖,小心地站起身撩着裙摆上岸,“我这就去提出我的条件,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着老太太那张黑脸了。”临离去前还不忘转身提醒他,“安睿,等等你把钓到的鱼全拿到明月阁来,晚上我大显身手煮一桌全鱼宴给你吃。”说完便不顾腿伤,风风火火地往前面大厅跑去。

不一会儿,离湖边很远的松雪楼,传出不断拍桌叫骂的暴怒声。

“你说什么,若想娶你,必须完成你提出的这三件事情,办得到你才肯下嫁?!”

“没错,有办法做到这三件事再来跟我说亲,没有办法达到,很抱歉,请自动退开,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纪紫心不疾不徐地呷着茶睐了在场的人。

还好她及时赶到,提出了那三个条件,解自己于为难之中。

老太太抬出纪家列祖列宗跟纪家不养老姑婆为由,逼爹无论是让她自己上街挑选夫婿,或是让媒婆上门说亲都可以,但半年内必须嫁出去,于是她马上提出任何人想娶她都可以,但必须办成三件事情,只要这三件事情都办到了,不论美丑、不论年纪,她无条件出嫁。

当她说出那三件事时,老太太的脸瞬间黑得跟乌贼墨一样,说真的,看得她心头好爽。

“你提出的这三件事情,世上没有一人可以做到!”越氏气急败坏地不断拍着桌案,恨不得提起手中的拐杖爆打她一顿。

林媒婆跟杨夫人两人的脸色堪比锅底还要黑,方才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这纪神医对于坚持由纪紫心自己挑夫婿这事已经有些松动了,可她们万万没料到,纪紫心会去而复返,还提出这么刁钻的迎娶条件,那三件事试问当今有谁做得到啊?

§第三条也许家财万贯的人花点时间跟金钱就能办到,但前面两条肯定没有人可以达成!

那三件事中的第一件,是解开位在五峰山山顶的那一团,古往今来没有人解得开的绳索,传说中世上最最最聪明的人才能解开。

§第二件事,是从完好无缺的缠珠球中取出红火珠。

“缠珠球”是多年前一位病人送给纪世杰的谢礼,这颗缠珠球是由一块中间有一点红心的完整玉石,雕琢成一颗环环相套共十二层的镂空玉球,最中心的一层则是玉石的精髓——那一点红心。由于那点红心红如烈火,因此被命名为红火珠。

想要娶她就必须在不破坏缠珠球的情况下,取出最里头那颗如真珠般大小的红火珠。

这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把缠珠球打破,否则谁也别想取得里头的红火珠!

第三件事则是因纪紫心是神医的继承人、纪府守灶女,男方不会医术没有关系,但必须要有千年人参、百年灵芝,跟生长在雪山火山口边上,五十年才开花一次的冰焰火莲为聘礼才能娶她,缺一不可。

这三个条件一提出,林媒婆手上那一迭名单上的青年才俊没有一个人可以办到,就更别提这妄想攀上纪府,贪图纪府嫡女嫁妆,却什么都没有的杨家。

“大小姐,您这条件如此严苛,只怕……我们安阳县里没有一户人家的公子能完成,就连知府大人的二公子也没法子……”林媒婆僵硬着笑脸跟纪紫心打商量,“这条件您看是否能够再放宽一些呢?”

“放宽?我觉得标准已经够宽了,不然还得加上一条,想娶我,这辈子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一个女人,什么姨娘通房外室小妾通通不许有!”她眯起美眸笑得如花开般灿烂。

她当然知道这安阳县没有人办得到,就算是找遍全国,恐怕也找不到符合这三个条件的男人。

她真的觉得安睿实在太聪明了,想得出这三个条件帮她解围。幸亏之前子翌吵着要向安睿献宝,让她把缠珠球拿给安睿看,这才多了一项最困难的条件,不过她也是很聪明的,又多加了百年灵芝跟冰焰火莲这两样药材提高难度,她看还有谁赶上门求亲!

今晚她一定要大显身手煮一桌好料,好好答谢安睿一番才成。

这话一出,在场除了纪世杰以外,全部倒抽了口气,不敢相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象话、这象话吗!”越氏气到顾不得现场还有外人在,丝毫不给纪世杰留颜面地怒斥他,“你教的好女儿,你就这样放任她开出这种条件,是真的打算让她一辈子在家里当老姑婆是吧!”

