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开春——
单家为骊国首富,两个儿子同时娶妻,这婚礼办得可是热闹非凡,整个单府是冠盖云集,连太子也代表皇帝前来观礼。
热闹喜宴一直到接近午夜众人都喝醉了还未结束,单墨书因为身体关系,没人敢灌他酒,但单墨寻就不一样了,宾客们没有一个人肯放过他,发誓非将他灌醉,无法洞房才行。
所幸单墨寻本身酒量不错,加上事前服了何若薇给他的解酒丹,因此才能战到最后,看着众人倒成一片,否则今晚他就别想清醒着进行期待已久的洞房花烛夜。
因为喜宴时间拖得太久,当他回到一片喜气的新房时,何若薇已经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梳洗安睡了。
单墨寻站在床榻边低头看着已陷入熟睡的妻子,看着她娇憨的睡颜和微张的红唇,忍不住想要再度一亲芳泽。
在他准备弯身亲吻娇妻时,看到一旁矮几上的那碗醒酒汤和干净衣物,便马上明白他的小妻子讨厌一身酒味的他,迷人的唇角不由得微勾,他轻笑了声,执起汤碗将醒酒汤一口飮尽后,走向位在后方的沐浴间。
银白色月光毫无阻碍地在幽静的院落洒落满地银光,院子里泛着淡淡幽香的繁花皆沉醉在这一片光华之中。
被隐约的泼水声吵醒的何若薇,微眯着有些惺忪的睡眼望着窗外已偏斜的明月。
现在什么时辰了?墨寻还没回来吗?
她仔细凝听着屋外的动静,外头已是一片寂静,只听得见沐浴间里的水声,看来酒宴已经结束,而墨寻回来沐浴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那些宾客们灌醉了,大半夜沐浴又没有人伺候不太保险,她还是去沐浴间看看好了。
就在她掀开身上鸳鸯锦被准备下床查看时,单墨寻只在腰间围了条布巾便走出沐浴间,一边拿着布巾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身子。
本来还有点迷煳的何若薇看到一个充满力与美的猛男朝她走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老天爷,她的亲亲老公竟然有这么迷人健美的身材,本就健硕挺拔的身形,没有衣服遮掩,显得更加轩昂伟岸,肌肉优美而有力,散发着迷人的男性魅力,如此养眼的画面让她看了差点喷鼻血。
“怎么,看傻了?”他倾身勾起她的下颚,在带着酒香的热唇覆上她的时,他将她压在身下。
长臂一挥,床榻两旁的红色帷幔如花瓣般坠落,将眼里只有着彼此的两人围在这方小天地间,夜很长,洞房花烛夜里最精彩的情节才刚开始……
耀眼阳光洒进雕花窗棂,与倒映在地板上的摇曳树影形成了一幅有趣的画面,随着凉风吹过树梢,树影摇曳晃动,顽皮金光也跟着游移在屋内各个角落,几缕阳光更熘进了低垂的纱幔里,在弥漫着暧昧气息的小空间里跳跃晃动。
一缕金光悄悄落在单墨寻脸庞上,将才刚睡下不久的他唤醒,侧过脸微睁着一眼,透过纱幔睐了眼窗外天色。
回过头,嘴角勾着一抹满足笑靥,此刻的他浑身舒畅到了极点,可却累坏她了。
压抑的情|欲一经解放,让他就像只追逐猎物的猛兽,不知节制,只想将身下娇弱申吟求饶的她啃食殆尽。
“嗯……不要了……寻……”即使在睡梦中仍有感觉,何若薇发出呓语般的求饶。
“好,你休息,为夫不折腾你了。”单墨寻喉头逸出一声轻笑,将背对着他的妻子又捞回自己怀中,垂阵欣赏着她的娇憨睡颜。
漏刻发出“咚”的一声,看看漏刻,应该已是巳时了,他该唤醒她到前头给父母敬茶,然后进宫谢恩。
可一看到怀中累坏的妻子,愧疚感涌上,怎么也不想唤醒她。
兴许是外头留守的丫鬟听到了屋内细微的呢喃声音,轻轻敲门道:“少主,宫里有旨意过来。”
他眼里浮现疑惑光芒,起身,穿妥衣物走出内室,隔着门扉低声问道:“有何旨意?”“宫里传了旨意,让少主跟少夫人还有二少爷跟二少夫人明日再进宫谢恩,老爷知道后也让少主您跟少夫人好好歇息,说敬茶什么时候都可以,不急。”
“知道了,下去吧,都退到院外,这里不需你们守门。”
“是的。”
