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诗靓轻轻快快跟在阿祥的身后,看他自信满满的笃定镇静,心里安稳了很多,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冲在前方,为自己遮风挡雨,如果不是两个人的中间还有一个聂烨,阿祥作为男朋友还是十分合格的,要责任心有责任心要风度有风度,还会甜言蜜语哄女人开心,实在是一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如意郎君。
回到家里,香诗靓的母亲及时出现在门口,这是一个四十七岁的中年美妇,在她的脸上依稀能看到香诗靓的影子,大约她年轻的时候也如诗靓一般美丽动人,在南医大附中的中学里教书,很自信很有修养的一个中年女人,正用炯炯有神的眼光盯着阿祥看,没有说话,香诗靓看样子有些怕母亲,脸蛋红红地说道:“妈,这是阿祥,是我的,我的,那个朋友。”
阿祥心想,什么叫那个朋友,男朋友就男朋友吧,就说是未来的老公有何不可?—无—错—小说大大方方地向宋襄伸出手说道:“阿姨好,我是阿靓的男朋友,叫王祥。”
宋襄的脸上没有变化,轻柔地伸手跟阿祥握了握手说道:“请进来坐吧。”阿祥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很柔软,宋襄的手很快抽开,在前面引路走向客厅,香诗靓给阿祥泡茶。
宋襄在长长的沙发上坐下,淡淡地瞟了阿祥一眼,说道:“阿祥,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在一家公司里担任经理。”
“你比诗靓大不少吧?”宋襄看出阿祥的岁数明显比诗靓要大几岁。
“也不多,我今年28岁。”
“哦,诗靓可是公司的董事长了,以后,你们打算要结婚的,是吧?”宋襄的语气不紧不慢,可是话语却直指要害,说出了两个人的将来,并暗示诗靓的地位比阿祥高出很多。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当然,是必须的,如果没有成家的打算,我也不会追求诗阿靓的。”看了看迈着小步端来茶水的诗靓,阿祥眼神中闪着爱恋的光芒说道。
“那么,你打算将来过来帮着诗靓开公司,还是你们分开,各自干各自的事业?”宋襄的话语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根本不绕弯子,谈到了实际安排。
“这个,阿姨,我的打算是把公司跟阿靓的公司合并起来,我们在一起做事,这样,阿靓会轻松一些。”阿祥也很干脆,直接说出了将来的勾画。
“你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我家诗靓的公司是上市公司,固定资产近十亿,你有什么资格把诗靓的公司给吞并了?”显然,她还不知道诗靓公司破产的事实。
阿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把真实情况说出来,眼角撇到诗靓在轻轻摇头,显然不让他说出真实情况,于是委婉地说道:“我所在的公司的实力并不比莱尔公司差,我们两家公司携手合作对彼此都十分有利,现在的商业情况瞬息万变,一切都是不可预料的。如果一家公司的风险过大,资金流转就会遭遇到重重阻挠,我们的加入,会让莱尔公司加速发展,在实力和规模上更上一个台阶,抗风险的筹码加大了好多。”
“诗靓同意你的意见了吗?”。
“我们还没有谈到这个问题,不过,阿姨,我们彼此信赖,她的意见就是我的意思,我的决定她也会全力拥护的,相爱中的两个人信赖是一个最基本的基础。”
宋襄点点头说道:“这倒也是,诗靓这孩子心思单纯,我要好好看着她,以免她别被人家给卖了,还帮着坏蛋数钱,以前,也有好多有背景有权势的少爷公子看中了诗靓,不过,我一个也没看上,那些人,论起真才实学来没有多少,整天花天酒地的胡作非为倒是门门精通,对了,你吸烟吗?”。
“会一点,我不常吸烟。”
“那你会赌博吗?”。
“会一点,我不常赌博。”
“那你会喝酒吗?”。
“会一点,没有酒瘾。”
“找过小姐吗?”。
“以前找过几个,以后不会再找了。”
“吃过摇头,丸?吸食过毒品吗?”。
“玩过,没瘾。”宋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个阿祥,跟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她的问话,一声比一声声音大,脸色也是千变万化。
“你的学历是什么?读过什么专业?”