“是的,母亲,我这当父亲的答应过女儿,她的婚事自己做主,绝不强求。”纪世杰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的茶盏,清明的目光看向坐在前方的媒婆跟杨夫人。

“即使这一辈子没有出现拥有这样条件的男子前来说亲,纪某也绝对不会随便将女儿许配给人,但只要有合乎心儿所提的这三样条件的公子,欢迎随时来说亲。”

林媒婆自知手中名单上的人选全部毫无希望,很识相地起身,福了福身子,“纪神医,我家里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见林媒婆已经走人,今天算是丢脸丢大了的杨夫人眸露凶光,恶狠狠地剐了坐在角落一口气也不敢吭声的陈氏两眼,这才放弃自己最后的一丝妄想,“纪大夫,那我就不在您府上多做打扰了,告辞。”

本是气氛火爆的松雪楼在杨夫人跟林媒婆离去后,顿时陷入一片肃穆沉静,连平日里最喜欢偷听点八卦的下人也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回避,没人敢在松雪楼附近逗留,就怕一不小心遭到波及。

从林媒婆跟杨夫人离去后,纪世杰的脸色是愈加铁青难看。

坐立难安的陈氏也寻了个由头想赶紧趁机开溜,这事留给婆婆去善后,反正从以前到现在,不管二房做了什么错事,只要婆婆一句话,大伯都不会再计较,“大伯,二房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就不在这边陪您跟老太太聊天了。”

纪世杰低头吹着手中茶盏袅袅上升带着一抹清香的白烟,淡然的语调听不出情绪起伏道:“弟妹,你不用忙了,以后二房住的那院子你不必再费心,到时我会让人把那院子全拆了。”

“呃,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陈氏突然懵了,怎么也听不懂纪世杰话里的意思。

“看来二弟一家日子过得太舒服、太悠闲,成天无所事事才会把脑筋动到我的女儿身上,私自做主她的婚姻大事,既然如此,我已经决定将二房的院子收回,你们二房一家就搬到外面住,从今往后二房跟我大房毫无瓜葛。”

这话一出,吓得陈氏顿时腿软,“大伯、大伯,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够叫我们搬出去?”

“老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叫你二弟一家搬出去!”越氏万万没想到这个一向任由她拿捏的继子,今天会说出要他们二房搬出去的话。

“老太太可别忘了,我大房早与二房分家,在二房穷困潦倒之际,是心儿的娘可怜同情二房才答应他们暂住,并不是就此让他们长住。既然二房的人不知感恩,还反过来设计我的女儿,只能让他们离开。”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也不想想当年你爹在世时我是怎么对你的,好的都让给你先吃,你现在发达了,竟然要将你二弟给赶出去?!”越氏浑身发抖气到不行,厉声指责着纪世杰忘恩负义。

纪紫心横了气得满脸通红的越氏一眼,心下鄙夷,怎么只提当年她赏父亲一口饭吃,却不提祖父尸骨未寒她就逼着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分家,一纸契文签下,便在腊月寒冬将他赶出家门,还霸占了原本属于他那一部分的家产,这话她怎么不敢说呢?

“若不是念着我父亲当年还在时,你看在他的面子上又不想落人口实,勉强让我有一顿饭可吃的情分上,我早将二房所有人都轰出去,不会留你们在我府里作威作福。”

纪世杰冷下脸,寒若冰霜地看着越氏,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提醒早已经不将他的话听进耳里、记在心里的越氏,“很久以前我就同老太太说过,看在过世父亲的面子与纪虎是我亲兄弟的分上,只要老太太你跟二房不要太过分,你跟二房的所做所为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尽我所能护二房一家。

“但不要触及我的底线,一旦触及,就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不过,很显然的,老太太你并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

“大伯,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撺掇婆婆插手紫心的婚事,这事都是我跟婆婆的主意,跟我们老爷没有关系,老爷他是无辜的,孩子们更是无辜,他们完全不知道今天的事情,那封书信也是我骗他写的,大伯你原谅我这一次,不要赶我们二房出门,我求求你了!”陈氏这时才知道后怕,这大房要是真的跟二房决裂,那他们一家子就要到街上喝西北风了,他们二房是离不开大房的,就像那离不开水的鱼,一旦离开水面就会死。

陈氏哭得凄惨无比地跪在纪世杰跟前,又是磕头、又是认错地自打巴掌,只求纪世杰这个在她眼中软得跟麻薯一样好欺负,任由她跟婆婆拿捏的大伯,能够饶过她这一回,她再也不敢插手大小姐的婚事了。

纪世杰对她的磕头道歉视若无睹,铁了心不再姑息二房这一家害虫,强硬地下令,“给你们二房三天的时间搬家,三天后,你们如果不搬出我纪世杰的屋子,那我就找官府的人来帮你们搬家!”说完后甩袖离去。

从松雪楼离开后,纪紫心便一头栽进自己明月阁附设的小膳房里,亲自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宴请赵天祺这个军师。

夜空清朗,晚风徐徐,她特地让白果跟甘草将宴席摆在院子里,可以一边用膳,一边欣赏月色。

“来,大家举杯!首先呢,我要先感谢我们的安公子救我于水火之中,今天要不是他的提点,恐怕我的婚姻大事就要拿捏在别人手里了,所以这第一杯酒我先敬安公子,”纪紫心高举酒杯开心地说着,“感谢安公子的锦囊妙计!”

