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的日子 第二十三章 回家打架

作者 : 小小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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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总是像个孩子,有时候会静静的很乖,有时候则会无因由的暴躁,孤独的时候需要一个玩具来陪,但是有了其他伙伴之后,又会转手丢下自己的玩具。

电话那头的沉默让我有些焦躁,女生沉默一般会有两种事情发生:第一就是短暂沉默之后的群魔乱舞,发起狠来让你立即升天;另一种就是沉默之后情绪急转直下,嚎啕大哭,威力参照孟姜女的传说。

林倩雪属于第二类。

那边突然传来的抽泣声让我焦躁的情绪瞬间变为了紧张,林倩雪一直是个内心非常强大的女孩子,记得有次我当着众多人的面调戏她:“小妞,给爷乐一个。”林倩雪很迎合的笑完之后说:“爷,笑完了,该您了。”当时我在风中各种的思密达。六年里,我只见过林倩雪哭过一次,那是一堂语文课,她声泪俱下的读完了缅怀她姥爷的作文,那时候我看着满脸泪痕的林倩雪,心都碎了。

之后的谈话中,林倩雪抽泣着把心里的委屈全都倒给了电话这头的我。我抽着烟,沉默的听林倩雪描述完了一切,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简单的说,林倩雪被欺负了。高四的生活是异常枯燥的,后来听经历过这段悲催历史的同学描述,高三如果是有个人掐着你的脖子让你基本无法呼吸的话,高四就是自己掐着自己脖子,不让自己呼吸。每天做不完的题海,同学们相同麻木的表情让自己仿佛生活在地狱中。大家都想找些生活调剂品来改变一下自己乏味的生活,于是高四的地下恋情噌噌看涨,甚至有的同学出现了希望被人爆菊这种变态但又感觉非常刺激的幻想。

林倩雪枯燥的高四生活闯进一个邻班帅哥,两人发展迅速,很快打的火热。今天放学之后林倩雪被这哥们儿死拉硬拽到自己的出租房,目的的不纯洁性让人发指,林倩雪不从,这哥们儿一顿打骂之后扬长而去。

挂掉电话之后,我低着头在冷风里独自走了好久,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做些什么,记得当初追林倩雪的时候,自己曾经写过类似“全世界背叛你,我就敢忤逆全世界”之类的豪言壮语,并且曾用张信哲《信仰》的歌词表达自己内心强烈的萌动。如今,她哭泣着诉说着自己的委屈,我却只能在这边默默的做一个听客,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去安慰那头伤心的她。外面的风很凉,我知道,家乡的风也很凉。

当天晚上我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以至于让虎哥很不耐烦的用脚直踹我的床板:“今天怎么那么持久,平时半分钟就完事的。”

临近黎明,我挣扎着做出了那个决定。

“喂,华子,你丫死哪去了?”帅哥在电话里歇斯底里的问。

“回家的车上。”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车窗外已经大亮的天。

“*,你疯了?家里出事了么?明天马哲考试,你能赶回来么?”那头非常吃惊的语气。

“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马哲考试如果我实在没办法赶回来就明年补考吧。”

“自己注意点,随时联系。”帅哥叮嘱了句挂掉了电话。

我没有直接回家,直冲冲的去了高中母校。

没有太多的血腥内容,在教室找到欺负林倩雪的男生之后,我只记得我用了所有能抓到的东西招呼了心中的畜生,什么左勾拳,右钩拳,直踹等不管套路的一顿猛砸。旁边的同学无动于衷麻木的看着我疯似的与他厮打,无论谁占优势,都是麻木的看着。只是后来血模糊了双眼,那家伙一度昏迷,我才踉跄的离开了现场。

爸妈对我的突然出现显得异常震惊,尤其是老妈见我满脸鲜血的样子差点昏迷过去,后来我妈给我解释以为我在学校出了意外,魂魄回来报信。老爸则在我包扎之后点了支烟很严肃的坐在我旁边开始盘问,我则闭上眼睛:“爸,没事,你说过,如果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一定抓住它,因为那才是你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为了不耽误第二天的考试,我傍晚坐上返程的汽车。临行时候老爸把我拉到一旁对我说:“晓华,冲动是年轻的骄傲,是年迈时候最能拿来炫耀的东西,但也是最可怕的坟墓,把握自己。”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大概晚上十点,我才昏着头回到宿舍。期间有几次赵敏的电话,由于我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索性就没接。只是回了短信表示自己现在不是很方便,赵敏也没有回复。

“我草,这是他妈归顺中东了。”虎哥见我一头纱布时候,忙过来搀扶。

“你小子真他妈没出息,回家让人给开了就回来了。什么深仇大恨,你还非得冒着被挂科的危险回家干一架。”帅哥不解的问。

“你不懂,这是承诺。”我捂着头,确实有点晕。

“马哲复习了么?明天一早八点开考,你赶紧去找老*,据说全班就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跟他商量下,看能不能传授你一下,让你免于挂科。”帅哥拉着我就往305宿舍走。

“草,应试了这么多年,还用丫教我怎么作弊么?实在不行我先来张病假条,应付下,年后回来补考。”

“小新,舍长两个人的病假条老师已经签了,李老师表示今年病假已满,严禁再请。”

“小新,什么病?脑残也算病,舍长怎么了?”

“小新貌似是痔疮犯了,由于考场严禁站着考试,于是老师同意他修养一段时间。至于舍长,貌似跟小萌同学闹翻了,抑郁了……”

对于作弊这种事情,我向来主张自力更生,也喜欢创新一些办法来面对免疫力增强的各位老师。但是这次实在没有准备,只有请教别人。老*在帅哥的苦苦哀求下终于同意把明天投机取巧的方法授与我们,但要求我们进行保密。

只见老*拉开羽绒服拉链,将马哲课本放在胸口处,然后用手翻着,眼神不断下瞟。动作的夸张与明显让我本来就昏昏的头更是一团雾水。

“你这是搞那样?”

“作弊啊,先进吧。”

“靠”我起身就往外走,表示了对词作弊方法的无限鄙视。

路过310宿舍的时候,我看到舍长正躺在床上,神情有些憔悴。我走进宿舍,很关心的问:“舍长,你跟那个小萌同学怎么回事啊。”

舍长起身看了下我,首先表示了对我伤势的关心,当又谈及小萌的事情后,舍长又躺下,长叹一声:“我上了那个婊子……”

我当时就震惊了:“你他妈这么彪悍还郁闷个球啊,应该意气风发啊,是不是**不如意,姿势什么的可以看片弥补嘛,我电脑里的小泽双手奉上,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的当了……”舍长长叹一声,转身面对墙壁。

我觉得我特别多余,瞬间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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