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八娘只是开始见冬葵扑来吓得尖叫一声,冬葵用尽了吃女乃的力气,准准地刺进了她的右眼,此时她根本就不会叫唤了。
她往后瘫软,冬葵的身子随她前行,就是不松手,冬葵咬牙,眼睛已经瞪爆了。
她没有往别处刺,担心死不了,刺她的眼就是不死也是瞎子,也算给儿子报了仇,
室内的妾侍们全都吓傻了,惊叫都发不出来,宫人倒地上倒是惨呼,等外院的侍卫进来,墨八娘已经死就了。
冬葵身上带了几天毒~药了,等醒过劲来要吞食的时候已经晚了,被侍卫抢走。
穆谦很快被找回来,冬葵被侍卫绑着,墨八娘仰倒地上,眼里的血窜得满脸,根本看不到容颜。
穆谦傻眼了,墨八娘死了,两宫太后怎么会饶他,他的大事被冬葵彻底破坏了,只有全面依附墨九娘了。
这个时候他还在想这个,这个心机狠辣的,临危不乱。
穆谦确实心黑得很,单独审问冬葵:“是太子唆使你杀人吧?”
冬葵是闭口不言,什么太子,她不认识,冬葵都没有见过穆眠的面,盛锦妍救她们,也没有让她来杀人,她才不会瞎说八道,怎么说她也是死罪,母子二人的命换了墨八娘的命,是不值,是被逼到这份上。
穆谦的心思她岂能不知道,就是想陷害太子,太子和她无冤无仇,她凭什么陷害人家?
冬葵没有让穆谦达到目的,就开始给她用刑。
穆谦吩咐人给冬葵杖刑,打了三十杖,冬葵就没气儿了,头的部位流了一地血。
原来她咬舌自尽了。
穆谦气急败坏,怎么说墨八娘的死也得赖到穆眠身上,怎么赖?穆谦这人能编出来,整不跨他也得让他名誉扫地。
墨八娘死了,墨家人能干吗,凶手也死了,找谁报仇去?
两宫太后追究穆谦的责任,穆谦的机会就来了,拿出来任阡柔的供词,任阡柔是漠北侯诸葛瞻举荐进宫的,可是诸葛瞻没有出头,冬葵也长了心眼儿,到了安乐王府,并没有声张她是漠北侯夫人的义女,她是找盛锦珠报仇的,后果不知如何呢?
她不能连累漠北侯府,她怎么进的安乐王府,无据可查。
都是穆眠安排的,穆眠怎么会留下把柄?明知道她们是复仇的,穆眠是加了小心。
安乐王府当然不是冬葵一个眼线,穆眠插进去好几个,给冬葵传消息的就是他的人。
冬葵的仇虽然报了,可是搭上母子两条命。
墨八娘死了,盛锦珠来了劲头,冬葵的儿子是墨八娘害死的,盛锦华也一定是了,盛锦珠自己明白她没做,除非就是墨八娘了,盛锦珠是要伸冤的,把这事儿跟陶贵人说了。
陶贵人把她拦了回去,伸不申冤不重要,这样好的机会不能搅和,穆谦拿出了任阡柔的供词,利用一箭三雕,一下子可以除去盛锦妍和穆眠俩人,攻击墨八娘就是惹恼两宫太后,一致对敌才对,穆眠杀了墨家女,盼望两宫太后羞恼成怒,废了穆眠,杀了盛锦妍。
两宫太后高兴盛锦妍快死,自己儿子的死敌穆眠被贬,就少了一个强敌,穆谦无耻小人好对付,其余那些个没有一个能成气候的。
现在就是极力捧两宫太后,不能失去太后的心!
