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不远出的楚央看到慕容澈笑了,也不由得晃了心神,纵使她阅人无数,可还是没有见到慕容澈这般的男人。
楚央自诩仙子,也可见她一身的傲骨,平常男儿家,自是入不得楚央的眼。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不肯低头的人却是对慕容澈一见倾心,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这边楚央一心只有慕容澈,但当她看见慕容澈伸手握了握风长歌的时候,满心的妒火立马就熊熊燃烧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风长歌伤了她,她心里本就不痛快,一直想要找个机会报复她,此时看见慕容澈与风长歌交叠的双手,心中妒火更盛,“砰”的一声,竟是直接将手中的杯盏捏碎。
“楚姑娘,你没事吧?”万明庄因为喜欢楚央,一直都在注意着楚央的动静,刚刚他就注意到了楚央的不对劲,可是没想到下一刻,楚央就生生的将杯盏捏碎。
()“少主,楚央没事,只是不小心用了力。”
楚央被万明庄的一声喊叫唤回了理智,又会恢复成一副大家闺秀,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柔声对万明庄说道。
脸上含笑,更是入木三分,不消片刻,就把万明庄迷得是神魂颠倒。
“楚姑娘没事便好,有什么需要只管和我说便是。”
楚央皆是含笑应了下来。
一旁的万溪忠看见万明庄这般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女子,心中有些不快,他的儿子何曾这么卑躬屈膝过,就算是楚央是千机老人的弟子又如何,这谱摆的太大了也是会招来仇恨的。
各人心思众异,也不知在心底打着什么小算盘。
正在此时,台上却又出现意外,罗坚已经胜了多场,今日再无战局,此前规定一人一天之内最多能接受五人挑战,他刚要下场,半空中忽然传来一阵狞笑,“万重楼说是广邀天下群雄,却无人请我,难道你们都没将老夫放在哪里?”
一个穿着金色长袍的老叟从天上而降,噔一声落在台上,手持金拐,长眉乱发,乍眼看去如同狂狮,他身材魁梧,眼神如炬一扫台下,哈哈狂下,“季无双死的好,当初与他比试,老夫输在他手下,答应他在世上一****就一日不入中原,如今他死于红血魔,好!好的很!你们这些小儿是时候尝尝我狂石的厉害了!”
“狂石?他还没死?!”万溪忠看着台上的老叟,心里咯噔一下,眼中有着担忧之意。
狂石是个邪人,为人狠毒,当年与季无双一战,战败之后便离开了中原,此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中原之中,渐渐的江湖之上就开始有了传言,说是狂石在那一战之中身负重伤,恐怕早就死了。
一直以来,都无人知晓他的消息,多数人也就将此事揭过不提。
这时其他的老江湖也惊叫不已,“这个大魔头要做什么?”
“今日我要整个武林都知道,我狂石重出江湖!”金拐运起如飞,狂石是出名的魔头,罗坚即便武功不弱又如何能挡得他的一击?三招不到,被击在胸口,口吐鲜血从台上倒下。
“来来来!让老夫看看,如今的武林还有谁能挡我!”多年隐忍,一朝得以解放,狂石狂笑不止,乱发飞扬间金拐朝第一个迎来的人击上,“若无人能挡我,你们便更要尊我为盟主!”
“休想!”冲上来的是万明庄,他是万重楼的少主,也是这场比赛的主持者,怎能让他人来捣乱,但他的功力哪能与这个隐士魔头相比,一招未敌便已命悬一线,见到他胆敢迎战狂石,万溪忠心焦起来,他心知自己也敌不过这个魔头,可是眼见着万明庄被打成重伤,鲜血直冒,心中一急,立刻高声喊道:“此乃武林之危,千万不能让这魔头再去祸害他人!还有谁能战?与他不必讲什么道义!”
此言一出,底下不少人纷纷跃上,“与魔头不用讲道义,我们上!”
除去狂石,这是何等的荣耀,十多条人影跃起,十多人一起将狂石包围,如此一来,万溪忠的儿子万明庄自然是安全了,有了为武林除害的名目,又能得到扬名的机会,自由不少人是不怕死的。
见万明庄逃离了狂石的魔掌,万溪忠赶紧跃上擂台将万明庄抱下台来,紧接着就有几个下人扶住万明庄。
万溪忠看着伤势惨重的万明庄,紧皱着眉头,冷声吩咐下去:“照顾好少主。”
下人领命,立马扶着万明庄离开了擂台。
看着台上激烈打斗的人,万溪忠心里一突,震惊之色毫不掩饰的就露了出来。
十多个人一起围攻狂石,竟然还是惨败,现在擂台上就只有寥寥几人在负隅顽抗,不肯妥协,其实他们那里知晓,不是他们不想下台,而是狂石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台上的人本想着人多,狂石一定会应付不过来,就想要一起冲上去,就算武功不敌狂石,他们这么多人,来个车轮战,狂石也会累得够呛,他们哪曾想到,狂石竟有如此惊人的力量!
看着台上不断倒下的众人,台下那些人也就失了上台围攻狂石的心思。
毕竟谁也不想当出头鸟,可况对手还是一个大魔头!
“这个狂石果然厉害?”风长歌突然开口,台上狂石一个人对敌十多人,居然还未露出败像,反倒是上台的人不断被金拐打落。
“狂石是西域人士,来到中原逞凶江湖多年,一朝败在无双公子季无双的手下,此后按照约定再未现身,没想到得到消息,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死了。
说话的是离得风长歌较近的一个白衣公子,生的白面俊俏,不似江湖中人,倒像是附近赶考的书生。
见风长歌的目光望过来,那位公子连忙抱拳道:“在下白面书生,常乐。”
风长歌看着他的模样,白面书生?到还是真的配了他的相貌”
风长歌看了看台上,又不自觉望向旁边,恰好遇到慕容澈投来的目光,他收回眼若无其事的端起手边的茶,看着清澈的颜色,忽然失神起来。
常乐对着台上看的目不转睛,“台上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台上狂笑响起,那是狂石的笑声,同时响起的还有一片哀号,有人死,有人伤,片刻之间涌上十多人,竟无一人是狂石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