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大宋 第一篇 逃亡 第五章 筹谋

作者 : 明月万里

第五章 筹谋

“皇上,你看让胡大勇担此责任,是否妥当?”见我良久无语,张将军打断了我的思路。

“张将军,速传你部苏刘义,方兴前来议事,叫朱太医也来,”凭我前世的经验发现,这老夫子,怕不会只是一个药师那么简单。“另外,叫邓大人也一并上来。”不给他找点事,怕他又会惹出许多麻烦出来。

不一会便见邓光荐斯斯然地走来。正要跪下行李,我一挥手止住了。“给你两件事,第一,严船上任何男女苟且的事情发生,”现在饭都吃不饱,还想着那事的人应该不多,但后世日本人的*乱导致整体国民素质下降的事实不由让我担心。况且,还要靠这些人在南洋开枝散叶呢,怎可以让他们一开始就将血统搞乱搞杂了。“另外,你过去将所有随军的未婚女子或是已婚,但丈夫战死或下落不明的,所有人的名单一一详细记录清楚了。朕自有用途。”

打发走了邓光荐,张将军等几个鱼贯而入。

“诸位,请你们过来,是想请教大家一些问题,我大宋地域广大,物业丰富,俊杰频出,为何会屡败于北方各族?”跟军人说话,没那么多的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或许更有效。

出于我的意料,竟是死一般的沉寂。

“是我大宋人数不多?还是大宋地域不广?或是我大宋百姓天性懦弱,还是什么其它的原因,不要担心,言者无国罪,将你们看到的想到的,你们都告诉朕。”

“皇上,怒臣直言,大宋自太祖皇帝以来,一直是文官领兵,而武将难有出头之日,以致今日军队战斗力低下,所以敌人一打过来,我们就有些招待不上了。”有点上道了。

“小将不服,让小将带兵上阵,一定要杀得元人人仰马翻,以报此深仇大恨。”

“方兴,皇上面前,休得夸海口,军情大事,岂可大言不惭。”张将军呵止道。

原来这年轻人就是方兴,怪不得如此血气方刚,不过,我喜欢,如今的中国,缺的就是有血性的男儿汉了。

“元贼简直不是人,是野兽,他们从来不讲信义,缺少教养,不守规矩,所以我军会屡战不胜。”有一点靠边,可敌人杀你的时候才不会管你有没有教化过。

我想到胡大勇还在外面等着,他经常在南洋各地走动,应该知道这些地方的长老制度,其实长老制应该是议会制度的雏形,是初级的分权形式。

任何一个社会,一旦权力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对社会的影响只能依靠其掌权者的个人睿智和道德良知。而一旦个体的智慧和良知缺乏,势必形成独裁和**,并因此衍生出罪恶和不公平。

刘邦虽出身市井,却开明的选择了乡老治政和休养生息的方略,所以造就了强大的汉朝,一举奠就了汉文化和汉民族的根基;唐太宗也选择了被监督,但他那是个人选择的行为,并未形成有效的机制,它的效果,取决于执政者本人的智慧和道德良知。正因为如此所以会有其执政晚年的各种昏庸的事情。

“传胡大勇上来,”我需要逐步地在这里给他们播下民主的种子,超前也有超前的好处,因为无知,所以要面对的压力也会较少。而且,我要束缚的是自己的皇权,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话说吧。

“胡大勇,说说你的看法。”我将之前的话题给他说了一遍。

“皇上,草民以为,我大宋之所以有今天之困,一方面和朝廷扬文抑武有关,另一方面,草民不敢说。”

“朕赦你无罪,说。”

“想当初大汉朝时,一个小小的校慰尚可以说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惜我大宋朝却只能一再以赔款,割地,甚至于将自己的公主、郡主送给胡人为妻。我们以为我们舍身饲狼,可以让狼不再攻击我们,与我们和和平相处,却不知狼是永远都喂不饱的。”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这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汉子,竟有如此深远的见地,不简单啊。

不难想象,儒家的文化在我们的传统中种下了多少懦弱和忍让的种子,唾液自干,就是说,别人将口水吐到了我们脸上,连自己拭去都是失礼的,要让它慢慢的自干。

这是什么逻辑,中国人打输了要送钱送公主和亲,就算是打赢了对方派出使者要求和亲,我们也要奉上自己的公主,让她们嫁往荒凉的塞外,结果呢,文成公主的儿子得了权再也不认他汉家的娘家人,带着军队直接把川西给占了。

