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了”清冷的声音中,没有半丝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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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刚过,秋风已见清凉,天上悬着的明月,虽不够圆满,却也依旧圆润、空明。
皓月下“醉倾城”中的清波湖上,烟雾袅袅,只见一个圆形的大鼓,被两根藏在水底的绳子慢慢的牵动着,往这里移动,身着红色舞衣的女子,站在大鼓上扭动着腰肢,适时的发出“咚咚”的鼓声,一会似水蛇潜游般魅惑,一会似蛟龙冲天般壮志凌云,一头如丝长发,在弯腰、起身间倾斜、晃动,一双玉手,随着曲音划破长空,带着连绵不绝的激荡与绵长,一盏盏荷叶灯在烟雾中慢慢浮游。
烟雾在湖面上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起,红衣女子,好似被一层薄纱笼罩着,在薄纱中蔓柳轻舞,若隐若现的绕的人心里痒痒的,想要去探究。
“哇,舞鸳姑娘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美丽,若能一亲香泽,那我死也无憾了。”站在岸边的其中一名布衣男子陶醉的说道。
“是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身旁的男子摇着折扇,痴迷的附着道。
当众人如痴如醉的欣赏这湖中的舞蹈,盼着女子快些移动到岸上来,也可近距离的一睹美人风采,只是当一曲尾音结束的时候,大鼓却不在移动了。
“妈妈,绳子被人弄断了,这可怎么办啊?”一名丫鬟急冲冲的跑到正在招呼客人的花枝招展的美妇面前说道。
“怎么会这样?”美妇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道:“发个暗号给舞鸳,让她再跳一曲,让人想办法快处理绳子。”
丫鬟点了点头,正要转身,只见舞鸳被一名身着黑色紧身长袍的男子腾空抱起,朝着岸上飞来,前额的散发在风行中向后飘扬,一双墨黑的深邃暗幽瞳眸,仰起一抹淡笑人间的嘲意。
被他抱在怀里的舞鸳,呆愣的望着这双漆黑的而熟悉的眼眸,闻着让她永远无法忘记,淡到没有的莲香,眼眸中满是惊讶,却又装满了探究,双唇木偶式的一张一合:“碧波青烟舞惊鸿。”
男子回头,幽邃的目光凝视着舞鸳,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荡漾开来,开口道:“袖舞人间也淡然。”
双脚已落到了地面,舞鸳眼中已凝聚气了雾气,愣愣的望着眼前有些瘦弱,却让她安心的身影,心中不自觉的叫唤道:“主上……”
男子拍了拍舞鸳的肩膀,道:“舞鸳姑娘,大家已经在等着你宣布这次的比赛规则了,有劳了。”
舞鸳是“醉倾城”中的头牌,一张精致的脸,五官坐落完美的恰到好处,但却并不美,顶多可以说是漂亮,她能在这美女如云的醉倾城中始终保持自己的地位,一是她让男人喜爱,却让她们无法碰触,爱而不得最饶人,二是她倾世的舞姿,三是她妖娆、不可一世的傲然风韵,让人痴迷。
清澈而暗哑的声音似魔意一般,牵引着舞鸳的每一寸视线,直至黑衣男子消失在人群之中,舞鸳才在丫鬟的搀扶下,移着莲步,一步一步的走向灯火通明室内的台上。
黑衣男子走在人群中,众人都不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路,“听说舞鸳姑娘不见客,是因为她被一名公子长期包着,不会就是这个男人吧?”
黑衣男子在走到身着银灰色长袍的上官君逸身前,被他抓住了手臂,栏了下来,一双漆黑无波澜的眼睛,冷冷的看着黑衣男子平庸的脸:“我倒是小看了你,在陌王府这么久,竟然连功夫都这么好了,看来,你过的倒是很滋润嘛,我的……惜儿!”
宁惜末冷冷的扫过这个虚伪的男人,他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温润的笑容,谦和有礼,却疏离悠远,这种笑容让她熟悉到讨厌,宁惜末淡淡开口,“惜儿?呵,本少爷是一个男人,不是兄台口中的惜儿,莫不是公子喜好断袖的?”
说完一把甩开抓着他手臂的手,跟着人群向室内走去。
她当日为上官阡陌在宫中挡下那一刀,据闻,陌王和老皇帝求情,这才免了她的罪,和给了她清白,这才没事,而她也因此因祸得福,虽几日不见上官阡陌,但是在她伤好前,都是什么补,给她什么,当日苏清言和欧阳皓澜,合力帮她冲破穴位,结果也只恢复了七成的功力,祖父封的穴道,果然不是一般人能解开的,不过有了七成,也总比没有强,至少可以自己出府门,方便处理事情。
转眼已经来到了室内,宁惜末远远的便看到上官阡陌和欧阳皓澜站在一个角落里,悠然的品着茶,今日上官阡陌依旧身着一身冰蓝色的长袍,和他蓝色的瞳眸,互相映称着,眼眸中,依旧冰冰冷冷的,傲气浑然天成,几日不见,他倒越发的冷傲了。
宁惜末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刚坐了下来,只觉得后背凉凉的,侧了侧头,发现上官君逸居然坐在她的身后,宁惜末突然有一种被人监视的不自在感,想要挪位,却发现位置都被坐满了,想着身后之人那抹虚伪的温润笑容,不知为何,心中便甚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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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汝若为弦,吾必为歌,若拔相思,必和以情。
为执手者,为偕老者,弦如吾意,歌似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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