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聊在院子里寻模了一只木车,王聊招招手:“把这些猪都抬上来。”
“抬上去做什么?你小子别连推车都给老子弄没了。”虽然丘髯这么说,但还是进了猪圈,将烧死的猪扛在了肩膀上。
“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准能给你卖个好价钱。对了,你再给我把那砧板扛上,还有那板砖,再加上两块木头。”王聊一口气指使完了丘髯,心想:这家伙还挺好使。
王聊扬扬头:“给我带路,就去没人认识你的集市!”
丘髯虽然不解,但是这小子既然说能把烧死的猪都卖了,也就由着他去了。
刚走出门口,王聊把推车扔给丘髯道:“你来推,我去拿刀。”
丘髯就这样又被王聊使唤了,丘髯推着小车走在前面,王聊提着杀猪刀走跟后面,此时王聊感觉自己像是工地里的包工头,就这样两人来了离家较远的集市。
丘髯左右看了看两边的摊位:“没位子。”
“位子个屁,就站在中间卖。”王聊摆开架势,虽然被来往的行人冲撞着,但是很快王聊奇怪的做法就引来了大家的瞩目。
王聊将几头猪码放在车子上,旁边两块窄木上横起了一块砖头,大刀握在手里,大喊:“哎,瞧一瞧看一看了嘿!神仙猪卖了嘿,卖神仙猪了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被王聊这么一吆喝人就更多了,大家问:“什么叫神仙猪啊?”
“神仙猪这都不知道?”王聊仰起脸用鼻子看人,挑挑眉毛道:“大家听没听说过太上老君?”
众人纷纷点头,还有的人说:“我家正供着他老人家呢。”
“那就没错了,这几头猪啊,是太上老君的坐骑,前几日这几头猪下凡,被太上老君发现了,追着就打,你想啊,这太上老君会法术啊,一扫拂尘,这刷刷刷的天上就下了一道火光,得!这几头太上老君的坐骑就被烧死了。”王聊讲完,丘髯依然模不着头脑,这明明是自家火灾烧死的几头猪,怎么就成了王聊口中太上老君的坐骑了。
“我不信,太上老君怎么会骑猪?明明骑得是青牛精,你可别蒙我们。”群众的眼睛还是有个雪亮的,听完便提出了质疑。
王聊摆摆手:“你还别不信,你别看这猪在我们人间名声不太好,可是这在天上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好坐骑,太上老君的青牛精那只是他的坐骑之一,这几只猪精可是天蓬元帅送给太上老君的,你想啊,猪贪吃,整天寻模着下凡间吃点东西,所以太上老君也就不怎么骑他们,这有一天准备要骑它们了,它们却偷着下凡了,这不被太上老君就发现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群众里又有人发问了。
“天机不可泄露,如果你们不信,我削下一块来给这位壮士吃。”说着王聊就削下一块肉塞到丘髯的嘴里:“好吃么?”
丘髯见王聊朝自己眨巴眼儿,丘髯也就顺着王聊的话说:“好吃,真好吃。”
“好吃那是肯定的,猪肉嘛,不过功效可得给大家看看。”
“啊?”丘髯不知道王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王聊指了指刚才架起的砖头:“你吃了神仙猪的肉,我包你力气大增,定能劈开这块砖头。”
王聊说完丘髯对他吹胡子瞪眼,王聊偷偷问道:“你想不想把这些肉卖掉?想卖掉就劈,你就把他当做偷了你家房梁上腊肉的老鼠,劈碎了它。”
“什么?你他娘的连房梁上的肉都看见了?!”丘髯一股怒火上来,刚要伸手去打王聊,王聊瞪了丘髯一眼:“快劈,别他妈废话。”
丘髯如今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众位客官都在看着丘髯举起的手,丘髯趁着火气竟然大吼一声,朝着砖头劈了下去,那一刻丘髯没有把砖头当成老鼠,而是当做在夜色中攀爬在锅台上王聊的贼爪儿。
果然砖头被王聊劈成了两半儿,大家一阵叫好之声,丘髯才发现自己的手背已经淤青了。
这时候果真有几个人争着要买神仙猪的肉,王聊开始手起刀落割猪肉卖钱,此时又有人道:“他那么大块劈开砖头算什么。”
“嘿!哥们儿,您别不信,只要是吃了我猪肉的人都能劈开砖头。”王聊撇着嘴一脸自信。
“他说吃了这种猪肉的人都能劈开,大伙信么?”那人开始扇动群众,不过王聊早就料到了会有个把刺儿头出来搅局。
王聊抓了一个围观的小孩儿:“来哥哥赏你一块肉吃。”说着剔下一块肉来塞进小孩儿的嘴巴里。
王聊砸吧砸吧嘴儿问:“好吃么?”
小孩一看就是穷人家的孩子,一身褴褛,自然是没机会吃肉,如今吃得上肉就是生的也会觉得好吃,小孩儿点头道:“真好吃。”
“来,朝着这里劈下去。”说着王聊推着小孩站在自己身前,自己又拿出一块砖头摆在两块木头上。
大家一阵唏嘘,小孩吓得也迟迟不敢动手,王聊模模孩子的头道:“别怕,吃了这神仙猪,别说砖头了就是房顶都能被你砸出个洞来。”
小孩子也听话,颤颤巍巍的盯着砖头,王聊大喊一声:“劈!”
小孩条件反射真的劈向了砖头,小孩闭上了眼睛,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传来一阵叫好之声,那快砖头真的被自己给劈成了两半。
大家开始蜂拥,就连大块头丘髯都被挤了出去,丘髯模着头一脸茫然的看看自己的手背:“他娘的,吃这个真能长劲儿?”
不多时,所有的猪都被卖了个精光,而且还是高出普通猪肉好几倍的价格卖出去的,丘髯点着银子,乐得咧着嘴直笑:“你小子,真厉害。”
王聊道:“厉害个屁,都是跟我们家乡卖保健的人学的,你没见过他们,绝对坑爹。”
“啥爹?”丘髯问道。
“没啥,回去吧,这车子你推哈,我可不推,刚才割肉把哥都累死了。”王聊扔下车子哼着小曲就要走。
丘髯兴奋的推着车子追上去问:“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那小孩儿真能劈开砖头?”
王聊伸伸懒腰:“做个手脚谁还不会,那砖头是我朝墙上摔裂的。”
“嘿嘿,你小子这不是骗人么?你什么时候摔的?我咋没看见?”丘髯问道。
“我去拿刀的时候干的。”
丘髯一想,不对啊,自己刚才劈开的可是一块没有裂开的砖头,他拉着王聊问:“你刚才咋不给我做了手脚的?”
“嘿!你太小看自己了吧?那是哥专门为老弱病残准备的,你是老弱病残么?”
丘髯摇摇头:“俺不是。”
“那不就行了,再说你这货给你准备一块做了手脚的,你肯定露出马脚。”王聊耻笑道。
“你他姥姥的竟然敢耍老子?!”丘髯这才反应过来。
王聊撒腿就跑,害的丘髯推着车子脖子上挂着菜刀便开始满大街追王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