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见到爹娘尸骨的那一刻,我就将生死置之了度外。他杀我,我不会惧怕;他放过我,我也不会感激。爹娘尸骨面前,曾说会杀了他的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复仇。哀莫大于心死,就想追随爹娘一起去往那个世界。
而我的死亡也势必会是有意义的!
我退后两步。
“你只有我了……娘死了,娘留在这个世上,这个世上和娘有关的,能让你想起娘的只有我了……”我将簪子对准我的脖子,“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要让你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点念想都没有,要让你遗憾孤独一辈子!”
“从此,我们一家三口就又团聚了,永远团圆在一起。而你,在这个世界上,永远孤零零的。没有爱人,连敌人也没有!”
“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地狱,我都会看着你,诅咒你!”
“诅咒你永远孤独!”
我将簪子往我脖子刺去。
“小小姐!”萍姑尖叫着,尖叫的尾音低寂了下去——发簪将要刺到脖子上的那一刻,我的手腕被秦慕玉握住。
他厉眼看我,我也是厉眼看他。
“你还待怎样?你这个凶手!还想着将我当做娘的影子,代替娘陪你么?你不要做梦了!我杀了你,将你挫骨钝灰都来不及!我就要死给你看,娘纵火**的惨烈没有让你记住的话,我就再在你的面前死一次,让你一辈子都生活在痛悔的噩梦里!”
我的手腕在他的掌中挣扎着,想要将簪子往我脖子上刺去。
我实在使尽了力气,他不得不将我抱住,束缚住我的双臂。
“撒疯撒够了吧?”他叱喝道。
我转头看他,“谁撒疯?”
我看着他,恨毒道:“你不要我死?那你就去死吧!”
要刺往我脖子的簪子蓦然改变了方向,往他喉咙间刺去。
他偏头,发簪就刺往了他肩膀。
虽然没有刺中,但复仇的念头却海啸般席卷而来,怎么也遏制不住。
也不管是脖子还是肩膀,我手中发簪雨点般刺往他身上。
他并没有穿铠甲,但多年行军作战,一身肌肉练就的跟铜墙铁壁似的,饶是我使尽了力气,簪子也刺得他不深。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料想我对他构成不了真正的伤害,虽然我杀意强烈,秦慕玉的部将们一直也只一旁看着,并没有人上前为他们侯爷护驾。
甚至有将士看着我行刺秦慕玉的画面都能分心。
“那是什么?”只听有将士道。
本来也没将将士的疑问放在心上,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将士被那将士的疑问吸引,随着那将士的目光看去……当整个军营的将士都往那里移转了目光后,秦慕玉也不由随着将士们的目光一同望去。
甚至我也惊疑地看了过去。
只见所有人都望着遥远的天边。
那遥远的天边有鸡蛋大的一团白,那团白随着离这里越来越近,就变得越来越大。鸡蛋大小,到碗口大小,再到盆锣大小……到能看清楚了,却原来是一个着白袍,戴着白色兜帽,往这里御风飞来的人。
一身白的那人飞落到军营中。
飞落到我们中间。
飞落到爹爹尸身旁边。
一切不过眨眼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
甚至,那白袍人抱起爹爹尸身,挟着爹爹尸身,跟来这里一般,飞离这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白袍人带走的是爹爹的尸身,我倒是第一时间惊醒过来。
我放开秦慕玉,往那白袍人追了几步。
我已经没有娘了,娘的面貌再也见不到了,现在爹爹的尸身,也要被人夺去吗?
“拦截,拿下!”是时回过神来的秦慕玉也下令道。但显然,秦慕玉是因为即使是爹爹尸身,也要作为败将为他所有。
然而不说将士们得令拦截下那白袍人,还没来得及动作时,那白袍人挟着爹爹尸身,已经仿佛星矢移行变位,遥在天边。
倒是将要离去时,白袍人停顿了一下,转头往地面军营看来。
白袍人看的是地面军营上的我。
兜帽遮住了他的整个面首,只余一双明熠生辉的眼睛。
许是我的错觉,看着我的,白袍人的一双眼睛,闪烁着促狭笑意。
看过我,他便转过头去。下一瞬,他挟着爹爹尸身,已经仿佛流星划过天际,消迩无影。
这厢军营里,所有人面对这变故,面对这一幕,都跟惊呆了似的。
呆惊地,望着白袍人消失在天际的那处。
当回过神来,将士们看了看秦慕玉,犹疑不决是追击,还是罢休。
“侯……侯爷……”将士们请命道。
“不用追了,”虽是不甘,秦慕玉仍是现实道:“以那人身手,千军万马中取人人头都如同探囊取物,谁能拿下他?”
虽是罢休,秦慕玉却紧锁了眉头,显然是在思想着什么。
见得那人星矢般来,又星矢般去的速度,长于轻功的周行远更是深思迷惑。
周行远喃喃称奇道:“那是什么轻功?简直就是御风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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