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什么?”云宋氏跳起来,朝沈安嫣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中威伯和梁婧她们刚才都在为云月妁之事而烦恼,想的全是关于云月妁要赶紧出嫁的事,云宋氏进来什么都不知道的吵闹一番,着实让人烦躁,所以中威伯和梁婧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去听云宋氏和沈安嫣说了什么。
沈安嫣说的小声,也只有一直看着她的云宋氏听见了,其余人都转过头看着沈安嫣,以为刚才听错了什么。
“行了。”中威伯也懒得追究,真相是不是他听的那样已经无所谓了,“快点去操办云月妁的婚事,越快越好。”
“等一下。”沈安嫣小声喊住中威伯,“外祖,若是近了,等消息传过去云月妁必会受人欺负,要么远点好,要么一开始就把经过美化后的事情说出来,将云月妁说成被污蔑。毕竟云月妁不嫁京城之人,而远嫁外地,实属怪诞。解释之后,即使消息传到,他们也只能是怀疑,绝对不能因为这个而质问云月妁,因为一早就说过了。”
梁婧在旁边听见,她一心都扑在云月妁身上了,现在想到,也道:“的确,而且现在告诉他们,他们觉得可以娶伯府长女一定会高兴,选择相信我们所说的京城状况,之后再听信别的,我们也不会理亏,苦了月妁。”
云宋氏看没人理她,哪能服气,大喊道:“你们要干什么!云月妁是我们中威伯嫡长女,身份尊贵,哪能轻易出嫁,外面那点事根本不影响,刁民所言,门阀贵族岂会当真?”云宋氏听中威伯和梁婧的意思,似乎是要将云月妁远嫁。
梁婧内心把云宋氏撕了的心都有了,不知道状况就会瞎指挥添乱。
“娘,你是不知道外面的状……”
“多大的事!”云宋氏再次强调,“行了,这事别说了,就过去了。现在说沈安嫣,沈安嫣,你再说一遍你刚才的话!”
梁婧哪能依,旁的也就罢了,这可关乎云月妁的一生,现在搁着,等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了,那要云月妁怎么办才好!
“娘,这是掩耳盗铃,外面的人依旧会讨论的。”
“我说不讨论,他们那些庶民谁敢讨论,不怕我们告官府,把他们一个个都下狱了!”云宋氏拿拐杖再次撞击地面,发出“咚咚”的响声,面色阎肃。
沈安嫣笑笑,不作言语。
“云梁氏,快去准备,就现在。”中威伯根本没有理会梁婧,站起来指挥梁婧赶紧去准备。
“等会!”云宋氏慢悠悠的站起来,一副威严的模样,“我说不许,就是不许。我中威伯府的嫡长女怎么能远嫁,要嫁就嫁那皇……”
梁婧哪里理她,得到中威伯的允许后,快步走的没了影。
云宋氏发现梁婧居然没有听自己说话,已经一溜烟的没影儿了,气愤的举起手,手指指着梁婧离去的背影发抖,“她……她……不尊老,我非要梧儿休了她不可!”
“娘。”门外传来一个沉重浑厚的男声,“发生什么了,我收到消息马上就回来了,门外怎么这么多人?”
云宋氏看见云梧,马上冲上去抓住云梧的手臂,“儿啊,你一定要休了那刁民恶妇,她刚才对我无礼,不尊重娘亲啊……”
云梧听的一头雾水,“那外面的人,是因为这件事吗?”。外面那么多人,到底是怎么闹的,娘和梁婧到底干什么了?
“快帮娘出了这口气,我当初真该别选这个恶妇,你该娶个好的,不过过也过了孩子也这么大了,我倒不是个向后看的人,要向前看,什么时候扶了郑姨娘做平妻。”云宋氏气呼呼的说到。
云宋氏之所以想扶郑姨娘,有两个原因,郑姨娘好东西多,经常给云宋氏送宝贝,而且郑姨娘嘴甜会献媚,另一个原因就是梁婧在姨娘中最不喜郑姨娘,云宋氏看梁婧不爽,就提拔了郑姨娘让她们自己斗去。
但是算盘,哪是这么好打的。
沈安嫣不禁觉得,云宋氏当年能拼过云姨娘的生母,真的是只靠了家族的力量,要不就是云宋氏已经老糊涂了。
“娘,话不能这么说。”云梧不禁扶额,娘在云月妁和云星妩面前这么说,那肯定会让这一双姐妹记恨上,而且妻子是一家主母哪能这样侮辱,说休就休,“而且也不是说休就能休,说扶就能扶……”
云娆虽然不喜欢云宋氏,但是听到云宋氏说扶她姨娘做平妻后,一点也不影响她开心。
在云宋氏犯糊涂的时候,其余人已经心烦意乱了,等云梧跟云宋氏说话,梁婧已经回来了。
中威伯起身,带着沈安嫣出去,中威伯让下人去拿了东西给沈安嫣。
八仙莲花白玉镂花盒子,沈安嫣从镂空的缝隙里面似乎可以看见,金光闪闪的一堆,另一个是用油纸包的东西,中威伯对沈安嫣道:“记得回去收好,这些特产在京城是很难买到的。”
沈安嫣点点头,俯身对中威伯府的人道了别,然后出了中威伯府,上了马车准备回丞相府了。
在车上沈安嫣打开盒子,里面都是些首饰珠宝,最下面还垫了几块小金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