单墨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下后打算再回到床上,陪着新婚妻子继续补眠,绕过屏风时看到挂在上头的衣物,这才猛然想起一事,忍不住拍了下自己额头。
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竟然忘了,定是因为高兴到晕了头。
走至屏风前模索着自己昨日换下的喜袍,一样物品落入他手心里,他嘴角扬着幸福微笑看着手心里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物品。
这物品自从做好后,他便随身携带从不离身,这是他要送给若薇的第一样亲手做的礼物,相信她会喜欢。
这物品上散发璀璨光芒的宝石,就像是她曾经说过的一种宝石,象征爱情永恒独一无二。她在他心中就是最独一无二的宝贝,他希望能将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礼物送给她,也只有她能够拥有。
她像是正作着美梦,轻唤着他的名字。“寻……”
“怎么了,我在这里。”
“陪我……”
“好,我陪你。”
他不想错过妻子惊喜的表情,更舍不得拒绝她的要求,于是回到床榻边,掀起红色锦被上床,再度将娇美的人儿搂进自己怀中,轻柔地执起她的手,将要送给她的礼物戴到她手上,等着她清醒看到时的惊喜表情。
当单墨寻再度醒来时,不是自己醒的,也不是被叫醒的,而是被尖叫声给扰醒。
他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他心爱的小女人瞪大着眼睛,满眼惊喜的看着手指上的指环。
“寻……这、这……你……我……”她看着丈夫又指着指上的大钻戒,激动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好了。
看着她掩饰不住惊喜,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眼角甚至泛着泪光,他觉得,值了。
他坐起身,将她捞至自己怀中,一手搂着她,一手握着她的手,一同欣赏大钻戒,一会儿后,他低头吻着她光滑luo背,“喜欢吗?”
她用力点头,“喜欢,好喜欢,这钻戒好美啊!”
他满意的颔首,“喜欢就好,这样我这阵子的辛苦就值了。”
她眨了眨眼,“你说什么?你这阵子的辛苦……”她怔愣了下,“寻,你意思是说这钻戒是你自己亲手做的?”
“是的,从选料到抛光雕琢等等都是我一手完成的。”他点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颜色厚重的珠宝,甚至连玉石也不喜欢,反而偏爱琉璃水晶,我便想起,有一回我领着商队通过沙漠在一处绿洲休息,一名异域人士找上我比手画脚的,想用一袋透明石头跟我交换货物。
“当时我一看到那袋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缤纷光芒的石头,虽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却红觉有价值,便用货物跟他交换,婚礼前我将那袋透明石头找出来,找上玲珑阁最顶尖的珠宝首饰工匠,请他教我制作戒指,好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指环作为新婚礼物送给在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你。”
这戒指满载了他对她的情意,让何若薇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动,只能圈住他的颈项,将脸埋进他的颈窝。
“墨寻,谢谢你,这是我收过最贵重的礼物,不在于这戒指本身的价值,而是这里头有你对我的那颗诚挚的心,你的心意才是最贵重、最值得珍藏的礼物,谢谢你。”她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墨寻,我爱你!”