“我初中毕业,没上过大学。”
“就你这样的一个跟街头的小混混还配找诗靓恋爱?”宋襄站起来,指着阿祥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滚出去,以后不准跟诗靓有任何来往。”
“阿姨,您别生气嘛,您不同意也可以啊,咱们可以慢慢谈,您这么大岁数了,气大伤身啊,我跟阿靓情投意合,这是谁也不能否认和改变的事实,您难道不想为阿靓的终身幸福考虑一下吗?”。阿祥没有生气,觉得宋襄对他存在着偏见,暂时还是以说服为好,如若不然,他和诗靓的好事会遇到强大的阻力。
“滚,不要再说了,任你舌底生了莲花,我也不会答应把诗靓嫁给你的。”宋襄怒不可遏,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向阿祥扔去,阿祥吓了一跳,想不到宋襄竟然这么暴力,说了没几分钟就要把他赶出门去。
狼狈地躲过水果,阿祥从沙发上滚下来,窜到门口的位置,回身说道:“阿姨,我要接诗靓到我家里过年。”
“你给我滚。”传来一声怒吼,阿祥明显感觉到窗户的玻璃抖了抖,跟着飞来的是水果盘子。阿祥一低头,盘子跟墙壁接触,哗啦一声,碎成了几瓣,又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宋襄的手头还是蛮准的,直取阿祥的头部,如果真的打中了,头部不打破也会很痛的。
阿祥又吓了一跳,心想,诗靓的妈妈不会也是练飞镖出身的吧?咋把盘子扔得那么准。不容多想,就在宋襄抓起花瓶的时候,阿祥打开门夺路而逃,那个花瓶重达一斤多,打中身体任何部位都不是闹着玩的,并且,丈母娘打女婿,打了也是白打,找不到说理的地儿去。
来到了楼下,点着一支香烟,阿祥茫然无计,抬头看了看楼上,没有人出来,叹口气,双手错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香诗靓,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的声音在楼与楼之间回荡,楼上还是静悄悄的,没有人出来应答,阿祥再次大声喊道:“香诗靓,你下来,我带你去私奔。”
喊道第三声,别的人家有女人打开阳台的窗户,冲着阿祥骂道:“你这个死仡佬,乱喊乱叫什么?大白天鬼哭狼嚎的,影响别人休息,你再喊,就报警了。”
阿祥没闲工夫搭理那些闲得发闹的女人,在楼下又喊了香诗靓几声,楼上的女人说道做到,拿出鸡蛋来,向下扔去,正打在没有防备的阿祥脑袋上,阿祥急忙离开楼下的位置,手忙脚乱地擦拭脑袋,张开手一看,全是黏糊糊的蛋清蛋黄,淋淋拉拉弄得衣服上也是这些黄白之物,一股腥刺刺的味道直冲鼻孔。心想,合肥的女人咋都那么彪悍呢,手头还奇准,以物掷人都不带瞄准的,指哪儿打哪儿,比当年的日本人的枪法还准,看样子,平时苦练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的确是争斗制胜的一大,法宝啊,对付**最有效的手段。
阿祥看看,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刚才一时没注意,也不记得是几楼的,这个场子是找不回来了,无奈地月兑下外套,坐进车里,拿出洁白的毛巾,对着倒车镜,把脑袋上遗留的蛋皮和秽,物擦拭干净,边擦边在心底里咒骂那个心黑手毒的恶妇。
给香诗靓打电话,她已经关机了,阿祥无奈,只好给聂烨打电话,说了自己在合肥的遭遇,问道该怎么办,他是一点主意也没有了,聂烨一听,心里觉得好笑,看来阿祥在追求诗靓的道路上,困难重重啊。她笑道:“那你打道回府吧,难道还想在人家楼下待一宿啊?”
阿祥闷闷不乐地说道:“我就是有一些不甘心而已。”
“先避其锋芒,容后再图。”聂烨不愧能在商场中运筹帷幄的人物,说话一语中的,精炼精辟。
阿祥挂了电话,对着楼上喊道:“香诗靓,你等着,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会再杀回来的。”楼上另一家的窗户啪地打开了,阿祥急忙钻进车里,一溜烟跑了,以免再次受到鸡蛋雨的袭击,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学不会乖乖的,就是傻瓜了。
回到了家里,看着聂烨,彷徨无计,聂烨拉着他去洗浴,说道:“看看你一身的腥气,洗洗吧,这件事主要是诗靓的态度,她的妈妈不是重点,你别太在意了,毕竟是诗靓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她妈妈也不能陪着女儿走完一生。”
阿祥冷静下来,重新恢复了自信,捏着拳头说道:“我一定要把阿靓的妈妈拿下来,这辈子还没这样失败过呢。”
聂烨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弯下腰说道:“也不是有天大的仇恨,就是一时的彼此不了解而已,犯不着用那么大的力气,既然诗靓已经钟情于你了,她妈妈早晚会想开的,就是不成,你也把人家的黄花闺女睡了,有得赚的,你也没损失啥。”
“你给诗靓买的镯子不是损失啊?”
“身外之物而已,反正也不是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财这个东西,不值得费脑伤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