我们同情日本普遍百姓的苦难,因为貌似发动侵略战争的只是一小部分的军国分子。大口一开,我们大方的免了日本人的国家赔偿,放任着自己的百姓成千上万的饿死冻死,让人家一身轻松的发展壮大。可最终呢,等人家回过了神来,不但不领我们的情,反倒掉转头来反咬我们一口,对于之前犯下的罪行更是矢口否认。

我们一直视为放之四海皆准,并严格恪守的礼仪规则,北方大漠上的游牧民族们根本不加理会。

因为他们觉得,每年夏天他们去抢劫汉人一次,这是传统,这是天经地义。

因为汉人是用锄头耕作,而他们是用刀剑耕作,用刀剑去收割汉人的收获,甚至人头。这是在历史中已形成了一个特定的词,叫“打秋风”,“打草谷”,“打秋围”。

历史延绵1500年,这种抢劫仍然是个“正义”的词。比如:你家有房子有地,吃得好穿得好,而我饥寒交迫,你比我生活过得好,你就有罪。我就应该住进你家的房子,穿上你的保暖内衣,享用你的老婆与铁锅,还要镇压你的反抗,这叫“打土豪分田地”。那是革命的行动。

在他们看来,自己的军队出去烧杀抢劫,这不是罪,而是征集秋粮,是政府行为。所有制反对自己的烧杀抢劫的举动,是大逆不道,是抗拒自己的统治,任你把天说下来,也说不过这个理。这是传统,游牧民族的传统,传统是要维护的,它延续了一千多年,游牧民族应该将其继续发扬一千多年。传统,不容许改变。

匈奴如此,蒙古如此,女真如此,更甚的是,我们自己也经常把这一切当作了理所当然。

连尚算英明的唐玄宗打不赢安禄山的叛军了,不得不请了回纥兵相助勘乱,等打跑了叛军,又付不起军费,竟任由回纥兵在长安城大索十日,就是说,回纥兵可以无所顾忌,不受任何道德和法律的在长安城中劫掠百姓们的财物,占有他们的女子。

外族视我们如鱼肉,随时可以放上案板,连我们视为天下公主的皇帝也把我们当作了弃子,是可以扔给异族,让异族保护他们的皇权能世代相传的筹码。这种传统,生生世世传承了上千年,只不过在某个时代,改变了另外一种表现形式,自己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省下点东西,便宜的卖给了人家,换回来一堆堆花花绿绿的纸片,以保证他们的子子孙孙在人家的土地上代表着中国人民享受超某赶美的现代化的新生活.

“胡大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亵渎列位先皇先帝。”又是邓光荐在一旁大声地喝斥。

“胡大勇说得没有错,”我挥手制止了刘苏义。“我们大家也都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我们为何都不敢说,都在讳疾忌医,这是为什么呢?”我望向朱太医,这老头至今仍未说话,看样子我得提点提点他。

“君令臣随,身为臣子,只需牢记文死谏,武死战便可了。”没有一点新意。

“为什么一定要随君意呢?如果皇上是错误的呢,难道也要随?”

“为臣者,唯死谏矣。”

“死谏?比干,大家都知道,难道你们为了追求那千古扬名的比干第二,竟想使朕领受这昏庸的商纣一样的骂名?”

又是哑然无声,一片寂静。

“秀珍,给各位大人看茶。”有必要给他们来点猛药,至于效果如何,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慢慢体会了。

“皇帝也是人,不是神仙,所以他也和诸位一样,一个脖子顶着一颗脑袋。也是两只耳朵两只眼。和你们一样,(暂时还不能将之拉下神坛,得慢慢的来,再说我还得利用这些来为自己造势呢。)“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非皇上一人之天下。天下只是由皇上来看管而己,而不是任由皇上来折腾和玩弄的。皇权不是用来享受的,它是一种责任,要负起全民生死和福祉的责任。一个人,他考虑问题难免会有失偏颇之处,度问,以天下诸事,全诉诸皇上一人一脑来裁决定夺。岂非陷皇上于不仁不义之地。”