娇妻投怀送抱他当然不会拒绝,更是热情的回应着她,吮着她的唇,嗓音诱人的在她唇边许下自己的承诺——
“我的薇儿,为夫亦是,爱你到永远……”
六年后——
单远雄当年救驾,虽然捡回了一命,可身体却大不如前,于是在三年前将家主位置交给大儿子,经过几年历练,单墨寻已经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他自己则是当个闲人,跟着妻子每天过着含饴弄孙、莳花弄草,或者外出游玩的悠闲日子。
结果皇帝对他这样悠哉的生活欣羡不已,竟也在两年前主动退位,由轩辕溟继位,自己当起不管事的太上皇,跟单远雄成了朋友,两人常常瞒着众人一起出游。
反正对轩辕溟的能力他是很放心的,也不再担心国库问题,轩辕溟有单墨寻这个师弟,自然有办法帮国库赚钱。
事实也果然如太上皇所想,单墨寻接家主位置时虽然年纪还很年轻,可他本人能力有是有目共睹,成为家主后这三年,单家的商业版图不仅没有萎缩,反而扩展了一倍。
单家商队不仅只是在大陆之上有店铺,更扩展到了海外,不是只出海到附近几个小柄做买卖,而是远征到另一片海洋上的国家,为单家还有朝廷带来更丰富的财富与税收。
单家这两年所上缴的税收就占了全国总税收的三成,轩辕溟无后顾之忧,更能进行他的计划。
碧蓝的大海上,单家旗帜被海风吹得啪啪作响,几只海鸟在船边盘旋,神情森冷严肃的单墨寻矗立在了望台上,直到远处一片黑影愈来愈大时,他抿成一直线的嘴角才上扬了。
他的情绪愈来愈激动,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对翅膀,翅膀一张便可以马上飞回到他睽违已久的家。
一年了,他已经离家一年了,这趟出海除了做买卖外,同时也计划向异国船员打探是否有其他他们不知的航线。
经过一番打探,果然让他们在沙罗国的港口,从同样在这里补给的异国船员口中得知,一路往西会看到一片与一般海水颜色不同、浪潮汹涌的黑海。
因为这片黑海的海潮十分诡谲多变,因此只有在春末夏初才有办法通过,通过黑海后,会先看到一片沙漠,继续往西走便会看到一片大草原,上头有很多他们所不认识的奇怪动物,像是有着很长脖子的动物,鼻子上有只角、皮很坚硬像牛的野兽,有条纹的马,还有红色的鹤等等,更有着穿着奇怪、全身漆黑的人,那是那名船员曾经到过最远的地方。
不过那船员又说,他曾经与他国的船员交流,得知继续一路往西,会到达有着金发碧眼的人,叫西尼斯的国家。
那国家有着他们从未看过的东西,比如可以清楚看到人脸的镜子,有会哌哌叫的计时器具——他们称为时钟,还有会流泄出音乐的木盒子。
冲着这句话,单墨寻决定前往这条航线,也许会有新商机。
于是补给过后他们便一路往西行探索新航线,等他们到达那船员口中繁华富有国家西尼斯,再回到骊国已经是一年后了。
这一年并没有白跑,他不仅从西尼斯带回了大批的镜子、香水、咕咕钟,各种手织蕾丝、琉璃水晶杯,还有各种小玩意,粮食种子等等。
回程中,他们也曾靠岸在那片有着珍禽异兽的草原,经过了解,他得知他们也是有不同的族群,各有各的地盘,他们的族长就称为酋长,是以打猎为生,跟外族人的交易都是以物易物。
那些黑人跟西尼斯人一样喜欢他带去的丝绸、瓷器、茶叶、各种铁器,用在他们那里并不值钱的各种宝石原矿,还有粮食跟各种动物跟他交换。
这次他不只带回了三艘船的宝石原矿,还有一艘船上载的是各种没有见过的动物,相信会在骊国造成震撼。
因为那片黑海的关系,他没有依约在五个月内回到骊国,这一年里不知道他最心爱的女人如何了?他的东儿跟西儿不知道是否已经上学堂?
他刚离开时二儿子西儿才刚学会走路,像小鸭子一样摇摇晃晃跟在哥哥东儿后面,心爱的小女儿南儿才刚会翻身,现在应该已经会跑了吧,不知道他们几个小家伙会不会思念他……
单墨寻在想念之中踏上骊国土地,在他归心似箭地赶回家时,单府的一个院子里,传来吵闹声,其中还不时穿插着尖叫。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就是用来形容单墨寻的三个孩子。
单墨寻不在的这一年,何若薇忙着协助朝廷开设医学院,必须帮忙检视从各地被挑出来,送到京城来参加考试的学子,看是否有适合录取进医学院的。
因为何若薇时常不在家,便将他们的三个孩子——五岁的单东辰,三岁的单西玥,一岁多的单南星放在家里,让单墨书跟伊秋语照顾。
可不知怎么的,这三个小家伙根本没有把叔婶的教导听进耳里,反而还带着他们的四个孩子一起捣乱。
“二爷、二爷,少爷跟小姐们……又、又到厨房模走了今天午膳要用的带皮猪肉!”一名家丁匆匆忙忙来报。
正在看着今早各地商铺送来的帐本的单墨书,嘴角剧烈的抽了两下,“什么,又到厨房去了?!”