陶贵人乐得都睡不着觉了,穆谦真是她的马前卒,是在为她儿子铺路。
盛锦珠认为穆谦抓住了穆眠的把柄,穆眠真的就死定了,穆眠一死,储位一定是穆谦的,盛锦华死了,墨八娘死了,只剩她了,真是天随人愿,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机会。
她帮穆谦扳倒穆眠,正妃的位子只有她坐了。
她端出一个大秘密,任阡柔是盛锦妍的丫环冬葵。
以前盛锦珠从没有说过,她也不敢确定,任阡柔的身份有鼻子有眼儿,只是容貌像,盛锦珠进安乐王府的时候,冬葵都有了儿子,胖了富态了,她问过冬葵,冬葵否认,装不认得她,盛锦华也猜疑。
盛锦珠打定主意,就是任阡柔不是冬葵,她也要给盛锦妍扣上,用墨八娘的死让两宫太后更恨盛锦妍,借墨八娘的死致死盛锦妍,这个借刀杀人之计是多么高明,盛锦妍是死定了。
正好穆谦手里任阡柔的供词,正好是盛锦妍主使,再加上任阡柔就是盛锦妍的丫环冬葵,盛锦妍因为穆谦退婚恨他,就主使她的丫环给穆谦搞破坏,杀了墨八娘,嫁祸穆谦看不上墨八娘,惹恼太后,穆谦就不能和穆眠争储了。
这就是盛锦妍为了穆眠的太子位谋划,禁止穆谦与穆眠争抢,是一条阴毒的计策。
穆谦主要是陷害穆眠,两个太后是断章取义,没有穆眠的事,就是盛锦妍怂恿自己的丫环杀墨八娘,陷害穆谦。
穆谦没有达到目的,他主要就是陷害的穆眠,穆眠完蛋,他好抢过储位,冬葵的供词,穆谦写的是穆眠怂恿盛锦妍的丫环陷害他,跟两宫太后的措辞大相径庭。
曲解原意,两宫太后指的是盛锦妍,穆谦专指穆眠。两宫太后想杀的是盛锦妍,穆谦想杀的是穆眠。
皇帝一天宠小墨皇后,上朝也是十天八天的一次,皇帝老来贪女~色,身体大不如前,小墨皇后也说没有穆眠的事,只有盛锦妍一个人对穆谦不满,皇帝也不管这事儿,大手一挥把墨八娘的死案交到大理寺审理。
盛锦妍被拘捕到了大理寺。
盛锦妍不禁好笑,前世她十八岁死于穆谦的手里。今世她才十六岁,还是要死于穆谦之手,这一世的命运就这样改变吗?
冬葵有没有招供盛锦妍怎么能不知道,冬葵的供词哪里来的,盛锦妍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这个案子皇帝是糊里糊涂,两宫太后是早就盼她死的,根本不辩供词的真假,两宫太后蓄意为之。
还好两宫太后不是陷害穆眠的,有穆眠在,她还是可以伸冤的。
大理寺审案,屈打成招的多了是,没有的也就让你背上。
盛锦妍被提审,她的姨夫童理召是大理寺少卿,因为亲戚的关系被隔绝。
不管你是什么人?进了大理寺,没有囫囵个儿出去的,都得被栽上罪名。
大理寺审案没有不用刑的,女子的刑罚第一关就是拶手指。
两个胖大魁梧的婆子,拎了拶子,在衙役的吆喝声中,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盛锦妍身边。
张牙舞爪就抓盛锦妍的手,盛锦妍娇喝一声:“大理寺竟这样断案,一句没问,就动刑具,这就是想屈打成招了!是谁指使的你们?”
大理寺正卿断喝一声:“你主使丫环杀人,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吗?”。
盛锦妍冷笑一声:“我的哪个丫环杀了谁,我还不知谁死了呢,你是大理寺卿,一句也没有交代,凭什么诬赖我的丫环杀人,拿出证据来!”
大理寺卿受了两宫太后指使,叫他上来就动刑,不招,打死拉倒,有太后给他担着,她连曲阳候盛伟岸也不怕。
他不理会盛锦妍的分辨:“动刑!”他的喝声震撼大理寺的屋顶,浑厚而狠辣,震得人心发抖,盛锦妍打了一个激凌。
盛锦妍是古人是知礼守法的少女,有武功也不敢使出来,只有忍了剧痛咬牙挺,没有的事,她也不会承认,她更不会往穆眠身上糊屎盆子。
穆眠还没有进太子府,住在原先自己的房子里,今天他起的特别晚,醒来已到了辰时。
盛锦妍突然被京兆府差人抓走,穆眠根本就不知道,他起来有些头晕,好似救人那次一样,怀疑是被人算计。
他突然一个激凌,匆忙梳洗一下,急急的往外走。
迅速奔曲阳侯府,他想即刻见到盛锦妍,有人算计他,大概就是算计盛锦妍。
半路遇到曲阳侯府的马车,他听到了车里的哭声,车夫见到了穆眠,赶紧停车,给穆眠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夫人,太子殿下来了。”他说道。
大陶氏说了一声:“太子殿下,快救妍儿!”下车,哭的像个泪人儿,几乎晕厥。
“妍儿怎么了??”穆眠急问。
大陶氏说不出话来,车夫答道:“大小姐被京兆府的差役抓走了?”
