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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弊作为一种高危职业在考试这种为满足各种统治者变态心里的活动出现便孕育而生了,考生们使劲浑身解数挑战着老师的各种极限,当然,其中不乏学艺不精,出手拙劣者,古代酷刑伺候,现代挂科通告,杀鸡儆猴,毫不手下留情。
马哲课的考试放在早晨八点,六点的时候我被阿呆郎朗的读书声吵醒,头痛欲裂的我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阿呆蹲在马扎上在阳台大声朗诵着马哲的重点,我则对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表示烦躁:“呆,如果我一会失血死在考场上,记得让赵敏把我埋在她家的祖坟上哈。”
“是啊,呆,你这么早用如此不和谐的声音把我们聒噪起来,是不是想让我们在一会的考试中集体瞌睡,顺利挂科啊,用心何其毒。”帅哥也被吵醒,顶着一个起飞的发型,靠在床头。
呆看了下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继续朗读起来。
索性不睡了,起床洗刷后,按照马哲老师勾画的重点,我稍微准备,便拉着帅哥去吃早饭了。
餐厅碰到同样吃早饭的老*,丫非常鄙视的看了我们一眼,自信满满,昂头挺胸,一副貌似已经考完他顺利过关而我们被斩落马下的欠抽样。我整理了下头上的纱布,找了座位准备吃饭。
非常传统的学号排位,这也是让我非常讨厌的一点。无辜的学生总是被这种机械的数字定义个三六九等。记得高中时候,娘娘腔班主任是个亲优异排低等的典型老师,每次都会给学习好并且装*的同学很好的照顾,对于像我这种类似东突的激进分子每次都是冷嘲热讽,甚至爱屋及乌,连家长会时与家长交流的语气都会根据你的学习成绩而阴阳不定。
我的位置前后是我们班的两个女生,前面的那个不爱说话,至今我只知道她姓范,十分不好意思打招呼。后面的女生叫张天,是个有着丹凤眼的瘦高个,当我转头进行友好交涉时,她非常干脆的拒绝了我的不平等条约,并明确表示希望我小子老实点,她不想被连累。期间我看到老**荡的笑容,基本意思是看你丫那孙子样,爷教你自立更生的方法,你丫不用,傻比。
我在吃到闭门羹之后,识趣的转过了头,旁边的帅哥正拿着课本往桌子上抄着什么,一会桌子上面黑压压一片,我不得不佩服帅哥的毅力,再偷眼观瞧虎哥,他跟张静松聊得正高兴,估计张静松已经答应提供强大的火力后援,让虎哥乐的合不拢嘴。
听天由命吧,我闭上眼,趴在桌子上。
朦胧中听到有人敲桌子,抬头差点没把我吓死,是一个长的特别丑的女老师,她关切的问我没事吧。
“没事,老师,怎么了?”我看着老师不解的问。
“哦,没事,有个坏消息我感觉必须得把你叫醒告诉你。是这样的。目前还有四十分钟交卷,刚才你们李老师来巡考,让我告诉你,她今年只准备挂一个学生,让你看着办。”老师说完扭头走了。
我顿时一头冷汗,但是立马告诉自己需要冷静,只要考过一个哥们儿就行,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我眼观四路之后,偷偷将今天早上撕下来马哲老师画重点部分的书页藏在卷纸底下,马不停蹄的抄起来。
突然一声“那个男同学,别抄了,带着你的小抄滚蛋”的声音打破了考场的宁静,我心中一紧,暗骂一声“娘的,不好,暴露了。”偷眼看着讲台的彪悍男老师大步向我走来,我顿时各种不淡定,心想天要亡我。脑子里昏昏沉沉的,顺势趴在桌子上等死了。
老师的脚步越来越近,当走到我身边时,我想死就死吧,刚要站起来承认错误,准备声泪俱下的求的老师的原谅。但是老师并没有在我身边停顿,径直的走向我后方。
瞬间那种感觉,就像刚想吐出来的心又被强咽回去一样。
我哆嗦的转过头去,只见男老师拿着马哲课本正在不要钱似的疯狂的招呼老*的头部,并表示让他马上出去,老*也不甘示弱,将卷纸一撕,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妈的,从来没见过这么没创意的孩子,哪怕你撕下几页来看也行啊,就算拿整本书,你在底下看,老子也不说什么。动作这么大,还那么频繁,真拿老子当傻*啊。”我听到男老师这么说,瞬间淡定了很多,于是心有余悸的利用好了剩余的时间。
当天中午,老*的名字出现在学校广场的大屏幕上。我则对此不以为然,他老爸是副校长,这点小事情基本搞定,充其量明年再来一次,不过我也真搞不懂这年头官二代还得这样为自己的学业而担心,考试之前老爹一句话摆平所有老师,真不知道丫怎么想的。
我回到宿舍,帅哥正在洗衣服,我则非常纳闷,丫早晨刚换的衣服啊,帅哥表示很无奈:“早晨考试的时候,我以为老师说我呢,当时我立刻往桌上吐了唾沫,用衣服在桌子上使劲蹭,没想到快蹭完了,老*横刀杀出,他妈的,害的老子还得洗衣服。不过我这算好的,虎哥怕老师搜到张静松给他的纸条,竟然把纸条吃了,可能纸太厚太大,虎哥感觉胸口闷的慌,跟嫂子去医院了。”
我刚坐在虎哥的床上,赵敏的电话就来了。
“臭流氓,你们考完了么?”那头依然温柔细腻的声音。
“嗯,现在在宿舍等您老命令呢。”
“那好吧,过来楼下等我,吃完饭咱去逛街。”然后电话就挂了。
“哎,命苦的我得去伺候那位爷了,您先洗着。”我表示有苦主的人伤不起。
帅哥则用非常幽怨的眼神看着我,那样子各种羡慕嫉妒恨:“赶紧给老子滚,再不走爆你菊花。”
我则迅雷不及掩耳的消失了,要知道,万一帅哥真发情,抓着我头上的纱布兴奋一把,那我他妈的可真受不了。
赵敏非常开心的拉着我走向食堂,我则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有些芥蒂,不过看赵敏的开心不像装出来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吃过午饭,我们坐公交车去市中心的繁华地带。城市的公交文化很能代表一些事情,在这个暴发户横行的城市里,文明成了整个城市最需要的元素,交钱坐车无可厚非,但小学生都懂的尊老爱幼的道理在这个城市似乎成为一种茫然,公交车上老人孩子拥挤着,青年坐在座位上目视窗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公交停靠一站上来一位妙龄少女,投币之后站了一会,径直走到一位小伙子面前:“哥们儿,我怀孕了,让个座呗。”
大家齐刷刷的看着那个小伙子,小伙子脸上表情非常尴尬,很不情愿的起身让那个女孩子坐下,乖乖的站在她旁边。那个妙龄少女没有入座,而是让给旁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老人不住的感激。
“草,你不是怀孕了嘛?多久了?”小伙子非常不爽的说道。
“两个小时。”女孩淡定的回答。
“妈的,鸡。”小伙子转身骂了一句。
女孩子没有反击,车内的人也都大体沉默,只有少数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到站小伙子下车,女孩也跟着下了车。
从公交车的后视镜我们看到,女孩子各种招式往小伙子身上招呼,小伙子只得抱头鼠窜,毫无还手之力。司机特意倒车回去开开门,全车的人为这个姑娘的作为而鼓掌。
快到站的时候,赵敏问我:“那个女孩为什么当时不打他啊。”
“额……可能技能冷却吧。”我没有更好的答案,赵敏仰着头看着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