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中年妈妈逢迎道:“大人果然不负风流之名。”
苏沪淡笑道:“倒也不是亲生的。投缘,收了个义女。”
说着话,苏沪已握了我的手上了楼梯。
是时又听到一声惨叫。
中年妈妈心虚道:“大人,请,请……”
苏沪只是停顿了一下,到底没有多管闲事,握着我的手,往夜未央那里去。
我却几度回头,望那中年妈妈。
那中年妈妈的目光,竟也一路对我痴痴尾随。
她留恋我,我却甚是不耐烦她。
我问苏沪道:“怡红院,逼良为娼吧?”
我看苏沪,“你不是一向怜香惜玉么?”
“是想管,”苏沪淡笑道:“但想了想,他都不管,我管什么?”
我问道:“他?……秦慕玉?”
苏沪道:“除了他还有谁?”
我道:“最初见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很善良,也很……温柔。”
“他确实温柔善良,但只是对你娘。其他的女人……”苏沪色冷道:“甚至是未央,他都……”
倒不怀疑苏沪这话。他儿子的亲娘,他都给卖掉了。
作为大齐第一美人,荆州怡红院的头牌,夜未央独住一座庭院,一栋两层小楼。
又仿佛是区别云泥,夜未央住的院子距离世俗靡艳的怡红院正楼颇有一段距离。
当我与苏沪去到她那里时,她甚至已经沐过浴,洗过头发。
我和苏沪见到她的时候,她正低着头,歪坐在地毯上,自己有一梳没一梳地梳理着还滴着水的长发。
见客人,她不止这副模样,穿的还是一件浴袍。而她卧房外间只她一人,丫鬟也被她打发到了外面。
真正没什么忌讳。
而苏沪携我踏进屋子,见到她的第一刻,苏沪就为她那刚洗浴过的慵懒风情痴怔。
她并非刻意迷惑,倒像是懒怠接待苏沪似的。
果然苏沪回过神后,就抱怨道:“同样是客人,见别人,你便花枝招展的;见我,竟是打扮也懒得打扮。”
夜未央还是一副懒怠接待苏沪的样子。
苏沪自己气了一会儿,便换上笑脸,自己在椅子上坐下,道:“我今天带了客人来。”
夜未央还是置若未闻。
苏沪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客人?此人可是秦慕玉从魏国带回来的。”
夜未央就抬起了头来,看向屋中的第三人我。
我倚在苏沪身侧,也是看着她。
夜未央看着我,与苏沪问道:“你姐姐?”
夜未央笑了道:“年纪可不像呀。”
苏沪不知是气是恨是涩,“我百般逢迎,竟是不敌‘秦慕玉’三个字。”
夜未央看了一会儿我,复又低下头去,仍旧有一梳没一梳地梳理着长发。
“尚书大人家中姬妾如云,少一个未央不少。”夜未央道。
苏沪道:“只你点头嫁我,我立马打发走她们。便是你不点头,只你一句话,我打发走她们也就是。”
夜未央不说话。
倒仿佛并不怀疑苏沪对她的一颗真心。
然而夜未央对他的不理不睬,苏沪却忍耐不住。
苏沪按捺下性子,又就我说道:“她是不是姐姐。她是姐姐的女儿。”
夜未央就又抬起头,看起了我。
这下和先前不同,她的目光是全然的探究。
而我也正如同她探究我那般地打量着她。
她跟娘都是柔弱美人,然而她身上却带有英侠之气。不说不像是风尘女子,名媛淑女都没有她身上那样的纯净正气。仿佛她本该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侠女,却不知为何沦落风尘。她并没有娘美,然而自有她的夺目,仿佛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
她是那样地玲珑剔透,她言及我娘,大约不只因为同样是大齐第一美人的较比,而是因为她的,半生喜欢娘的男人秦慕玉。
果然,她望着我,点头道:“再无缘得见苏玉奴,今日见了她的女儿,总算了此遗憾。”
她与苏沪笑道:“其实当初一见你,我就知道,你姐姐比我美丽。”
苏沪痴怔看她,“在我心中,最美的永远是你。”
“秦慕玉就不会像你这样油嘴滑舌。”夜未央站了起来,用一根头绳松松绑了还没干的长发,她往我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对面,将桌子上的瓜果盘推向我。
“谢谢未央姐姐!”我挨着苏沪,在她的对面坐下。
夜未央看着我,松口气似的道:“谢天谢地,你没有叫我姨。”
夜未央道:“你叫秦慕玉叔叔吧?”
“姐姐双十年华,风华正茂,我怎么会因为秦慕玉叫姐姐姨呢?”我扯了一根香蕉,剥着皮,隐笑道:“秦慕玉可是个老头子了。”
“噗嗤——”夜未央失笑,她转向苏沪笑道:“你这侄女可比你有意思多了!”
“秦慕玉是个老头子!”这时有声音重复我先前的话,正觉那声音颇为古怪,循声瞧去,却是栖在屏风上的一只翠色鹦鹉。
“姐姐的鹦鹉也很有意思!”我拿着香蕉过去鹦鹉那里。试着捉它,它竟也不怕生跳开。我欢喜将它握在手中,用香蕉喂它。
一时屋中言笑晏晏,便连先前冷着脸的夜未央,对着苏沪,都有说有笑起来。
苏沪自是感激看着使气氛融洽起来的我,不自禁道:“带这丫头来这儿,真是来对了。”
夜未央与苏沪笑道:“我可听萍儿说,你对鸨母称你这侄女是你女儿。”
“你也知道,姐姐的丈夫,抚抚的爹是魏军主帅云晨,抚抚真实身份不瞒下的话,在这齐国,她岂活的了?”苏沪道:“而今虽是篡改了身份,凡事也得万分小心,他日若被揭穿事实,更不止是她死的事,得牵涉多少人?我们苏家,秦慕玉,以及忠于秦慕玉的所有部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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