“是的,二爷,能否请您出面将猪肉要回来……”家丁小声询问。
单墨书摆摆手,“算了,不过是块猪肉,让厨子们换别的菜吧!”
“可是……二爷,少爷他们这半个月来已经浪费了两头猪了……”
“两头猪而已,就随他们了,吩咐蔚房最近不要再烹煮猪肉,换鸡肉鸭肉之类的,下去吧!”单墨书摆了摆手。
家丁离开后,单墨书帐本是怎么也看不下去,最后烦躁的阖上帐本。
这七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再不好好管束都要翻天了,改天别说没有猪肉可吃,恐怕厨房里所有食材都会被他们拿来练手。
尤其是单东辰,说要继承他们娘亲的衣钵,要当个人人敬重的大夫,这半个月来开始抓着兔子-山羊、小狈练习包扎,他每天都会看到被包得像粽子一样无法行走的小动物。
这样就算了,单东辰还会到厨房拿猪肉、拿绣花针线练习缝合,等到这小家伙练习到满意把肉丢回厨房,那肉也臭了。
不管他这个叔叔怎么好言相劝,甚至要单东辰等他娘亲回来,再向他娘亲学习,这小子就是不肯听,所以膳房每天都会少肉。
他想惩罚这个侄子偏偏又不行,他要是惩罚东儿了就变成他出尔反尔,是说话不守信用的大人,这让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都怪他把东儿这个人小表大的小家伙当成一般的孩子,自以为给他安排了大量且以他这年纪来说应该是很困难的功课,并且答应他只要他完成功课,便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结果没有想到,东儿这小家伙竟然用一个时辰就轻轻松松地完成,没有一点错误,他也只能任由着他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可是他如果是自己一人就算了,偏偏他还带上一串小尾巴,连自己四个孩子也跟着他一起,每次找到这七个小家伙时,不是全身脏兮兮,就是满身的血渍……让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唉,大哥何时才要回来?身负皇命的大嫂何时才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啊?
大哥一出海就是整整一年,只在半年前让其他船队的人带回一封家书,告知要向西寻找新航线,之后就音讯全无。
而大嫂则被皇帝召去筹备医学院,挑选优秀又对学医有天分的学子,大半年来几乎每天外出,无法亲自管束三个小家伙。
他都害怕大哥这三个孩子会被他养歪了,他还是先到后院好好规劝这七个小家伙吧。
思及此,单墨书起身,往后院方向走去。
他绕过几处矮树丛与花圃,来到一座偏僻小院,这个小院原本是何若薇用来教伊秋语西洋医术的院子,外人不准进入,不过自从何若薇忙着医学院的事后,那里就被七个小家伙给霸占了。
就在单墨书接近小院时,身后传来家丁急切的呼喊声——
“二爷、二爷,家主回来了、家主回来了,这会儿已经快到大门口了!”
单墨书脚步一顿,旋身惊喜问道:“你说什么?大哥回来了?”
家丁用力的点头,“是的,这会儿应该已经下马进门了,二爷,您赶紧前去接家主吧!”
“快去通知管事,让他赶紧派人去告知大嫂此事,让她赶紧回来,还有,把他们七个带出来,梳洗换过衣服带到大厅来!”