穆眠没有问为什么?他的车在前头,叫曲阳侯府的车跟上,直奔了京兆府。
大陶氏一路在哭,她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被抓?京兆府差役就强抓人。
到了京兆府一问,说送去了大理寺,真够神速的,等穆眠到了大理寺,正是盛锦妍被拶手指晕厥了,一个胖婆子正抓着盛锦妍的手划押,穆谦冲进来的太巧了,把大理寺的违法行为抓了个正着。
穆眠愤怒地踹飞了动手的婆子,拿过来供状,揣进自己的怀里,纵身跳到大理寺卿跟前,一把抓住他的发髻,拎起就扔下台阶,摔得鬼叫,其他陪审的,还有四个,一个个被穆眠扔下台,劲儿使得不小,就捎晕死过去了俩。
“大理寺受谁唆使,把人拶晕做假供,这才是无法无天!”突然大理寺涌进的人群呐喊起来,大理寺卿被摔得七晕八素,做假供心虚,精力全都盯在划押的婆子身上,进来那么多人都不知道。
“大理寺就是这样断案的?有那么多冤案真不稀奇!”
“这叫知法犯法,以权谋私,栽赃嫁祸,这叫陷害人。”
“我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抓人手按指纹,真是胆大包天,谁给你们的胆儿?”
这群喊做一团的人,带头的是诸葛瞻,这几天盛瑶卿要大婚,漠北侯夫人正在和大陶氏商量漠北侯府的宾客需要多少席面。
盛锦妍被抓走,漠北侯夫人急忙的告诉了漠北侯诸葛瞻,诸葛瞻聚集了英国公和定国公,就一直追踪来到大理寺,他们是和穆眠前后脚,穆眠急匆匆的,都没有理会他们。
做假供这一幕他们看得真真切切,往死里拶盛锦妍的手指,直到她晕厥。
大陶氏哭了一路,抱住晕厥的女儿更是悲伤。
大理寺审案的,都是两宫太后的人和穆谦一伙的,看审的也有穆谦的人,有昭阳郡主母女,盛锦珠母女三人,这些人没人会把做假供的事说出去,绝对是一个心眼的人,要盛锦妍死的人都来了。
穆眠扫过她们,抱起盛锦妍走出大理寺,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大陶氏都心疼死了,女儿受了那么多残害,这些个坏良心的还在残害她,她也没有回府,她知道穆眠是上金殿找皇帝说理去,她也要为女儿去出头,自己太软弱,被人欺负十几年,她咬牙,她不会再可怜那个黑心肝的,她看了一眼小陶氏母女,眼里闪过寒冰。
皇宫,乾正殿正在早朝,穆眠抱着一个双手血淋淋的女子进殿,侍卫没有一个敢阻拦的。
正参本的御史们好似喝了一肚子鸡血,各个振奋精神:“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穆眠没有吱声,把假供交给付六钱。”随后跟进来的二公一候正在跟御史说着,亲眼见大理寺做假供的事实。
几个御史立即龙飞凤舞的大笔一挥,奏章五六张迅速的到了龙书案上。
御史们做事真疯狂,奏章质问:“是谁的主使?一定要审出来!”
这个把柄抓的,是真寸,二公一候去的也是真巧,没有他们的正见,御史们也没有这样疯狂。
皇帝感觉头疼,他心里明镜似的,谁主使,有谁恨不得盛锦妍快死,就是两宫太后,还能有第三个人?
皇帝做梦都想不到,他身边的宠~物爱的是他的儿子,她也最乐意盛锦妍死,摆布大理寺卿的人能是权威小的吗?
皇帝看了几眼那个假供,上边有几滴鲜血。
可是这个当口,踹飞了胖婆子,指纹还没有按上去,皇帝看看昏迷的盛锦妍,他什么不明白!
诸葛瞻三人见驾,启奏皇上,他们陈述了看到的事实,皇帝更明白了:太后们权力~欲太强了。一个后宫也要墨家女把持。
皇帝不喜两宫太后的作为,一个孝字压天下为子女的头,皇帝照样受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