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绡,真的是姐姐回来了,不信,你伸手模模!”苏红绫轻抚妹妹的额头,低下脸儿。蓝绡果然伸出手来,不停的在姐姐脸上模来模去,最后,搂着姐姐,放声大哭起来。青缦和紫绢想上前劝二姐不哭了,苏红绫摇摇头,止住了她们。这种时候,让蓝绡哭,才是最好的良药。哭完了,心结也就打开了。
蓝绡哭够了,在药力的作用下,心满意足的再次沉沉睡去。季姨娘在查岗,闻得消息,赶了过来。苏红绫谢过姨娘,一家四口,围坐桌前用餐,姨娘仍只敢侧身坐着,苏红绫硬是将她拉到正位上坐下一起用餐,季姨娘扭不过大小姐,只得小心易易的坐下。用餐完毕,苏红绫吩咐家丁前去马场报信,等家丁走了以后,突然也有些坐不住了,急于想见到父亲,便带着十来个家丁,前去探望父亲。她的回来,将会给仍在苦苦无望寻找她的父亲,带来多大的幸福啊!她渴望早点把这种幸福,带到父亲身边。她还要亲自去感谢所有帮忙寻找她的亲人朋友们。
苏征昌招募了大批人力,在亲戚朋友们的带领下,满山遍野的寻找女儿,今天已是第三天,将西山方园几十里路,凡是人迹能到得了的地方,都找遍了,仍未找到女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希望,在一点点的变得渺茫而遥不可及。天黑了……又黑了!无法继续寻找,招蓦的人早已陆陆徐徐的回去了,打算第二天早上再来。只剩下十来家亲戚朋友们,不忍离去,仍陪着苏征昌在西苑马场守着。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用过晚餐,在马场的旅馆里,洗去一天的疲惫,准备休息了。只有苏征昌无心饮食,步出房间,仍只是凄然悲怆的呆望着西山,不发一言。他实在是太悲伤了,红绫是她的头生女儿,她的出生,曾给他带来多少欢乐了啊!这样的欢乐,相对于其它女儿儿子们的出生,要强烈得多。而今,心爱的宝贝女儿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他,离开了深爱她的家人。他实在是太过悲伤了,家丁来报,说小姐已回家时,他充耳不闻,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好半天,他才回过味来
“当真!”他把抓住家丁的手,哆哆嗦嗦的一遍又一遍的问着,仍是无法相信。当他明白女儿当真是回府了,是千真万确的回府了,三天来一直强撑着的毅力突然涣散,一下子倒下去了。
苏老爷当即被人抬进自己的房间。苏老爷躺在床前,浑身无力,欲要挣扎起来回府,半点力气全无。只得吩咐管家,去向所有前来帮忙的亲威朋友们道谢,说小姐回来了,明天亲带小姐来,向各位致谢,有失礼地方,请多多担待。
大家都体谅苏老爷,就算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也不会再意,只是都很好奇,这苏家大小姐是如何月兑险的。
苏红绫扑到父亲身旁,父女两抱头放声大哭。春枝早已听到消息,抱着小姐,便痛哭起来。良久,主仆三人才停息下来
“女儿,快告诉爹爹,你是怎么月兑险的?”苏老爷实在是太想知道了。
“小姐!你快说啊,春枝也好想听呢!”
苏红绫坐在父亲身旁,笑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兀鹫叨着我的衣服,带着我不停的往前飞,我知道,只要它一张嘴,我必死无疑。我唯一的活路,就是必须抓住它的脚,我拼了老命抓住它的脚,知道,我暂时是安全了,在天空飞着,他不能把我怎样,但一旦落地,它占据了空中优势,我仍是必死无疑。我必须要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跳落下去。我一路观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后来又飞了很久很久,我看到下面有一个湖泊。手一松,掉在了湖里。兀鹫无可奈何,只得飞走了。我爬上岸,看到界碑,才知道,这湖叫若水湖,在密云县到境内。我在一个小牧童的指引下,借宿在若水庵,,躺了二天,今天早上,才骑了一匹快马,回到京城。”她说得很简单,隐去了女乃女乃一事未说。
春枝奇了:“小姐,你啥时候会游泳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是掉在浅滩上的,水并不深。”苏红绫轻易的搪寒过去,众人不凝。
“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苏征晶感慨万分,突然想到:“若水庵?是九阳大师所在的若水庵吗?”。
苏红绫心内一跳:“爹爹!你知道九阳师太?”
苏征昌一笑:“象九阳大师这样的当世武学大师,得道高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哦!原来女乃女乃这么有名,哎!可惜再也见不到了。神色一黯:“大师已经圆寂了,我留宿若水庵的第二天早上,就园寂了。”说完,掉下泪来。
苏征昌道:“九阳师太,得享一百多岁的高龄,已是有福之人,女儿不必伤心!”
苏红绫想起女乃女乃的话,逝者已去,珍惜今生。便擦干了眼泪,站起身来:爹爹,你好生休息吧!我去向各位叔叔舅舅表哥们道个谢,好让他们明天早些回家。”
谢过各位亲友,第二天,苏征昌一行,回到苏府。
苏家大小姐平安归来,在京城一时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奇谈,居然被兀鹫叨离地面,飞到二百多公里以外的密云县,掉在水里,还能活着回来,真是奇迹。人们由此断定,这苏大小姐品格不凡,福大命大,出嫁后必然旺夫旺子,永福安康,长命百岁。
就在这样的热烈轰议中,一个月后,在振耳的鼓乐声中,一乘花轿抬进了睿亲王府,红绫正试成为了睿亲王妃。
二年后
睿亲王清照眉头紧锁,在花园踱步。
总管赵青匆匆而来,低头耳语几句,清照急步来到书房,见表弟一身倦意的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打扇,急问:“有消息吗?”。
表弟无言的摇摇头,拼命的喝着水,显然是渴极了。清照失望的跌坐在椅子上。
表弟见表哥失魂落魄的样子,有些不忍。
“最近泉州乱得很,咱们泉州走一趟如何?哥哥何不和圣上领一旨,往泉州一去?也胜似现在这样,没有目的的乱串,乱找。”
清照沉吟片刻,眼一亮:“泉州?便是肖逸所在的那个泉州?”
“最啊,一年前,这个肖逸,便已调任泉州知府了。”
“我早该想到,她最有可能,去那个地方的。”遂果断地一挥手:“走,陪我进宫,请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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