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欧阳皓澜身上的梅香,宁惜末眼中的雾气终于凝结成了水滴,睫毛支撑不住“水珠”的分量,任由泪水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似是这些天的委屈,所以的疼痛,都在这一刻得到了疏解。
十年来,她没有流过一滴眼泪,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坚强,想要报仇,就是要坚强,母亲的惨死、弟弟的离别和不解,她从未哭过,只是今日,面对亲人的指责,面对唯一可的依靠的亲人,面对他的一声姐姐,这声姐姐天知道她等了多长时间。
面对他的谅解,坚持了十年的坚强,在这一刻,全数瓦解,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放下所有的恨意,在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需要安慰的女人。
听着宁惜末的抽泣声,他哪里还有什么责怪,只觉得她的眼泪,都是滴在了他的心田上,泛着淡淡的咸涩。
紫色的眼眸银光流动,她的姐姐,就应该如此,可以和一般的女孩子一样,可以笑,可以哭,而不是在隐忍过后,还是隐忍,“姐姐,我带你离开吧,回花语国,或者回迁阳山庄,娘亲的仇,就让我一力承担,我不想再看到,那晚在上官阡陌的书房里,那样侮辱你的情形,我再也无法去忍受了。”
感受到欧阳皓澜圈住她身躯的手臂在不断的缩进,宁惜末心中一空,他看到了?
十年前让他亲眼看着娘亲被人蹂躏,他至今都讨厌与人碰触,在他的心上画上了不可磨灭的痛楚,如今让他再看到她……
宁惜末心中一遍遍的自责着,她自认为已经很好的保护了他,原来不是轻轻拂上他的后背,“对不起,皓儿。”
闻言,欧阳皓澜轻轻推开宁惜末,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心疼的目光定在宁惜末的脸上,“姐姐,宫里那一刀,你为什么要替上官阡陌挡?他那样对你,就应该下地狱。”
宁惜末柔和的目光,看着欧阳皓澜眼神中已卷起了千层浪,轻声问道:“宫中的那长刺杀是你安排的?”
欧阳皓澜直起身,恨恨道:“不错,只是可惜了,没有将红舒和上官阡陌的狗命取来。”
闻言,宁惜末沉声道:“皓澜,暂时不要杀上官阡陌。我留着他还有用。”
欧阳皓澜眉毛一拧,不解的望向宁惜末,语气中透着不悦,“为什么啊,有什么用啊?你想要那个兵符,我给你取来就是了,你留在她身边这是要干嘛?难道你真要承欢在两个男人的身下不成?”
宁惜末的心重重的往下一沉,两个男人?她以为她的弟弟已经理解了她,没想到,在他心里,她竟成了不知自爱的妇了,宁惜末吸了口气,黝黑眼珠一转,后退两步做到床沿上,冷眸一横,道:“不错,为了报仇,为了达到目的,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牺牲,”
“你……”
“行了,你们说够了没有?在说下去,我怕上官阡陌可就要怀疑了,而且惜末姐姐的身体,也支持不住,”苏清言懒懒的从贵妃椅上爬起来,走至欧阳皓澜身边,瞥了一眼欧阳皓澜,将他的话抢了过来,转眼看向宁惜末,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白瓷瓶,放到宁惜末的手中,继续说道:“惜末姐姐,这个是你要的指甲油,按照你的吩咐,这里加了梦吟花的花粉,你只要刮伤一点那人的皮肉,想要亲近你的人便会有幻觉,不会让人发现的”
说着苏清言慢慢的往边上移了几步,用力踩在欧阳皓澜的脚上,余光瞥到欧阳皓澜冰冷的眸光,“噌”的跳的远远的,手上握着一包药粉,带着一丝小得意,挑着眉,瞥了欧阳皓澜一眼。
“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欧阳皓澜黑着脸,瞪着苏清言,沉声道。
苏清言坐到了凳子上,自顾自的倒了杯茶,瞧着二郎腿慢悠悠的说道:“惜末姐姐自有打算,你作为弟弟的理应信任你姐姐,而且惜末姐姐又岂是别人,怎会让人随意的欺负?在我看来惜末姐姐根本不用跟他多做解释,这么多年他只是一味的怪你,可曾来问过你缘由?呵,就因为这个理由,第一次见面就帮着上官阡陌欺负自己的亲姐姐,还真是好弟弟啊,当年可是你说要和你姐姐一起报仇的,一起就非要在一起了?惜末姐姐嫁给上官君逸,你也一起嫁了么?”
说着,苏清言抬眸,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细皮女敕肉,美青秀目的,一双紫色的瞳眸又这般妖孽,若扮成女人,惜末姐姐今日,又何须受这罪了?当日在书房,上官阡陌也许见了你的美貌,可能就再不会欺负你一下了,好好疼爱还来不及呢,哈哈哈……”
欧阳皓澜铁青这脸,他最讨厌有人说她像女人了,也最恨人说他妖孽了,还很讨厌别人碰他,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的触犯他的底线,她活腻了么?欧阳皓澜紧紧的握着拳头,衣服蓄势待发的样子。
“清言,能不能帮我恢复内力?”宁惜末沉思了半响,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轻若飘渺的声音,划破了这瞬间的热闹,苏清言和欧阳皓澜,一愣,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猛的回眸,望向宁惜末。
“恢复内力,姐姐你可想清楚了?不说这封内力的穴道难解,单这山庄的规定,就难以承受啊。”欧阳皓澜凝着眉沉沉的说道。
苏清言看着宁惜末,脸上全然没有了刚刚的淡然和嬉笑,沉思了许久,问道:“山庄规定,凡自行解封者,轻则削发,重则废除内力,终生不得练武,惜末姐姐,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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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若为弦,吾必为歌,若拔相思,必和以情。
为执手者,为偕老者,弦如吾意,歌似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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