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魔师大人,原独尊堡旗下人马地产资料我已经准备妥当,请魔师示下。”这是解家信任家主解文龙的声音。
“禀告魔师大人,我们派出的探子已经传回了消息,天下各路义军对于我们魔师宫的兴起都抱观望态度,不过大部分的义军都已经知道魔师大人您老人家即将与‘天刀’一战,虽然宋阀主已经放出消息,直言等此一战已经坐守岭南二十年,为我等造了颇大的声势,但大部分的义军还是认为…”这是掌管情报的卜天志,不过话到最后却是断断续续。
“宋缺成名数十载,而我等兴起不到两月,纵使有宋缺为我等造势,也有人会认为这是我等私下放出的消息,大部分义军应该还是认为我过不了天刀那关。天志,我可有言错?”庞斑高踞主位,漫不经心地说道。
“魔师英明。”
庞斑没有理会卜天志的马屁,转头对侍立于自己右侧的云玉真说道:“玉真,川帮与巴盟对于我发出的并入魔师宫的邀请有什么反应。”
“禀告大哥,川帮与巴盟在接到我们邀请的第二天已经在成都城内宣布解散,不过这消息并没有传出四川境内,看来他们还在观望大哥与天刀的一战,若大哥胜了他们立刻就会宣布加入魔师宫。若是大哥败了嘛?嘿嘿,大哥会败吗?”说到最后,此时已经颇有熟妇风范的云玉真却是将脸凑近庞斑,俏皮地眨眨眼,成熟中自由一股少女的娇憨,分外诱人。
在云玉真挺翘的小鼻子上捏了下,庞斑摇头笑道:“他们倒是光棍的很,消息没传出去,一旦我战败的消息传来,他们就能立刻重新立起门户,外人也不会知道巴蜀两大势力曾经解散过。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川帮巴盟扬名蜀中这么多年,如果没有这点心机,我庞斑也看不上他们。”
庞斑从主位上慢慢站起,正色道:“既然诸事已经妥当,庞某就此前往岭南一会宋缺,文龙你与天志留在巴蜀好好打理,遇到大事可以请教解老,庞某此去不知何时归来,一切就由你们做主,待庞斑领教过‘天刀’,你们就可放手施为,务必将蜀中势力整合。庞某很喜欢蜀中的安逸,不想让别的人打搅。”话音落时,已经行出殿外,与已经打点好行装的宋鲁等人碰面。
“不愧是魔师大人,气度果然非同凡响。”解文龙不禁出口赞叹。
“哈哈,文龙也是一代年轻俊杰,来,跟老卜去喝两杯,边喝边谈这些帮会的事情。”卜天志一把搂住解文龙的肩膀,向偏殿走去。至于庞斑此行胜负,云玉真已经说了,庞斑,会败么?
————————————————出发的分割线————————————————— 这一次众人依然是行栈道出巴蜀,然后顺流而下前往宋家山城。
这一次的庞斑干脆命人在船头摆置一把太师椅,白日就坐于这太师椅上,欣赏沿岸风光,身边又有云玉真三美相伴,醇酒美人,庞斑又向来随心所欲,当真可谓乐不思蜀。
搂了搂怀里云玉真的娇躯,庞斑开口问道:“玉真,可有我那两个徒弟以及师道跟君婥的消息?”
怀里的云玉真被庞斑一搂,仿若无骨的娇躯直接栽进庞斑怀中,闻到庞斑身上那股令她沉醉的男子气息,当即鼻息粗重道:“大哥!不要逗弄玉真,玉真可不想光天化日下丢人!您那两个徒弟寇仲和徐子陵据手下线人回报,他们似乎已经解开《长生诀》之迷,得了一身不俗的先天真气,但他们行事低调,最新消息是从江淮军那边传来的。至于宋家公子与高丽罗刹女,据称‘弈剑大师’傅采林不知何故已经动身来到中原,而宋公子已经先行回来。”
见怀中丽人仅仅只是被搂入怀就已情动,庞斑情知是因为《道心种魔》*天生就对异性充满致命的吸引力,也不在逗弄云玉真,为其整理好衣裳就放开了她。
站在船舱内看着庞斑这边情况的宋玉华,发现被贞贞与素素调笑着的云玉真,发觉她们三人那脸上的神情,真的都好幸福。再看看那坐于太师椅上的身影,感觉是那么的迷人。
摇了摇头将心中的念头抛开,心中暗自啐了自己一口的宋玉华这才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已经站了一个人,正是自己的小妹——宋玉致。望着自己姐姐原本痴痴地看着船头,突然就自己摇起头来的宋玉致满天雾水,但接着自己姐姐看到自己站在她身边后,脸蹭得一下红了个通透,联系之前姐姐看着的方向,宋玉致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却足以将庞斑四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庞斑倒是早就知道宋家姐妹就在身后,只是对宋玉致这声惊呼有些疑惑。接着就只见宋玉华忽然急匆匆跑走,而宋玉致紧接着追了过去,这一情景则将素素三女全部搞迷糊了。
不在理会宋家姐妹的私事,继续将心神放在山清水秀的风景之中,庞斑不禁有感而发:“人力有时而穷,唯有这自然之道方为永恒。厉兄如此惬意,终日纵情山水,让庞斑好生羡慕啊。”声音传遍四面八方,但却丝毫不给与身边众女以难受之感。
“湖光山色轻舟行,扬帆起航,游遍天下美景。风中自由黄莺鸣,策马扬鞭,驰骋万里不留行!”没有人应答,却听岸边树林里传来一首极为轻快的歌曲,嗓音温润动人,有如阳春白雪,纯洁而不染尘埃,足以打动任何人内心最深处的感情。如此充满气魄的歌词,在这清脆嗓音的演唱下,却多了一分别样的味道,就好像江山美人皆在手,人生从此了无憾。连庞斑也在这动人的歌声中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欣赏。
歌声戛然而止,接着就听一个男性嗓音温柔却又严肃地说道:“你好好坐在‘蹄踏燕’上,不准自己乱跑,大叔现在去见见故人朋友,回来你敢乱跑,看我怎么教训你。”声音不疾不徐,接着就听之前唱歌的女声道:“去吧去吧,我跟小燕儿一起才不要大叔你瞎*心呢?”虽然说着不用担心,但这边的三女却是相视一眼,接着抿嘴一笑,看来之前那个男声主人对这唱歌的小姑娘费了不少力吧。
不说这边三女笑得眼如月牙,只见岸边忽然冲出一道身影,身法有若浮光掠影,瞬间已经落到船上,正是厉若海!
