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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来来,喝碗热粥暖暖身子,咱们这地儿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这小白米粥拿得出手,大姑娘可别嫌。”
“谢谢海妈。”我托过粥抿一口,望着站在桌前,粗布衣衫盘着发髻的妇人,盈盈一笑,颇为感激:“粥很香,我怎么会嫌呢。”说完,我捧着碗又抿一口,视线有意无意朝正躺在□□,安稳入睡的西绮玉睨去。
“姐姐别担心,俺爹说了这位哥哥只是擦伤,过几天就会好的。”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直在海妈身旁默默不语的海生突然开口,我和海妈一愣,齐齐望向海生。
海生见状,偷偷看了我几眼,脸上一个燥热,头一垂,捏着衣角嗫嚅道:“俺,俺去帮爹生火。”随即佝偻着身子,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他这是……害羞了?
海妈会心一敛神情,无奈的瞅了瞅门口,埋怨道:“这土孩子。”随即捏起绑在腰间的围腰,擦了擦已不见细腻的粗糙大手,冲我憨厚的笑道:“大姑娘别笑话,这孩子平常少见大姑娘这样的漂亮人儿,害羞呢。”
我眨眨眼,若有所思,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夸漂亮的一天。
海妈把手擦了干净,这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看一眼沉睡的西绮玉,嘱咐道:“大姑娘的相公那是吉人自有天向,更何况海生他爹都说没什么事了,别太担心,大姑娘就安心在这儿住着,这会儿我得下趟田,午饭好了海生会给大姑娘端来。”说完,蹒跚着步子走出了屋子。
天气有些微热,连带着屋里都有些闷气,我沉默的坐了一会儿,垂了垂眸子,轻轻叹口气,起身坐到了床边。
西绮玉安安静静的睡着,伤口已做了简单的包扎,一呼一吸带动着胸膛的起伏,因为海生的爹爹刚刚才帮他沐浴过的原因,发丝间还散发着农家清淡的皂角味,我抬起手,顺着他冰凉的发丝模下去……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会不会继续扣着我的脖子,扒我衣服,虽然我很想抛下他一走了之,可如今这情形,怎么想也不可能。