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被我粗鲁的喝茶抹嘴给吓到了吧,想当初,金丝见我这般,也是诧异了好一阵的,不过时间一长,习惯了便是。
笑一笑,再次端起茶杯灌下一口,捧着温热的茶杯,隔着氤氲的雾气,望着美男红中透白的肌肤,我窘迫道:“平日里我是不品茗的,也只会喝出个苦与香来。”放下茶杯,撇开视线,凝视着自己的手指,半晌,我道:“见笑了。”
美男举止高雅,谈吐得当,和我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衬得我很粗俗,但要我学古人莲步生花,文言古句,那……还是作罢吧。
美男凝视着我静默许久,漂亮的指尖忽然凌空一划,我那随意绑在腰间的“身份证名牌”便被他勾在了手中,我怔了一下,伸手去抓,却被他一个抬手错开了去。
唇角重新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道:“姑娘既不是教中人,这玉,便也不需了吧。”说着,他理所当然的将“我的玉牌”收在了宽大的袖中。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话题,我防不胜防,更是毫无头绪。收回手正襟危坐,知道那玉牌他定不会归还了,暗自吞气,我闷声道:“那是寄真给我的。”
“姑娘可是在生气?”他似乎很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清朗如月的双眸定定凝视着我,音色清润,毫无半分尘俗之气,宛若青山碧水。
我微微讶然,不解的看向他,试问,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被拿走了,能不生气么,更何况,从头到尾,与他交谈都很艰难,我模不透他,可他总能模透我。
“没有。”口是心非的硬道出一句,我脸色不悦的抱起他放在桌上的琴筝,随即指指他的袖口,脸不红心不跳,振振有词道:“虽然我没有生气,可不代表我可以随便送给你我的玉牌,我很不大度,可以说是小肚鸡肠,所以一物换一物。”
再指指琴筝和后方:“它是我的了,还有,劳烦送我回去,我怕黑。”
一会儿为道歉邀我来坐坐,一会儿又问我茶水香不香,一会儿又拿走寄真给我的玉牌,再过片刻,指不定他又想搜刮我些什么,还是他是寄真的头号敌人,所以想从我这里打听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