“自上次匆匆一别,庞斑可是对厉兄想念得紧啊。”庞斑虽然依旧不疾不徐,但三女却知道,此时的庞斑,真的很高兴。
“厉某对于庞兄的想念,想必不会少多少。”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待两人进入船舱坐定后,庞斑亲自为厉若海斟酒,道:“厉兄为何会出现于此?庞某对此可是左思右想啊。”
接过庞斑亲自斟满的酒杯,一口饮尽,厉若海开口道:“厉某对此也是不知,庞兄来此仅仅两月,而厉某,对这个问题却是疑惑了整整三十年。”
自斟自饮了一杯,庞斑颇感兴趣地说道:“哦?厉兄来了这里三十年?原来如此,难怪宋缺会知晓庞某,更言等了庞某二十年。看来厉兄与‘天刀’宋缺早有交手啊。”
厉若海闻言一笑,笑容间竟充满了沧桑:“准确的说,宋缺等了庞兄二十五年,厉某是三十年前来到这里,不过在这里也只呆了十七年而已。”
“十七年?那厉兄剩下的一十三年又在何处?”庞斑皱了皱眉,颇为疑惑道。
接着就只听厉若海吐出三个连庞斑也不禁要瞪大双眸的字眼——“十绝关”。
这“十绝关”是何处旁人也许不知,但庞斑这曾极力寻求天道之路的人却是不可能不知,传说中的“无上宗师”令东来,就是自困十绝关内九年,随即破空而去。其一身惊才功力,在那一百五十二字间展露无疑。其肉身成圣的破碎之道比起广成子留下不灭金身的破碎之路亦不遑多让。(就我的个人观点来说,广成子的方法跟慈航静斋的坐死关是一个道理,也就可以分为两种破碎虚空的方法,令东来、传鹰、庞斑属于肉身成圣一种,八师巴、蒙赤行属于精神离体那一种,跟林峰的电视剧版大唐里那个神马高僧坐化木乃伊挺相似的)
见庞斑露出少有的惊讶神色,厉若海笑了笑,接着开口问道:“厉某二十五年前进入十绝关,一十三年破关而出,庞兄可知我在里面看到了什么?”
庞斑眉头一皱,想到一个可能性,带着些不敢置信的说道:“难道说厉兄看到了令东来留下的那些字句?”
厉若海点了点头,接着笑道:“是啊,我非但在里面看到本不应存在于这个时候的那些字,同时还看到了厉某本家人留下的一些字句。”
厉若海提到的本家人自然不可能是他的亲戚,所指的人庞斑也清楚,正是在大侠传鹰那个时代前的一代魔门高手——“血手”厉工!
随即厉若海就将厉工留下的字句告知庞斑:“厉工将自己的白袍留下,上面写满了令东来留下的破解厉工‘天魔手七十二式’的方法,想必庞兄对这件江湖秘闻也有所耳闻。而在这白袍边的墙壁之上则刻有:本人乃圣门阴癸一派掌门厉工,昔年时,不知地厚,纵横宇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后遇无上宗师令东来,方知人外有人,后紫血*大成,与寻令东来行踪,不为报仇,只为一见,寻觅途中与传鹰结为好友,共赴十绝关内,见昔日对手依然先于自己一步,始知天有多高,从此自绝于此地,十年后方才勘破生死,今日破空,望后世有阴癸子弟得见,本人亦不愧圣门历代祖师。”
听罢厉若海所言,庞斑举杯与厉若海一敬虚空,只为表示对这两位前辈高人的敬意。
“庞某与浪翻云拦江一战,互相印证方才成就破碎之道,‘无上宗师’竟可自行勘破,其惊才绝艳,庞某当真佩服,只恨无缘一见。”厉工虽也自行体悟,但令东来留下的一百五十二字却已经记录下其破碎之秘,凭此破碎,却也不稀奇。而且厉工用了十年方才破空,比起自绝于十绝关九年的令东来低了足有一筹。由此可见这令东来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是庞斑,若无其师“魔宗”蒙赤行为其打下基础,他也无法自行修习《道心种魔》*。
“厉兄既然入得十绝关,以厉兄之才更兼有令东来与厉工留字,破碎之期指日可待,为何厉兄一十三年却不曾破碎呢?”庞斑想起这一疑问,开口询问道。
对此厉若海却只是双眼无神般盯着手中酒杯,喃喃念道:“一言难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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