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日,陆陆续续的,各门各派收了英雄帖都来了,这一回是大小门派黑白两道都有,其盛况简直是空前的,有武林第一美人楚央,有领袖江湖的盟主地位,就算是盟主之位只是暂时,也是一次扬名立万的大好时机。
摆在面前的绝色佳人,还有显赫声名的机会,谁肯错过?
武林盟主白峰没有到场,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在前几日,白峰忽然就病了,万重楼的邀约,白峰也给推辞了,就连他的女儿白清清也没有到。
底下的人都在说白峰是有意推了这邀请,这场擂台赛本就是为了选出一个领袖人,若是白峰来了,可是被他人打败,脸上的面子也不好过,若是赢了也是皆大欢喜。
另外还有一个楚央在这里,虽然白清清也是一个美人儿,可若是与楚央一比,那便是小巫见大巫了,毕竟楚央被江湖中人称作仙<子,白清清虽美,可终究是没有得到这个仙子的称号。
这次盛会惊动了各方的人,听闻有不少麻烦的人物也会到来,万重楼的楼主万溪忠现身主持此次的事宜,万明庄没想到会是这么大的阵仗,兴奋之余更觉得意,忙里忙外,父子二人招呼来客,一时间整个武林都轰动了。
“嗵——”艳阳高照,鼓声震天,有人从台上掉下,一旁举锤的人马上敲响了摆在擂台边上的大鼓。
“崆峒派掌门,罗坚,胜——”
擂台摆在万重楼所在的后山脚下,只要是比武多喜欢在山上或是山下,决战山巅,那是一种豪气,但山下开阔,地方也大,正值夏日,有林子避暑显然更符合众人的心意。
前来看热闹的人不少,上台的人也很多,崆峒派掌门罗坚,也是江湖之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想当年,罗坚凭借着自己的无影刀可是名震八方,罗坚也因此迅速崛起,渐渐的谁都知道崆峒派掌门的大弟子罗坚,在江湖上可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后来老掌门去世,罗坚顺利上位,还将崆峒派发扬得越来越大,在江湖上的声望也越来越高。
“下一个!”
三个字说得是气壮山河,这一句之中夹杂了罗坚雄厚的内力,声音立即传开来,落入台下每一个人的耳朵。
除了选出领袖之人,这里也是个挑战他人的好时机,只要打败江湖前辈便能扬名,不少年轻人都跃跃欲试,这次广发英雄帖已不光是为了“血魔”,也成了比武的盛会。
“我不服!”与罗坚交手的是一个大汉,看样子应该是一个散侠,一身狂野的气息迎面而来,大敞着外衣汗如雨下,从地上站起,大吼一声,“罗坚,今日我就要灭灭你的威风!”
“还未请教阁下是”罗坚拱手相道。
“听清楚了,爷爷我叫曾鸣。”
他用的是流星锤,罗坚用的却是寻常的大刀,一寸短一寸险,罗坚的刀只能横扫眼前一丈左右的距离,流星锤可远攻,能搅去他的大刀,偏偏对招下来,他竟不敌罗坚的内力,输给了他!
“曾大侠,得罪了!”
罗坚抱拳道,曾鸣虽然落败,但是却没有不服气,是他技不如人,罗坚内力深厚,的确是他不能匹敌的。
“罗帮主果然不负盛名,在下佩服,望以后多多赐教。”
罗坚也是一个爽朗的人,大笑着与曾鸣拥了拥,好似两人是多年的兄弟一般。
台下的人也对罗坚这副做派所折服,江湖之人最重的就是一个义字,罗坚这副大侠做派,让不少人对他心存好感。
“罗帮主果然名不虚传,为人做派大气,江湖中有罗掌门真是一大幸事。”
轰然叫声中,不少人对站在高台上的罗坚赞誉有加慕容澈和风长歌坐在一旁,看着这些江湖人的嘴脸,嘲讽的笑了,身为锦袍的慕容澈不言不语,冰寒之色没有一点变化,仿佛周围的人全部都不存在。
这种场景让他想起了在皇宫之中那些太监婢女就是这般,看着那边的情势大好,便倾向哪边,当初自己落难之时,身边可是说是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主子遇难,那些下人们早做狐散,各自寻了另一个主子。
那时年少的慕容澈还会因为这种人性而感到伤心、落寞,只是久而久之,在深宫之中见惯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习以为常了,终于,他也将自己伪装了起来,在他人面前就是一个神圣不容侵犯的平王爷,也是青霄国的战神王爷。
人呐,就是这样,看见一丁点可能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便会立即扑上去,管他是谁,可要是碰见对自己不利的东西,就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招惹了这个麻烦。
慕容澈心中清楚,今日这场比武,明面上是为了“血魔”一事,可是暗地里,却是这帮江湖人争夺名利的一个跳板,谁赢了,便就是这个江湖上新的一个霸主。
慕容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神毫无波澜,就好似在看一出看了多年的一出戏。
对他来说,可不是一出戏吗?在深宫长大的他,什么没有见过,恐怕他见得最多的便是人心吧,还是黑色的!
想罢,慕容澈侧头看着自己身旁的风长歌,不禁觉得那擂台简直是小儿科,还不如风长歌好看。
风长歌也察觉到了慕容澈火热的视线,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那些话她已经与慕容澈说了无数次,可是没有一次起了作用,她要逃,他便紧紧的跟上来,不让你有一丝喘息的机会;她说她帮他完成霸业后就许她自由,如今也是不可能了。
慕容澈这般强硬,倒是为难了风长歌,不知以何种姿态面对慕容澈。
是啊,他如此强势的入了她的心,叫风长歌又怎么轻易割舍?
“你看我做什么?”风长歌有些恼怒,可是更多的却是无措,她还没有想好究竟以什么样的身份与慕容澈相处。
是王妃?是利益关系?是朋友?还是情人?这些风长歌都没有想好。
慕容澈看着风长歌难得一见的小女儿姿态,倒是轻笑出了声,凑到风长歌耳前轻声说道:“当然是看娘子你啊!”
这句话说的是如此轻柔,就像是羽毛刷进了风长歌心里,弄得她痒痒的。
她推开慕容澈,双颊微红,轻轻说了句:“登徒浪子!”
慕容澈笑了,周遭了空气也暖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