今天他的功劳最大,要不是他的计策,现在她恐怕不是被逼着嫁人,就是开始折腾人的相亲生活了。

被要求作陪的白果跟甘草因席间只有安睿一个男子,为了避免他尴尬,她们两人询问了纪紫心是否可以再拉上沉香跟天冬一起作陪。

纪紫心本就是穿越而来的,对于一些传统的礼教思想并不是很严格遵守,因此对于男女不能同席这种事根本嗤之以鼻,加上她又从来没把他们当下人,马上就点头同意让她们两人邀上沉香、天冬跟他们一起庆祝,同时也带上纪子翌跟女乃娘。

“感谢安公子帮了我们家小姐的忙!”他们四人连同女乃娘举杯一起向赵天祺道谢,连一旁的纪子翌也高举着果汁干杯。

“你们别跟我客气了,你们将我从鬼门关前拉回来的救命之恩我还未跟你们道谢,怎么反倒先谢起我来了。”赵天祺摇头笑了声说道。

“好了,我们别谢来谢去,干杯就是。”

纪紫心手中酒杯先一饮而尽,他们几人跟着干杯后,就开始毫无形象地抢着桌上的佳肴。

她夹了块鱼肉放到他前面的碟子上,“安公子吃块鱼肉,这鱼是你钓的、我煮的,你尝尝合不合你口味。”

几杯酒下肚后,赵天祺也不似以往那般疏离拘谨,看了眼她泛着淡淡嫣红宛若桃花迷人的粉颊,向她提议,“大小姐,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直接喊我安睿吧,不要有事拜托我时就喊我安公子。”

安睿这名字本来就不是他的本名,喊安睿时觉得怪异,但喊安公子更是别扭。

“喊你安睿?”她怔了下,点头,“成,那你以后也直接喊我紫心吧,老是喊我大小姐怪别扭的!”

“成。”

“来吃饭,今天你们几个不把本小姐辛苦了几个时辰做出来的菜都吃光,今晚就别回去睡觉,全部给我睡到马路上去!”纪紫心一边吃着菜,一边催促着他们几人赶紧吃。

她夹了只鸡腿给纪子翌,也不忘把另一只鸡腿夹给赵天祺,“对了,安睿,你身体康复后特别需要营养,这人参补元气生血、鸡肉温中益气,有补精添髓等功效,你要多吃点,尤其今天炖这盅人参鸡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先在鸡月复内塞入了糯米和人参、红枣、姜、蒜等食材,然后放到灶上炖一个时辰,十分美味又养生,跟你一般坊间吃到的不同,你试试看。”

为了这盅人参鸡,她可没少下功夫跟血本,平日她不可能平白无故炖这么一盅高档的人参鸡让安睿食用,免得落人口实,尤其是她那二婶恨不得抓到她的小辫子,好大肆宣传败坏她的名声,她就算了,但安睿是无辜的,她不想造成他的困扰,只好趁着今天这机会炖上一盅,好好替他补身体。

一旁的白果看着他们小姐一边吃菜,一边给安睿夹菜,不忘跟他介绍菜名、做法还有其中的疗效,这样边吃边介绍着,竟然比平日还要多吃上一碗,实在让她惊讶,他们小姐的食量一向不大,且一忙起来总是忘了用膳,但安睿在她身旁时,她竟然可以不知不觉多吃一碗,真是好神奇。

纪紫心察觉到她异样的眼神,“白果,你不赶紧吃饭看着我做什么?你们小姐我可还没有美到让你忘记吃饭。”

“是啊,小姐你是没有美到可以让白果忘了吃饭,但是有美男作陪用膳,小姐却可以多吃一碗饭。”白果调侃。

纪紫心睐她,“你在说什么?”

“小姐,你没发现吧,你今天多吃了一碗饭耶,一定是安睿这美男的功劳。”白果一脸崇拜地看着赵天祺。

“白果不说我还没发现呢,自从有安睿在旁边,小少爷都会多吃半碗饭,还多吃了些菜呢。”女乃娘也模着纪子翌说。

“是唷!”纪紫心惊喜地看着弟弟那张吃得满嘴油腻的包子脸。

纪子翌用力点头,女乃声女乃气地说着,“姊姊,子翌看到安哥哥就像看到好吃的糖葫芦,会想要多吃一口饭。”

这话一出,全部的人哄堂大笑,连赵天祺也被纪子翌这个小包子给逗乐了,怎么他在这小包子眼前就是根特大号的糖葫芦!

