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见过有人摇头摇得那般用力,好似想把自己的头甩飞出去,南宫玄感到好笑,唇角往上扬。
“你走快点啦!你以为你是书上描写的抱着奄奄一息的美人儿,一步一停顿,试图把凄美感人的画面停留定格在读者心中的男主呀?还有,你可不要中途昏倒,不然我可搬不动你。”
“都说了我没有你想的那样不济。还有,容我虚心求教一下,所谓的美人儿在哪里?”
“你混蛋!”他怀里就抱着一个,还故意东张西望,分明就是在气她!
“别乱动,掉下去摔疼了,我可不管你。”
贺兰蝶尾闻言,果真收紧双臂,把他缠抱得更紧。
她的举动,让他本来因她的鲁莽担心而隐隐悸动的心,更是填进一抹强烈的喜悦。
“你不是说不喜欢女人离你太近,对你乱搂乱抱吗?”结果他抱她、对她上下其手就可以?
言而无信,真是个任性的大少爷!
“经过昨日,我决定了一件事,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我即将要实行的那件事里。”
“是什么?”贺兰蝶尾好奇地问。
“等回到房间再告诉你。”怕她知道以后会尖叫,以摔的方式从他怀里逃跑,还是在房间里揭晓答案比较安全。
“小气。”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甚至想得春心荡漾,贺兰蝶尾佯装噘嘴气恼的别开脸。
直到他说出“到了”两个字时,她才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跳下。
“你把我当摇篮,一路上摇着摇着,摇到睡着了?”南宫玄好笑地问,并没有打算揭发她落荒而逃的行为。
“才没有,那才多短的一段路,而且我又不是没长大的女乃女圭女圭,随随便便在哪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都能睡着。”才不要告诉他,她有多喜欢被他那样抱着,又有多眷恋他的体温和拥抱……
为掩饰心虚,贺兰蝶尾为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噜地喝掉半杯,然后才又倒了一杯,孝敬给一路上劳苦功高的他。
“关于刚才说的那件事,”南宫玄走过来坐下,没接过她递来的那杯茶,反而拿起她喝过的那杯,凑到唇边浅啜两口润润喉。
“你、你你—”贺兰蝶尾像看见妖怪那般瞪着他,望着他伸出舌舌忝拭沾在唇上的那滴茶水。
意识到他毫不在意喝她喝过的那杯茶,等同于吃她的口水,她连害羞都来不及,只感到震惊与困惑。
这家伙,今天真是太太反常了!
先是莫名其妙展现自己强壮的体魄,舍弃长久以来坚定的原则,出手抱她、与她亲近,再莫名其妙抢着跟她同饮一杯茶……
她不喜欢涂唇脂,他也不是喜爱吃姑娘家唇脂的浪荡公子哥儿……他只是莫名其妙到了极点!
“昨天抱你的时候,我感到特别兴奋愉悦。我想跟你多亲近,多做些情人间会做的事,应该更能有助于学习感情。”
“啥?”谁来告诉她,他在说的是哪国话?为何她听不太懂?
“没听懂?”南宫玄打开扇子摇啊摇,态度怡然自得,彷佛话里的主角是别人,自己不过是个看戏的路人。
“不……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做情人间会做的各种暧昧举动,以及在教导你的期间,拿你当情人看待?”贺兰蝶尾瞪着一双怀疑他病没好的大眼,诧异问道。“聪明。”
“你不是说……”
“我还是不喜欢女人接近我,这只不过是为了方便你教我何谓感情。但是我并不会喜欢上你,我与你的关系,也仅仅维持在你教导我感情的这段时间。”多理所当然的借口,说完,南宫玄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一声,讽刺自己的虚伪狡猾。
“我才不会喜欢上你……”贺兰蝶尾小声咕哝,话语里有着淡淡的苦涩却不自知。
“是啊,为了你的报酬,你可要加把劲了。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跟你做
到最后一步的。”
所谓的最后一步,自然是你侬我侬,两个人不小心滚到床上,然后月兑掉衣裳luo捏相对,肌肤相亲,酿就出一片无边春色。
“哦……”贺兰蝶尾没听出他语气里的那抹自嘲,只当他是实话实说。
可为何听着听着,会感觉心一阵阵刺痛呢?