单墨书快速交代后,脚步急促地往大门方向前去。
这时,在医学院为前来参加考试的学子进行测验的何若薇也听到了风声,有一支约莫十五艘大船的船队进港,这支船队挂的是单家的旗帜。
一听到是单家的船队回来,何若薇就无法冷静了,她想赶回去,可测验才进行到一半,她只能按捺下这份急切,先做好该做的事情。
待整个测验结束,何若薇离开医学院,已经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就在她焦急地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去时,便看到一抹月牙白的熟悉挺拔身影。
那俊美无俦,卓尔不群的男子对着她展露温柔笑容,荡漾着温柔的幽深黑眸一眨也不眨地锁着她。
与他视线对上的瞬间,她的心激动惊喜的剧烈狂跳了下,不由得朝他奔了过去。
“墨寻,墨寻!”她双臂紧紧圈着令她怀念的健硕身躯,将脸埋进他的胸膛,激动唤着他的名字,眼泪更是禁不住地自眼角滑下。
“薇儿,我的薇儿,我回来了。”他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顾不得他人诧异眼光,将她整个人紧抱在自己怀里,吻着她的发丝。
她抚模着他俊逸的脸庞,激动的确认他就在她眼前,“墨寻,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下午听到消息,到现在我一直不敢相信!”
他亲了下她的额头,“是我,我回来了,我来接你回家。”
“嗯,回家,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
她这时才赫然发现他们两人的行为太过大胆,已经引来不少人侧目,连忙推开他先行上了马车。
“我们马车上说。”
一进到马车里,单墨寻便将她搂进自己怀中,灼烫热情的唇骞然吻上他怀念已久的水女敕红唇,辗转吸吮,品尝她的甜美,火烫的舌探进她的小嘴里,如暴风一样席卷她嘴里每个角落。
何若薇的鼻间满是他的炽热气息,那让她迷醉晕眩。
两人热切的缠绵,舌尖欢愉地追逐,在他们的唇瓣之间勾引出一丝丝银色蜜津,暧昧又诱人,久违的渴望如燎原的野火,焚烧得两人只能沉浸在彼此的气息与热情中,直到前方车夫的声音传来——
“家主,快到府门了。”
沉溺在彼此热情里的两人这才将神智拉回,互看一眼轻笑出声,为对方整理着已显得凌乱的衣物。
单墨寻压抑着自己的情|欲,咬着她的耳朵,沙哑挑逗,“今晚,为夫一定好好补偿娘子这一年来的损失!”
本就因他热情的拥吻双颊绯红,被他这么一说,她的脸蛋更是整个红透,轻槌了下他胸膛,娇嗔了声,“没个正经!”
“我们夫妻俩私下在一起要什么正经,那就一点情趣都没了。”
他又啄了下她诱人的水润红唇,拉过她柔腻小手,咬着她的耳垂邪魅的调戏着她。
“这一年来为夫没有一天不想念娘子,想得这里痛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娘子才有办法解除它的痛苦,为夫好不容易回到家,娘子难道不肯好好慰问它,不想念它?”
她红着脸慌乱地提醒他,“时间地点不对。”
他浅浅勾勒出迷惑人心的笑容,一语双关地说:“娘子医术精湛,只有娘子才治得好为夫,待晚上时间地点对了,娘子可得好好的替为夫医治。”
她横他一眼,眼波娇利,语气里带着一丝幽怨,“你一跑就一年,回来就想着那事,难道没什么话对我说?”
