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兰花路,当时他的怀里躺着别的女人,”苏婠婠声音沙哑地说,“看起来,像是男女朋友关系啊!”
既然安玉榕刚才也提到了这一点,他虽然没有明确的提到这一点,至少也是旁敲侧击了。对此,苏婠婠也坦白说了,因为苏婠婠是打从心里觉得,安玉榕是一个值得与之坦白的人。
这时安玉榕回过头去淡淡地看了苏婠婠一眼,“第一次见到他?”“哦,就是你执行任务失败的那一次是吗?”。
苏婠婠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啊,”想了想,撇撇眉,“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婠婠心想,当时我执行任务失败的事,大多数人都知道,可当时我在执行任务,好死不死地在兰花路碰上了盛亦晗这事,她知道,盛亦晗知道,当天值班的交警知道,勉强再算上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当时躺谑⒁嚓匣忱锏呐?肆恕Ⅻbr/>
“少爷告诉我的呀!”安玉榕答道。
“不是吧,你家少爷连这个都告诉你?”
“那是自然,”安玉榕自信满满地说,“我和少爷从小一起长大,他的事我都知道,当然,我的事他也都知道。”
“你跟你家少爷的感情很好?”“可据我所知,你家少爷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啊,”她眯着眼睛,一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我对于你跟你家少爷的感情很好这件事,感到很好奇啊。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人能做到,和他相处得很好这件事。”
苏婠婠的这一番话,一般人是听不懂的,所以像安玉榕这样的一般人,愣是过了十分钟都没有反应过来。
见安玉榕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苏婠婠倒像是自己被自己给逗笑了,“没什么没什么,开个小小的玩笑。”她瞬间敛了笑容,“其实吧,盛亦晗真的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她一下一个表情,她现在这一刻的表情,反映了她刚才那都是在没个正经,因为她现在这一刻的表情,又认真,又温柔,“有时候他真的就像个小孩,一点心机都没有,就给人一种,值得信任,的感觉……”
苏婠婠的语音这才刚落下,安玉榕就立即接上话,“说到这里,我要为我家少爷,力证一下清白!”他说,“关于你第一次见到他,然后他怀里躺着别的女人这件事,是的,那个女人当时的确是我家少爷的女朋友,不过是冒牌的女朋友,那是他故意要做给我家老爷看的。少爷他和老爷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其实当年苏以寒的死,跟老爷他,有着间接的关系。当年少爷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苏以寒带到老爷的面前,老爷他不答应,他认为苏以寒没什么出身,家境贫寒,配不上少爷,他一直认为,少爷将来要娶的女人,一定是名门望族,又或者是书香门第。”
“然后呢?”此时此刻的苏婠婠就跟听说书似的,越听越有兴趣。
“后来,苏以寒被人糟蹋了,”说到这里,安玉榕的脸上有着止不住的哀伤,“我记得清楚,那段时间,少爷他是很痛苦的……”
“这个我听他说过。”
“怎么少爷居然和你说过这件事?”
“是啊,”苏婠婠巴眨巴眨眼睛,“怎么啦?”
这时安玉榕的嘴角忽然漾起了笑意,是那种坏坏的笑意,“少爷他对你……”
“对我?对我怎么啦?”
“除了我,没人知道他这些。现在又多了一个你,”他笑着说,“看吧,我就说我的直觉是百分百没错的,少爷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对我有意思?不可能吧?他怎么会对我有意思……你开什么玩笑呢……”
他盯着后视镜里的她看了有一会儿,又一本正经地说起,“好了好了,再说回刚才的那件事——”
“你倒是说啊!”
“那个糟蹋苏以寒的人,就是市里一个高官的儿子。当时少爷他也是走投无路,他去求老爷,即使他知道老爷是不会答应的,老爷他本来就是反对他和苏以寒的,又怎么会帮他,只是他还是对他抱有一丝期望,果然,老爷没有帮他,他的失望,是他意料之内的,却是他认为的情理的之外的,老爷没有帮他,而是直接拒绝了他,他整个人当时都是懵的。”
“这个他也说过了。”
“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是我说,父子之间,有什么好记仇的嘛,有什么话,坐下来好好说,彼此交交心,都是可以解决的事情。”
“师傅你这想法和我是一样一样的,可没办法呀,少爷他这个人就是这样,认定了一切事情,谁都劝不下。”
“犟!”
“对了,就是犟!”
“所以啊,你要好好劝劝你家少爷啊,你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自然就有很多话说啊。”
“我劝,我要怎么劝啊,就前不久少爷他生日,”安玉榕颇带劲地说了起来,“当时老爷会亲自去挑选蛋糕,过来少爷的别墅,给他过生日,我挺惊吓的,我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见到他这样过。”
“嗯,然后呢?”
“当时少爷他一进门理都不理老爷,就直接上了二楼,他甚至都不愿意和老爷说一句话。”
苏婠婠严肃地说:“这个要着重批评,见到长辈怎么能不打招呼呢,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后来还是我上二楼去劝他,我都给他跪下了,他才勉强和我一起下楼,和老爷一起坐下吃顿饭。为什么是勉强,因为我当时能从少爷他脸上的神情看出来。他对老爷的恨真的已经太深了,就算有一天他认识到了老爷他并没有错,他也不能做到和老爷就像一般人家的父子那样,和和睦睦的,有说有笑的,他做不到,因为他已经恨成了习惯,习惯是很难改掉的,他和老爷之间本来就已经隔了很多东西。”
“嗯……作为一个旁观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而言之,你平时多劝劝他吧。”
“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师傅,”安玉榕说,“以后我就把少爷他托付给你了,我想现在除了你的话,他谁也不听,所以,师傅,任重而道远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