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凤息是有意收爹爹为徒。然而被爹爹拒绝。只怕凤息因为不死心,一直空虚着大弟子的位置等待爹爹。所以才有他有个大弟子叫云晨,却没谁见过的事。凤息只是有意收爹爹为徒,且又被爹爹拒绝了,这是事实,然而只怕说出来,元恪颜枫书也不会相信。
我看着元恪颜枫书,冷冷道:“你们以为,爹爹就是凤息的大弟子?”
颜枫书却是摇头,“这半年在军营,据颜某观察,云帅与凤息祭司并无关联。”
我正松口气,元恪已看着我道:“云帅或许与凤息没有关联,但你却有!”
“什么?”消除了对爹爹的怀疑,我又是松心,又因为元恪转而怀疑起我来啼笑皆非。
倒并不惧他。就算他们释疑,但我知道,爹爹与凤息确实是有联系的。然而与凤息,我可是清清白白。
元恪郁闷看我,说道:“凤息性恶,在军营后山雪地里,你看起伤患被活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也是欢喜的很。那样子,活月兑月兑一个小凤息。然而撇开那件事,倒也不见你有多……可恶,实难叫人不怀疑!”
原来他还记着那档子事。
然而听他语气,倒不觉他真的怀疑什么,只是自个儿莫名地在气恨郁闷。
显然也是在他的话里听不出真的疑心,颜枫书抚额,一声长长叹息。
我则看着他,针对他当时警戒我,让我好自为之的话道:“你绝不容许你的王妃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可以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做你的王妃。政治婚姻嘛,觉得我心肠歹毒,魏都有大把的名门淑媛可以娶。君子娶妻娶淑女,我可以理解。”
“你……”元恪蓦地抬头看我,似想说什么,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借口出恭,我撇下了元恪几人。
怀中紧紧抱着萍姑的包袱,我靠着月老庙后面的石墙。
凤息之事,元恪颜枫书虽然没有真的疑心爹爹,一番的试探,更因为元恪最后道出我的前尘往事,演变的啼笑皆非。但元恪颜枫书二人实在心机深沉。
我瞥眼兴头冲冲制作着风津的将士们。
风津做好,回去小镇后,顶多再跟元恪同处一晚,明早启程,便分道扬镳!
我暗自打定了主意。
再回去庙内,意外见到元恪闷头坐在一旁,低眼瞧着左右手各握着的一样物什。
那物什中的一样,我再熟悉不过。正是与他定亲时,魏帝赐下,而在魏帝离开军营的当天,就被他从我那里要了回去,说我不配的那块凤佩。
他左手握着龙佩,右手握着凤佩。
本是瞧着龙佩凤佩的他,见我回来,就抬头看我。
乍与我的目光接触,他似乎有些心虚,下意识地握紧了两只玉佩。
片刻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突然就变得坦然。
他重新展开了两只手掌。
展现出两只手掌中的玉佩。
颜枫书看看我,又看看元恪和他手中的龙凤玉佩,便站起了身,出去庙宇回避。
富顺虽才二十岁上下,自幼在宫人中历练,早混成了人精,更是早早就去到了庙宇外面。
我与元恪目光对视。
我突然恨了他一眼。
从我那里要回去那定亲的凤佩,羞辱我不够,现在将它拿出来,又要再羞辱我一次么?
本来已经踏进庙宇的我,掉头走掉。
听见元恪“哎!”地唤我了一声,我也没回头。
只是虽然出去了庙宇,却一直关注着里头动静的颜枫书和富顺,见我这么快就出了来,很是不解。
两个人的目光都怪怪的。
因着免得元恪再羞辱我,我一直避着元恪,甚至沿着雪林那宽丈余,没有树木宛如道路的空隙离去,去到了雪崖边上。
是在没过多久,月老庙那里传出萍姑的尖叫声,我才飞跑回去的。
风津已经制作的差不多了,而在一架完工的风津旁,躺着两具月复中往外涌血的尸体。
那把已经杀了两人,滴着血的剑,此刻正刺往第三人的胸口。
我盯住握着那把剑的人,盯住元恪。
“你疯了!”我朝元恪叫道。
元恪的长剑已经刺进了薛虞山的胸口,骤然听到我的声音,就缓住了剑势,回头看我。
元恪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因为雪林阵法启动,上来山顶的七十七人,只余十四人活着。这十四人,有元恪那方的九人。我这方的五人。
我这方的五人,分别是我,萍姑,薛虞山,薛虞山的一位部将,卓凡的一位部将。
我望着已经断了气的卓凡的那位部将。
之前权域卿与那位部将有过争执。
是因为在确定了卓凡是我们中的奸细后,议论卓凡,那部将因为称呼习惯了,一时没改过口,言及卓凡,仍称了“卓将军”。
当时权域卿就哼了声,叱喝道:“恁地不想活了,还叫他卓将军?”
权域卿与那位部将有过过节,那位部将此刻被杀死了,还有根据可寻。可同样躺在血泊中的,那位薛虞山的部将呢?还有正被元恪一剑刺中胸口的薛虞山本人呢?
因为没能羞辱到我,所以祸及到我身边的人么?还是他体内蛊毒发作,混乱杀人了?
萍姑还在尖叫着。
我盯着元恪,他已经杀了我的两个人了,此刻正杀着薛虞山,下一个,被他一剑刺穿胸口的人,是不是就该轮到萍姑,甚至是轮到我了?
我盯着元恪,元恪也看着我。
元恪看着我,唇微微动了动:“云……云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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