他知道自己欠她一个道歉,单墨寻敛下所有调笑的心思,神情愧疚的望着她,“薇儿,抱歉……我失约了,这一年来辛苦你了,你知道的……我……”
她手心贴到他的唇上,摇头,“我知道你一直想帮你师兄开拓新的盛世,唯有与异国通商,透过通商赚取庞大税收国家才能富强,可陆路上的几条商路都已太多商队行走,赚取的利益便少了,加上派兵保护商队的费用过于庞大,也已不划算,唯有从海上着手,到那些从陆地上到达不了的国家,才有办法获取最大的利润,所以我不怪你,谁让你有个专门坑你的师兄呢。”
更可恶的是还连她也一起坑,如果不是想到开医学院可以救治更多的病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她才不买帐,管他是不是皇帝。
单墨寻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有些激动地说:“薇儿,谢谢你的谅解。”
“傻瓜,跟我谢什么,我们是夫妻、是一体的,你从未阻止我追求着自己的梦想,我又如何能够阻拦你的雄心壮志呢?”她柔声说,“不过下次不要再离开我这么久的时间,你不在我身边我感觉很孤单,我跟你一样,想你想得都心痛了……”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磨蹭了下。
其实墨寻跟他师兄性格很像,他师兄是励精图治,努力地想开创一个盛世给百姓更好的生活;他则是有勇敢的心,敢于乘风破浪,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身为他的妻子又如何能够阻止他的梦想。
他吻了下她的额头,“不出去了,这一两年内不会再出海,等明日我将西方几个有意与骊国建交的国家文书呈上后,我就带着你跟孩子们离京去走走。”
“皇上要是点头同意与西方这几个国家建交,你难道不用担任使节再度出海?”她可不相信皇帝会放心派其他臣子去签署建交文书。
“不用,我连他们的使节也一并带回了,待皇上决定是否建交后,再召见这几名使节,届时所有建交的条件,自有皇上跟他的臣子们谈去,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接下来我的任务是陪着你跟孩子们,好好弥补这一年来的失责。”
“墨寻,你对我真好。”
他在她的眉毛上轻轻落下一吻,满是疼惜。“在你成为我的妻子那一刻起,我便在心底对自己发誓,要疼你爱你,一辈子。”
“我亦爱你一生一世……”
单墨寻有些惊喜,即使两人成亲多年,她对他的爱一如当初,这一年的分离更淬链了彼此感情,可这句承诺却是她第一次对他说。
“为夫还要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永远不离开我,不会丢下我,自己回到那个我到达不了的国度去。”
“我答应你,永远留下来陪在你身边,爱你到天荒地老。”她捧着他的脸送上自己的热情。
虽然墨寻嘴上从未提过,可她知道他心底其实有着一丝恐惧,担心有一天她会抛下他跟孩子们回到她的世界。
她该适时的让墨寻知道她对他的心意,抚平多年来被他藏在心底的恐惧不安,让他知道有他跟孩子在的地方,才是她最终的归宿。
要不是家就在前方,单墨寻真想直接就在这里对她倾诉这一年来对她的思念,重重的回吻了她两下,这才不太情愿地松开她。
瞧他一脸不满,何若薇觉得自己有必要再给他打支强心针,让他就此高枕无忧。
“对了,墨寻,你还记得明真大师吗?”
“为夫对他可是印象深刻。”当年跟若薇成亲后不久,明真大师让人送信给他,告知他,若薇魂魄还不稳,生产时有难关,须注意。
为此,在若薇生产前一个月,他便到普济寺捐香油钱,开始做起大法会,足足做了十天,但东儿出生那天,若薇还是遇到困难,后来明真大师下山亲自来到单府坐镇,若薇才逃过那劫数,平安生下东儿,因为是在破晓时出生,因此明真大师便赐名他为东辰。
明真大师准备离去之时,私下跟他交代了,虽然一切回归正轨,但还是有违天理,要他每年为若薇做功德,才能保她在这世界平安喜乐。
为了能够让若薇可以安稳地待在君灼华这副躯壳里,他可是每年捐不少钱给普济寺。
“半年前,明真大师来找我了,他告诉我,我已是此世之人,无须挂碍。”
他喜出望外,“真的?!明真大师真这么说?你的劫数已过了?”
她点头。“是啊,寻,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回到我生活过的另一个世界了,这里有你,有三个可爱的孩子……”她不会舍得离开的。
这时,马车已经缓缓停在单家大门前,马车才刚停好,车门都还未打开,便听到外头传来高亢欢喜的喊叫声——
“爹,娘,回来了,回来了。”
何若薇本还想对他说些什么,可孩子们已经来到,便将未出口的情话收回,情话还是留到晚上夜深人静,只有他们在一起之时再说吧。
“薇儿你想说什么?”他直觉妻子有非常特别的话要对他说。
她扬起娇美的笑容,摇头,“晚上再说吧,说你喜欢听的!”
何若薇率先推开车门,对着外头三个小萝卜头喊道:“东儿,西儿,南儿,爹跟娘回来了。”
单墨寻下了马车,一把抱起单西玥跟单南星,看着妻子和孩子们,露出满足的笑。
“是,爹跟娘回来了,我们回家!”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