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你是否太闲了,若是太闲了,我正好有事儿让你做!”长孙陌不悦地说道,眉宇间闪过一抹阴冷,面色冷凝。
“没,我可忙着呢?我今儿个晚上还要去找我的海棠,我的春香,至于你说的事儿,七哥你还是找东方,或者是十哥吧,他们办事比十一靠谱,以免误了你的大事,不是?”
言罢,长孙琛便起身,潇洒地向外走去,玄色长衫被风吹起,玄色的长袍衬托得他白如瓷的肌肤更加雪白,宛如仙人般飘逸。
“七嫂……”
“七嫂,出去干嘛啊?”永乐不解的问道。
“七嫂,让我帮你用鸡蛋敷一敷,然后再上药吧,你的脸也红肿得不成样了!”永乐站在一旁,拿着煮好的鸡蛋,看着她的脸,眸色黯然。
“去梅苑!”他准神向外走去,走到门口处,便停了停,“传御医到梅苑!”
“回王妃的话,这是王爷命奴才去传御医来,为王妃诊治的!”那管家恭敬的说道。
“对不起,是我连累大家了!”
“御医,麻烦你们先为这屋子里的人诊治一下,我脸上的伤,让永乐帮我敷一敷便好!”
“是,王妃!”
“来人!”
“永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有些事并非你我想得那样简单,得失其实只在一念之间,若他心中无我,那我又何必去徒增大家的烦恼?”若他认不出我,即便是我说了我是轻儿,他也未必会信。
“没事儿,若不是因为我,兴许你们也不会被罚!”
“没有,我这是感动!”皇甫轻尘微微一笑,看着她们道,“谢谢你们!”
“王妃,千万别这样说,若不是方才王妃护着咱们,只怕咱们受的惩罚会越深!”一个丫鬟说道,她拿着药替另一个丫鬟上,而那个丫鬟也开口道,“是啊,王妃,无需自责,咱们也还要多谢王妃方才相护之恩呢!”
“王爷有何吩咐?”平日里伺候他的管家便走了进来。
“要不,你在这里面帮我看着,我出去看一下,便回来!”
“起来吧!”皇甫轻尘淡淡的道,却看见他身后的几个御医,微微皱眉,“管家,这是?”
“这——”管家微微有些不好说,这是王爷的事儿,他一个做奴才的那里看得透,况且那发话的人是永乐公主,他有怎好去斥责半句。
你到底是忘了我,还是已经放弃寻找轻儿了?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认出我来?
先前有些吵闹的书房中恢复了寂静,四周似乎一下子静得有些可怕。
其实永乐说的一点都没错,伤人的是他,如今让人来瞧的也是他,阿陌,你到底是何意?我都弄不明白了,更不明白的是,你怎会发这样的大的火!
半晌,那抹月白色的背影不见,此刻永乐也走出来了,她看着那月白的背影,轻声道,“七嫂,那是七哥,他即来了,怎的又走了呢……”
原以为在回门之后,他会接大姐入府,可已经过了许多天,都不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只怕是在暗中调查大姐的事吧,其实大姐也去过那片花海,只是都是与她一同前去的。
就在这时,管家领着御医进来了,他跪在皇甫轻尘的面前,“奴才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
形单,影只。
梅苑的房间内。
永乐一听倒也不乐意了,她撇了撇嘴道,“七哥这是干嘛呢?伤人的是他,如今来做好人的又是他,当真是打了一个巴掌给颗糖吃么?”
永乐有些气恼,七哥既然已经来了,那么说明七哥心中还是有七嫂的存在,只是七哥既已先低了头,为何七嫂没有上前去叫住七哥呢?
洛川微笑,“小姐说得是,这不干公主的事,公主无需自责!”而在她身旁的汐儿则是由始自终都是沉默着,趴在床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独身一人,他的影子,在一点微弱的绯红下,极淡,拉得很长,几乎辨不出轮廓。
皇甫轻尘听着她们的话,鼻尖微微一酸,眼泪便也就掉了下来,那丫鬟看着她哭了,便急着道,“王妃,是不是我们说错了,什么话?您别哭呀!”
皇甫轻尘在永乐的帮助下,将洛川和汐儿送回了她们的房间,而其余各人都是相互上药,皇甫轻尘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脸微微垂下,在烛火下显得忽明忽暗。
皇甫轻尘微微一笑,笑容中却是苦涩一片,她看着长孙陌的背影,道,“永乐,陪我去那边坐坐,可好?!”
皇甫轻尘微微一顿,看着眼前的御医,心里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皇甫轻尘愣愣站在了那里,心好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一股热流瞬间涌过,烙铁一样,涨得心口都是灼烫,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柔软和心疼,牵动着她的心。
皇甫轻尘看向那管家,再看了看外面的院子,她总觉得长孙陌会在外面的院子中,“永乐,陪我出去一下!”
而一旁的洛川却道,“是啊小姐,你让永乐公主替你敷一敷吧,洛川这样子也没法儿帮你了!”她说着,便看向永乐,“永乐公主,麻烦您了!”
说不爱,我们却偏生见不得对方的形单影只,会心疼?也许心疼的人只是我一个人!
说罢,皇甫轻尘便转身向外面走去,才刚出了门口,她便看见了那不远处的人影,他站在如火如荼的夕阳下,以一种无限落寞的姿态仰望着眼前的树,在摇曳着的黯淡夕阳下,他一个人独自站立着。
那是极为单薄的一块暗影,孤零零地伏在地面上,阴恹恹地,一种乖戾的姿态。
长孙陌站在原地,望了望窗外的夕阳,地板上倒影着他修长的身影,而那双鹰眸此时却清亮如星辰般,透着些许的清幽和寂然。
阿陌,如今的我们算是怎么回事呢?
怕是也会有了误会。
不知的是,大姐会否对他说出真相。毕竟这西陵王朝哪个女子不想嫁与离王为妃的,自然大姐也不例外,也许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大姐不是那样的人!
“七嫂,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样入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