“现在,你过来吻我。”
“什、什什什么?你是打定主意要吃我豆腐是不是?:”
墨瞳狠然一眯,“你有意见?”他语气里的指责意味明显。“不不不,小的怎敢呀。”她将不甘和羞恼化为挑衅,“我只是认为,你一个毫无经验的大少爷,头一回就想尝试这么生猛的,会不会吃不消?”
“不会。我相信你高超的吻技,很放心的把主导权交给你。”南宫玄尔雅的俊容扬着诱人笑意。
放下手中扇子,南宫玄抬头与她四目相接,等待她的同时,神色充满期待。
“……”高、高超个鬼啦!
她完全是个新手,就算叫她依样画葫芦,都画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使如此,她依旧如他所愿,一步步走向他。
因为她发现,这几天他笑容变多了,不再冷着一张脸,轻易吐出让人遍体鳞伤的言语,现在还笑得这么温柔勾人,叫人无法拒绝。
而她,想要被他勾引。
“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待会可别因为本姑娘高超的吻技,被吻到七荤八素就迷恋上我,不然我会很困扰的。”她先虚张声势一番,免得自己一脚陷进去。
“那你可要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是如何把我吻到七荤八素。顺便告诉你一句,男人跟女人不同,不会把感情和纯粹想要之物混为一谈。”
最末那句,话音极轻,幽幽远远地飘来,像附带着深浓疑惑的薄纱,将心头紧缠包裹。
贺兰蝶尾连追问他话中之意都来不及,他就朝她伸出长臂,用力一扯,她惊慌尖叫着,以奇怪的姿势摔倒在他身上,接着被他扶起在他怀里坐好。
要不是他之前表现得那么讨厌女人,她还真想讽刺他动作熟稔呢。
调侃的念头才刚闪进脑海,小巧下颔就被长指掐住抬起。
本来想提醒他点到为止,温软物体抢先覆上她的唇儿,将她的话语、气息,全堵得死死。
那是他的唇,比她想象的还要温热,一沾上就开始品尝她的青涩稚女敕,把粉柔如花瓣的唇瓣又吮又啃,害她有个错觉,他把她的唇当成了香软甜糕在啃。
可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分明该由她主动,他却表现饥渴,毫不客气地夺取她的权利。
只是四唇相贴渐渐不能使他满足,当他试图撬开白玉牙关,将舌头伸进檀口里,她蓦然一惊,原先抵在他胸腊上的两只粉拳越发紧握,并开始用力推他,试图与他拉开距离。
或许他在取笑她的单纯天真,又或许是她试图逃离的举动惹怒了他,南宫玄一手环上她的腰,把她牢牢囚禁在胸怀里,另一只手掌托住她后脑,迫使她与他更为贴近。
为了要她明白半途而废的行径有多么可耻,他的进攻变得不留半点情面,像逼迫珠蚌开口,任由采珠人为所欲为,他强硬地撬开她的牙关,将她的甜美如蜜尝个透彻,不允许她有半点私藏。
这样的鸶猛凶悍的吻吓坏了贺兰蝶尾。
想要逃走却无处可逃,在他强烈的进攻下渐渐放弃抵抗,思绪因为胸腔的微疼变得模糊,最后她自动自发双臂环缠上他的后颈,任由他予取予求。
接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一片模糊,只知道胸口很疼,快不能呼吸了……
还有,这个男人好可怕。
他根本不是弱鸡,而是只沉睡中的狮,谁胆敢招惹他,他绝对会立刻睁眼醒来,用强而有力的四肢把对方扑倒在地,先是舌忝舐戏玩一番,再把到手的猎物一口一口吞入月复中,细细回味对方惊恐就戮的那一瞬间,迳自笑得满足开怀……呜!
“蝶尾?”
在她快昏死过去前,南宫玄好心放她一马,可她的状况也没好到哪里,气息只剩下微弱的丝丝缕缕。
“玩太狠了?”若她仍清醒的朝他翻白眼,说不定他会笑她真是吻技“高超”,但现在……“刚刚,是谁说要把我吻到七荤八素的呀?”
结果撂下凶狠豪语的那个人,正气息奄奄楚楚可怜地昏迷在他怀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