“圣人云,天地君亲师,君者为父,为臣者,唯有顺从。”

“圣人云?圣人的思想你们领会了多少?半部论语治天下?放屁!”我气急了,“圣人的意思是要你们服从,但不是要你们盲从。若皇上错了,你们有义务制止他,才不使其陷入不仁不义之地。朱熹这些读书人,只读了圣人的片言只语,就妄自揣测圣人的圣意,给我大宋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圣人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在你们这里却少了后面的一句了。我们大宋对周边诸部一向都是以德报怨的,哪怕别人打了我们的左脸,还要自觉把右脸送上去,别人吐了口水在我们脸上,都不能擦掉,要让它自己干。可我们现在是什么下场?”

说到这里,我更来气,孔孟的精华他们不去深究,却在诸多小枝小节上断章取义。给别有用心的人趁机将礼义仁智信等基本道德的精华全部踩在脚下。妄图在历史上烙上自己的印记,以致当时的社会道德和个人信仰彻底的伦丧,社会风气变得不可救药。他们以为可以形成绝无仅有的绝对的纯洁高尚的道德风尚,好方便他们愚弄世人。谁知道忽略了人性中最自然的部分,以致于让警醒过来的社会马上出现了道德反弹,出现了多少让人惨不忍睹的社会惨状。

“孔孟之道,在于教会我们明白事理,识得礼仪。如果明知道皇上的行为会给天下苍生带来灾难。却不去阻止,这是对天下黎民百姓的犯罪。你们知不知道?”

对于自董仲舒之后的儒生,我一贯的鄙夷无比。盛世太平的时候,他们可以整日将仁义道德挂在嘴上,并以一副清高无欲的姿态阻止一切他们认为会影响国家安定团结,和谐统一的力量。飞将军李广、岳飞、洪承畴、他们可能会因功高震主,赏无可赏让他们以各种手段下卸下兵权。可一旦他们感觉自己的面子没有受到足够的尊重,当农民军打到北京的时候,他们甚会拒绝崇桢帝召起集会敲起的钟。

因为在他们这些将正义高尚叫得无比响亮的人眼中,崇桢死了也就死了,清军一来,他们仍然可以继续他们那套五德循环的大道,心安理得的继续他们忠臣孝子的本份。

“所以,我们要让真正明事理,识礼仪的人来协助皇上治理国家。还要选择一些德高望重的人来纠正皇上的错误。如何实行,高人给了我一些有效的建议。至于那些不学无术的酸儒,则只会误国。”

“小民当初在南洋诸地交易的时候,各部除首领之外,还有长老会,首领负责日常事务。遇到重要事情的时候,长老会可以否决首领的某些决定。”毕竟身在国外闯荡多年,胡大勇率先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朕刚才和大家说的,希望各位下去后好好体会一下,唯有这样,我大宋江山才可千万载。扬名世界。下面,我们商讨一下,重新调派各项人事安排,改组六部,便于大家开展工作。"

“张将军,现在军政诸事都要辛苦你老了,身体是否吃得消?但以后还有许多琐碎的事情要劳烦你。

“臣为皇上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这水陆两路军的总帅是非你莫属了。内阁总理大臣也得你老先兼着。待觅得合适的人选再办理交接,如何?”

“臣谨遵皇令。”

“将所有人等分成水陆各一军,暂时各编为一个师,包括其它随军人等,除留少数人作为皇室卫队之外,全部编入编制。二将明白?”我望向刘苏义和方平。

“属下明白。”

“另外,先拨两千精兵,作为皇家卫队,另择合适的人选率领。又选两百人作为侦察营。所有公公们编在机动营,又所有女了皆编为女子团。全部由张将军节制。”

“又,任朱太医为医卫大臣。”

“又,任邓光荐为礼部大臣。”

“又,胡大勇为物资大臣。”

“又,凌震为皇家卫队长。”

“又,刘苏义,文兴为军部员外郎。军部大臣暂由张将军领。”

各位一一领旨而出。

军民分家,此乃必然,但目前的形式,选择军管却是最有效的方式,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积聚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我们这个民族和这个民族的人们都经不起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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