“对,没错,食欲大增一定是安睿的功劳,美男有增进食欲的疗效,安睿,以后用膳时间一到,你就自己来花厅跟我们一起吃饭。”

“这样不妥,毕竟我现在的身分是你的侍卫,每天跟东家同桌吃饭不成体统。”

“谁说的,你现在还多了一项重责大任,就是来增加我们的食欲,这可是非常任重道远的艰难任务,一般人是无法完成的!”

“就是,一般人要是长得歪瓜裂枣,我们小姐跟小少爷一定是抱着桶子大吐特吐,所以这项工作只有你能做。”

“安睿,小姐对你这么好,小少爷又这么喜欢你,你陪他们吃饭可以让他们多吃两碗,你忍心让他们继续消痩吗?”沉香坐到他身边,表情严肃地询问他。

他看着他们的眼神,好像他不答应陪他们用膳,就是出门会被乱棍打死、十恶不赦的坏人。用膳,每天都必须用膳,在哪里用膳也没什么区别,他点头,“好吧,以后我每天晚上陪紫心跟子翌吃饭,这样行吧!”

一见他点头,天冬也赶紧坐到他的另一旁,跟沉香两人用着特贼的眼神看着他,小声说着,“安睿,小少爷在长身子,所以大小姐都会吩咐膳房晚膳准备丰富些,可大小姐他们食量少,吃不完端回膳房时所有人都上来抢,我跟沉香总是抢不到,所以啊,以后你记得帮我们哥儿俩夹带点好吃的回来当夜宵。”

赵天祺表情有些龟裂,竟然让他夹带吃食,说真的……他做不出来。

“喂,你们两个说什么呢,我可都听到了,纪府是饿着你们了吗?也不看看安睿长得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让他给你们俩夹带吃食,要是他走在路上两只鸡腿从他袖子里掉出来,那画面能看吗?”简直是吓死人了。

沉香跟天冬两人想象了下那画面,纷纷用力摇头。

纪紫心没好气地看了下他们两人,“所以别说傻话了,赶紧吃,你们两个也正在发育,半夜饿得快,我会吩咐膳房每天给你们备上夜宵,那种夹带吃食丢脸的事情就别做了。”

“谢谢小姐,我们就知道小姐人最好。”

“好了,别废话了,快吃吧!”

沉香咬口鸡肉,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用手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对了,小姐,我刚刚从马厩那里来时,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看到什么?”

“小姐,二爷他领着他们一家子全跪在老爷的院子门口。”

“二叔领着一家老小彬在我爹的杏林院前面?!”她诧异地看了沉香一眼,今天在小厨房忙了一下午,所以她并不知道外边的事情。

沉香用力点头,“是的,一家子全跪在老爷的院门口求情,每一个都哭得悲戚,好像家里在办……丧事……一样。”

“我爹理他们了吗?”

“老爷又出门看诊了,方才老爷出门坐的车是我驾的。”天冬赶紧说。

“不过小姐,老爷以往就算出门看诊,杏林院的院门也都是开的,今日院门却紧闭,二爷估计是不知道老爷不在,才会领着一家老小彬在杏林院门前求情。”

“让他们跪吧,我爹故意让人把院门关上,就是不想让二叔一家知道他不在。”

“嗄?”他们四人异口同声地低呼,并睁着一双双疑惑的眼睛看着纪紫心。

“你们傻了啊,以为我爹不知道二叔一家在玩什么把戏。”

“什么把戏?”沉香问道。

“苦肉计,这大概又是老太太出的主意,沉香,找个人去通知我爹,同时带句话给他,让他住到别院去,过两天再回来,这事他别管了。”

“这……”

“我爹回来看到他们这样,肯定心软让他们别跪了,这二房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一次就得让他们永生难忘。”她继续夹菜吃着,不忘给赵天祺布菜。

“小姐,他们都要被老爷赶出去了,你还担心他们不长记性!”甘草忿忿不平地说着。

“我爹那性子,别说是人,他连看到路边的野猫野狗受伤,也会停下来为牠们医治,哪有可能做到真的狠绝,这次的事情恐怕让那老太太再闹腾个几天就落幕了。”纪紫心有些失望地说。

“嗄?”他们四人惊呼一声后,脸上明显地闪过一抹失望的神情。

“要真狠下心赶二房出门,我爹当下就会说马上滚出去,不会给他们三天时间搬家。”

纪紫心为自己倒了杯酒,也有些泄气地说着。

“小姐,二房都这样欺负你了,老爷怎么还这么隐忍啊?”白果实在看不过去,皱着眉头为她叫屈。

沉香几杯酒下肚,胆子也大了,不满地批评着白家主人,“老爷就算是孝顺,这也太愚孝了!”

“我爹不是愚孝,他只是信守承诺而已。”纪紫心很无奈地说着。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摆月兑这不学无术的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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